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伊若被那個壯漢扛在肩上,雙手動不得,但是雙腳卻在壯漢的胸前踢來踢去。
“誒喲你這個小娘們,給我老實點兒!”壯漢胸膛被踢的生疼,忍不住在口中咒罵了起來。
左銘風剛跑出來沒幾步,就被身後大漢撲倒在地,被大漢又猛擊了幾拳之後,他倒在地上,但是一雙眼睛緊隨着景玥等人逃跑的方向望去,口中仍是大喊着:“景玥!你放了她!”
“死到臨頭了還嘴硬!”大漢見左銘風還在掙扎,自己卻急於逃跑,伸出腳在左銘風的肩頭猛然踹了一腳之後,自己也拔腿朝着景玥等人的方向跑去。
左銘風猛地向地上咳了一口血,這時,景玥已經消失在轉角,身後扛着貝伊若的壯漢禁不住貝伊若的踢打,便將貝伊若丟在了地上,拽起衣領,狠狠第刪了一個耳光:“臭娘們兒!是不是欠打!”
一個耳光下來,貝伊若感覺頭腦之中“嗡——”的一聲,頓時感到天旋地轉。
“伊若……伊若……”
左銘風看着不遠處貝伊若被人扇了那幾個耳光,頓時心生怒火,咬緊牙關,在口中默唸着貝伊若的名字,自己卻出人意料地重新爬起來。
他微微環顧了一下四周,只見那個被打壞的木製椅子,還剩一個螺絲釘外露的椅子腿兒,左銘風想都沒想,抄起那木棍就衝了上去。
“大哥,別打了,趕緊跟上吧。”丟下左銘風的大漢跑過來,見自己的兄弟還在這裡對貝伊若出氣,趕緊上來勸阻。
景玥自己跑了幾步,回頭卻發現兩個壯漢都沒有跟上,無奈之下罵了一句粗話,便調轉了方向回去找他們。
正在這時,誰也沒有料到剛剛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左銘風,此刻忽然抄着木棍就衝兩人揮了過來。
“啊!”其中一個大漢捂着自己的肩頭,眼中憤怒得彷彿可以噴出火來,他將手中的貝伊若用力扔在地上,怒斥道:“敢打老子!不想活了!”
這時候,景玥衝到了貝伊若的面前,連拉帶拽,將半昏迷的貝伊若拖到了樓梯間。
兩個壯漢與左銘風廝打了起來,左銘風雖然身上多處受傷,但是他此刻卻有一種超乎常人的戰鬥力,手上帶螺絲釘的木棍宛如一把利器,縱使是壯漢勇猛,也難以抵抗螺絲釘倒刺的痛苦。
一時之間,慘叫聲連連。
左銘風雖然心急貝伊若的安危,但也知道這木棍的力度,每一下都繞開了要害部位,但也讓兩個壯漢慘痛不已。
“老弟,拽住他腿!不能讓他追上去!”眼看左銘風彷彿獲得了神力一般,三下五除二就將兩人打倒在地,其中一人高喊着:“我就不信了,咱們兩個還打不過他一個!”
話音剛落,一記沉重的撞擊就落在了此人的後頸,剛剛還氣焰囂張的精壯大漢,此刻瞬間就進入了昏迷的狀態,左銘風紅着眼睛看向另一個人,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左銘風手中的木棍徑直就飛了過去。
這一下,直中小腿骨,木棍瞬間斷成了兩段,那人一聲痛苦地喊叫,捂着自己的小腿在地上蜷縮翻滾着。
解決了這兩個人之後,左銘風轉身立馬去追景玥和貝伊若。順着樓梯間,左銘風跨開步子向上衝去。
跑在前面的景玥聽到身後的動靜,便使出了更大的力氣,將貝伊若拖進了工廠二樓一間破舊不堪的庫房裡,此刻貝伊若已經逐漸進入了昏迷的狀態。
“景玥!他們兩個已經指望不上了,我再說一遍,你把貝伊若放了!”左銘風衝上來,此刻景玥剛好將庫房的門鎖鎖上了。
“想要救她麼?”景玥看着眼前渾身是傷的男子,也不顧自己氣喘吁吁的樣子,手中攥着鑰匙,得意地笑了起來。
左銘風慢慢向前走去,他看到了景玥將貝伊若鎖起來的事情,並且知道那門鎖鑰匙就在景玥的手中,他一個箭步衝上去,想要奪過鑰匙,卻不料景玥輕輕將要是握在了掌心,挑釁地看着左銘風,昂起一張小臉,不顧自己灰頭土臉的樣子,笑着說道:
“想要麼?答應我幾個條件我就放了她,否則的話……”景玥故意拉長了尾音,一隻手輕輕敲了敲那個上個世紀的的鐵質大門,偏過頭繼續說:“你可知道這裡面,除了貝伊若之外,還有些什麼嗎?”
左銘風努力讓自己剋制、冷靜下來,他喘着粗氣問道:“還有什麼?”
“還有定時炸彈啊!”景玥說道炸彈兩個字的時候,異常的開心,她甚至想要手舞足蹈:“炸彈啊,還是定時的!”
“景玥!你真是喪心病狂!”左銘風憤怒地握緊了拳頭,卻對景玥無計可施。
“綁架這種事情,既然做了,就要做的徹底一點,你以爲樓下那兩個廢柴就是我的底線麼?”景玥冷笑着,眼中全是不屑一顧:
“可是你錯了,你認識我景玥這麼多年,難道還不瞭解我麼?這炸彈已經開始計時了,也就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如果時間到了,那麼就……boom!”
說到這裡,景玥瞪圓了雙眼,輕聲說出了這個爆破音,卻彷彿在左銘風的心中炸響了一般,他立即說道:“你要什麼我滿足你什麼條件,你儘管說!只要你別傷害她!”
景玥點點頭,表情漸漸平靜了下來,對左銘風說:“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你答應和我自結婚,並且簽署保證協議,願意分給我一半的家產,我就把這鑰匙給你……”
“你!”聽到這無理的要求,左銘風雖然生氣,但也說不出什麼來。
“我什麼我,你的考慮時間可不多啊,記住,只有半個小時。”景玥的臉上,再一次浮現出病態冷酷的微笑:“想要救出你的心上人,就要答應我的條件,從我的手中拿到鑰匙哦。”
說罷,將鑰匙故意在自己的掌心裡晃動了幾下。
左銘風彷彿聽到了房間內定時炸彈計時的聲音,他看着這鐵製的大門,眼神冰冷如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