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兜裡揣了一張紙,這張紙是我自己抄來的,上面羅列着我先在電腦上統計好然後抄錄下來的姓陳的罪狀,還有我給他統計的結果。 小老頭說,這件事情牽扯太大,不能將所有的罪證都搬到明面的臺子上,否則牽一髮而動全身,遭殃的只能是自己,只能撿着某些罪狀來給他罪責給他審判,於是物品心裡很不爽。 又但是,小老頭讓我今晚去嚇唬嚇唬那個姓陳的,這就完全合了我的心意,我今天晚上註定是要乾點什麼,否則對不起自己禍害的血脈,對不起自己做個好人的夢想。 那天晚上的動作不是很着急,所以就可以從容地做些準備。我讓死胖子去買頭套,就是電視裡面恐怖分子戴的那種,在準備個破麻袋,繩子之類。 別的都好說,就那頭套實在買不到,死胖子就買回來幾塊黑布還有寫針線,然後我們自己瘋了兩個頭套出來,用打火機在眼睛的位置燒了兩個洞。 再然後,我們就這麼出門了。 姓陳的那天晚上不在家,這事從他老婆那裡得到的消息。然後,還有一個線索就是,姓陳的這幾天很少回家,就算是回去也都是很晚纔回,每次都是喝得醉醺醺的,應該是找地方喝酒消愁去了。 姓陳的肯定發愁,這麼多的事情堆在一起,換了我估計早就崩潰了,做了這麼多年的虧心事,那心裡得虧成什麼樣?不喝點酒,借酒消愁,姓陳的也難熬。 姓陳的是開着車子出去的,根據這一點,我就跟死胖子開着車到處晃悠,挨個酒吧門口找去。 然後,很快就在一家酒吧門口找着了姓陳的車子,竟然就在我的酒吧那條街,正是在金灘酒吧。我們倆下了車站在門口往裡邊看了一眼,沒多會就看到姓陳的摟了個女的在那裡喝酒,死胖子告訴我那就是姓陳的二奶之一。 那個二奶跟條水
蛇一樣盤在姓陳的他身上,挑逗着姓陳的,但是姓陳的卻根本沒搭理她的意思,只管一個勁喝酒,一會有些煩了,就開始罵他二奶。 再然後,那二奶就氣呼呼走了,路過我身邊的時候,分明能聞到一股濃郁的香水味,濃到讓人不舒服的程度,我當時就心想,如果我是姓陳的,聞着這麼濃的味道,我肯定也心煩,何況還是心裡愁的時候。 然後,姓陳的就在一個人獨自喝悶酒了,我跟死胖子就退了出來。 看着姓陳的他那輛車,我們就有些想法了。肯定不能在酒吧門口直接動手,但是他如果出了門就會直接上車走人,那就更不能開了。 反正姓陳的暫時也不會走,我跟死胖子就一起開車去了城西不遠的建材市場,也沒買別的,就買了一後備箱的磚頭。 回來之後,我們就把磚頭墊在姓陳的車子下面,墊得高高的,直觸着底盤,然後就把他的車胎氣給放了。 車子這就慢慢下落,整個底盤完全壓在那些磚頭上,然後我們就站在一邊等着姓陳的出來。 我玩着死胖子的手機,拿着他的手機上網,死胖子則是安心看着姓陳的,等着他什麼時候出來。 一直到晚上十二點了,死胖子的手機都被我玩的快沒電了,姓陳的這纔出來,我們倆連忙躲到一邊。 正如所預料的那樣,車子被我們放了氣,下面還是磚頭墊着的,姓陳的折騰了半天也沒能將車子開走,下來檢查了下情況,就開始破口大罵,罵了一陣也就停了,打算步行回去。 我跟死胖子就跟在了後面。 晚上十二點多鐘,在我們這小縣城,路上的人和車就已經不多了,我跟死胖子不遠不近跟在姓陳的背後,那貨喝多了酒,走路都搖搖晃晃的,根本發現不了我們。 感覺差不多了,我招呼着死胖子該動手了,然後我們倆就一起帶
上了頭套,快步走向姓陳的。 沒幾步就跟上了他,姓陳的這才發覺了什麼,猛地回頭,就看到我們倆跟在他背後。 大晚上的,如果你獨自走在大街上,忽然看到背後有兩個帶着黑色頭套的人出現在你背後跟蹤你,你是什麼感覺? 姓陳的當場就慌了,酒估計也被嚇醒了一般,驚恐地說,你們!你們是幹什麼的! 幹什麼的?來幹你的! 我毫不客氣地就是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姓陳的鼻子瞬間開了花,整個人往後一個趔趄就要倒地,卻被死胖子一把抓住,麻袋就套在了他的身上。 然後,也不管姓陳的怎麼慘叫,怎麼踢騰,我們就把他拖進了旁邊的小衚衕,重重摔在了地上。我說,再叫!再叫就直接弄死你! 姓陳的或許也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叫了,或者說叫也沒用,就說,兩位大哥是那條道上的人?聽着聲音好像有點耳熟,應該是認識的,不知道我哪兒得罪你們了? 聽着耳熟?我輕輕笑了笑,我跟姓陳的接觸不多,又好久沒見過面了,估計他根本想不起我的聲音,而且就算是想起來,我也不怕了。 我說,沒得罪我?那你不妨想想,你得罪了多少人?來來來,今天你就猜猜,我是誰找來的人,我給你一百次機會,你要是猜對了我就放了你。 姓陳的這就不說話了。 我直接就是一腳踹在他身上,說,你咋不說話了?咋不猜了?想捱揍了,還是人太多,你根本沒法猜了? 姓陳的沉默了一陣,說,你就說吧,要多少錢,還有你手裡都弄着些什麼,你開個價吧。 開價? 我愣了愣,然後又是一腳踹到姓陳的身上,說,行啊,你要開價不是,那我就告訴你,我手裡都有些什麼東西,你來算算,這些東西到底值多少錢!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要花多少錢來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