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蘇踩着高跟鞋,根本走不快,加上魚尾裙襬,更是舉步維艱,冷昧像是故意在整她,大步就往會場外走,直接走到了那輛修好了前風窗的幻影跟前。
“喂,等等!”她一路小跑,氣喘吁吁,見他開門上車,急得揚聲大喊。
幻影一飈向前,唐蘇失望地停下腳步,眼看着離去的幻影,在廣場的盡頭一個漂亮的掉頭,幾秒功夫安穩停在她身邊。
車窗搖下,冷昧帶着夜視鏡,看不見眼神,卻見他嘴角微揚,“就這點體力?”
“你讓我去追你幾百碼的車?”唐蘇喘着粗氣,腳疼得不行。
“你砸我的車,放我的鴿子,還偷了我的錢,我以德報怨,現如今讓你追一下我的車都不肯?”冷昧摘下夜視鏡,如蒼鷹般的眼眸直盯着她,又是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
唐蘇一滯,咬了咬嘴脣,“錢我會還你的!”
“什麼時候?”冷昧此刻就像個斤斤計較的小氣人。
工資還未發,她拿不出那麼多錢,唐蘇侷促道:“三天後,行嗎?”
“行啊,我等你!”冷昧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調轉車頭走了。
“這個冷昧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一上車,蘇鳳就開始盤問,“如果,只是普通的相識,他沒必要出口相幫啊?”
“冷昧這種家世,這種背景的男人,我們家恐怕是高攀不起,而且他的花邊新聞從來沒停過,我們只想你嫁個踏踏實實的人,有些事還是不沾爲好!”
唐華明擔憂道,作爲男人他不是看不出冷昧對她的興趣,怕只怕他只是玩玩而已。
“你們就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一大清早,房門就被蘇鳳敲得砰砰作響,“蘇蘇,快起來,待會遲到了!”
唐蘇一股腦從牀上坐起,厲聲哀嚎道:“媽,不會又相親吧?”
連續一週,上午下午各一場相親,遇上的不是奇葩就是極品,她的十天半年假,就這樣泡在了相親上,她現在一想到相親就反胃。
“今天上午的是位留學生,在美國進修了腦外科博士學位,現在可是市醫院的主任候選人,才三十多歲就年輕有爲,實屬難得啊!”
“哪一個你不是這樣說的?”唐蘇眉頭擰成了一團,到了最後幾天,她真恨不得隨便抓個人把自己嫁了,這樣無止境的相親,堪比十大酷刑!
“你得抓緊了,過了今年你就二十七了,到時候更難找!”蘇鳳將照片從門縫中塞了進來,“你看看,下午的是位教授,你要不喜歡醫生,咱們就去見這個教授啊!”
“別別別,還是醫生吧!”一提起教授,唐蘇就想到昨天那勝唐僧羅嗦,比八戒好色的奇葩禽獸了。
“那就趕緊的,別讓人家等!”蘇鳳笑道:“你瞧,人家還挺有生活情調的,琴心小調,不是你最喜歡去的咖啡廳?”
說完,她遞給唐蘇一個號碼牌,唐蘇接過也不看就裝好,“我知道了,你把照片拿走,免得看到本人時失望!”
唐蘇匆匆忙忙趕到琴心小調,拿出號碼牌一看,999?不正是她最喜歡的雅間!幾次來都說有人包了,這次終於如願可以進去體驗一把。
她推門進去,裡面坐着一西裝革履的青年,看起來不像是三十多歲的樣子,“你好,請問您是……”她纔想起,忘了問對方名字了。
誰敢進爺的包廂?
花年詫異回頭,看見來人更是詫異,怎麼是她?
與此同時,巔峰版幻影停在了琴心小調門口,冷昧下了車直接往他獨享的包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