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不然誰能把他氣得半死,你可沒看見莫鬆天失魂落魄的樣子!”童笑痛快的拍着手,有種報仇雪恨的快感。
唐蘇苦澀抿了抿嘴角,埋頭吸着飲品。
“怎麼啦?你不高興了?是不是我太自作主張了?”童笑有些緊張的看着唐蘇,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領證那天,他在我家樓下!”
“什麼?”童笑一個剋制不住,又尖叫出聲。
唐蘇翻了個白眼,“能小聲點嗎?”
“那,那他說什麼了?做什麼了?我以爲只是氣氣他,沒想到他這麼瘋狂,叔叔阿姨怎麼說?還有冷大帥,他們面對面PK了嗎?”童笑不曾想到會弄成這樣,她有一肚子的話想問。
唐蘇將那天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童笑,童笑氣憤大笑,“真是笑死人了,沒想到莫鬆天這麼不要臉,千萬別讓我遇見他,否則我非叫他下不來臺!”
“算了,都過去了,以後遇見我們都當做不認識就好!”唐蘇揉了揉眉心,她只想快點翻過這一頁。
“就這樣算了?太便宜他了!”想想這麼多年唐蘇的付出,童笑都爲她不值,他們誰都沒想到以前那個可以爲了唐蘇不顧一切的男人會變成這樣!
“或許,他也不好過吧!”唐蘇望着繽紛的酒水,有些恍惚的說道。
童笑拍了她一下,“你可別傻了,他好不好過都不關你的事了,你可千萬別對他心軟啊,你現在結了婚,有個那麼好的老公,他算個屁呀!你趕緊的把以前的事忘記,好好對我的冷大帥!”
“好,你的冷大帥!”唐蘇笑應着,她卻並不那麼樂觀,有些傷害損傷到了骨髓,想要癒合不是那麼容易的,更別提遺忘了!
跟童笑道別,她喝得有些微醺了,一個人乘出租車回家,到了門口她才發現自己沒鑰匙,只能眼巴巴地坐在門口的臺階上等冷昧。
別墅在半山腰上,夜裡的山風吹在身上有點微冷,她雙手抱住肩膀坐了一會兒,覺得有點不舒服,便摸出手機準備給冷昧打電話,翻來翻去纔在通話記錄裡找到他,覺得是應該將他添加進通訊錄了。
可,填什麼名字好呢?
老公?NO!
冷昧?不太好,萬一被別人看見認出他來呢?
想了想,她將童笑給他的綽號放了進去,打過去時他等了很久才接,聲音有點疲憊,“怎麼了?”
“我到家了!”唐蘇如實道。
冷昧這才從文件資料中擡起頭來,原來都十點了,“忘了去接你了,一忙工作就容易忘時間,你先睡吧,我晚點回來!”手上這份資料,明天開會要用,他想弄完。
“可是我……”唐蘇尷尬咳了咳,“我沒鑰匙!”
冷昧這纔想起自己的疏忽,笑道:“那你先等等,馬上給你送鑰匙回去!”掛斷電話,吩咐花年去送鑰匙,花年剛出門他就坐不住了,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字一個都看不進去。
他扔下工作,開着車便快速往家裡趕,他竟比花年先到,女人抱着胳膊蜷縮在門口,像只進不了家門的流浪小貓,他將車停好走過去,她都還沒反應,呆呆看着地上在神遊。
他打開了門,拍了拍她,她驚得一跳,大眼睛瞪着他,冷昧好笑,伸手遞給他,“還捨不得起來?”
唐蘇眯了眯眼,纔看仔細他,他跟莫鬆天很不一樣,他狂傲自信,一身與生俱來的華貴顯露霸氣,他的眼眸深邃目光卻從來堅定,當他看着你時,總覺得一切盡在他掌控了。
而這樣優秀的男人是她誤打誤撞來的丈夫,不管爲了什麼結婚,興許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兩人都要一起度過,慢慢的將會有很多交集將他們緊密聯繫在一起。
望着他伸出來的手,唐蘇很想問他,他跟她結婚是認真的嗎?還是單純只是在完成某件事,可話到了嘴邊,她還是忍住了,覺得自己有點幼稚,如果他這樣來反問自己,她又該如何回答呢?
她鮮少這樣直接的看着他,而且眼神複雜,冷昧彎腰直接將地上的女人抱起,他突然的動作擠走了她全部心思,只嚇得勾住了他脖子,“喂,你幹嘛?”
“倒是你在幹嘛?像個呆瓜!”冷昧還是喜歡她張牙舞爪的樣子。
唐蘇才意識到自己失神太久了,她踢了踢腳,“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有腳,可以自己走!”
“你太烏龜了!”等她磨磨蹭蹭上樓,他又要等好久纔可以抱住她,太麻煩!
唐蘇使勁掙扎,“我不喜歡被人抱着,放我下來!”
她動作幅度太大,又是有技巧的掙脫,冷昧只好將她放下來,免得到時候太用力將她弄疼,“你是女人嗎?”
“什麼?”
“女人不都喜歡浪漫,喜歡甜蜜嗎?我怎麼感覺你像火星來的,不懂情調!”
“喂!”
她哪裡不懂情調了?她怎麼就成火星來的了?冷昧根本不給她辯解的機會就進了浴室,唐蘇拿着睡衣,在外面的浴室洗過澡後進來,冷昧一看見她的睡衣就嘲笑出聲。
“你笑什麼?”唐蘇環顧自己一週,除了換了身睡衣,她沒什麼不對勁啊!
“二十六歲的女人還穿這麼幼稚的睡衣,難怪會變成剩女!火星來的,除了不懂情調外,還品位怪異!”
“我幼稚?我品位怪異?”唐蘇扯了扯自己的卡通睡衣,不服道:“這叫舒服好嗎?”
她走到牀邊,上下瞥了瞥他,“說不定某人比幼稚怪異更讓人無法接受,什麼大紅睡褲啊,什麼花褲衩啊!”
冷昧攤了攤手,表示想知道,自己看!
唐蘇惡趣味的笑了笑,他整了她一路了,還不還手等什麼時候,她抓住被子的一角,猛力一掀,“讓我看看你品位是有多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