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還不夠明確嗎?”看着她驚詫緊張又小心防備的樣子,冷昧輕笑了笑,爲什麼總是這幅樣子,他很可怕嗎?
“呵!”唐蘇僵硬扯了扯嘴角,一雙晶亮的眸子盯着他,想要將他的心思看穿,可眼前這個男人根本是她看不穿的,“開什麼玩笑!”
冷昧挑了眉,大大方方與她對視,眼底一片溫潤的笑意,配上邪肆上挑的眼角煞是好看,“不是玩笑!”
“你什麼意思?”
看她每次都以高度戒備狀態來應對自己,冷昧不禁有些頭疼,以他這種身家,就算是咬她一口也算她賺大了,至於這樣嗎?
他只是輕笑着,又不說話,一雙鳳眸玩味地在她身上來回穿梭,唐蘇頓覺一陣頭皮發麻,搞什麼名堂?
她乾澀地笑笑,“我說的結婚是得到親朋好友祝福,得到政府同意,領取結婚證,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
冷昧斜斜一挑眉,“難道結婚還有其他模式的?”
相比他的沉穩悠閒,唐蘇更加不淡定起來,她忙深呼吸幾口氣,將自己沉靜下來,就算不計較身家,單憑這男人這份氣度,他都絕對不簡單,在他那雙含着笑意的眼睛面前,任何心思都藏不住,任何底氣十足都會被打上疑問號。
“所以呢?”她道。
“所以……”冷昧放下眉梢,“我們結婚吧!”
五個字,在唐蘇耳畔盤旋了好久,鑽入腦海內各自拼湊在一起,她駭然睜大眼睛,“你說什麼?”
“我以爲,我吐字一向很清晰!”瞧着她生動的表情,冷昧嘴角不可抑制地揚起,他突然又想逗她了。
結婚,跟她結婚?
這句話被他說出來,就像是約定明天一起吃個飯一樣簡單輕鬆,而且隨性,可他直視而來的目光是認真的,讓她想怒又怒不出來,一口氣生生卡在喉嚨口,她的小臉五彩紛呈。
良久,她僵直的背才慢慢放軟,靠在了沙發椅上,“不是說一筆勾銷了嗎?這又是拿我尋什麼開心呢!”
冷昧摸着臉,雖說人前他少言寡語臉色冷漠,但也不至於就長得那麼惡劣吧?向人表達結婚的願望,就那麼不切實際麼?
她表面放鬆冷靜,可那交纏在一起的手指因爲用力而泛白,她整個人已快到崩潰狀態,冷昧又突然的,就想看看她崩潰時,會是怎麼樣,好玩嗎?
“如果,我非要跟你結婚不可呢?”
那逍遙靠在椅子上的人一下子僵直了背,掃視而來的眼神如同一隻小貓揚起的利爪,她諷刺一笑,“婚姻自由,你今天才聽說嗎?”
“可在我這,自由不自由,我說了算,你不是知道的嗎?”他威脅一笑,眼睛眯得狹長,越發顯得深邃不可探測,讓人望而心驚。
不待她說話,冷昧瀟灑打了個響指,“去,到店裡把那枚求婚戒指拿來!”
硬是花年這般靈活的人,都被眼前這兩個神人給策暈了,他傻愣愣的問,“是要您設計的那枚嗎?”
“廢話!”冷昧微有不耐,提醒道:“吩咐下去,這款戒指不可再生產出售,已定製的單,統統作廢!”
“爺,這損失……”花年一陣心疼,爺是要求婚戒指獨一無二,可損失太大了點吧?
“爺要結婚,還怕花點錢嗎?”冷昧狂傲一哼,揮手讓他去辦,已不想多說半句。
這款戒指造價極高,成品現僅一枚,可算是世間獨一無二,還是爺親手設計的,花年嫉妒地瞟了唐蘇一眼,這女人是踩的什麼狗屎,這麼走運?
唐蘇還在結婚二字的轟炸中沒回過神來,對他跟花年的對話充耳未聞,她深吸了口氣,“冷先生,對那天的事,我再一次鄭重道歉,在海南我已經加倍的補償你了,難道就不能看在外婆的面子上,一筆勾銷了?”
都說大丈夫能屈能伸,她這小女子把屈和伸玩弄得很是嫺熟嘛,若不是見過她張牙舞爪的樣子,他可真的被她一臉楚楚可憐的柔弱樣給騙到了。
冷昧只是笑笑,任唐蘇如何,他都不再說話,直到從花年手中接過戒指,他擡頭瞧着即將崩潰的唐蘇,站了起來。
“你幹嘛!”唐蘇唰地一下,站得比他更筆直。
他也不言語,只是取出戒指,在她怔愣之際,一下子套入她的手指,大小竟然剛剛合適,他滿意笑道:“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