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接到二人的舉報後便着手調查,經過查證後確認此消息無誤。當即採用雷霆手段行動。
而眼線廣佈的小蓮花等人亦在第一時間得知了這個消息。
一間昏暗的小屋子裡,幾個臉色陰沉的頭目環桌而坐,爲首的正是那小蓮花。
此刻那女子面沉如水,指尖輕釦着桌面,看了一眼四周坐着的其餘人。
片刻之後,沉聲道:“大家都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了吧?”
衆人點了點頭,一男子雙手撐着下巴,眼神陰冷,嗤笑道:“不消說,肯定是姓左的那小雜種搞得鬼。”
小蓮花眯了眯眸子,沒有附和。
而是凝重道:“我們現在該考慮的,是接下來怎麼辦。要是讓警察抓到了,之前我們做的準備可都功虧一簣了。”
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亡命之徒,深知做他們這行的,一旦被警察抓到,就永無翻身之日了。
更別提之前煞費苦心做的那些經營。
有個大漢狠狠地捶了下桌子,啐道:“狗孃養的左銘風!現在還能怎麼辦?風緊,扯呼。”
的確,衆人的根基並不在這裡,在警察有動作之前拍拍屁股走人,乾淨利索得很。
但,爲首的小蓮花揉了揉眉心,遲疑道:“我們就這麼走了當然沒問題,可是左家那小子的根基可全在這,他......”
不等小蓮花說完,那些個漢子便大手一揮打斷了她,冷笑道:“管他幹嘛,不過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我們走了,日後不愁不能捲土重來。留他這枚棄子在這裡吸引警察的視線也不錯。”
那漢子桀桀的笑了笑,顯然覺得自己這個陰毒的法子絕妙。跟這羣人講道義?還不如留着如和閻王講。
話已至此,小蓮花也沒什麼可說的了,至多在心底默唸一句,左燎要怪就怪你自己時運不濟,怨不得別人。
事不宜遲,小蓮花果斷帶着手下一行人出國,沒有驚動任何人。
而被矇在鼓裡毫不知情的左燎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一枚棄子,此刻正在宅子裡悠閒的喝茶。
貝伊若被左銘風帶走的事,這幾天一直都是他心上的一塊疙瘩,恨得他牙癢癢。
親眼看着自己喜歡的女人和別人走了,自己卻無能無力的感覺,是個男人都會覺得窩囊。
可是恨歸恨,他倒也沒有因此惱羞成怒喪失理智。相反,因此他更加堅定了要讓自己的勢力變強大的念頭。
只等着哪天強大到了左銘風都不得不對他俯首稱臣了之後再大搖大擺的去把貝伊若給搶回來。
左燎眼神幽沉,手指摩擦着杯子邊緣,冷哼了一聲,低聲咬牙切齒的喃喃道:“左銘風,你得意不了幾天的!”
卻說另一邊,小蓮花等人動作迅速,早已出了國,而撲了個空的警察不得不將目光放到左燎身上。
悠閒喝茶的左燎被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沉思,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不耐煩的應了一聲,不情不願的起身。
打開門的那瞬間,左燎傻眼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當出現了幻覺。
門前肅然站着的,不是一個個鐵面無私的警察是誰?
畢竟問心有愧,左燎腦袋空了一瞬之後,頓時心跳如鼓。
想到了自己公司做的那些醃瓚事,左燎不禁嚥了口唾沫,勉強扯出一抹乾笑,顫聲道:“諸位這是?”
爲首的警察並不同他客氣,一派公事公辦的模樣。
冷然道:“左先生,有人舉報您的公司藏毒,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吧。”
左燎霎時面無血色,踉蹌着後退了一步,慌亂的不知將視線放往何處,顫抖着道:“警察同志,這一定有誤會!”
看到警察的時候,左燎心底便不安,此刻聽到答案,果然如自己所想。
左燎慌亂之餘,眼神有些冰冷,知道他公司藏毒的人不少。
但是有膽子去警察局告發的,想必除了左銘風不做他想。
爲首警察微皺了皺眉頭。
依舊是不近人情的道:“有沒有誤會,等我們查清楚了之後自然會有分曉,現在還請左先生配合我們的調查。”
左燎六神無主,閃爍的目光四處看着,突然福至心靈。
上前拉着警察的衣領子,急迫道:“警察同志,我說,我什麼都說,藏毒的事和我沒關係啊,是另一夥人乾的!”
被扯住衣領子的警察不動聲色拂開他的手,聞言,似意料之中一般,挑了挑眉,笑道:“哦?”
左燎猶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神狠厲。
諂媚道:“那夥人的頭領是個叫小蓮花的娘們兒,是他們逼着我替他們做事的啊,警察同志明鑑!”
那夥人是亡命之徒,可以不講道義的放棄他。可是左燎又豈是什麼好東西?該出賣隊友的時候,他可不會猶豫。
然而,他並沒有見到預想中的場景。警察冷笑了一聲,看着頗有些狗急跳牆的他,神色悲憫。
左燎心底一咯噔,聽着警察淡淡說道:“左先生,你說的那夥人已經跑了。真是可憐,被放棄了尤不自知。”
那語氣,仿若是在嘲笑他是一隻喪家之犬。左燎如遭雷擊,癡癡的愣了片刻之後,狀若癲狂。
不可置信,不甘心,種種情緒加在一起,讓左燎崩潰了一般的仰天長嘯。一雙眸子赤紅,似哭似笑。怎麼會這樣?到頭來一敗塗地的人,怎麼就成了他呢?
左燎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可擺在眼前的事實卻是,他的確被當成棄子拋棄了。在他還想着禍水東引之前,自己就已經被算計了。
那警察悲憫的看着他發瘋的大吼大叫,並無太多感觸。
和那種人做交易,一向是與虎謀皮,既然敢冒險,就該做好身敗名裂的準備。
這些年見過太多這種情形的警察面無表情的上前,給左燎扣上了枷鎖,這件事便算塵埃落定了。
左燎被人帶走時,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公司,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一步錯步步錯,機遇如此,容不得他後悔。
只是不甘心啊,還是輸給了那人。
隨着左燎被逮捕,公司也被查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