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鐘表,已經九點了,電影應該結束了吧?他會跟她回去的吧?那麼,今晚,他又不會回來了吧?
半躺在鋪上的夏蓮妮總是時不時的看看牆上的表,時間一點點過去,是那麼的慢。
她這是怎麼了?又開始等待了嗎?
爲什麼,心裡總是想着他,期盼着他回來?
書的這一頁似乎從打開,就沒有翻過。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閉上雙眼,或許只有睡着了纔不會有所期盼。
最終,在她的強迫下,她睡着了,可,只過了一會兒,她又醒來了。
時間,已經是十一點。
她的脣畔浮出一絲自嘲,她,竟然還是這樣,就算是三年過去了,還是改變不了。
她緩緩起鋪,將衣服穿上,她想,她腦子真的不清醒了,她應該出去走走,讓冷風將她吹醒,以後,決不讓自己再被任何人牽絆,尤其是他。
剛下樓梯,她愣住了。
沙發上,工整的躺着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是他。
他回來了。
不由分享,小步跑上樓去爲他拿被子。
“嗯?你,你還沒睡啊?”任翔遠朦朧的醒來,接過她手裡的被子,坐了起來。
“你,去房間睡吧。”天冷了,她怕他會着涼。
任翔遠點按睛明穴,嗓音有些沙啞,“不用、你怎麼起來了?你還沒有睡嗎?”
看她穿着工整,眉頭不由得蹙了起來。看了看錶,帶着疑問的看着她。
“我睡過了,你去樓上睡吧,我出去透透氣。”
“怎麼,你失眠嗎?”近乎冷漠的嗓音。
雖然他說話依舊是面無表情,可只有夏蓮妮能感覺到,他與以前不一樣了。
她只是笑了笑,然後就轉身,出了門口。
待夏蓮妮走後,任翔遠才擡起眼簾。望着緊閉的大門,注視了許久,才收回視線,只是,他再也無法睡下。
夏蓮妮坐在別墅欄杆前得長椅上,望向天際,明亮的彎月懸掛在如墨的蒼穹之中,竟是那般的奪目,周圍點點星光,似乎在爲月兒守護。守護的是那麼的幸福,滿臉都是笑容。
看了許久,脣角慢慢勾起,又緩緩落下,臉上的表情一會兒高興,一會兒難過,好像在想什麼,直到慢慢變困,他才站起,卻不料,坐的時間長了,腿麻了,起身之際,險些摔倒。
她扶着長椅,咬着牙,揉了好久,纔有些好轉。
轉而又望向蒼穹,漸漸的,她笑了。
當她開門進去的時候,他已經睡着了。
她走到他跟前,那張好看的面孔宛如神刀雕刻一般,每一處都恰到好處,把他彰顯的俊美無暇。尤其是那雙眼睛,現在緊閉着,卻依然能把他的深沉展露,越是深沉的男子越是有男子氣概,而絕大數女人似乎都喜歡這樣有型的男人。
他就是,無論在哪裡,無論是醒着還是睡着,都可以奪取女人的目光,男人的嫉妒。
手,不由的動了動,有想觸摸他的衝動,但是她停止了。
這個男人,再有型,再吸引女人,對她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