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病牀上,還在一邊啃蘋果一邊糾結着左銘風爲什麼沒有來的貝伊若自然不會知道,也沒有想到,所謂一切,不過是她信任的所謂的“好朋友”火鳥編造出來的謊話,只當是左銘風真的生氣了,不要她了,這纔沒來看她也沒給她打過一個電話。
貝伊若越想越生氣,吃完了蘋果,將蘋果扔到病牀下面的垃圾桶裡,雖然說自己一時口不擇言說錯了話,又自顧自地跑了出來,是自己的不對,但是左銘風竟然到現在也不來找自己,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吧,他心裡到底還有沒有自己這個老婆啊。
“伊若?伊若你在想什麼?怎麼又發呆了?手裡還不停地揪着被子。是誰惹到你了嘛?你告訴我,我去打他,給伊若出氣。”
一旁的左燎看到了貝伊若恨恨的樣子,雖然猜不到貝伊若具體在想些什麼,但是一定是和左銘風有關就對了,不由得開口說話,企圖打斷貝伊若的思緒,不讓她再想起左銘風。
貝伊若聞言,一個忍不住,笑出聲來,轉過頭看着一臉認真的左燎,開口擡槓,“那我要是說是你們老闆欺負我了呢?你也去揍他嗎?”
左燎聽見貝伊若這麼說,面上做出了一副苦瓜臉,五官都皺在了一起。顯得很爲難的樣子。
開口回答道:“啊?那要是真的這樣的話,我也只好以身犯險,去找我們老闆好好談談了。不過到時候,伊若,你可得記得給我收屍啊,因爲身無分文,丟了工作的我只好流落街頭了,指不定就被餓死,凍死,哎,甚至是死於非命了。然後每年的清明節,你要記得給我燒好多好多紙錢,這樣我纔不會......”
貝伊若不由得被左燎耍寶的樣子逗笑了,經過左燎的這一打岔,一時間忘了去想左銘風的事情,只坐在病牀上,和火鳥聊的歡暢。
而另一邊,NL集團,左銘風這邊。
左銘風剛鎮壓下那些吃裡扒外聚衆鬧事的公司前職員,不由得擡起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徹徹底底的鬆了一口氣。
這些員工在離職前,都是公司的元老級人物,影響力可見一斑,有些是被別人教唆着離開了公司,有些人是之前自己的那位私生子弟弟左燎還在的時候,自己使計除去了的一些公司蛀蟲,隨着左燎的倒臺,這些人也都被自己趕出了公司。
而如今他們竟然都聚集在了一起,來公司鬧事,這背後若說沒有人教唆,左銘風是不信的,只是想到伊若還在醫院裡躺着,也不知道醒沒醒過來,左銘風心裡一陣擔心,反正公司現在也沒有大礙了。
至於背後教唆的人,左銘風眼神一凝:“就先再讓你快活的蹦噠一會兒,等伊若好了之後,自己再來好好和你們算一算今天這筆賬。”
這樣想着,左銘風一邊拿起外套,一邊向着公司外面跑去,也不知道伊若那邊怎麼樣了,護工會不會照顧的經不經心,會不會又出什麼岔子。
坐上了自己的座駕,左銘風開着車子向貝伊若所在的醫院駛去,心裡着急地不行,可是很無奈,此時正好趕上下班高峰期,堵車堵的不行,而且醫院離公司又實在有一段距離,自己現在扔下車跑過去也實在不現實。
左銘風無奈,只好安穩的坐在車裡,眼睛緊緊盯着前面的車流,一眨不眨,生怕錯過了別的車的發動的時候,浪費了一秒去見貝伊若的時間。
就這樣走走停停,天色不斷暗了下去,左銘風看着手錶上的時間,心裡一陣着急,正巧這時前面的車子發動了,左銘風踩着油門,一打方向盤,在一個路口拐了出去,朝着外環駛去。
外環的車明顯就少多了,左銘風不斷加速,一路上暢通無阻,在一個路口拐進了市區,過了一會兒,到達了貝伊若所在的醫院,停好車,左銘風拿着外套,快速的下了車,向醫院裡跑去。
期間差點撞到了好多人,引來了一片的罵聲,但是左銘風並不在意,只希望能夠快點見到貝伊若,瞭解她的情況,終於到了病房前,推開房門,病房裡笑聲一片,火鳥正坐在回公司之前他坐的位置上,和貝伊若談笑風生。
貝伊若唄逗的呵呵直笑,場面十分和諧,然而左銘風看着卻紅了眼睛,大步走過去放下衣服,手指緊緊捏緊,眼睛睜大,瞪着左燎,鼻子尖兒上都瀰漫着山西老陳醋的味道,這一刻,左銘風差點讓濃重的醋意把自己給淹了。
聽見門口有動靜,貝伊若擡頭,看見了風塵僕僕趕過來的左銘風,不由得嘴角一沉,眼裡沒有絲毫笑意,自己都出事兩天了,竟然纔來,果然是不在乎她了。
這樣想着,貝伊若看着左銘風,被子底下的手不自覺的收緊再收緊,冷冷淡淡地開口:“你來幹什麼?”
左銘風看着貝伊若剛纔還對着火鳥談笑風生,連眼睛裡都透着神采,這會兒見到他,卻板起了臉,笑都不笑一下,冷淡得很,不由得心裡有些委屈,以爲貝伊若的氣還沒有消,嘴巴張了張。
半晌,才委委屈屈地開口說道:“我是你丈夫,我的夫人生病住院了,你說我我來幹什麼?”
“丈夫?”貝伊若聞言冷笑了一聲,轉過頭不再看他,繼續和左燎說話。
而左燎在旁邊看着這一切,不由得在心裡暗笑,左銘風,你的女人,是你即將失去的第一樣東西,這僅僅只是個開始罷了,你準備好了嘛?
往後,你就會發現,抓在你手裡的東西會越來越少,所有的一切,都會變成我左燎的,這個一直不被認可不被看中的地位低賤的私生子手裡,而你這個高貴的長子,將會變的一無所有!
看見貝伊若冷笑了一聲,重複了一遍自己說的“丈夫”兩個字,又明顯不屑一顧的樣子,有些難過,又有些不明白,爲什麼伊若的氣性會這麼大,明明自己不眠不休的照顧了她一天一夜啊,就衝着這一點,她的氣也應該消了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