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可以有很多的孩子?關鍵也還是在前面那句吧,要她願意。
唐蘇無聲地冷笑了笑。
“呀,冷昧來了,都做了什麼吃的?”蘇鳳起身給唐蘇張羅桌子,好讓她吃東西。
“她兩天沒吃東西了,我不敢多做,只熬了素粥,煲了點湯,等她腸胃適應以後,再給她多做點好吃的!”冷昧將吃的東西一一拿出來。
香味一下子瀰漫了整個房間,蘇鳳喜笑顏開的盛了粥遞到唐蘇面前,“趕緊嚐嚐,這手藝你媽都自愧不如呢!”
唐蘇是真的不想吃,可在爸媽期待滿滿的目光下,她沒辦法讓他們失望,勉強接過粥淺淺吃了幾口,又喝了點湯,見她進食,一家人高興得不得了,也不敢勉強她多吃。
冷昧由衷感激道:“爸媽,還是你們有辦法,這兩天我真是焦頭爛額了!”
“冷昧啊,跟你岳母比起來,你對唐蘇還太不瞭解,也不夠用心,你真得好好反省反省!”唐華明作爲父親,無論什麼時候,都是站在女兒這邊的。
見唐華明似乎語氣有點重,蘇鳳忙緩和道:“知女莫若母,古話還這麼說,我看冷昧對蘇蘇也不錯,只是她現在這個情緒啊,真得好好照顧照顧!”
“我會的,你們放心!”這個自然不用任何人提點,似乎對唐蘇好,已經是揉入骨血的觀念了。
唐蘇躺在牀上,閉目養神但也將他們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她緩緩睜開眼睛,“爸媽,我想出院,回家休養!”
“這個……”女兒嫁了,很多事他們不好做主,紛紛看向冷昧。
冷昧皺了皺眉,“待會讓範亦謙過來給你檢查一下,如果沒有大礙,我就接你回家休養!”
“我說的是回爸媽家!”唐蘇擡起眉毛,定定看着冷昧。
明知道她這是在躲避他,但,他還能拒絕嗎?只能無奈道:“只要你喜歡!”
這個決定也正和了蘇鳳他們的心,女兒現在的身體狀況,他們不親自照顧還真是不放心,第二天一辦出院手續,就把她接了回去。
一個星期後,冷昧準時來接人,這一星期他每天都來,唐蘇的身體狀況他了如指掌,來接的時機也剛剛好。
儘管不捨得,但女兒畢竟是嫁出去的人了,長期住在家裡被街坊鄰居看見也不是個事兒,唐華明和蘇鳳都沒說什麼,只是唐蘇一臉不願意。
“我們倆的事,總該要解決,難道你打算在你家住一輩子?”冷昧壓低了嗓音在她耳邊道。
他總是能一句話就踩到她的死穴,她跟着他上了車,便收斂了適才還維持的笑臉,閉着眼睛一句話都沒說。
冷昧早有心理準備,但也仍舊笑不起來,她偶爾的好臉色只是爲了不讓她父母擔心,現在她自然懶得搭理了。
“還在生氣?”等紅綠燈的時候,他試圖去握她的手,還沒碰到她,就被她立刻躲開了,他討了個沒趣,臉色有點僵。
“我沒生氣,就是不想跟你再有任何交集,你應該清楚的,如果你也覺得這樣沒意思,離婚吧,我不要你半分財產,只圖個清靜!”
冷昧眉毛一豎,“你現在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勸我離婚,是嗎?”
“那你就應該知道,我是有多堅決離婚了,就更沒有必要這樣耗着,我現在連生孩子這種唯一的利用價值都沒了,你還困着我做什麼?”
“不可能離婚!”他捏着方向盤的手因用力而骨節分明,“你有多堅決離婚,我就有多堅決不離婚,我們可以比比看,誰堅持到最後!”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唐蘇閉上眼睛,側過了臉。
冷昧幾欲抓狂,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才死死將暴躁的情緒給壓制下來,油門卻沒辦法理智的控制,一路狂飆到月半灣別墅。
過快的車速讓唐蘇有點難受,車一停下她就下車往別墅裡跑,想坐在沙發上休息一下,結果看見正在別墅裡彈着鋼琴的女人,她立刻轉身就往外走。
冷昧一把拉住她,“去哪?”
唐蘇扯開嘴角笑了笑,“冷昧,祝你們幸福哈,我先走了,沒空奉陪!”
她甩開他就走,冷昧立馬感覺到發生了什麼,他側耳一聽,別墅裡有鋼琴聲傳來,敢在裡面彈鋼琴的人只有一個,他皺眉道:“就那麼容不下冷歡嗎?”
她容不下她嗎?
唐蘇冷冷一笑,“當初,你不肯接我電話的時候,我給你發信息說懷孕的事,而你好像並沒有看到那條信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敢從你手機裡把信息刪除的人,只有她!”
“如果你早一點知道我有孩子的事,你還會對我做那些事嗎?你還會不顧我嗎?那如果是這樣,刪除信息的人,是不是就是間接殺死我孩子的人?”
聞言,冷昧瞳孔猛地一縮,涼薄的嘴脣抿成了一條直線,他什麼都沒說,只緊扣着唐蘇的手。
“不是我容不下她,是她愛着你,就容不下我以及我的孩子,還記得那次我摔樓梯嗎?”
“你想說什麼?”冷昧的臉色已陰沉下來。
唐蘇緊緊盯着他的眼睛,“如果我說,是她故意推我的,你信嗎?在她明知道我有孩子,而你不知道的情況下!”
“別胡說,她雖然頑劣蠻橫,但也不至於歹毒!”冷昧眉頭緊擰,已是不悅。
果不其然,在他心裡她妹妹是多麼完美,這些話她說與不說都是一樣,沒準他還以爲是她在故意挑撥離間。
唐蘇無所謂的笑笑,態度強硬,“你就當我小肚雞腸容不下她吧,我就是容不下她了又如何?要麼,她離開我的視線,離開我的生活,要麼我離開你的視線,離開你的生活,沒有其他選擇!”
冷昧涼氣一抽,以往哪次不是他丟出這種沒辦法選擇的選擇題給她,現在全都倒過來了,這個女人現在嬌蠻得很呢!
冷歡聽見爭吵聲跑了出來,見到冷昧她立刻黏了過去,“哥,你總算回來了,我可等你好久了!”
“有事?”冷昧一邊說話,一邊;留意着唐蘇的神色,伸手一拉霸道地將唐蘇桎梏在懷裡。
冷歡纏在他另一邊胳膊上,甜膩道:“當然有事,事情就是我想你了,雖然昨天才見過你!”
昨天?
呵!他所謂的回來做飯,只不過是順便做飯而已。
冷歡纏着他,他緊抱着她,這左擁右抱的架勢,讓唐蘇不恥,她奮力掙開他的手臂,還沒動作就被他喝止了,“唐蘇!”
他推開冷歡去抓她,她朝後退了一步,一臉厭惡,“別拿你的髒手碰我!”
冷昧臉色一僵,見她是真的急了,便訕訕收回了手,冷歡卻眉毛一豎,踱步上前,“唐蘇,你什麼意思?你憑什麼這麼糟踐我哥?”
“看不慣了?”唐蘇輕輕看了她一眼,“有本事叫你哥跟我離婚啊!”
“你!”冷歡被嗆,整張臉氣得紅了又白,她明知道她盼着冷昧跟她離婚,而冷昧偏偏又不願意離婚,她還拿這話來氣她,這女人真夠歹毒的!
“蘇蘇,別鬧了!”冷昧臉色很不好看,他頗有些不悅的瞪了唐蘇一眼,他不喜歡她這麼尖銳的樣子,好像個沒人疼的女人,要用刻薄來武裝自己,她明明有自己來疼的!
“我可以不鬧,乖乖跟你住在這,但是讓她滾,並且以後都不準出現在這裡,否則我絕不進去!”唐蘇語氣決絕,眼神更是堅定。
冷昧爲難,他看向冷歡,冷歡頓時變了神色,“哥,你不會真的讓我走吧?這裡是你家耶,我是你妹妹,我憑什麼不能來?”
“歡歡,別讓哥爲難,她最近身體不舒服,脾氣自然就大些,你多讓一讓!”老婆必須疼,可妹妹也是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冷昧眉頭緊鎖。
“憑什麼是我讓她,不能是她讓我,你說過的,全世界任何人包括你都會讓着我的!”冷歡理所應當的吼道。
冷昧本就不好看的臉色頓時一沉,以往還覺得她這麼蠻橫,會讓自己有成就感,證明他這個哥哥做得足夠好,怎麼到了現在,覺得有點煩了?這般的不懂體諒,這般的無理取鬧!
“歡歡,我是不是把你慣得太過了?”
他素來是冷酷的人,語氣一旦沉下來,就會帶着鋪天蓋地的寒意,饒是被寵慣了的冷歡也縮了縮腦袋,一雙眼睛瞬間紅了,又是委屈又是害怕,咬着嘴脣喃喃道:“哥……”
“行了,趕緊回去,讓方姨好好教教你!”那邊唐蘇已很不耐煩了,冷昧的耐性也漸漸磨光,他揮了揮手讓冷歡走。
冷歡委屈極了,可她能做什麼?還不是哥哥寵的時候無法無天,哥哥不寵的時候無依無靠嗎?
她一跺腳氣惱的瞪了冷昧一眼,怨恨極了的吼道:“哥,我再也不理你了!”然後奪門而出。
以往這種時候,冷昧都會不放心的追出來,她不會跑得很快,可直到她跑上了車,他都沒有追過來,她不甘心的回頭一看,別墅的門已關。
冷歡死死捏着方向盤,瘋了似的捶打着,唐蘇,是你奪走了我的一切,別怪我太狠!
深夜,唐蘇縮在牀上睡着了,冷昧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靜靜看着,他緊鎖的眉毛像是在思考着什麼,大約半小時後,他起身去了書房,打開了電腦。
一陣敲打後,他定定盯着屏幕上的已刪除短信,內容是唐蘇那條關於她懷孕的消息,這證明唐蘇沒有撒謊,她真的有試圖親口告訴他,可他那段時間避着不見,她便打了無數的電話,都被攔截了,唯一可以被他看見的是這條短信。
短信提示已閱讀,而他根本沒看見這條信息,信息在閱讀後的短短一分鐘之內,便被刪除了,冷昧的眉毛狠狠擰起,深邃的眼神閃爍着異樣的光澤。
唯一知道他手機密碼的人是冷歡,除了她沒有能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將他手機的短信刪除,那就是說唐蘇的猜測沒有錯。
那……
冷昧瞳孔一縮,那天唐蘇滾下樓梯的情形在腦海中一浮現,他唰的一下站了起來,連外套都沒披,便拿起桌上的鑰匙匆匆下樓。
幻影發動並且離開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寂靜的別墅區域還是能夠清晰的傳上二樓,適才還沉睡的唐蘇,此刻正站在陽臺上,冷眼看着他離開。
還是不放心那寶貝妹妹吧?最好今晚去了就別回來了!這樣想着,唐蘇還是目光一痛。
山苑別墅。
在牀上輾轉反側的冷歡突然聽見一個熟悉的引擎聲,她歡快的爬起來湊到窗前一看,真的是哥哥,勝利的笑容不自覺地在臉上浮現,就知道哥哥會來!
她趕緊爬起來,把牀整理好,弄成完全沒有躺過的痕跡,然後把頭髮弄得亂糟糟的,一個人坐在了角落裡,垂着腦袋抱着膝蓋一動不動。
門很快被推開了,他進來的腳步很急促,冷歡心裡偷笑,着急了吧?擔心了吧?他鋥亮的皮鞋來到眼前,她還在偷着樂,然後等待着他心疼萬分的把她抱起來。
卻不想,他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她詫異的擡起頭,就看見他涼寒的眸,她愣了愣,咬着脣沒說話。
“我問你,唐蘇發給我的短信是不是你刪除了?”
冷歡嚇得臉色一變,她立刻否認,“什麼短信?我不知道。”
“她說,她把她懷孕的消息用短信的方式告訴過我,而我根本沒看到過那條信息,除了你誰也打不開我的手機!”冷昧眼眸深邃,不動聲色的憤怒藏匿其中。
“我也沒看見啊,也許是系統錯誤,或者是信號不好,短信根本沒有發送成功呢?”冷歡一臉無辜,心裡卻在暗暗冒汗,看哥哥的樣子,是相信唐蘇的話了?只要哥哥不相信,不管唐蘇說什麼,他都不會深入調查,那麼她是絕對安全的!
冷昧失望地看了她一眼,冷笑了一聲,什麼都沒有再說。
冷歡突然慌了,難道他調查過了?她硬着頭皮撒嬌道:“哥,你不相信我嗎?”
“你還要我怎麼相信你?”冷昧唰的一下將口袋中打印出來的手機記錄甩在她身上。
冷歡沒有看,臉色就白成了紙張,她比誰都清楚,在這個男人面前,你一旦被懷疑所有的一切都會原形畢露,瞞不過他的。
“歡歡,你任性得過了分了!”冷昧突然有些後悔,他怎麼可以把一個女孩養成這個樣子,連是非道理都分不清了,連善惡都不管了?
“哥,我這麼做還不是爲了你嗎?”冷歡委屈得紅了眼,“你不想見她不想聯繫她,當然也不想看見她的信息了,我見也沒有什麼重要嘛,孩子的事你遲早會知道的,才把信息刪除了!”
“你這在強詞奪理!”冷昧失望透頂的睨着她,“你明知道我想要個孩子!歡歡,你是不懂事,還是太懂事?”
冷歡的心一跳,因爲這句“你是不懂事,還是太懂事”,一整顆心慌得亂了分寸,她突然害怕極了,害怕失去他的寵愛,她猛地撲了過去,緊緊抱着他,“哥,對不起,我太任性了,對不起!”
冷昧搖了搖頭,將她從身上拉開,冷眼盯着她淚流滿面的樣子,他突然在想,她的這些眼淚,以及她平日裡的那些眼淚,又有多少是真實的?
“那天,是你推她的,對嗎?”
她全身一震,眼神瞬間變得恐懼起來,冷昧看在眼裡痛在心裡,他一直疼愛的妹妹,居然捨得對他的女人他的孩子下那麼重的手,原因就是害怕失去他的寵愛?
“我早就告訴過你,對你的寵愛,永遠只是哥哥對妹妹,且永遠不會改變,你永遠無須擔心失去!”冷昧神色痛苦,“你偏要不信,非要做這些適得其反的事!”
“哥,可我愛你啊,難道我愛你也有錯嗎?”冷歡炙熱的擡頭,緊緊凝望着他,她瘋狂的踮起腳尖,抱着他的脖子。
他一把將她拉下,“愛一個人沒有錯,可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就錯了!出國三年,都無法改變你的執念,那出國六年呢?”
“哥,我不要走,我不要出國,我要留在S市,我要留在你身邊,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不會再任意妄爲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冷歡不想出國,她厭惡那種看不見他的生活,那根本就不是出國深造,是被拋棄!
她抱着他的手臂苦苦哀求,“哥,在國外我太孤苦伶仃了,我不會快樂的,我求你了,讓我留下來吧,外婆也需要我啊,求求你了!”
冷昧眉心痛苦地擰起,他微眯着眼睛別過了頭,不想多看她淚流滿面的臉,冷歡知道他也心疼,他也捨不得,她卑微的哀求着,誠懇的懺悔,只求還能有機會。
“歡歡,是哥對不起你!”最終,冷昧伸手將她抱在了懷裡,疼惜萬分的拍了拍她的腦袋,“哥不能再耽誤你了,所以,聽哥的話,機票訂在三天後!”
冷歡才燃起的希望,被一潑冷水徹徹底底的澆滅了!她如同一個木偶一樣被他推開,然後眼睜睜看着他轉身離去,她慌了神,瘋了似的追上去。
黑漆漆的夜裡,她邊哭邊叫,拼盡了全身的力氣追趕着離開的幻影,彷彿今天不追上他,以後她就再也沒有靠近他的機會了!
冷昧疼惜的盯着後視鏡,眼神卻冷硬到決絕,他最大的錯就是對冷歡不夠狠,以至於三年後她還抱有幻想!
原以爲他結了婚,有了愛的人了,她就懂得知難而退了,誰知她這個被寵壞的女孩撞了南牆也不回頭,這一次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他心裡明白,也該讓冷歡徹徹底底的明白!
腳下油門一踩,車速飛的飈出,冷歡很快被甩得無影無蹤,她是冷氏大小姐,她的安危不用他吩咐自然有人會保護周全,這是他給她的特權!
也就是欠了她的,特權給得太多,以至於她久久不肯死心,是他做得不對,冷昧一手撐着窗戶上,點了一根菸,車慢慢遊着,煙一點一點的從手中燃盡熄滅。
入了深夜的月半灣,景緻已然很美,昏黃的路燈搭配着綠樹靜謐而溫馨,難怪那女人一來這,就想住在這,她說這裡比山苑那邊有人氣,果然不差!
慢慢一路開回去,還會有種深夜疲倦歸來有人等待着的幸福感,將車停入車庫,他竟然有點迫不及待地想要抱一抱那個女人,告訴她他不是心意不定,只是沒有狠下心腸來斷絕。
現在,他意識到了,也下定決心了,以後他們的生活只有他們,至於冷歡總該有另一個男人來照顧她,他唯一能夠歸還給冷歡的就是幫她找一個男人來疼她,如果唐蘇不介意,他們可以一起來幫忙。
躡手躡腳地推開臥室的門,裡面安靜得連呼吸聲都沒有,這個女人現如今安靜得叫人害怕,他輕輕走到牀前,掀開牀上的被子,在窗外月光的投影下,牀上空無一人,他心猛地一沉,飛快打開了燈。
房間沒人,浴室沒人,走廊沒人,書房沒人!
“李姐,快,找每一個房間!”他以最快的速度下樓,最快的速度吩咐所有人在別墅裡以及別墅附近搜查,都沒有她的消息,她連手機都沒帶,胡亂地扔在了牀頭,但她的包帶走了。
冷昧冷靜下焦躁的情緒,慢慢坐在了沙發上,等待着歸來的衆人告訴她消息,他瀏覽着別墅的監控錄像,就在他離開別墅後不久,她偷偷避開保鏢,從後門走了,她甚至沒有開車。
這麼晚了,她一個女人要去哪裡?
是想出去透透氣,還是想趁機離開他?
“花年,馬上派人全城搜查,唐蘇不見了!”冷昧犀利霸氣的吩咐,頭腦清晰的佈置着下一步動作,“派人潛伏在她家附近,看看她會不會回家,還有查一查皇甫尊在哪!”
“對了,還有莫鬆天!”
“是,我馬上去辦!”
吩咐完衆人,冷昧冷靜的上樓,在她的臥室排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包括她的手機,連刪除的電話記錄都被他用科技調查了出來,沒有異常!
那她,去哪?做什麼?安全嗎?
冷昧跟自己說了一千遍冷靜冷靜,他仍舊無法冷靜,他感覺他就像一隻無頭的蒼蠅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走來走去,可光在這裡走來走去,也沒辦法安寧下心情,他坐不住了,開車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