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夫人帶球跑129爲了忘卻的紀念!!!
北京,冬雪深深。
藍彪看了看窗外的天氣,嘆了口氣。
白薇薇被綁架了之後幸虧樑少及時把她救了出來,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以樑少那嗜血的本性,如果薇薇出了什麼事情,他一定會讓整個北京給她陪葬!
他沒想到綁架薇薇的人竟然會是瀾瀾,老天爺,他不知道樑少當時是怎麼去面對的,只知道瀾瀾憑空消失了,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他們軍中四少的視線裡。
好在一切都來得及,樑少及時解救了薇薇並且現在帶着她幸福的二人世界去了。
虎澈見塵埃落定也回老家過年去了,衣豐依舊在老家沒有任何消失,一瞬間,他突然有些孤單和寂寞。
都走了,他也該走了……
本來定的是今天9點的專機,但是,他心裡想着一件事,把專機臨時延後了。
拿出手機給樑羽航打了個電話:“樑少,我要追蹤一個人。”
“嗯,說!”樑羽航很乾脆,動用國家偵訊科的資源,級別不夠是不行的。藍彪開口,他必幫忙!
藍彪皺了皺眉,然後報了一串手機號碼。
那邊,樑羽航很快把位置給他發了過來。
他低頭一看:公主墳。
—
茫茫白雪,公主墳的中央公園不復那夜絢爛煙花下的瑰麗,卻也清麗秀美。
到處都是白雪覆蓋下的景緻,很單純很清透,高高低低的樹木腦袋兒上全都頂着一髻兒白花,像一個個漂亮的小姑娘似的,活潑潑的嬌羞可人。
女子黑衣、紅髮,拎着一瓶子白酒搖搖晃晃的走在雪地裡,她個字很高,長的很清秀,算是漂亮的那類,不過神情之間似乎結着化不開的愁怨。
顧雨。
男朋友的病情有些惡化,估計也拖不了多少日子了,萬不得已,她終於動用了藍彪給她的那筆錢,然後把男朋友送到了醫院裡救治。
醫生說,除非是送到國外再想想辦法,否則基本是沒希望了,也就是個把月的熬頭。
再個把月,少女時代的初戀情人就要永遠的離開她了,她的心裡卻並沒有一絲的難過,只是遺憾。他已經成植物人很多年了,她都忘記了和他在一起的感覺,死,對他對她來說都是一種解脫。
她現在想的是自己,她答應過那個俊美如濤的校官要好好做事好好生活,她本來是可以的,但是現在,她動了他給的錢。
欠別人的,終究是要還的。
她不想欠他的,所以她想把那筆錢掙出來還給他。
爲了男朋友已經耗了三五年的青春,她學歷並不高,英語也都忘光了,整個兒的和社會脫節了,她能幹什麼?
來了北京做了京漂兒,她似乎很幸運被一傢俬人公司給錄取了,老闆要她做秘書,走到哪裡都帶着她,對她也很好,開的薪水也不錯。
她什麼都不會做,只是執行力很棒,老闆讓她叫人,她就去叫人,老闆讓她去影印文件,她就去影印文件,忙碌的背後,卻忽略了男人那雙帶着情慾的眼睛。
那天在酒吧,老闆終於對她有所表示,多喝了幾杯之後提出要她做情人,她愣住了,在風月場所也算是呆過一段時間,她並沒有大驚小怪,女人年齡大了,終究是要嫁人的,老闆沒有老婆,如果能夠娶她,她也不反對就這麼匆匆的把自己嫁了。
反正這個世界上,除了那個俊美的校官,她是看別的男人都一個模樣。
算是談戀愛吧?算是半推半就吧?
老闆緊緊摟着她的腰她沒有反對,心裡冷冷的盤算着怎麼解決對方,不料這個時候她最想見到也最不想見到的人出現了。
藍校官狠狠的揍了老闆,他顯然是以爲她還在坐檯,他以爲她還是從事那很可恥的職業。
當時她只有含淚扶着老闆離開。
又見到了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她再次亂了心扉。老闆正式對她提出了交往的請求,她拒絕了,很自然,工作也沒了。
快過年了,大街上都是濃重的節日氣氛,但是她卻無家可歸。
早就應該回老家去醫院陪着男朋友,但是她卻意外的開始眷戀起北京的一草一木來,有他在的城市,她竟然都喜歡。
她有他的手機號碼,她完全可以很卑微的去找他,甚至驚喜的是他一連三天都給她打過電話,但是她都沒接,不敢接。
他要她好好生活她就會好好生活,日子過的不好她不想出現在他面前,他有多完美,她就會覺得自己都多寒酸,她連喜歡他都不配!
—
仰頭喝了一口酒,她望着茫茫白雪擦了擦嘴。
喝完這一瓶她就回老家,過個年,看看男朋友,然後年後再出來闖闖。
“小雨。”
身後突然有男人喚她,聲音不高也不低,不粗也不細,是她想念了很久的那道穩健的男聲。
藍校官!
她一驚、一喜,卻並沒有回頭,愣愣的低頭看了看狼狽的自己,丟了手裡的酒瓶子拔腿就跑。
“小雨!”
藍彪提高了聲音,那個女人更是沒有停下來的姿勢反而越跑越快。
他是魔鬼嗎?竟然見着他就逃?
藍彪眯起了眼睛然後扔掉了手裡的袋子,特種兵出身,饒是女人再手長腿長的,也不堪一擊,追了三五十米,直接將人按倒在雪地裡。
“顧雨!你搞什麼?難道你不認識我?”
藍彪怒了,死死按着她不放。
“校官,放手!”
“不放!今天你必須把事情說清楚!”
“放手啊!”
“你說不說!”
顧雨不再掙扎了,愣愣的看着頭頂上的男人,倔強的對視。
藍彪緊喘幾口氣,一把將她拎起來站好,順手幫她拍掉了身上的白雪。
顧雨紅着眼眶:“藍校官,從來沒有人這麼關心我,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你也不要對我這麼好,真的,千萬不要,不然我會愛上你!”
愛?
藍彪一愣,然後冷笑:“你太天真了,我並沒有對你做什麼,這就愛了?”
顧雨翻着眼睛努力的看着天空,是呀,他覺得那都沒什麼,他覺得那都是舉手之勞而已,可是對她來說,卻是這三年裡她唯一的溫暖!
天真?或許她真是天真了吧!
他越是這麼說話,她越是要掩藏自己的真心。
“校官你想多了,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你放心,我永遠都不會愛上你!”
藍彪笑了,扣住她的手腕走到了汽車邊上,朝她一歪頭:“上車!”
顧雨愣:“去哪裡?”
藍彪不耐煩了,打開車門將她塞了進去,然後自己去了駕駛室,冷冷的兩個字:“吃飯!”
—
就近找了個窗明几淨的餐廳,兩人守着玻璃窗坐了下來,藍彪將菜單一把推給她:“吃什麼自己挑!”
顧雨垂眸接過菜單打開一看,傻眼了,菜譜上寫的都是英文,她根本就看不懂。
臉色更加蒼白,他是故意讓她難堪的嗎?
見她半天沒動靜呆呆的僵在那裡,藍彪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把又奪回菜單。
顧雨看着空空如也的兩手有些窘迫,服務員看了看顧雨又看了看藍彪,神情有些怪異。
“吃什麼?雞?鴨?魚?辣的行麼?”
藍彪飛快的翻閱着菜單,從中挑選着可能適合她的口味。
顧雨低着頭看着自己攪在一起的兩隻小手,沒有回答,偶爾對上男人質疑的目光,她也趕緊別開了視線。
“ok—waiter!”
服務員點頭。
顧雨靜靜的看着窗外,他點什麼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和他的差距更大了,大得讓她窒息。
“小雨!”
服務員走了之後藍彪定定的看着她,眼底藍色的眸光偶爾掠過她蒼白的臉。
“嗯。”
她不情願的答應了一聲。
“爲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他連着三天都撥過她的手機,她卻沒有一次接過他的電話。
“我忙!”顧雨低頭喝了口橙汁。
每次看見藍彪的來電她都砰然心動,每次她都很糾結,但是想到了自己的境況她都是變換了無聲任手機閃爍置之不理,她不想以這種面目再見到他。
可是,每次他掛斷了電話,她又會捧着手機呆呆的看上半晌,手指輕輕觸摸上面“藍校官”那三個字。
“忙?”藍彪沉下了臉,女人,這個理由也太蹩腳了吧?
“把手機給我!”他突然伸手。
“幹什麼?”
“給我!”
顧雨狐疑的將手機遞給了他,他一把丟進了自己的酒杯裡,手機喝了水,汩汩的冒着泡泡。
“啊!校官,你!”
顧雨心疼,她現在每賺一分錢都很不容易,他怎麼可以這樣,是在羞辱她嗎?
“既然忙得沒空接電話,那麼手機不用也罷!”
藍彪冷笑。
—
“要你管?電話我愛接就接不愛接就不接了,你是我的誰?你憑什麼來管我?難道我顧雨選擇接電話的權利都沒有了嗎?你管得也太寬了吧?”
她怒了,黑黑的睫毛愣愣的對着藍彪,眼睛顯得更加明亮好看。
藍彪錯愕,有些尷尬:“就管你了,怎麼樣?”
這是氣話,他不過是出於對一個女人的同情和憐憫,在他的人生中,女人都是無恥的無情無義的,所以一見到顧雨,他被她的情義和氣質感動,萌生了要幫她一把的念頭。他不是要死纏着她不放,是看見她剛出了泥潭又入虎穴感到心寒,所以他想搞清楚事實。
再說了,他堂堂的陸軍上校,手下管的人可多了去了,還差一個小小女子?
“就管我?”
顧雨冷笑,俏麗的瓜子臉一揚,有些妖媚:“校官,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我有沒有會錯意?你是對我有興趣?你是喜歡我愛上我了?千萬不要,因爲我對你完全沒感覺,你別以爲自己幫了我一次就可以隨意的來主宰我羞辱我,不可能!我絕對不會聽你擺佈的!”
手指點了點桌子上的小菜:“雖然我看不懂菜單,但是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點的這些,我都不愛吃!謝謝!”
站起來就要走,啪!
藍彪一拍桌子,嚇得整個大廳裡的人都朝他們這邊看過來,他壓低了聲音咬着牙:“坐下!”
“你!”
顧雨氣得直皺眉。
“坐下!”
藍彪冷冷的看着她,不容拒絕。
“哼!”雖然很不甘心,但是她終究是聽話的坐下了。心裡很委屈,她知道拿人錢財就得替人辦事,她分明是不想動他那筆錢的,可是男朋友就快死了她不能不救……
這更堅定了她必須短時間內掙到大錢的想法,她不想被人看扁,更不想被他看扁。
因爲他,是她仰慕的人。
“那好,我來問你,那天酒吧裡那個男人是怎麼回事?”藍彪給她加了塊辣子雞,怕太辣了,又在自己的茶杯裡給她涮了涮。
顧雨靜靜的看着他白皙的手拿着筷子在茶水裡涮着雞塊,一瞬間,她真的內心再次萌生出讓時光靜止的念頭,他以後必定會是個極好的丈夫,對妻子體貼又溫柔,雖然她沒緣分看到那一天,但是現在她也很開心了。
看着碗裡已經不辣了的雞塊,她嘆了口氣低頭咬着,聲音有些沙啞:“他是我老闆,想追我,現在我離開他的公司了。”
“嗯,那個人不怎麼樣,年紀太大了,氣質也不行,他配不上你,你離開是對的。”
藍彪眯着眼睛雙手環胸淡淡的看她,不動聲色。
吐出了骨頭,顧雨拿着紙巾擦了擦嘴,突然眼睛對上了他藍色的眸光,笑得清淺:“那麼校官覺得我應該和什麼樣的人在一起?”
藍彪一愣,立即斂去了眼底的瀲灩,聲音突然變冷:“我不知道,我不瞭解你。”
他對女人沒有興趣,能夠這麼耐心的關懷一個女子,除了白薇薇之外,她是第二個。
不瞭解嗎?
顧雨眼中的光芒又黯淡了許多。
兩人悶悶的又吃了幾口,顧雨突然擱下了筷子:“你今天找我到底是什麼事?”
“沒有,朋友,隨便聚聚。”
藍彪說的風輕雲淡,他心裡再也不藏事兒了,做什麼都直來直去的。
是嗎?
顧雨心裡有些失望,他和她的心情果然不一樣,他是隨便聚聚,但是對她來說,心裡恐怕又要很久才能夠平靜。
“謝謝你的款待,以後,如果沒事的話,我們不要聚了。”
她也強迫自己冷了下來。
“哦?”藍彪冷冷的看她,“什麼樣的事才能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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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樣貌也不輸給任何人,他的地位在軍中也是舉足輕重,從來沒有人尤其是女人這樣的排斥他。
“你要是缺牀伴兒了再找我吧。”
顧雨咬着牙,她不得不狠心,再見他,她就會陷入進去,永遠的愛上他,不要見面了。
她故意這麼說自己,讓藍彪厭惡,讓他永遠不要再聯繫她。
果然。
譁!
藍彪手裡的紅酒猛的全潑到了她的臉上,瞬間,那道綠色拂袖而去。
藍校官……
她沒有去擦臉上的酒漬,靜靜的看着玻璃窗外絕塵而去的汽車——
流淚。
—
大年初四。
J市。
還是那片海,黃昏,餘暉落落,也不知道是漲潮還是退潮,波濤洶涌。
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從沿海公路飛馳到了沙灘邊上。
“羽航!停車!我們下來走走吧!”
女子的聲音柔柔的,洋溢着幸福和喜悅。
“好!”
男人的聲音很清越,如水激石,透着笑意和寵溺。
車門打開,邁出一條修長的腿,黑色軍靴纖塵不染。
樑羽航大踏步走到了副駕駛,白薇薇早就打開了車門,他還是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然後將她牽了出來。
白薇薇一襲裸色的薄呢裙子,剛到膝蓋,腳踏同色系的踝靴,很甜美的樣子。
那一頭長長的梨花捲兒被海風吹得飄着了腦後,顯得她的臉更白更小,更加的招惹憐惜。
樑羽航依舊是淺綠色的軍裝,英挺有型,髮絲根根梳在腦後,冷酷俊美。
他緊緊的擁着她,兩人在沙灘邊上靜靜的看海,有說有笑。
“羽航,你看時間過得多快?當時我們在這裡玩的時候我還穿着夏天的雪紡裙子呢,你還壞壞的把我埋在沙子裡。”
白薇薇嬌俏的歪頭看他,笑意吟吟。
樑羽航拍了拍她的頭,點頭:“是呀,我記得你的那條碎花小裙子,還有你的話。”
“哦?我說什麼了?我自己都不記得啦。”白薇薇大笑,浮動的黑色髮絲更加增添了她的美麗,她嬌而不妖,豔而不俗。
“你說,羽航啊,記住:有月亮的地方就有白薇薇。你只說了一遍,我卻是記到了現在。”
樑羽航緊緊的摟住了她,模仿着她的口吻。
白薇薇,你可知道自從聽見了你的這句話,我就再也看不見月亮了?每每夜晚對着晴空,我看到的都是你的一顰一笑!
—
頭埋在她的發間,他閉着眼睛去感受,他愛極了她的長髮,愛極了她身上那股甜甜膩膩的小味兒。
她是什麼樣兒的,他都喜歡。
“真的啊?我只說一遍你就記住了?看來羽航是很在乎我的喲!”
白薇薇閉着眼睛靠在他的胸膛,耳邊是生生不息的海浪,一波波的涌了過來。
從香港回來了之後,她和他過上了幸福的二人世界,他們包餃子過年,一起親吻着等待零點的鐘聲,一起放鞭炮,一起祈福祝願……
好快啊,年初四了,市裡的商店陸續的開門營業了,在別墅裡憋了好幾天,他們剛剛從街上買了很多東西回來。
“傻丫頭,我當然在乎你,要不要回別墅了?這裡畢竟不是夏天,風太大了,你冷不冷?”
樑羽航低頭看着白薇薇,她就穿了一條薄呢子裙,雖說這裡是南方,但也畢竟是冬天,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羽航!”
白薇薇突然傻傻的搖頭表示不冷,然後撅嘴叫着他的名字。
“嗯。”
他抿嘴看她,等着她又說出什麼離經叛道的話來。
“說愛我!”
她的小手勾着他的脖子,那副小女人十足的樣子,誰能夠決絕得了?
“愛你!”
本來就是實話,這麼甜蜜的話她若是喜歡聽,他自是從善如流。
嘻嘻!
白薇薇滿足了,從他懷抱裡抽離然後面朝大海伸了伸懶腰,歪着腦袋咂巴着嘴靜靜的打量着冬日黃昏下的大海。
“羽航,這片海我怎麼感覺好熟悉呢?好像是在哪裡見到過哦!”
樑羽航愣愣的看着自己空空的懷抱,好像是什麼東西失去了一樣,很快他就回過神來,也打量着眼前泛黃的海面,波濤起伏。
“是的,我也好像見過。”
他很納悶,以前他和白薇薇在一起的時候天還很熱,兩人都是晚上光着腳出來看星星的,他還真沒仔細打量過大海,被白薇薇這麼一說,還真是很熟悉的感覺。
眸子暗了暗。
“啊!我知道了!”
白薇薇笑嘻嘻的宣佈:“是權叟的畫!羽航,你記不記得權叟給我們畫了一幅素描,他把背影就設爲了大海,你看你看,像不像是這一片海啊?”
樑羽航眯着眼睛飛快的想着白薇薇和竺敏相親那天權叟現場給畫的素描,的確,畫中作爲背景的大海,和眼前的層層疊疊奔涌不休的海面非常相似,很美,很動人。
“是的,很像。”
他點頭。
沒這麼神吧?可真是巧合,權叟無心的創作,剛巧把他倆放在了一個熟悉的場景裡。
白薇薇拍着手:“權叟太厲害了,那副畫在哪裡?我去拿!”
“在我的抽屜裡吧?”樑羽航垂眸也不是很確定。
“我去把畫拿來,我們現場比對一下,待會兒我們可要擺着和畫一樣的泡絲和表情喲!”
白薇薇指着他的心口嬌笑。
“薇薇,別去了,以後再看也不遲。”樑羽航皺眉,打量了一下,別墅和這裡又兩百米遠的樣子,好遠呢,他捨不得。
“哎?你真是沒情趣,你等我,我去去就來哦!”白薇薇一邊笑一邊朝別墅方向倒退,朝樑羽航做了個大鬼臉,“羽航,以前都是我一直在等你,等啊等的,等的我頭髮都要白了,現在這次換你來等我嘍,哈哈哈哈,要乖乖的在原地不許動喲,不然被大灰狼叼走啦……”
“真是個瘋丫頭!”樑羽航皺眉,忍不住交代道,“實在找不到就別出來了,給我個電話我回來就好!”
“嘻嘻!”
白薇薇歪頭做了個ok的手勢,然後扭頭直奔別墅跑了。
樑羽航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一點點的變小,心裡突然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十天了,到今天整整十天。
他私心的想過,如果那個人沒有動靜,他就當忘記了再拖幾天,有着這麼美好的女人,他怎麼捨得忘記?
正想着,瑪莎拉蒂車內傳來了一串音樂聲,他的手機響了。
他心頭一凜,急忙走到車邊抓起了手機:“喂?”
“羽航啊……時間到了……”那邊,男人的聲音依舊沉穩,說出來的話卻絕對就好像是樑羽航的催命符。
“再給我三天。”明明知道不可能,他還是要和那個人討價還價,黑黑的眸子呆呆的看着在別墅消失的身影,心尖兒都在顫抖。
“呵呵……如約履行吧,你看看你的周圍……”
電話裡,那個人笑了,很淡定,似乎料準了他會想拖延。
樑羽航突然扭頭看着海面,戰船密佈,還有幾艘巡航艦,再看空中,三架戰鬥機在別墅上空盤旋,而那別墅附近,更是有軍車靜靜的靠近……
他們全部被控制了!
其實那個人根本不需要這麼做,但是他還是這麼做了,目的就是通過這些想告訴樑羽航,你保護得了一時保護不了一世,你保護得了一個人卻保護不了所有的人!
白薇薇!
樑羽航眸中一下子就晶瑩了,緩緩的從胸口的袋子裡掏出了那瓶摧人心肝的迷藥之王——紫禁!
大手一直在顫抖,越抖越激烈!
掛了電話,樑羽航呆呆的坐在車裡,海陸空的武裝力量都不動聲色的消失了,那個人並不想走這一步,他只是在告訴樑羽航他的能力。
白薇薇——
樑羽航的臉色很白,如紙片、如白雪,他冷得沒有顏色沒有溫度,俊美的五官全都蒙上了一層解不開的寒冰。
打開了電源播放了cd,是他剛剛下載好的《紅塵情歌》,白薇薇要他學會,他就一定要學會,白薇薇要他喜歡,他就一定會去喜歡。
鄭源的聲音很傷感,像極了他現在的心情:
不知道爲了什麼,痛苦它天天圍着我……
分手時含淚看着我,我心裡也很捨不得……
轟轟烈烈的真心相愛過,纏纏綿綿再唱這首歌……
滾滾紅塵中我爲愛情執着,起起落落有你陪着我……。
大聲說我愛你,我依然愛着你,一千年一萬年,爲你唱這首歌……
大手關節分明指白如玉,輕輕旋轉了瓶蓋子,他將紫禁舉在自己的脣邊,一轉頭再次看了別墅一眼,鼻翼兩側突然多了兩串晶瑩的絲線……
白薇薇,請你相信,我一定會爲你唱起這首歌。
你一定要好好兒的,就在原地哪都別去,等我回來!
一仰頭,喉結輕輕滑動,一瓶紫禁,點滴不剩。
找了張便籤紙寫下了一句話之後,樑羽航拿起了手機給白薇薇最後撥了一個電話……
—
別墅裡,白薇薇笑眯眯的直接上了二樓,一般爬樓梯一邊哼着歌兒:“天上的星星有很多,你到底是哪一顆……愛情的秋天心碎了,分分合合都是我的錯……”
直接去了樑羽航的書房,在他抽屜裡翻了半天也沒有發現權叟的那副畫,她皺眉,想着是不是他說的是臥室的抽屜啊?
剛要離開,抽屜裡的衆多文件中,一張皺巴巴的單子非常顯眼,她很好奇,一下子抽出了那張單子,一看,臉色大變。
姓名:衣開開。
妊娠四周半。
清宮術。
……
眼淚奪眶而出,這是江郎一夜鉅變之後她讓衣豐僞造的流產手術單,當時她是多麼傷心,看看這場單子都被揉捏成了這樣,想必羽航他看見的時候一定很心碎吧?
再也不會欺騙他了,再也不會傷害他了,過去了,一切的悲慘歲月都已經過去了,他們會好的……
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她就是執拗的想哭,整個身子突然趴在了寫字檯上,她團起了這張單子失聲痛哭起來,隱忍了很久的情緒又被觸發,那是一段多麼不堪回首的往事,想想就心痛……
擦了擦眼淚,她在他的抽屜裡又翻了翻,裡面還有很多她的資料,還有,她曾經懷過的寶寶的b超單子……
“啊……”
白薇薇嗚咽了,淚眼朦朧的看着單子上子宮內的孕囊,她知道,曾經兩個可愛的寶寶來過……
“羽航……”
突然就很想他,她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臥室,在他的抽屜裡找到了權叟的畫,還沒顧得打開,抱着就衝下了樓,她想他了,真的很想很想,現在就要見到他抱着他告訴他她有多愛他……
太慌亂了,她在樓梯上突然一腳踩空滾了下來……。啊,腳腕上鑽心的疼痛,她哆嗦的直冒冷汗。
“我爲你搞風搞雨,好破費……”
手機叫了,她擦了擦眼淚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喂,羽航?”
“薇薇。”
電話那頭,他的聲音特別的低沉特別的男人,特別醉人、好聽。
“羽航,你是不是等着急了?我已經找到權叟的畫了,我馬上就來,你等我啊!”
白薇薇咬着牙摸着自己紅腫的腳腕,然後擠出甜甜的聲音一如往日讓他聽不出異樣。
“嗯,好。”
樑羽航意識已經模糊了,紫禁的藥力急速的發作,他冷得好憔悴,那張臉都在冒着寒氣……手裡再也抓不住東西了,手機、空空的藥瓶兒,全都掉在了沙灘上,他自己也狠狠的栽倒在方向盤上,一條腿,一直慘白的胳膊,斜斜的晃盪在了車門外……
他只是想再最後聽聽她的聲音,想把她記住。
那對犀利的寒眸啊,是多麼不甘願的緩緩閉上……
—
“羽航!羽航?”
白薇薇很奇怪,以爲他是着急了,沒多想,咬着牙,她掙扎着站了起來朝前走了兩步,每一步腳腕上都鑽心的疼痛……
顫顫歪歪的,她緩緩的朝海邊走去,懷裡緊緊抱着那張代表着相依相偎的畫。
—
海邊公路上,飛快的駛來了一輛橘黃色的帕薩特,汽車在看見了那輛瑪莎拉蒂之後急急的剎車,然後掉頭朝沙灘上開了過來,在裡瑪莎拉蒂百米遠處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一名身着白色毛呢套裙的女子優雅的下了車,她先是朝瑪莎拉蒂瞄了瞄,然後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別墅,微微皺了皺眉。
稍微猶豫了一下,女子還是決定先沿着沙灘到車裡看看,她走路的步態很好看,像是踩着雲朵一樣的,飄飄渺渺很不真實的……
—
時間一分一秒的在流逝,捶在車門外的大手突然抽動了一下,然後是腿。
男人長長密密的睫毛緩緩張開,一道冷光從眼瞼中迸射出來,晶晶然如鏡之新開,寒氣襲人。
樑羽航的眼睛很犀利,眼神兒特別冷,脫胎換骨了一般,帶着一種幾不可見的茫然。
透過車窗,他看見了一道白色的雲霧般的倩影在朝他走來。
女子秀眉輕蹙,儀態萬千,神情帶着淡淡的焦慮,緊抿的脣邊印着兩個醉人的小酒窩兒,空空靈靈的樣子有些像神仙姐姐劉亦菲。
是她?
身子輕微的顫了一下,他緩緩的舉起了自己攥的死死的右手,再緩緩的展開,掌心中,是他服藥前留給自己的一句話。
他只是呆呆的靜止了一秒鐘,已經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情,脣角帶着最冷酷絕情的笑,緩緩的打開了紙團兒。
他喝了紫禁,必然是忘卻了一個本不該知道的秘密,至於是什麼,他現在不能去探查,他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只相信自己寫給自己的話。
黃色便籤紙上,他的字有些扭曲,可見喝了紫禁之後身體上是極度的痛苦。
再次冷笑,定定的看着那一排字,然後輕輕擡頭透過車窗玻璃看了看沙灘上的白衣女子。
一瞬間,他接到了自己的指令,明確了要守護的對象。
紙片兒一扔,他大步下了車,然後朝着那名白衣女子走去。
沙灘上,一張被遺棄的紙片上記載了一個重大的秘密,會讓一個人心碎,會讓三個人神傷,字體雖然扭曲卻仍舊遒勁有力:
用生命來愛醒後第一眼見到的女人!
------題外話------
呃呃,妹紙們,小脂7號到11號要培訓,這段時間不能夠更得很多了,等12號多多碼字,13號開始會多更一些的,愛你們,啵…
接下來故事會有所逆轉,衣豐的故事會出來了,
衣豐和薇薇會有感情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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