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娓娓道來,與此同時,張青城聽人來報說發現了青蓮了,他連聲問道:
“她如今何處?”
“在往西南二百里一個叫小李莊的地方。”
“消息準確嗎?”
“是將軍,是一個從小李莊出來的婦人說的,她最初還支支吾吾,收了我們的錢之後便什麼都說了。她也看了三夫人的畫像,說就是她。得到消息我便馬上來報了。”
“有沒有人盯着那,別讓她再跑了。”
“我已派人從外面盯住,人絕對跑不了。”
“做得好,我們馬上動身,帶上人去小李莊。”
張青城不敢耽誤,二百多里路坐上汽車不出兩個時辰,便到了大李莊了。
見到被人看着的山貓嫂,陰着臉問道:
“你說的如果有半句假話,你的腦袋就不用要了!”
“將軍,我說的句句是真的,她還差一點成了我們村長的二夫人哩!”山貓嫂心驚膽戰的說道。
張青城一聽,怒火中燒,敢打我張青城的女人的主意,此人不想活了,便對着身邊的警衛說着:
“帶上她,去小李莊。”
山貓嫂一聽,大叫道:
“軍爺,你不是說我說了實話就會放了嗎?現在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去了,你就知道了。”
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殺進小莊,還沒進村,就有人發現飛速報與李長髮知道,李長髮聽了,緊張的說道:
“真的?有多少人哩?”
“看着有不少,還有一個會動的鐵東西哩”
“汽車?”之前聽山貓說過外面的事情,這應該就是汽車哩!
“進村了?”
“可能現在已經進來哩”
“快快,叫上人,隨我去接,這可不能得罪哩”
話音還沒落,張青城已帶着人闖進了院子裡,兵士們叫嚷着有人沒人,會喘氣的出來一個。
李長髮一聽,渾身顫個不停,趕緊出了屋子,看到院中站着一羣當兵的,前面一位劍眉大眼,面黑鷹鼻,嘴上還留有一字胡的高高大大的人,他想着這可能是他們的頭吧,便走向前戰戰兢兢的說:
“軍爺大駕光臨到了小李莊,有可貴幹?”
張青城沒有答話,揮了一揮手,便有一個人拿着一副畫像展在了李長髮的面前,李長髮一看,雙腿一軟差一點跪在地上,這不是青蓮嗎?
“這個人見過嗎?”
“見過,見過。她可是個狐狸精哩!”
“休得胡說,她現在哪裡?”
“在同村人山貓的家中。”
“前方帶路。”
李長髮被帶去了,一家人縮在家中終於大口喘氣,夫人說:
“田子,快跟去看看。”兒媳在一邊扶着說道:
“娘,別擔心,這些人是來找人的,找到人就走哩,別擔心啊!”
“要是這樣就好哩,看樣是來找那青蓮的,我就說早早把她趕走,省得招來啥禍事,興好你爹沒有娶了她,要不我們這一家的命可就沒哩。”
“娘,我去看看,你別擔心,一會叫人來說情況。”大兒子李永順說完便出了家門。
一衆人來到了山貓的門前,山貓和青蓮正在收拾東西準備逃走,聽到動靜出來一看,見是一隊當兵的,心想,他們來的真快,但定眼一看,後面一人提着山貓嫂縮在中間,他隨機就明白了,這個婦人!
“你是山貓?”
“是。”山貓不卑不亢。
“還有幾分膽色,青蓮那?”
青蓮應聲出來,看着張青城,還是那張討厭的臉,她一臉恨意,定了一定神走向前說道:
“我在這那,張青城,你還是找來啦!”
張青城看着許久未見的青蓮,瘦了很多,穿着一件家常的便襖,擋不住一身的嫵媚。一臉鄭重的說道:
“青蓮,你可讓我找的好苦啊。”
“恐怕你不是來找我的吧!”
張青城看向山貓,又盯住青蓮說:
“青蓮,這麼快就找到人了,這人也不怎麼樣嗎?別忘了你現在可還是我張青城的三夫人。”
“張青城,你少胡說,他是我的老師,怎能任你污衊。”
“老師?在這窮鄉僻壤的還能遇到老師,你們真是緣份非淺啊!”說着走到屋裡,看到青蓮的那個大箱子,叫來人把它找開,在箱子裡翻了一翻湊在張青城的耳邊小聲說道:
“將軍,沒有。”
“叫幾個人進來,把這個屋子好好給我搜一搜。”
“是,將軍。”走到門口,叫進來幾個人。
一陣翻箱倒櫃之後,還是一無所獲,張青城心想,肯定是藏起來了。
又走向外面,看了看天色已不早了,對着李長髮說:
“村長,今晚我恐怕要在這留宿了,你去準備住的地方。李長髮聽了,馬上應聲而去,終於脫身了,他在這大冬天裡被嚇出一冷汗。他出了山貓家的門,把一些看熱鬧的人散了去,帶着兒子李永順和田子一溜煙的離開了。
人已散去,只留下張青城和他的兵士們,他揮一揮手,警衛過來,問道:
“將軍,有何吩咐?”
“你帶幾個人去李長髮的家裡,看着他把屋子收拾利索,今晚我們就住在他的家中。”
“是,將軍。”說完帶了兩個去了。
剩下的人都退到門外,青蓮和山貓也都來到屋裡,三人對坐,張青城先打開話題:
“你們真是師生?”眼睛看向屋中的兩張牀,牀的中間還掛着一張簾子。
“我們沒必要騙你。”山貓看向他。
“老師,不要跟他多說什麼, 我們怎麼樣跟他沒有關係。”
“青蓮,我們現在可還是夫妻!”
“誰跟你是夫妻,你的妻在你的李將軍府裡。我是被你逼迫的,我們倆從來都沒有夫妻之情。”
張青城聽了,怒火升起,他一腳踢翻面前的桌子,抓起青蓮兇狠的說道:
“你再說一遍!”
“說一遍又怎樣,你以爲我對你說了幾句甜言蜜語,就拿你當丈夫了,你大錯特錯了,我只不過是哄着你罷了,我父母的命都是你害的,我怎麼可能和自己仇人共度此生呢!”
張青城,手摸了摸腰中的槍,隨後又鬆開,壓下怒火說道:
“青蓮,你也不用激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你還是躺在了我的牀上,你在我身下承歡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
青蓮一聽,臉通紅着咬牙切齒的說道:
“張青城,你真無恥。”
山貓聽了也氣得站了起來:
“張青城,你想怎麼樣,你害人性命,強搶民女,草菅人命,還不夠嗎?你做爲一城守備,騎在百姓的頭上做威做褔,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張青城一聽,哈哈大笑起來:
“山貓,吃醋了,我沒把你崩了已經夠仁慈了,你不謝我就算了,還罵我,老子現在就崩了你。”說着拿起槍就頂在了山貓的頭上。
青蓮大呼不要,手抓起張青城的胳膊,身體就擋在了山貓的胸前:
“你要是敢動老師,先打死我好了。”
“青蓮你讓開,讓他打死我好了。”
“老師,你死了我也不獨活。”
“喲,這才幾天呀,就生死相隨了,死可以,把東西給我交出來。”張青城放下槍,又坐了下來,終於提到了正題。
青蓮冷笑一聲,也跟着坐下來,說道:
“已經不在我這了,你翻也翻了,搜也搜了,信不信由你。”
“在哪?”
“被土匪搶去了。”
“哪的土匪?”
“樑家坡的。”
“胡說,前幾天我剛平了那的一股土匪,清點的時候怎麼沒有發現?”
“興許是被他們已經買了,這我可就不得而知了。”
“青蓮你少給我耍花招,你還是早早交出來,免得害了這一村的百姓和你的這個老師,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走吧,你的正經男人來了,難道你還要和他共處一室嗎?”說完拉起青蓮就走往外走。
青蓮撕打着,山貓上來拉人,被張青城一把推倒在地上,山貓常年營養不良,再加上前一段時間生病未康恢,他哪裡是張青城常年打仗的人的對手,眼睜睜看着青蓮被拖了去。追到門外,被兩名兵又擋住了,只能連連叫着青蓮的名字。
張青城拖着青蓮,走出山貓家的門,一個提着山貓嫂的兵士問:
“將軍,這個女人怎麼處置?”
“放了她吧!”
那兵,把山貓嫂隨手一推,一行人跟着張青城離開了,山貓嫂從地上爬起來,進了屋子還是驚魂未定,今天她差一點命喪黃泉,早知如此,她寧肯不要那幾個大洋。
心驚膽戰走進家門,看到山貓站在那像是丟了魄一般,說道:
“看什麼,人走哩!還看個啥勁。”
“這些人是你帶來哩對吧?”
“是我帶來的又咋哩,我也沒說瞎話,青蓮 本來就在這麼?”
“你這個貪圖小利的婦人,你給我走,從此你不要再踏進這個家門,走,走。”山貓聲色俱厲的說道。
“我不走,今天天色這麼晚哩,要走也是明天再走,你以爲我想在這哩。”
山貓是氣得渾身亂顫說不出話來。索性坐下來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