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揚點頭:“有可能,不過可惜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藏在什麼地方。”
楚雲墨皺眉問:“你在夜部落那麼久,他就從來沒有摘下過面具?”
“沒有。對了,”秦非揚突然想起來:“我看見過他的臉。”
“是嗎?”楚雲墨立刻擡頭專注地看着他。
秦非揚說:“那是我剛到夜部落的時候,我突然對他動手,打落了他的面具,但他很快就戴上了,我只看見了他的側臉。”
“他是什麼樣子?”
秦非揚說:“我雖然只短暫地瞥了一眼,但覺得他的側臉和曼雲非常像!”
“像曼雲?”楚雲墨又是一驚:“你會不會看錯?”
嫦娥奔月像左曼雲已經是個奇蹟了,還冒出一個像她的男人!
“沒有,我確定沒有看錯,”秦非揚說:
“那時候我覺得他像奔月,還疑惑地想,他會不會是嫦娥奔月的哥哥或者兄弟,也就是別的組織派進來的臥底。
“但後來我跟奔月談起這事的時候,她說她是有一個弟弟,但是才十六歲,還在上高中,而面具男的年齡跟奔月差不多大,顯然不可能是她弟弟了。”
楚雲墨不解了:“那這個人會是誰?”
“我也不知道,”秦非揚搖頭說:“只有抓住獨狼,才能找到這個人,因爲除了獨狼,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裡,也沒人知道他的真名字。”
楚雲墨想了想,說:“非揚,這個人的情況你暫時不要在曼雲面前提起。”
“好。”
左曼雲出來了,她跑過來坐下,不看楚雲墨,只盯着秦非揚問:“秦非揚,你快告訴我,那個像我的女子是誰?”
秦非揚笑了:“這麼性急?”
他拿出照片,說:“曼雲,如果我說,照片上這個人就是你……”
左曼雲一呆:“不可能,我沒這種衣服。”
“你不知道用電腦合成一張照片是很容易的事?”
左曼雲滿臉的希望僵住了:“秦非揚!你……你……”
楚雲墨趕緊拉她的手:“曼雲,你別急,非揚開玩笑的,真的有一個跟你長相酷似的女子,就是照片上這個人。”
左曼雲仍然不看他,抽回自己的手,站起來對秦非揚說:“我知道了,她也是你們的人,你們的人和事都是軍事機密,我這個平民百姓無權過問。”
她起身就走。
楚雲墨趕過來抱住她:“曼雲,你聽我說……”
“我不聽!”左曼雲甩開他:“你們都是高級軍官,是達官貴人,是上等社會的人,我這個下等人高攀不起!”
“曼雲!”楚雲墨冒火了:“你說什麼混帳話?什麼上等人下等人?”
他從不允許她看輕她自己。
“不是嗎?”左曼雲轉身衝着他吵:“你們說什麼都是機密,你們是自己人,我這個外人什麼都不能問,哪怕我的男人跟人家走了,我也不能過問……”
左曼雲哽住了,眼淚流了出來。
“哎!”秦非揚走過來,搖着頭說:“曼雲啊,你怎麼就開不起一點玩笑?我們認識的時間不短了,你不知道我愛開玩笑嗎?從這一點來說,你和楚魔真是天生一對。”
“非揚,”楚雲墨說:“你好別急曼雲了,她這段時間情緒不好。”
“好,好,我不開玩笑了,”秦非揚舉起雙手作投降狀:“曼雲,我怕了你了,你過來,我給你說照片上這個人。”
楚雲墨抱着左曼雲過來,將她放進椅子裡說:“曼雲,你坐下,非揚告訴你情況。”
秦非揚拿着照片說:“在第一眼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我非常吃驚,我想楚魔看到的時候跟我是一樣的心情。”
左曼雲的心裡一陣難受,原來楚雲墨早就看過這張照片了,他早就知道有這樣一個人跟自己長得很像,可他在她面前連提都不提!
回想當初看到東方宇陽和沈丹心姨媽的時候,他比自己還要心急,可一結了婚,他對自己的事情就不關心了!
人們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就是這意思吧!
婚前,我是你手心裡的寶,你想盡千方百計逼我嫁給你。
婚後,我卻成了路邊的一棵草,你對我的身世和親人再也不過問,還把我帶到國外關在那裡幾天幾夜……
不想不覺得,越想越傷心,左曼雲走進了死衚衕。
“這是我執行任務的時候,跟我接頭的夥伴。”秦非揚的話打斷了左曼雲的思緒,她轉頭看着他。
秦非揚接着說:“在你們結婚前,我就看到了這張照片,是我父親給我的。
“我當時只知道她是國際僱傭軍特種兵,代號叫嫦娥奔月,簡稱奔月。
“我父親也不知道她的詳細資料,但嚴令我不能泄露她的情況,楚魔知道,這的確是軍紀,我不能違反。
“所以在你們的婚禮上,我一看見曼雲就想起了她,但沒有說出這件事。
“我和她接上頭後,她指引我往夜部落去的路,我們就分手了,我當時問過她的名字,她說等任務完成了,我會知道。
“這一等就是一年,我們準備清剿夜部落,但需要把獨狼引出來,因爲如果他在裡面,我無法掌控夜部落。
“要引獨狼出來,必須楚魔出面……”
左曼雲突然打斷他:“爲什麼必須要他出面?”
楚雲墨的心裡一暖,左曼雲這句話透着明顯的擔心。
他伸手握住左曼雲的手解釋說:“獨狼是張安慶的父親,我殺死了張安慶,他恨我入骨,所以只要我一出現,他就會親自出來抓我。”
左曼雲的身體開始發抖,她轉過頭看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滿是擔心:“那,那,那你帶我去旅遊,其實就是……就是……”
楚雲墨心疼地握緊她的手:“沒錯,曼雲,我們以補新婚旅旅的形式出來,獨狼纔不會懷疑我,也才容易引他上鉤。”
左曼雲的滿臉都是緊張:“難怪你不讓我帶兒子出來,你是怕他們……”
楚雲墨再點頭:“我怕給兒子帶來危險,也怕給你帶來危險,但如果不帶你出來,老奸巨猾的獨狼又不會上鉤。”
“我明白了,那,那**是……是怎麼回事?”雖然她能猜到,但還是想弄個明白。
秦非揚說:“這是我的主意,你們一起出來,固然能引出獨狼,但也會給你帶來極大的危險。
“所以我讓奔月冒充你,和楚魔假扮夫妻,奔月和你長得非常像,打扮成你可以以假亂真,獨狼絕不會發現。
“而且奔月的功夫不錯,就算獨狼有埋伏,她也足以自保,不用楚魔分心照顧她。
“事實證明,我們的這個計劃非常成功,獨狼爲了抓楚魔,果然離開了夜部落,我們將夜部落一網打盡了,獨狼也身負重傷,翻不起什麼大浪了。”
“你是說,”左曼雲又緊張起來:“獨狼沒有死?那他還會不會找雲墨的麻煩?”
楚雲墨立刻接過來:“他當時雖然沒有死,但後來死了。”
秦非揚也順過來幫楚雲墨撒謊:“對,他當時雖然逃脫了,但在我和奔月的共同努力下,還是把他打死了。”
“你們兩個人?”
“當然不是,還有奔月的特種兵戰友們,她的戰友可都是厲害角色。”
“哦。”左曼雲的心放下來了一點。
兩個男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色。
左曼雲低頭看了看,楚雲墨還握着她的手,他的手很大,手心很溫暖。
“那個,”她擡頭問:“秦非揚,你不是說完成任務後,你就知道那個奔月的名字了嗎?”
“對,”秦非揚說:“我知道她的名字了。”
楚雲墨心急地問:“她姓什麼?叫什麼?”
“她姓蘇。”
“蘇什麼?”
“蘇寒冰。”
“蘇寒冰,蘇寒冰,”左曼雲皺着眉頭唸了兩遍,又急切地問:“那她家在哪呢?她爸爸媽媽是誰?”
秦非揚搖頭說:“其他的情況我不清楚,因爲我們忙着追擊獨狼,沒有功夫閒聊。”
左曼雲大失所望:“只知道一個名字,有什麼用?”
秦非揚看向楚雲墨:“楚魔應該比我瞭解得多吧,你們假扮夫妻在一起呆了四五天。”
左曼雲馬上又轉頭看向楚雲墨。
楚雲墨說:“我沒你知道得多,她的名字我也不知道,我們假扮夫妻的時候,我把她叫曼雲。”
“哦,對,那時候她的真名不能暴露。”
“不過,”楚雲墨說:“她說要到我們家來。”
“真的?”左曼雲忙問:“她什麼時候來?”
“這個我也不清楚,估計她有空就會來吧。”
左曼雲又是一臉失望:“那她什麼時候纔有空?”
楚雲墨安慰她:“曼雲,你彆着急,既然我們已經知道她的名字是蘇寒冰了,要找她也容易。”
左曼雲楞了好一會兒,說:“我問問姨媽知不知道。”
她拿出手機就要撥打,楚雲墨急忙按住她的手:“曼雲,奔月的身份對外是保密的,你姨媽不可能知道。”
秦非揚點頭:“她的名字估計只有內部資料上纔會出現,出來執行任務的時候,她要麼用代號,要麼用化名。她的家人也是重點保護對象,外面的人是打聽不到的。”
看着左曼雲失望的臉色,楚雲墨努力安慰她:“曼雲,既然蘇寒冰已經出現了,就說明你完全有希望找到你的生父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