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嘩的哨子音不時的在,地上傳出。和哨音不同的是機鳴聲卻是一直不停入耳,一條初見規模的鐵路和它身旁的公路正在熱火朝天的施工中。只是在整個,工地上,出現了一些身穿常服,明顯和工人着裝、氣質不同的人摻雜在整個工的上。這些人並不專注於手中的工作。而是警懼的觀察着周圍一切的人和事物。而在幾個,制高點上,則明顯有人正端着狙擊步槍在警惕的注視着一切。
“總指揮,你來東北不去避暑度假。你跑這工地上來聽噪音吃塵土”跟在段國學的身邊,銀續來明顯對段國學走到半道上突然轉方向的做法有些不滿。這給臨時警衛添加了不少的麻煩,萬一要是在他的地頭上讓段國學出了點什麼事。那他可就成千古罪人了。
“沒事,沒事,就走過來看兩眼,這北方新領土的消化、融合之事你們這邊起步最早,很多人都盯着你們做試點,西邊、還有南邊可都等着你們的經驗處理好移民的事情。來這我可不是完全爲避暑的段國學一邊接過身邊工作人員遞過來的安全帽一邊往工地的深處走。
視察的時間很短,只有半個多小時,但是對於銀續來和一干包圍人員來說,也是相當的緊張,因爲一個工地上,可藏人的地方太多,同時更要命的是這片工地上還有一些蘇聯的戰俘在裡面,每個警衛人員都是如臨大敵。
當段國學在檢查完工程都能保證質量和進度完成時,段國學還專門去了工地工人住宿的地方去了一趟,和後世的民工棚一樣,這裡同樣充斥着汗臭、鞋臭和各種氣味。工地的負責人搓着還沾滿油污和泥土的手,相當愧疚的站在一旁。沒想到段國學並沒有責怪,也沒有嫌棄。而是徑自的坐在了很久沒洗的被褥上,招呼着大家一起坐下,讓還在自責的負責人提出他們的實際困難。
看到傳說中,中國最高領導人居然坐在自己那脆髒的被褥上很多在休息的工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確認自己不是做夢時,他們紛紛向段國學講述着各種事情,同時也如實的回答着段國學的各種問題。在衆多一線工人的講述中,一些問題和實際困難直接提到了段國學這裡。
對於這些築路工人來說,住這種工棚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最難忍受的事情,每天干活回來就夠累了,個人衛生這種問題便沒有太多的重視。讓他們最難以忍受的是北方蔬菜的匿乏,雖然在南方已經出現了塑料大棚種植技術並逐漸向北推廣,但是物流業和基礎道路的不完善也使得很多蔬菜無法能夠及時的得到達送,爲此工人們最頭痛的事就是得不到足夠的維生素補充,很多人患上口腔潰病等這些維生素不足的各種小毛病。
除了這些小問題,工人們還提出了各種各樣的意見和想法,段國學對能解決和能回答的都一一予以了回答。
在談話的最後,段國學突然問起問題:你們願意和家人遷徙到這裡定居嗎?
聽到段國學提出這個問題,工人們一下子便沉默了下來,在沉默一會之後,纔有一名工人慢慢的述說了實情。
雖然國內對遷徙到這些新土地有很多的補貼還有各種各樣的好政策。也有很多國內的農民遷徙到這裡來。但是對於這些工人來說,他們並不太敢讓自己的家人搬遷到這裡。原因很簡單,那些農民大多是衝着這裡荒地多、資源比國內的黃土地要好,想法改善家人以及後代的生活條件才搬遷過來的。而且在先期的組織過程中。政府起了一定的帶頭作用,很多村子,特別是那些陝西、甘肅一帶的村子,很多都是成村的搬遷過來。
這些人搬遷的早,選擇的土地好,再加上人多,村裡的人又齊心,那些剩餘洋鬼子也不敢怎麼欺負他們。但是這些工人大多數都需要長期在外地工作。老婆孩子都扔在家裡,說句比較實在的話就是家裡沒男人。這孤兒寡母的,再加上這些地方有狼有虎還有熊瞎子,一些網。剛奪過來的土地上甚至還有蘇聯的游擊隊,雖說工程隊裡能幫襯着點,可總不能讓這些漢子們成天惦記擔心着啊!
其中的一個工人說着說着就向段國學提出,能不能讓移民們都配發槍支,不說是自保家園,哪怕就是防野獸防身都好啊!!
結束這次臨時而又突然的視察。段國學帶着一身的泥和思考回到了自己的專車上,在接下來的路程中,段國學沒有再開口說話,而是注視着車窗外的景色,看着山林,看着新興的農舍,看着勃勃生機的農田,一邊看着,也一邊思考着。
段國學這樣不語不言的狀態一直維持到他來到自己的駐地後才恢復。在和接待人員完成簡短的歡迎儀式後,段國學回到自己的房間中,只是這次他沒有繼續進入思
兩天後,這份一萬多字的起草稿被送到了陽桂平和李德林等官員的手上一《關於民間持槍和禁槍的問題》。
“老李,你說總指揮突然冒一個這個事出來,這是怎麼回事啊?”陽桂平看着這份文件不是文件,批示不是批示,更像是一份討論稿的東西有些摸不着頭腦。
“我也不是很能明白總指揮的意圖,你看這裡面的內容,即不是指示性的文件,也不是一種硬性的批示,我看更象是符合《論證》刊物裡面的討論稿。要說他如果將這玩意直接發到《論證》的編輯部去,我看更合適。”李德林砸吧着嘴,有些不敢確定着說着。
“我看如果總指揮如果是想賺稿費。那麼他可以直接寄過去。他發給我們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的。我估計。這份東西不是給《論證》討論的。而是給現在國內這些多黨聯合議會來討論的。”陽桂平彈彈紙面上的字體,似乎尋找到了一些答案。
“哦?”
“以前在南京有個聯合議會,後面日本人入侵之後,聯合議會跟隨到處跑,現在我們民業黨上臺之後,之前是強勢的不理會這個。聯合議會算是自行解散,但是前段時間總指揮不是給出了聯合執政,共同監政的信號嗎?我想這是總指揮開始給這些人找事做。”
“你這麼一說是有點這個意思。”
“唉,國內的事情太多了,我這都忙不過來,現在又要攤上這麼一事。德林,那些國大黨社民黨現在重新組建聯合議會進行的怎麼樣了?”
“好,也不能說太好。總指揮的意思是多方監督,相互制約,以免某方權利沒有了監督而導致權利腐敗。這出發點是對的,各方也都認同這樣的行政、執政基礎。不過沒有這樣的先例。在世界歷史上也找不出什麼可以借鑑的東西。大家都是關在房間裡吵。不得不說,國大黨和社民黨之前的恩怨實在是糾結的太深了!”李德林兩手一攤,苦笑着說到。
“就是再怎麼吵也要吵出來個答案!德林不是我催你,動作要快一點了,這班組建立不起來,後面很多事情可都定不下來啊!你看看;現在百色、平果一帶已經逐漸不堪重負,人口承受能力逐漸飽和,不適合於我們在這裡繼續作爲中國的行政中心,光是選定新首都、新的聯合會議總部都需要時間來完成,你這邊頭都沒有理順出來,我們後面的工作可沒辦法展開,”
“這個我清楚,只是你還需要再給我點時間,畢竟這是一個國家今後發展的大事,一點程序、法律上的漏洞都不能有,現在一看到那些咬文嚼字定條例的事我就頭大。”李德林摸摸自己的頭髮,好像這段時再又掉了不少。
“那行,你那盯緊點定國策。我看總指揮是有些等不及了,大構架沒出來前,先拿這件小事來探探水。
我看把這個,先公佈出去,國大黨和社民黨不是在全國都有很多黨員嗎。用這件事來探探風聲,看看這些人是怎麼考慮的!”
“行!那你就勞煩處理好這件事。不過桂平,這件事說大也大,說小也表面上看。是否支持民間持槍和民間禁槍都是很玄乎的事情。仗打了這麼多年,很多人家裡都有槍,雖說這兩年國家對涉槍犯罪案件的打擊力度很大,涉槍案件逐漸減少,但是真要想放開了民間持槍就是一個不穩定因素。特別是社民黨和國大黨中的一些賊心不死的傢伙,開放民間持槍也就意味着他們能從正常的渠道弄到武器。而如果禁止民間持槍,那麼你也要考慮到。對於那些新併入的土地上,有很多不是我們中國人的洋鬼子在那具生活,雖然官方沒有報道和予以承認。但是事實上那裡我們的移民中,不僅有民兵的持槍人員,家家戶戶裡基本上也有槍支進行防備的。不僅是東北,還有今後要併入我們領土的澳島,上面同樣有白鬼子在上面生活,這是一個特殊環境下的特殊考慮;最後一個”你也知道很多少數民族祖祖輩輩就是持槍打獵爲生的。離這不遠河池南丹的白褲瑤中,男子成年禮上就是用發放砍刀、獵槍作爲男子成年的代表和象徵。你要多考慮,多討論!特殊的國情有特殊的政策,特殊的環境有特殊的需求!!”李德林表情嚴肅的告誡着陽桂平。
“恩,我明白!”
幾天之後,在全國第一新聞報紙和《論證》以及一些社民黨、國大黨控制的報紙上,紛紛刊登了段國學的這篇討論文章,這是國內報紙除了戰鬥時評和一些大事上,第一次這樣齊心的對某一黨派的提議做統一宣傳。在此之前,即便是民業黨控制的中國軍隊在蘇聯打了大勝仗。三方的報紙中,總有一方會遺忘性的忽視這些新聞消息,或者是在一片叫好聲中出現一些不合適的聲音。政治澗書曬細凹曰甩姍不一樣的體蛤,閱讀好去外
丁屍同樣有這麼一個習慣。也許我鬥不過你。但是我照樣慨毖法不讓你過的這麼舒坦,就是讓你噁心噁心。
三方控制的新聞媒體這樣齊心的對民間持槍和禁槍進行宣傳討論。自然有三方在小黑屋裡吵架中的妥協成分在裡面,畢竟已經在共同執政、共同監政、共同建設富強國家的這個大方向上有了原則上的大統一思想,這民間持槍的問題可就是不管任何黨派執政都會面對的一個重要問題,民業黨執政也好,社民黨執政也好,國大黨執政也好,這樣的問題都會讓任何一方頭痛不已,因此這種不管誰執政都要面對解決的大問題大家還是需要統一步調來進行處理解決,而不是繼續刁難和阻撓。同時國大黨和社民黨的人也明白,這是段國學拋出來的又一個,試探和實驗的信號,剛剛明白已經在民業黨面前沒有能力再用武裝力量建立政權的兩黨人員自然也要表示點什麼出來。
果然,三方同步調弄出來的議題讓三個黨派的基層人員以及廣大平民都提起了興趣,民間持槍這種東西在古代的時候就一直是歷朝政府所不容忍之事,現在沒說禁止也沒說允許,可是總指揮的文章裡面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特殊的國情有特殊的政策,特殊的環境有特殊的需求。
反對民間持槍的首先就是各地的警察機構,經常和犯人打交道的他們絕對不希望自己在執行抓捕任務時看見對方人手一條槍的和自己火拼。他們列舉了很多持槍犯罪的案例。同時也舉證了很多民間持槍給社會環境帶來的危害事例。不得不說的是,警察機構中,有一些警察是民業黨的退伍軍人和新招募人員,也有一些是國大黨執政時期留下來的老警察,他們不約而同的站在了同一個堅定立場上,哪怕是平日裡對民業黨、社民黨有意見和不滿的國大黨黨員,這次是義無反顧的和不同政黨的同行們死死的抱成一團,堅決反對!
同時反對民間持槍的還有國家銀行機構,各私人店鋪老闆,誰都不想自己做生意開業的時候走進來幾個蒙面持槍歹徒,用槍頂着自己的頭搶走自己的勞動果實。雖然贊成民間持槍的人用老闆也可以持槍抵禦強盜的話來反駁,但是這些商業代我們立即嘲笑着說這些人如果開店做生意就會虧死!你見過哪個老闆拎着一把槍歡迎客人進店購物的?試想除了槍店,沒有任何一名客人會喜歡被老闆當賊一樣用槍晃悠着購物。就是賣肉的老闆都知道砍肉刀不要對着前來買肉的客人。
而支持民間持槍的聲音也很多,正和段國學的文章裡所提及的那樣。邊區,特別是局勢還不穩定的一些地方,不管是防野獸也好,防人也好,槍支就是他們生活下去的最低保障。
這些人居住的地方較爲偏遠。雖然能十來戶聚集在一起,可是他們仍舊能在夜晚裡經常聽到村外面的狼嚎聲,自己辛辛苦苦開墾出來的田地上有野豬、熊瞎子這些猛獸前來尋食的痕跡。不說野獸,就是那些被奪去大片富饒土地的老毛子們每天可都是用着仇恨的眼光看着身邊這些黃皮膚的“侵略者”而一些的方甚至還能在深山老林中發現蘇聯被打散的殘兵遊勇,在這種生活環境下,你用菜刀還是扁擔來保衛自己的家園?
還有一些少數民族也發出聲音,身上揹着的獵槍就是他們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一種文化,一種精神象徵和生存手段,如果錄奪了他們的這種文化和生存手段,以他們目前的生活條件和生活環境,你又能讓他們如何生存下去呢?
不要輕言從大山裡面搬遷出來,一個融入當地文化、根骨的民族不是這麼容易割捨自己生活了千百年的的方,而且他們和甘肅、陝西這些遷徙到外東北的移民不同,那些人原本就是農民,他們遷徙過來同樣是在做農民,遷徙的目的是現在的生活環境比之前要好,生活技能可以得到發揮,他們自然願意不遠萬里搬遷過來。而象鄂倫春族這種祖祖輩輩都是獵人的民族,你讓他們放下獵槍可以,但他們不會識字,不會種地,不會工作,他們不能用現有的技能融入新的生活環境中去,他們如何生存?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可以學習的年輕人,很多老人已經錯過了學習新事物的能力!
這場從南至北,從東到西的全民大討論一開了頭,所引起的反應便遠遠的超過了三個政黨所預計的熱烈程度,支持的,不支持的,紛紛都參與進來一同討論。而三個政黨內部也很有意思,同樣在自身內部便出現支持和不支持的兩種聲音,在這一點上,三方的高級領導人都是一個態度靜觀其辯!
沒錯,辯論的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