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包間,我沉默地吃了幾口飯,然後發現這飯菜做得還不錯,就繼續吃飯,然後就聽到那位大哥在跟老騙子套話。 那個大哥問老騙子,說:“王老哥之前是在哪裡發財的?怎麼這麼面生呢,也從來沒聽過名號?跟市裡局子是怎麼認識的,什麼關係?” 這些查戶口一樣的問題自然不會是同時連着問出來的,只是在說話聊天的過程當中有意無意帶出來的,不過想想小老頭是什麼人?哪裡是這麼輕易被套出話來的人,聊了半天山南海北地扯,有用的愣是一點沒有說。 那位大哥跟局長偷偷交換了個眼神,知道老騙子不怎麼好對付,就說:“來來來,喝酒喝酒,咱們喝酒。” 然後他們三個就端起酒杯,一起喝酒,沒有管我和豹哥的意思。 我這也算是看出來了,他們三個人大概是把老騙子當成我們倆的頭頭了,把我當成類似豹哥的那種打手大將了,昨晚跟我那次握手也只是客套客套。 不過這樣也好,這樣的人我實在是不想去應付也應付不來,交給小老頭來還是更好一點,我也正好多吃點飯菜少喝點酒。 但是他們顯然沒有就此放過我的打算,那兩個人應對着小老頭,一邊的豹哥就找到自以爲身份等同的我,端着杯子跟我說:“來來,他們喝他們的,咱們喝咱們的,咱倆也是不打不相識,來來來,喝酒喝酒。” 我也沒有多說啥,跟着端起杯子,看到豹哥一口就將那一小杯的白蘭地給幹了,我也就跟着幹了。 嗯,度數好像不怎麼大,還甜絲絲的,感覺好像挺不錯的樣子。 感覺這白蘭地沒啥,我就直接把一杯白蘭地給幹了,然後豹哥就又給我倒上,說:“在咱們昨晚上打了一晚上,這誤會有點深,所以咱們得連喝三杯,來來來,算作是我給你
賠罪了,都在酒裡面呢!” 於是,好,一連三杯酒下去了。 沒什麼感覺。 我當時的想法就是,這白蘭地應該是跟葡萄酒差不多的酒,就跟豹哥這麼喝着。 直到一會,小老頭感覺我這裡不對勁了,示意讓我少喝,我當時心想着這種酒能喝出什麼事情來,還繼續喝,卻喝得少了很多。 又是一會,換了第三種酒,上了白酒。這時候這飯局基本上也快到結尾的時候了,按照咱們華夏人的習慣,或者說我們那邊纔有的習慣,這個時候就應該進入正題階段,開始說正事了。 上了白酒,我心裡知道,白酒這東西是絕對不能多喝的,但是那時候已經有了晚了,白蘭地混着啤酒的後勁加上剛喝的白酒的酒勁就上來了,我已經難以控制自己,開始主動要酒喝了。 那三個人見我如此,臉上的笑意分明多了不少,小老頭對我很是無奈,但也沒法說什麼,只能跟他們談正事。 那個所謂的老大就問小老頭,說下一步是打算幹什麼? 小老頭也明說,指了指我,說:“這孩子下一步打算在這裡上大學,所以我也跟着過來在這邊玩玩,所以就打算弄個攤子擺着,混點零花錢啥的,也沒別的意思。“ 這就算是表態了,那個老大點點頭,對這個很是滿意。 然後小老頭就提了一句,說:”不過你這邊的人可不怎麼友好啊,昨天可是二話不說直接把我的攤子給砸了,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可憐我剛買的新傢伙呢。“ 昨晚到底是誰的錯,現在哪裡說得清楚?而且小老頭的立場那位老大很是滿意,也根本不在乎這點小錢,就說,哎呀,這不是有誤會在裡面嗎?打架相互之間不認識,出點問題很正常,兩個車是吧,多少錢咱賠給你,或者我直接找人給你買兩個新的給你送過
來,這事算我的,啊! 這個事情說好了,大家都同意,滿意了,然後大家一起喝了一杯酒這杯酒是肯定得喝的。 再然後,就是下一件事情,小老頭說:”下一步,還得在這邊混飯吃,到時候你們這些本地人可得照應着點我這個外來的哈。“ 那邊點頭答應,說:”沒問題。“ 然後小老頭就說,我們這也是剛來,身上的閒錢真不多,所以這地攤費,暫時也沒法給你,得等有錢了才能給,這個你可得放我們一馬呀! 小老頭沒有明着說不給,只是說拖着,但是拖到什麼時候誰也不知道,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誰都清楚。 那邊似乎也聊到了小老頭會提這個,基本沒怎麼多想,就點點頭答應了,說:”沒問題,這剛來我們肯定得照應着點,就先免你們一年的地攤費,過了今年,明年這個時候再交。“ 小老頭點點頭,說了一聲好。但是明年又是個什麼情況,誰知道呢? 這件事情似乎也是解決了,大家都挺滿意的,於是又繼續喝酒。小老頭大概是心想着事情反正都談好了,也沒什麼關係了,一會大不了讓人幫忙把我擡到出租車上就完事了,所以也就放着我隨便喝酒。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事情,這還沒開始呢。 喝到快結束的時候,那個大哥就隨口說了一句話,說:“王老哥啊,你在這裡玩也好,掙口飯也好,我們都歡迎。但是,這裡也畢竟是我們的地盤,道上的規矩,你也都懂,所以啊,以後你們還是儘量得聽話,別做什麼太出格的事情,這個咱們得提前說好。” 聽到這句話我就不樂意了,本來喝了不少趴在桌子上正要睡覺,聽到這句話我就猛地擡起頭來,說:”道上的規矩?不就是誰拳頭大聽誰的嗎?讓我聽你們的?你們的拳頭夠大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