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說完,就轉頭看着男人,等着他的迴應。
然而。男人只是朝蘇子悅的車離開的方向注視了一會兒,隨後便一言不發的轉身朝回到車裡
他的左腿微跛,走得很慢,但卻一點也無損他身上的氣場。
女人眯着眼看他。然後就快步走上去,伸手扶他。
只不過。下一刻,就被男人無聊的甩開了。
“你……”女人面帶慍色。但最終也沒說什麼。
……
蘇子悅一路上開車開得很快。
她回到雲上灣的時候,是十一點半。
夜涼如水。
她從車裡出來。就被冷空氣凍得微微瑟縮了一下,她拉了一下衣領,呵了口氣,才朝別墅裡面走。
大廳裡南珂還在等她。
見到蘇子悅進來,南珂立即站起身來:“太太,你回來了,要吃點東西嗎?”
“你在這裡守着做什麼?傭人呢?”蘇子悅四下看了一下。發現傭人一個都不在。
南珂笑道:“沒事,反正我也睡不着。”
蘇子悅點了點頭,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問她:“子西呢?”
“他被我哄睡了。我說等他睡醒,就能看見你了。”
蘇子悅面色微頓。說道:“我上去看看他。”
說完,她就轉身朝樓上走。
才走到一半,她就看見赤着腳穿着小睡衣站在樓梯口的秦子西。
他很明顯是剛睡醒,頭髮亂糟糟的,面色懵懵懂懂的,眼裡透着一絲迷茫,那副小模樣,看得蘇子悅的心軟成一團。
她加快腳步,大步的跑到秦子西跟前,將手裡的外套包住秦子西把他抱起來,摸了摸他的小腳,感覺有些涼,就用手替他包住,柔聲問他:“怎麼跑出來了?”
秦子西伸手摟住蘇子悅的脖子,沒什麼精神的樣子,和她的頭靠在一起。
這個動作顯得很依賴。
小孩子剛睡醒,需要一會兒才能回神,蘇子悅也沒再和他說話,抱着他徑直回臥室。
走了兩步,蘇子悅聽見秦子西突然出聲說了兩個字:“爸爸。”
她的腳步一頓,轉頭看秦子西:“怎麼了?夢見爸爸了?”
秦子西四下看了一下,然後才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
蘇子悅抱着他的手臂又收緊了幾分,心疼極了。
她抱着秦子西回到臥室,很快就將他哄睡了。
南珂正好在這裡進來,手裡的托盤裡端着一碗麪:“隨便吃點吧。”
最近一段時間,蘇子悅表面上雖然看起來很正常,早出晚歸,照顧秦子西,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可是,只有一直跟在蘇子悅身邊的她知道,蘇子悅最近都不怎麼吃東西,也睡不好。
她擔心的是,再這樣下去,只怕蘇子悅的身體撐不住。
“謝謝。”蘇子悅走到一旁坐下,開始吃麪。
南珂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不管怎麼說,你得先保重好自己。”
“我知道。”蘇子悅攪着面的手頓了頓,然後就不再說話。
……
關於飛機失事的事件,經過一個多月的時間,熱度已經漸漸的降了下來。
但那些失蹤的人,還是一個都沒有消息。
官方也給不出一個說法。
而j國的總統選舉,經過一個月的時間已經出了結果。
早上吃早餐的時候,南珂說起這件事。
“艾卡公主,當選了副總統。”
蘇子悅對總統選舉的事並沒有怎麼關注,聽她說起,隨口問了一句:“正總統是誰?”
南珂說了一個她不是很熟悉的名字。
“這是格里西插手的結果?”蘇子悅放下手裡的杯子,出聲問道。
南珂只說:“這個結果有點出乎意料。”
蘇子悅明白了南珂話裡的意思。
這多半是格里西插手的結果了。
吃過早餐,蘇子悅開車送秦子西去了幼兒園。
“媽媽晚上來接你。”
蘇子悅看着秦子西被老師領進去,才轉身回到了車裡。
一切似乎都平靜了下來。
這段時間,格里西的人也一直沒有出現攪弄過風浪,白煜南也一直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信息,而秦慕沉,依舊沒有消息。
只不過,在下班的時候,蘇子悅接到了一個被她忽略已久的人的電話。
看着手機屏幕上顯示着熟悉的來電號碼,蘇子悅思忖了片刻,才接通了電話。
在j國的那些日子,真沒有什麼好懷念的。
而秦慕沉是在國內的區域墜機的,所以她就一直沒有關注過j國的事。
以至於,她都快忘記了,還有秦鬱川這個人。
飛機墜毀事發的時候,國內的媒體有意想製造新聞,可也不敢太放肆。
而在j國,秦鬱川也並沒有對此事給出任何迴應。
電話接通之後,秦鬱川迎頭就來了一句:“打算什麼時候回j國?”
“國內有事,暫時回不了。”蘇子悅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問她什麼時候回j國,但也沒有直接了當的說出來。
“慕沉到現在還沒有消息,恐怕已經是凶多吉少,你和子西兩個孤兒寡母的在國內,我不放心,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我們墨格溫家庭承認了的外孫媳婦。”
秦鬱川話裡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讓蘇子悅回去。
蘇子悅短暫的疑惑之後,就明白過來秦鬱川打的是什麼算盤。
她想起了蘇有成說過的話。
這些重名重利的人,在這種時候找上她,無非就是爲了lk集團巨大的財富。
秦鬱川一向喜歡拿捏別人,倘若秦慕沉真的已經遭遇不測,她就是lk集團的第一順位繼承人,秦鬱川想要讓她回j國,然後拿捏住她,到那個時候lk集團,還不是他秦鬱川的囊中之物。
先不提在j國的時候,秦鬱川在暗中做過的那些手腳,就衝秦慕沉說過的,他可能和格里西有勾結,蘇子悅也不可能讓他得逞。
更何況,她相信秦慕沉還活着。
“您的一片好意,我心領了,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和子西的,秦慕沉會回來的,我就留在雲州市等他。”
打太極誰不會?
秦鬱川是司馬昭之心,她明白。
她要是帶着秦子西去了j國,就真成了狼入虎口了。
秦鬱川的聲音裡帶着咬牙切齒的意味:“你怎麼還是這麼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