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走了,夜風捏住舒安寧小臉,生氣道,“寶貝,你明知道王銘是什麼人,還敢單獨見他,不乖哦。說,我要怎麼懲罰你?”
識時務者爲俊傑!
舒安寧舉手投降:“我認錯!但在受罰之前我要替自己辯解一句。”
他大度的點頭,若非手臂不太靈活,估計會大手一揮,以氣吞山河之勢,拽拽的吐出一個字,“說!”
然後側過臉,故作嚴肅的道,“先親一下再說,我已經三小時零兩分二十秒沒和你見面了。”
這人!
舒安寧無奈的搖頭,彎腰……
“等下,你別動!還是我起來讓你親,不然又把傷口給撕裂還不心疼死我。”想到上次她傷口撕裂的原因和自己對她的誤會,那種揪心的疼痛他不願再經歷第二次。
夜風慢慢的起身坐好,咧出一口的白牙,“來吧。”
舒安寧無奈的搖頭,嘟起紅脣,印在他的不迫不及待上。
他又咬又吸了半晌,才戀戀不捨的放開,雙腿不自在的動了動,“說吧,爲什麼不把人打出去。”
她因失血過多,不易久站,很自然的靠坐在牀上,與他肩並肩。
唉,自從誤會解除後,她就墮落了,不僅願意被他佔點便宜,自己還時不時的主動貼上去讓他佔,這都特麼的什麼事。
果然,女人被感動了智商都爲零。
對於她的主動,夜風可謂是心花怒火,毫不掩飾自己的快樂,風情眼眸眯成月牙,彎彎的、亮亮的,誘人至極。
“都怪向陽。”她小嘴撇撇,“他說什麼手機有輻射,對身體恢復不好,沒收了我的手機。王銘過來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我呢,又身體虛弱,手無縛雞之力,怎麼把人趕出去?”
夜風懊惱,是他疏忽了。
不過誰也沒想到王銘做過那樣的事後還有膽子過來,看來要做些防備設施纔好。
她繼續裝可憐:“還有啊,我發現他這人特別容易暴怒,先前說到聚會那天我是被你帶走的時候,他差點撲上來,如果不是我話圓的快,說不定要現場直播給你們看了。”
“他敢!”夜風嚇得摟緊了她,“他有沒有傷害你?”
“都說差點,當然是沒了。但是我感覺他好像把我歸爲他的女人了,你沒看到他當時的眼神,就像我當着他面出軌一樣。我敢打賭,如果我有一句話說的不對,他保證翻臉!”
“就他也配!”夜風咬牙,“上次沒騰出手來收拾他,以爲自己無人敢惹了嗎,哼!”
舒安寧攤手:“所以你知道我爲什麼好聲好氣的跟他說話了吧,還不是爲了替你守身,怕被人佔了便宜。”
這話他愛聽,不過很是心疼她的委屈,摟着她的手緊了又緊,“你放心,我會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受到懲罰。”
舒安寧好奇:“你想怎麼做?”
她當然不會認爲夜風會無動於衷,任王銘囂張,否則怎能做自己愛情的男主!
“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夜風親親她額頭,“我就說讓你跟我一個房間,你偏不肯,看吧,差點出事。不行,我決定了,既然你不肯去我那,從今天起,我就住你這。”
“呃。”舒安寧揉揉腦袋,思考了那麼幾秒鐘,“行吧,如果你覺得這樣比較安心的話,就住進來吧,VIP
病房夠大,也有空餘的牀位。”
哎,反正兩人的關係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雙方家長也見過面,儘管見面的時間不是那麼的理想,對話也不算太平和,但人家都拿命來喜歡自己了,她還有什麼好矯情。
再說,他一天要往這跑好幾趟,對傷口恢復也不利。
“我就知道寶貝最好!”夜風吧唧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打個哈欠,睡意迷糊的道,“陪我睡會吧,沒有你在身邊我連覺都睡不好。”
“嗯。”她一直在找治癒手的辦法,也是很久沒有好好睡覺了。
於是,兩個膩歪的人並排躺在牀上睡着了,那平靜祥和的睡顏讓無論是探視的還是急找的,均自覺的等在門外。
舒安寧是被一陣低低的討論聲吵醒的。
她睜開眼,發現病牀被簾子遮擋了起來。
外面,夜風正坐茶几處和人說些什麼。
聽到她翻身的聲音,他喊道,“舒舒,出來一下。”
“好。”整整病服,發現沒什麼不妥的地方纔走出去,一眼就看到有位精英白領模樣的男人和他對面而坐。
夜風招手:“舒舒,過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楊律師,楊律師,她是我未婚妻舒安寧。”
“楊律師好。”
“舒小姐好。”
兩人虛虛握了手,他對楊律師道,“楊律師,你辛苦了,先到下面的咖啡館喝杯東西,算我請,半小時後過來幫我們辦手續。”
楊律師熟稔的不客氣道:“正好肚子有點餓,我順便吃塊糕點,你可要一起請了。”
夜風笑着揮手:“儘管敞開肚皮吃。”
等人走了,他又要摟她,被她一個眼神瞪住,“記住,你現在是病患,病患懂嗎,手臂不想要了嗎?老實點,別總是動手動腳!”
夜風心情好,不介意她的“惡聲惡氣”,說了一件事給她聽,“剛纔你睡熟的時候,我家老子過來了。”
啊?
那不看到兩人……
算了算了,決定和他一個房間的時候就想過這一點。
她自欺欺人的想,反正她睡着了,當做不知道,不尷尬。
夜風就是人精,怎會不知道她心裡的想法,暗笑了一會,等她糾結完了才點着她鼻子道,“傻瓜,沒看到簾子掛着,誰能看到裡面的。再說,我又不是暴露狂,怎可能把隱私的一面給別人看,就算家人也不行。”
那就是說,沒人看到倆人相擁而睡的畫面了,哎呀,鬆口氣,“夜叔叔找你還是找我?”
對於夜正新這人,舒安寧覺得他人還蠻正,比陰晴不定的穆慈容易交流多了。
“找我。”夜風盯着她巴掌大的小臉,左看右看,神情變得古怪,“真像是未成年的女娃,難怪我老爸一直問我你到底成年沒,還警告我不許老牛吃能草,禍害國家幼苗。”
三根黑線從腦際劃過,舒安寧很無語,“你爸想多了,我妥妥的成年了,不信回頭拿身份證給你看。”
“現在拿出來吧,正好要用。”夜風遞給她一支筆,把茶几上厚厚的一疊文件堆到她面前,“簽字。”
“財產轉讓文件?”舒安寧一張張的翻閱,懷疑的瞥他,“全給我,你錢多燒的慌?”
他挑眉,瀲灩生情的桃花眼又開始對她放電,“不記得我說過的
話了?我說要把我所有的財產全給你的,忘了?”
舒安寧眼前煙花燦爛,有瞬間的恍惚。
她當然記的,聚會的那天,因爲發現了舒曉明的出軌,夜風心疼她的過往,揚言要把名下財產全轉給她,她很感動,但並沒有放在心上。
男人感性時比女人更不理智,所以她感動,卻並不當真。
然而今天,他拿着厚厚的、代表很多很多金錢的紙張,放在她面前,她只需輕輕的簽上“舒安寧”三個大字,所有的一切都成她的。
儘管,她並不缺這些!
“寶貝,過來。”夜風溫柔的擁抱她,情悅的聲音透着無法抗拒的魅惑,“別拒絕,聽我說。
人不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嗎,所以我現在把財產全部轉給你,你就可以壟斷我所有的經濟來源,等於斬斷了我花心的可能,以後就算有女人想勾我,我都沒錢去花花。”
舒安寧笑他:“只要你願意,我想,有許多的女人寧願倒貼。”
夜風惱她:“喂,你不肯接受?”
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別這樣,那已經過去了,現在的我,不會受困於人,無論是金錢還是其它。”
雖然他的財產貌似很多,但她一點都不動心,因爲她擁有的不比他少,只是沒拿出來顯擺、別人不知道罷了。
當然,他這番的舉動,又一次撥動了她柔軟的內心。
一個男人,不僅願意用生命愛你,更願意拿金錢愛你,她還有什麼不滿足?
“舒安寧!你敢拒絕,是不是不想和我結婚?”
舒安寧眨眼,不是說財產的事嗎,怎滴又扯上結婚了?
他也不解釋,酷酷的指着文件,微擡下巴,傲嬌道,“快點籤,楊律師一會就上來了!”
她斜乜他:“不後悔?”
“男子漢大丈夫,說不後悔就不後悔!”
“好,這些文件我會籤,不過要等到出院以後。”她的手臂被最先進的藥膏固定,效果雖然比石膏固定的要好,但想恢復寫寫畫畫,至少還要一個星期。
夜風不解:“爲什麼?”
他狹長的眸子眯起,探視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來掃去,“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手臂骨裂,暫時不太方便動作。”原本也沒想到能瞞他這麼長時間,可能大家都下意識的不想他知道這件事,結果每每他察覺不對的時候總是被人糊弄過去,現在,沒必要了,否則越隱瞞越懷疑。
“爲什麼不早告訴我?”夜風氣惱,原本見她手上裹着紗布,還以爲上次在車上造成的傷沒恢復,擔心她想起他那時惡劣的態度,也沒敢多問,結果呢,居然是骨裂,一個個瞞了他忒長時間!
“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你男人唔……”
他生氣的話被人堵在脣內,如同以往每一次他做的那樣,舒安寧也學會了用這招。
哼哼,以爲這樣做就完了嗎,那是不可能的,至少,至少,該死的,誰打電話過來騷擾人!
夜風鬱悶的放開到嘴的肥肉,看也不看手機一眼,怒氣衝衝的來一句,“喂,誰啊?你最好祈禱自己有急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電話那端的人沉默了一下:“挺有精神,看來沒事。”
“大哥啊,你還真會挑時間。什麼,你現在醫院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