喬世文和喬喬安撫了雲姍和云爾,孩子們終於不哭了。
喬喬看着又開始活蹦亂跳的的三寶,突然間又有了新的感慨,當初爸媽便是如此將她從一個孩子帶到出嫁。
將來,她和雲墨也將循環爸媽的老路,看着孩子們長大,成家。
生命,就是如此循環綿延着。
可終究有一天,身邊的人都會離開。
她突然間想通了,人就一輩子,確實如喬老爸和鄧媽媽所說,一輩子若能擁有唯一的愛,何其幸福。所以,不再打算勸喬爸和喬媽在一起。
他們有他們的執著,她也有她的執著。
晚上雲墨回得比較晚。
喬喬已經關了壁燈,只開了一盞地燈,臥室一片朦朧。
雲墨的幻影從外面開回來的時候,在庭院前的青銅噴泉轉了半個圈。
車燈就那樣照進了臥室。
喬喬赤着腳起身,等雲墨從一樓走上來推門而進的時候,她直接撲了上去,整個人跳起來纏在他的腰上,雙手摟着他的脖子,給了他一個意外的擁抱。
“怎麼還沒睡?”爲了抱住她,雲墨直接將手中的公文包落在地上,雙手摟着她的雙腿,微微皺眉,她不僅這麼晚了還沒睡,剛一回來就給他這麼一個意外的擁抱,不知道是怎麼了。於是又問,“心情不好?”
喬喬倚在他懷裡,搖了搖頭,細聲軟語的說了聲沒有。
“那怎麼了?”雲墨邊問,邊抱着她走向臥室深處,房間裡只開了一盞地燈,昏昏暗暗的,兩人相擁着,氣氛就更加的曖昧了起來。
喬喬沒有回答,只是如此深情的摟着他。
直到他走到牀邊,將她放了下來,她細長的雙臂仍舊纏在他的脖子上。
雲墨記得,已經有很久,喬喬沒有這樣粘他了。
只是他剛剛從原始森林回來的那段時間,她才如此的緊擁着他,怕失去他一樣。
“喬喬?”雲墨順着她倒在牀上,身子小心翼翼的壓在她的身上,卻不壓迫着她的肚子,“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心情不好,還是受欺負了?是不是雲意蕁來找你了?”
“別提那個賤人。”喬喬一提到那個賤人,就覺得氣氛不對,好在這個時候她滿心滿腦子都是雲墨,根本不受影響,小手偷偷的嫺熟的落在了雲墨的皮帶上。
以前覺得,解着雲墨的皮帶特別的麻煩。
但是久了,次數多了,也是熟練了。
聽聞金屬的碰撞聲後,咔嚓一聲,皮帶開了。
喬喬順手一抽,將他的整個皮帶都抽離了西褲。
“別鬧了。”雲墨卻在這個時候,按住了她準備繼續的手,“我還沒洗澡。”
“沒關係。”喬喬再次纏住他的脖子,往上一攀,貼着他的臉時,曖昧的笑了笑,“可以帶-套。”
事後,雲墨洗了澡穿着睡袍從浴室走來。
喬喬舒服的躺的牀中央,擺了一個大字,看見他走過來,挪了一個位置。
其實牀很大,但她就是想表現出,她對他的熱忱。
等雲墨躺在了她的身邊,右臂一越,越過她的腦後將她攬進懷裡,“今天怎麼突然如此熱情?”
“想你了。”喬喬翻了個身,側身看着他,“阿墨,我不會再勸我爸和媽媽在一起了。”
雲墨皺眉,眉間的疑惑似在說:爲什麼。
喬喬又說,“媽媽說得對,她要堅持她一輩子的唯一,儘管這個唯一併不完美。但云清,不,我應該還是稱呼他爲雲爸爸,他始終是媽媽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的一個男人。還有我爸說的也對,他死後是要和我媽媽埋在一起的,我媽媽在下面也在等着他。還是原配好。”
“他……”
“別說他不是你爸,他始終是給了你生命的人,爲了媽媽,別那麼恨他。”
“喬喬,你怎麼了?”
“沒怎麼,突然感慨。”
“……”
“阿墨,誰都沒有辦法預料以後的事。我好怕你先離開我,我也怕我走在你前頭。有空的時候,陪我去看看墓地吧。”
“看墓地?給誰買?”
“給我們倆啊?”
雲墨皺緊眉頭,眉間蹙攏得像是小山頭。
喬喬笑了笑,伸手落在他的眉間,平是想撫平他的皺眉,卻是越撫越皺得更緊,“別這麼奇怪,給我們倆先買好墓地,雙人墓,鴛鴦墓,以後不管我們誰先走了,至少知道我們死後會葬在什麼樣的地方。”
“淨胡說了。”雲墨屈起指,彈了彈她的額頭,“不許說什麼死不死的。”
“我是說真的,阿墨,你哪天陪我去看看唄。”
“閉嘴!”
“我沒開玩笑,先買好了雙人墓,才知道以後我們埋在哪裡,而且你必須答應我,如果我走在你前頭,你以後不能續絃,死後必須來見我。”
“喬小安,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雲墨直接一個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用一股被激怒的神情,審視着她的調皮,“不許再跟我提半個死字。我們都會長命百歲。”
“可是……”喬喬剛想說生死無常,誰也沒辦法預料,卻被雲墨滾燙的脣堵住了嘴,聽聞他憤怒中又帶着害怕的聲音,在耳邊含糊不清的響起,“我不要你走在我前頭,我們都會好好的……”
纏綿悱惻時,喬喬緊緊的擁着在她身上肆意索取的男人。
她知道,雲墨和她一樣,怕失去彼此。
活着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尤其是愛的人在一起,她只盼以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能過得慢一些,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天時光。
週五的下午,喬喬和雲墨接着孩子們放學後,就直接回了雲家老宅。
前面的黑色幻影裡,坐着雲墨,喬喬,還有三寶,後面的悍馬suv,坐着思思和阿澤。
幻影停在雲家老宅的門外,看見一身西裝革履的雲清,一動不動的站在鐵門前。
吳伯來開門,幻影和悍馬前前後後開前老宅,停在豪華的車庫時,喬喬抱着姍姍下了車,“吳伯,雲清天天都來這裡嗎?”
“前幾天是每天早上來,夜裡凌晨走,就站在門口。”吳伯站在喬喬身邊,從喬喬懷裡接過了姍姍,姍姍這孩子也喜歡吳爺爺,在懷裡特別乖巧,“這一次是從昨天早上就來了,昨兒夜裡沒有離開,一直站在現在。還說,夫人若是不同意他回雲家,他就一直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