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心中肯定都有或者都有過夢想,但是不知道有幾個人曾經想過,夢想究竟是什麼東西。 看過很多關於夢想的富有詩意的話,但是我總感覺那些都不是夢想。 某所謂之夢想,在我的眼中,絕對不是做夢都會想的思念到了骨子裡的事情。 而是,一旦想起這件事情,你就會有着無限的力量爲之努力,你會想盡一切的辦法去實現他,不懼這道路上究竟有着多少艱難險阻,讓你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做夢。 這就是我心中的夢想。 這就是我對夢想的定義。 夢想是很美好,很重要的東西,對於每個人而言都有存在的必要,也都有正視夢想存在的必要,只是對於夢想的態度和定義,卻因爲每個人的不同而各有不同。 我這種人,註定是會爲了夢想而拼搏一生至死不渝的人,但今天,我的夢想卻如同命中註定一樣被打得支離破碎,碎成了滿地的殘渣,碎成了滿臉斷了線的珠子碎成了撕心裂肺的哭嚎。 黑哥沒幾秒鐘就衝進來了,咚地一聲就撞開了門,說,怎麼了? 入眼,只看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我,還有旁邊目瞪口呆的小老頭。 黑哥又問,這是咋了? 小老頭說,我也不知道啊,小兄弟,你別哭啊,大不了我給你打個欠條。不久幾千塊錢麼?三百塊的本錢給我,三天之內保證給你騙——掙回來。 小老頭不知道我究竟是在哭啥,一時間有些慌不擇言,黑哥聽到這裡以爲我真是因爲錢在哭呢,就說,哭個啥呀,不就幾杯酒嗎?我就跟老闆說咱倆一起喝了,喝個幾萬塊錢的酒他也不會說啥。 我還在哭。 黑哥說,趕緊的,別哭了,這老頭要實在沒錢,你把他那錢包扣下賣了,少說七八千塊,他這一身行頭可都是真貨! 我還在哭。 黑哥說,得,這三百塊錢還你,留着買糖吃啊,不哭不哭。 我沒接那錢,錢被小老頭接過去了,我還在哭。 兩個人勸了我好半天,可是根本沒用,我就管一個勁哭,止都止不住。 哭了好半天,我慢慢
地平復了些,我問黑哥,說,我是不是禍害? 黑哥不知道剛纔發生了啥,也沒多想,就說,肯定是啊!你全家都禍害,祖傳禍害,你不是禍害你是啥? 然後我就哭得更兇了。 小老頭眨了眨眼睛,問黑哥,說,禍害?你說這小子是禍害? 黑哥說,也就一外號,別多管。 小老頭卻立馬明白了什麼,跟我說,孩子,別哭了,你這卦吧,是變卦,註定是幹大事,成大名的。就跟那曹操似的,治世爲能臣,亂世爲梟雄。將來是能臣和梟雄,不在命中註定,而在你選擇啊! 這下輪到黑哥聽不懂了,迷茫着眨眼不知道說啥,卻只見我忽然就不哭了,看着小老頭,說,真的?你不騙我? 小老頭嗨了一聲,說,騙你幹啥? 小老頭這就開始跟我聊了。 他告訴我,跟黑哥說的一樣,他從小就離開家,在全中國到處走,到處謀生,小小年紀就做了一個江湖人。 年少的時候吧,他曾經有過一個夢想,那就是要努力工作,然後創業做老闆,要賺很多很多的錢,很多很多。但是他運氣似乎不怎麼好,江湖險惡的,他又沒什麼真靠譜的朋友,再加上,他身體又瘦弱,再加上那個年代社會不怎麼好。 混到三十多歲了,他還是窮得一無所有,沒有老婆孩子,住着租的房子,家裡沒什麼像樣的東西,沒有朋友沒有工作。 他只有三百塊錢。 小老頭說到這裡的時候,一聲嘆息,又說,江湖上哦,爾虞我詐的,一個比一個奸猾,像我這種人,找個地方打工或許還湊合,但是想要另立門戶,跟那些地頭蛇搶蛋糕,他們還不吃了我? 然後呢?我忍不住問道。我一直靜靜聽着,小老頭的經歷就像是一步傳奇小說一樣,動人心絃,讓我想要知道後面的故事。 這時候我又忽然聽到一陣清脆的剝殼的聲音,一轉頭,只見黑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拿來一把烤花生,弄來瓶白酒,在那邊吃邊喝邊聽。 我跟小老頭臉色都不怎麼好看,這算是什麼態度?人家小老頭說的很是動情,黑哥怎麼就不知
道尊重點? 我說,太不像話了,黑哥,我這得說你,喝酒也不給我分點。 黑哥說,自己拿去,都記老闆賬上就行。 然後又看着小老頭說,行了別編啦,編的太假,我都聽不下去了。 我這才猛地想起來,小老頭這混蛋是個騙子,害我浪費那麼多的感情。 小老頭奇了,說,小夥子,道行不淺啊,哪聽出來我說的是假的了? 黑哥笑了笑,說,你說那幾個牛的大人物我一個沒聽說過。 小老頭先是疑惑不解,但是想了想,好像忽然間想到了什麼,忽然間驚了,對黑哥拱拱手,說,黑二哥您吉祥! 黑哥笑了笑,說還知道我,看來你在那邊混過。我對你也有點印象,你剛纔說的有幾分真,有幾分假,不過不知道究竟幾分真,幾分假。 小老頭嘿嘿笑了笑,還想說話,我卻直接打斷,說,怎麼跑題了?你們就算是跑題也說點我能聽懂的。 這裡順便提一下吧,提一下黑哥這個人。 黑哥的人生很是傳奇,不過我所知道的內容卻只是零零碎碎聽來的勉強整理到一起。 他母親是華夏的,父親卻是歐洲的,在美國的時候懷上了他,又在長江的一艘船上生下了他,然後黑哥從嬰孩時期就開始踏上旅旅程,走遍了全國各地。 他從小就沒有上戶口,也就是傳說中的黑戶。跟着一個偶然認識的拜把子哥哥行走各地,但這塊金子走到哪裡都要發光,所以江湖上有他一個名號,叫小二黑。 本來似乎註定要書寫傳奇一生的這個人,卻在二十多歲的時候忽然金盆洗手,退出了江湖,然後找到了一個最讓他喜歡的城市,跟隨了一個最跟他對脾氣的光頭,一起開了家酒吧。 這簡簡單單的只能被成爲概括的歷程當中不知道有多少驚心動魄的故事,不過黑哥已經金盆洗手,只是一個酒吧當中的調酒師,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 甚至,我也曾經幻象過黑哥會不會是個功夫高手之類,但是後來經過多番驗證,黑哥雖然會點拳腳,但打架也就比高中時的我稍微厲害一點,沒有什麼特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