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們沒見過這麼霸道殘暴的作風,這我行我素的冷酷勁比冷少還有過之而無不及,紛紛打了個寒戰,偷偷瞄了眼,正蹲在地上,小心查看唐蘇傷勢的男人,全都果斷搖了搖頭。
“拍到了什麼,錄到了什麼,現在統統交出來,我們家爺還可以既往不咎,如果消息泄露出去,你們猜猜會是什麼後果?”辛塵拍了拍手,選了張椅子坐下,“排隊,一個個來!”
他下巴一揚,保鏢們立刻圍了過來,將所有記者圍在了中央,誰都跑不了!
冷歡在旁邊看着直跺腳,照皇甫尊這麼一鬧,她豈不是功虧一簣,她惡狠狠地瞪了唐蘇一眼,“喲,這麼快就有情人出來相護了,你真是不要……啊!”
隨着她一聲尖叫,啪地一聲脆響,冷歡跌倒在地,她捂着臉,不可置信地瞪着皇甫尊,“你,你,你居然敢打我?”
“敢?”皇甫尊冷冷一笑,擡起一腳將冷歡踹遠了些,“世界上還沒有我不敢打的人!”
他懷抱着唐蘇,讓她靠在自己懷裡,垂頭瞧了瞧她,綻了一抹笑,“只有我永遠捨不得打的人!”
他眼裡的寵溺跟冷昧如出一轍,爲什麼所有優秀的男人都喜歡唐蘇,她不服氣的冷笑道:“打女人,你算什麼男人?”
“我從不打女人,你是個例外!”皇甫尊鄙夷一笑,“能成爲這種例外,也着實證明你有多欠揍!”
冷歡不甘心,衝着那些記者吼道:“你們都看見了吧,這個女人叫唐蘇,她搶走我哥,拆散了我們,轉眼又勾搭上了這個男人,這對姦夫淫婦,居然還光明正大的出手打人,你們都看見了吧?快點,把這些都報道出去啊,快啊!”
皇甫尊只顧抱着唐蘇,擦拭着她額上還殘留的細汗,他抽空瞥了所有人一眼,“我看看誰敢信口雌黃?”
那些記者早就被這架勢嚇到了,幹他們這一行的,最不敢得罪的就是這些大人物,他們排着隊,老老實實把拍到的東西交出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萬一栽在這裡,可沒有人給他們立牌坊!
唐蘇看了看這個引人注目的場面,她拉住了皇甫尊的手,“算了吧,鬧大了不好,我不舒服,想早點離開!”
“好,我現在就帶你離開,這裡交給辛塵就行!”皇甫尊疼惜地摸了摸她的臉,彎身將她攔腰抱在懷裡。
唐蘇身心疲憊,她自然而然地靠在了他肩膀上,想尋求一個短暫的休息,他抱着她一轉身,就對上了人羣外,依靠在幻影邊的男人。
冷昧黑沉着臉,一雙深眸漆黑如墨,眸底閃動的冷光異常駭人,皇甫尊卻半分恐懼也無,直接抱着唐蘇往他的法拉利走去,唐蘇疲倦地閉着眼睛,根本沒看到對面的人。
她在他懷裡小聲道:“別爲難冷歡,不要因爲這種小事,跟冷昧鬥,不值得!”
“好,都聽你的!”這種時候,他們正經過他,他語氣中的寵溺如刀一樣割在冷昧心口上。
爲什麼每一次,他都晚皇甫尊一步?每一次在她最需要幫忙的時候,都是另一個男人及時出現,難道這就是命運嗎?
冷昧雙手死死握成了拳,心裡的怨和怒壓抑着無處發泄,他咬着牙不去阻止唐蘇的離開,冷歡看見了他,委屈萬分地撲了過去,“哥,你給我做主啊!”
還未撲到他懷裡,就被他一躲給閃避開去,她差點撞在了幻影上,險險穩住身體卻也已狼狽不堪,被甩得紅腫的臉,白得慘不忍睹。
坐在副駕駛上的唐蘇被冷歡一聲“哥”給驚住,她猛地睜開眼睛,就對上了冷昧隔空望過來的墨眸,那雙眸子深沉得叫人心驚,只是一瞬,她就避開了,心莫名加快。
“走嗎?”皇甫尊做好的起步的準備,卻在發現她睜開眼睛後,溫柔地問了問她。
唐蘇嘆了口氣,“走吧!”
這裡的殘局不是她能夠收拾的,也即將與她無關,眼不見爲淨吧!
車輛緩緩起步,唐蘇歪着頭,從後視鏡中看着冷昧,他剛要擡腳,似乎是想追上來,卻被冷歡給抱住了,他被迫停止了行動,扭過頭狠狠推開了冷歡。
冷歡一而再地受挫,她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唐蘇厭倦地閉上眼睛,不去管那些紛爭,與她何干呢?
“去哪?”皇甫尊扭頭問她。
“你住哪就去哪吧,我爸媽的事,還沒有好好謝謝你呢!”
“別跟我說謝字了,你要想謝我,等你回去休息一會,給我做頓好吃的吧,這幾天見不到你,我食不甘味啊!”皇甫尊調笑道。
唐蘇壓抑的心情跟着他的明媚燦爛轉好,她微笑道:“好呀,只要你不嫌棄我手藝太差!”
“我們倆彼此彼此,怕什麼?”皇甫尊忽然一頓,“對了,忘了告訴你,我住月半灣!”
車還沒到月半灣她就睡着了,停下車來,看着她不安穩的睡姿,皇甫尊頓覺好笑,想抱她出來,又忍不住想要逗她,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又捏了捏她的鼻子,她一面躲閃,一面不悅地嘟囔,就是懶得睜開眼睛。
他愉悅大笑,其實所求不多,只要她在身邊,即可!
下了車,彎腰想將她抱上樓,他剛一碰到她,她就睜開了眼睛,他笑:“捨得醒了?”
“嗯。”她點點頭,察覺到兩人的距離太近,近得有些曖昧,她忙躲了躲。
他抿脣一笑,掩飾住眸中的失落,故作輕鬆的鬆開了她,“既然醒了,那還不下車,想讓我抱你啊?我的懷抱可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呢!”
“所以啊,我趕緊乖乖下車,不敢跟全世界的女人爲敵!”她吐吐舌頭跳下車,眼圈下雖然有青黑,但此刻笑着的臉,還不至於那麼灰白。
皇甫尊滿意笑笑,“看來,你還是適合待在我身邊,在那人渣身邊,你的臉色太難看了!”他伸手就掐了掐她的臉。
唐蘇先是一怔,隨後咬着牙追上去,“喂,你怎麼老是掐我的臉,到時候把我的臉給扯大了,你負責嗎?”
“咦,還真被你說對了,我就是想把你的臉給扯大,好讓你給我機會負責!”皇甫尊大笑着,又朝她湊了過去,伸手還想掐她的臉。
唐蘇手快,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一擰,他疼得哇哇大叫,她得意笑道:“讓你好了傷疤忘了疼,不記得第一次見面,你是怎麼被我整治的了?”
“我看你懨懨的樣子,我還以爲你戰鬥力低下了,沒想到你還這麼厲害,快放手,你想弄死我啊?”皇甫尊根本不疼,她如今的力氣哪裡能跟以前比,現在的她虛弱得叫人心疼。
唐蘇洋洋得意地收回手,打着哈欠往她別墅裡走,“我要上去休息了,你別來打擾我啊!”
“我不會打擾你的,我只會騷擾你!”皇甫尊壞笑着跟了進去,卻吩咐人給唐蘇安排最好的房間,任何人不得去打擾她,他自己也沒有跟上去。
遠處,一雙深邃的眼眸變幻莫測,花年坐在他身邊,擔憂地喚了一句,“爺?”
冷昧苦笑,“走吧!”
原來,在皇甫尊面前,她是這麼快樂的?
早點放手吧,或許可以早點開始,把她放在皇甫尊身邊久了,他真的擔心,她會不會愛上那個男人!
另一套別墅裡,外婆心疼地捧着冷歡的臉,“你這臉是怎麼了?”
“外婆,你要爲我做主啊,我這臉是被唐蘇的野男人給打的!”冷歡哭訴着,聲音異常尖銳。
“什麼?唐蘇她……”外婆震驚不已,“會不會是你搞錯了?”
“怎麼可能!”冷歡一口咬定,“那個男人來找她,又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們每次都特別親密,又非親非故的,你說什麼男人願意無條件對她好?除了姘頭!”
“你這話可不能亂說!”外婆呵斥道,“要是傳到你哥耳朵裡就不好了,況且無憑無據的事,休得胡說!”
“我胡說了嗎?等哥回來了,你問問他就是了!”冷歡咬牙,“我不是惡毒的人,如果唐蘇是真心待哥哥的,我當然會祝福他們,可是她腳踏兩條船不說,對哥哥的態度,你們也都看見了,我怎麼甘心把哥哥拱手讓給這樣的壞女人呢?”
“歡歡,這不存在讓,愛情的事本就是你情我願,既然你哥願意,怎麼樣都由他去吧,那是他的事,他自有主張,你別插手了!”外婆皺了眉。
“外婆我知道,你現在也偏袒着她,我說什麼都沒用,讓我自生自滅吧!”冷歡一甩頭,躲入了房間裡。
老人看着她頑固不寧的態度,深深嘆了口氣,都是她的錯,把她慣得太任性了。
“您老別嘆氣了,這件事我只會處理好,明天讓冷歡陪您回海南吧,眼不見爲淨!”冷昧從門外走進來,深沉道。
老人想了想,點頭道:“聽你安排吧,我們在這裡,只會添亂,我現在也想開了,隨你怎麼處理,但護着點歡歡,她畢竟……”
“我已經不欠她的了,從此往後都一樣!”她犯下的錯,他一概不再計較,就當還她當年捨命相救的恩情,但此事以後,她若再犯渾,休怪他無情!
唐蘇一覺醒來,天都快黑了,她伸了個懶腰坐起來,這樣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人精神多了,下意識地去拿手機,發現牀頭沒有,纔想起她的手機已經被那些記者給踩碎了,估計皇甫尊沒有幫她撿回來吧!
她推開門出去,撞見靠在她門口的男人,她愣了一下,“你怎麼站在這?”
“要吃晚餐了,我在猶豫着,要不要叫你!”皇甫尊莞爾一笑,他沒有說,他已經在這裡站了幾個小時了,好像守在她門外,他才能安心。
唐蘇一笑,“我餓了!”
他伸手就去拉她,被她一躲給閃開了,皇甫尊無比受傷地愣在了原地,手還維持着原來的姿勢,唐蘇意識到他的失落,好笑道:“走啦!”
“哎,一到你這,我就深深挫敗,我的魅力就那麼差嗎?”皇甫尊收回手,抱在胸口,自怨自艾地跟在她後面。
樓下已經擺好桌了,那些精緻的菜餚差不多擺了一大桌子,唐蘇無比錯愕,“要不要每次都這麼豐盛,我們兩個人怎麼吃得完?我要是在你這多住幾日,那豈不是要把你吃窮了?”
“我還怕被你吃窮嗎?”皇甫尊狂傲攤手。
“吃倒是吃不窮,但太過浪費也沒必要吧,以後還是三菜一湯就好,兩個人管飽了!”看着這一大桌子菜,唐蘇有點不好動筷子。
他笑道:“好,都依你,下回就三菜一湯,今晚你第一天過來,接風洗塵也是應該,快吃吧,每一樣都嚐嚐,不就不浪費了嗎?”
“嗯,好。”唐蘇展露笑容,動了筷就有點停不下來的味道,這廚子估計是皇甫大少爺從各地挖來的高手,能做出這麼一桌子特色菜來。
吃過飯,唐蘇提議去外面走走,就聽見門衛來報,說有人找她,她眉眼一垂,自然知道會是誰來找她。
皇甫尊看着她,“見不見?”
“讓他進來吧!”有什麼不能見的呢?
他看着她,“都鬧成這樣了,你還打算跟他回去嗎?”
“我答應過他,陪他七天,還有五天,不能功虧一簣,我想離完婚再走,這關係脫不了,走等於沒有走!”
皇甫尊點了點頭,安然坐在了沙發上,態度傲慢,“放那人進來瞧瞧!”
唐蘇撲哧一笑,展露的笑顏還沒來得及收斂,冷昧就從門外走了進來,第一眼就看見她燦爛的笑容。
可,那張笑臉,在見到他以後,瞬間收斂,他當時真恨不得把她抓回去,永遠桎梏在身邊!
“冷少突然到訪,有何要事啊?”皇甫尊翹着二郎腿,優哉遊哉地看着冷昧那張黑沉的臉,怎麼每次看到他不爽,他就感覺這麼舒服呢?
“我是來找她的!”冷昧在沙發上坐下,伸手拉過了唐蘇,要將她收入懷中。
大庭廣衆之下,唐蘇感覺很彆扭,她想掙脫開,被他制止住,“怎麼,不想知道我包裡裝着什麼?”
唐蘇一愣,才留意到他此番來,拿了一個公文包,看來裡面裝了什麼東西,她只好任由他摟了過去。
皇甫尊嗤笑,“終於知道冷少除了威逼,還出了新招數了,那就是利誘,不錯,相當不錯!”
冷昧睨了他一眼,看向唐蘇,示意她把包打開看看。
她懷着疑惑的心情,將手提包打開,抽出了裡面的一份文件夾,她驚訝道:“離婚協議?”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怎麼現在這麼驚訝,捨不得了?”他調笑着湊近她,灼熱的呼吸都噴到了她臉上,她臉一紅身體退了退,卻被他桎梏住,“東西還沒生效,就這麼急着離開我嗎?”
“冷少,你真是夠了,我的客廳可不是你打情罵俏的地方!”皇甫尊最受不了的就是他佔着是她老公的身份,故意做這些親暱動作來刺激他!
“那,借你的客廳離個婚,不介意吧?”冷昧噙着一抹笑。
皇甫尊手一攤,“歡迎之至!”
唐蘇有些疑惑地看着冷昧,就算要籤離婚協議,也沒有必要拿到這裡來,他完全可以把她帶回去以後簽字,她是一定會籤的,並且不會索要任何賠償。
見她拿着協議書,只顧着看他,冷昧一笑,“不看看內容?”
經他提醒,她才意識到,可能這裡面的內容……她一咬牙,專心致志將足足有兩頁紙的離婚協議看完。
“這是離婚協議嗎?”她冷笑。
冷昧壞笑道:“不滿意嗎?”
“冷昧,你到底在玩什麼!你說好,七天以後,我們在民政局離婚!”她激動得吼道,一把將協議書甩在了桌子上。
皇甫尊眉毛一擰,拿了起來,一一看完後,他怒火甚旺,這是什麼離婚協議書?是協議離婚約定書吧?
協議內容是兩年後離婚,而這兩年,雙方都不能與其他異性戀愛,更不能發生親密關係,也不可同住一套房子,而兩人仍然保有夫妻關係,如若不同意,此協議無效。
那就是說,冷昧之前承諾的離婚也無效,他是在耍她嗎?
難怪把這協議拿到他這裡來牽,他不就是協議裡除了他之外的那個異性嗎?以爲這種東西就能困住他嗎?做夢!
相較他們倆的憤怒,冷昧顯得異常冷靜,“你也別怪我反覆無常,要怪也得怪你自己,說好陪我七天,這才第幾天,你就巴巴跑到其他男人家裡來了,到了夜晚也不歸家,爲了以防萬一,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說完,他還撫了撫唐蘇的秀髮,“你要體諒我的難處,嗯?”他怎麼捨得就這樣放開她呢?起碼給他兩年的緩衝期,也再給他一次機會,否則這樣一放手,就真的是決裂了!
他的那點心思,皇甫尊最瞭解不過了,這份協議約束的是他皇甫尊!
唐蘇是怎樣的女人,他們都很清楚,在沒有解除婚姻關係之前,她是絕對不會接受皇甫尊的,即使她被感動,她也會在內心否定,他就斷然沒有機會!
冷昧,果然是這世上最精明的商人!
唐蘇氣憤難當,“你出爾反爾,我一開始就不該相信你的!”
“我放手了,放你離開我,放你自由了,怎麼叫出爾反爾呢?只是離婚的時間定在兩年之後罷了,難道你連兩年都等不及了嗎?”他輕輕捏了捏她的肩膀,“還是說,你打算在這兩年內,又投身新一段婚姻?”
那是不可能的!
她沒有想過再經營一次婚姻,這次已經傷透了,在沒有忘掉過去,沒有收拾好自己之前,她也不會接受其他男人,包括她身邊的皇甫尊,所以這個約定有還是沒有,並沒有什麼影響。
只是,它的存在,就等同於一根無形的繩索,將她牢牢困住,只要冷昧什麼時候一扯,她又會毫無反抗能力地被扯回原點,這是她最不想要的,她想要完全的自由!
“如果我不籤呢?”
冷昧輕笑,“不籤也可以,兩年後我也不會籤離婚協議,正如我所願!”
“你!”唐蘇氣得咬牙,“分居兩年,我們自然可以協議離婚,你籤不籤都不要緊!”
“是嗎?你真的確定我不簽字,也可以離婚嗎?”冷昧哈哈大笑,“他皇甫尊就算本事再大,也不能讓我冷昧的婚姻說離就離,沒有我的同意,任何東西都不具有法律效應,你應該很清楚!”
他扣在她腰上的手微微施加了壓力,“我給你五分鐘時間考慮!”
唐蘇恨得咬牙切齒,一把將她推開,一個人坐遠了些,冷昧也不強迫她,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籤吧!”
沉默良久,打破沉默的竟然是皇甫尊,唐蘇詫異地看着他,“你說什麼?”
“你如今離婚,估計會鬧得滿城風雨,萬一有人稍加引導,輿論就會讓你成爲衆矢之的,那些難聽的話,會讓你的名譽大大受損的!”皇甫尊凝眸分析道。
其實,最想她離婚的,自然是皇甫尊,但站在她的角度考慮,現在離婚的確是最不明智的選擇,兩年後一切風平浪靜,到時候人們都該忘了這件事,那時候再離婚,對她的傷害會降到最低。
這一點,冷昧也考慮到了吧!
但,他不離婚,所有的矛頭還是在冷歡身上,他又要怎麼保護她這個妹妹呢?還是放任不管,讓她自食惡果?皇甫尊瞥了冷昧一眼。
“那不是正和了一些人的意嗎?”唐蘇冷笑,“這是保護冷歡最好的手段了,都無須出面說什麼,人們自然會聯想到,我這個破壞人婚姻的小三,終於被冷少看透,踢出豪門之外!”
“估計,那時候就不會譴責你們兄妹**了,大部分人會拍手叫好,有情人終成眷屬,腳踏兩條船一心想要高攀豪門的壞女人終於得以懲治,多好!”她笑得冷厲。
冷昧沉眸盯着她,就算她和她爸媽都離開了S市,再聽不到管不到這裡的紛爭了,他也絕不容許世人如此污衊她,待她離開之後,這件事他自有定奪!
他不想聽她說這些割他心臟的話,他手腕一擡,冷漠異常,“還有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