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心愕然,然後露出同情的神色,同情孟曉的愛情夭折,也同情他愛上了一個壞女人。
孟曉心裡膈應,接着說道:“我跟你說這些沒有目的,就是告訴你她是壞人,不想你也上她的當而已。”
接着,孟曉把葉安心送回學校。
過了兩天,私家偵探傳來消息,葉安心主動去醫院做了流產手術,確定胎兒沒了。
孟曉感嘆女人真現實,把結果呈報給墨巖廷。
墨巖廷不禁問:“你做了什麼?葉安心竟然會主動流產?”
孟曉咳了一聲:“我開你的法拉利裝富二代,約她出來,帶她去探監看望朱藝萍,還告訴她朱家倒閉了,欠了一屁股債。
她查了兩天,知道我說的是實話,就自己去流產了。”
墨巖廷嘴角一抽,這才叫兵不血刃,原來狠角色是孟曉。
他打個電話給花羽,告訴她事情完成了,是葉安心自己去做了流產。
……
監視葉安心的是她的同學加室友沈茉。
那天沈茉並不在學校,才讓孟曉順利騙走了葉安心。
這兩天發現葉安心臉色不對勁,偷偷翻看她的包包,才知道這個死女人做了流產手術!
她氣得七竅生煙,不得不立刻告訴朱藝萍。
朱藝萍眼睛通紅,破口大罵:“腦殘!賤人,你害死我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沈茉臉色發白,結結巴巴道:“萍姐,我……”
“滾——”朱藝萍砸了電話。
沈茉灰溜溜走了,怎麼也想不通朱藝萍爲什麼罵她,該罵的是葉安心纔對吧?
而花君凱不費力氣,順着沈茉就查到了代孕女是葉安心,而孩子沒了!
花君凱不信其中沒有花羽的手筆,拿着那份流產報告,扔在花羽臉上,滿臉質問:“是不是你做的?”
花羽看到“流產”二字,就知道是什麼了。
她淡然地把報告書放在茶几上:“您說是就是吧。”
“你跟你媽一樣心狠手辣,蠍蛇心腸!”花君凱呼哧呼哧喘氣,揚手就給了花羽一巴掌。
花羽擡起頭,冰冷的眼盯着花君凱。
花君凱手一抖,瞳孔微縮,卻不肯示弱:“當年你媽殺了我兒子,現在輪到你
!
我告訴你,花羽,你是我女兒,但我的家產,你一分錢都不會分到!你儘管殺,我能生很多!”
“隨便吧,反正我不在乎。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你打我,我不還手,以後,我不會再給你機會打我了。”
花羽冷淡說完,捂着被打的那半邊臉,匆匆上樓。
花君凱頭頂冒煙:“你竟敢這麼對我說話!有本事,你跟我斷絕父女關係,真的不要我的財產!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在以退爲進!”
叉腰朝樓上罵了半天,看見花羽拎個行李箱下來,花君凱臉紅脖子粗:“你還離家出走!
滾!最好永遠別回來,你害死了你親弟弟,我看你晚上睡得着覺!”
花羽一句話沒說,拖着行李箱,傲然擡頭挺胸離開。
花君凱砸了最心愛的紫砂壺。
第二天,花羽召開新聞發佈會,宣佈因爲自己頑劣不堪,父親不認她了,從此後改姓,跟媽媽姓林,叫林羽,戶口本、身份證都改好了。
新聞發佈會引發軒然大波,林羽在發佈會上只出現兩分鐘,就銷聲匿跡。
花君凱找來時,發佈會已經結束了,他動用公關,封鎖消息,自己被氣個半死。
他不認林羽,跟林羽不認他這個父親,完全是兩碼事!
他發誓,等他找到林羽,他一定要好好教訓她!
而他到處尋找的林羽,此刻正悠然躺在莫晚晚的沙發上喝果汁,兩個女孩子商量去哪兒玩。
“我有個閨蜜叫辛涼月,她是個直爽的性子,有點逗比,我覺你們能說得來,不如我們一起去爬山?她體力特別好。”莫晚晚笑道。
“好啊,你喜歡的朋友,肯定也是好女孩。”林羽笑眯眯的。
莫晚晚早就想介紹她們認識了,可惜一直沒機會,於是趕緊地給辛涼月打電話,不巧的是,辛涼月又出差去了。
“唉,這個空中飛人。”莫晚晚無奈。
“那等下次機會吧。”林羽沒所謂。
兩人商量上山是野餐好,還是在山頂餐廳吃比較好,野餐的話,她們就需要自己帶食物。
一旁的墨巖廷默默喝着湯,眼巴巴地望着莫晚晚,而莫晚晚從頭到尾沒給他一個眼神。
現在,她的眼裡只有受傷的林羽,滿腦子想着怎麼安慰被“趕出家門”的林羽。
墨boss哀怨地想,林羽到底什麼時候走啊?
離家出走,怎麼不走得遠遠的呢,非要呆在他們家!不知道他是個大男人,需要避嫌麼?
呆他們家也就算了,晚上還非要他老婆陪才能睡得着
。
知不知道他昨夜一整晚都在擔心老婆被吃豆腐啊?
……
山上,莫晚晚朝山谷中大聲喊話,喊完後,示意林羽照做:“真的很舒服的,比揍人文明多了。”
林羽擺個蹲馬步的架勢,氣沉丹田,聲嘶力竭的喊叫不停在山谷迴盪。
“心情好多了吧?”莫晚晚遞給她一瓶水。
林羽躺在草地上,喝了一口水:“謝謝你,晚晚。”
“是朋友就別說謝字。”莫晚晚笑道。
“那我就不謝你了。”林羽斂了笑,半晌後,重重嘆口氣:“這些話連花蕊我都不敢說,只能跟你說了。爸媽結婚的前幾年是很幸福的,我一直以爲我是世上最幸福的公主。
後來,爸爸跟明星、嫩模的花邊消息不斷。媽媽相信了爸爸的解釋,真以爲是給旗下娛樂公司的藝人炒知名度。
直到有人拿着驗孕報告上門,說懷了爸爸的兒子,媽媽那時候也懷了爸爸期待已久的兒子,一氣之下就去醫院做了流產。
爸爸罵她心狠手辣,蛇蠍心腸。世事難料,那個女星因爲喝酒過多,孩子掉了。爸爸認爲是媽媽做的,從此變本加厲,花天酒地更厲害。再後來,就發生了那樣的悲劇。”
妻子做了五年的植物人,花君凱缺乏管束,夫妻倆的情分斷的乾乾淨淨。
莫晚晚心裡瑟瑟的,抓住她的手安慰:“林羽,都過去了。”
“媽媽醒來後,就看開了,呆在國外休養,不再見父親一面,也不過問他的事。看不開的,是我。”林羽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