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夫人帶球跑069偏要護短,怎樣?
在場的人一下子都靜了下來,死一般的沉寂。
白薇薇咬着牙,越是逆境,她就越是要堅強!不能亂,一定要穩住啊!
他們不信她沒關係,但是他們不能不信樑羽航!她z大雜草白薇薇也是有底線的,她的底線就是樑羽航!
那個一身戎裝冷酷卓絕的男人是她心中最完美的神話!
大家誰都不能非議他!
身子嚴重的戰慄了一下,她臉上帶着殘忍和決絕!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捨不得孩子套不來狼!
景微瀾,你跟我比手段嗎?你吃定了白薇薇一定狠不過你?
心底不停的在冷笑,她現在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根本就沒有氣惱和沮喪,她只是覺得過癮,人生之中,這種大場面能夠輪到幾個?
哼哼!
一定會有辦法扭轉局面的,她絕不想就這麼窩窩囊囊的被打入大牢,至少她不能連累樑羽航!
就算是再絕境的情況,都要積極的拯救自己拯救她最在乎的人!
哪怕手段是殘忍的!
殘陽如血,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了林間,地面上斑斑駁駁的,涼風依稀,吹走了一地的枯葉……
小小女兵似乎是剛從沙場上回來的一樣,半個身子都是血,她擡着下巴神情倨傲:“大家不必等首長了,我現在就可以給大家一個交代!”
羽航,你千萬不要來,你的薇薇不用你的庇佑!
她一定能夠堅強的撐過去的……
士兵們錯愕,她會給什麼交代?
她不等着大boss給她出頭了?
白薇薇決心已定,心裡逐漸淡定起來,保不住自己,至少她可以保住樑羽航。
那個風華絕代的男人,走到哪裡都是鐵錚錚的,她絕不要讓他爲了守護自己而被人指指點點,更不想影響他在軍中的地位和威信!
白子昌的女兒,是有脾氣的!
臉上的表情很放鬆,輕輕摘下了早就坑坑癟癟的鋼盔,任由一頭烏黑微卷的長髮在身後飛舞,一瞬間,她美得似浴火鳳凰。
“我說了很多遍了那一槍不是我打的,我說不是就不是,你們誰都不許冤枉我!大家之所以認爲和我有關係,無非就是景微瀾受傷了,而我是完好無損的。”
衣豐怒,高聲冷喝:“白薇薇,你要幹什麼?你冷靜點!”
他,似乎是預知了什麼,身子微微撼動的同時,景微瀾一把抓住了他的胸襟:“衣豐哥哥,疼……”
“瀾瀾!”
衣豐又咬着牙把景微瀾抱緊了些。
“冷靜?”
白薇薇淡淡地看了一眼衣豐,他懷中的景微瀾正半閡着眼睛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
可惜衣豐哥哥,他暫時看不見。
“我被冤枉了,我怎麼冷靜?你們誰信我?”
“我信你。”衣豐第一個開口:“所以你給我閉嘴,等樑少過來。”
這是他第一次兇她,一年的時間,他對她從來都是柔聲細氣的,這一次,他暴躁了。
他皺眉朝白薇薇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衝動。
“薇薇,我也信你。”
虎澈咬了咬牙暗咒了一聲。
藍飆不語,只是憂慮的看着白薇薇。
白薇薇含笑點了點頭,她已經很幸福了,至少她最尊敬的教官哥哥們都是二話不說相信她的。憑良心講,光是憑藉整件事情的表象,若是這事情輪到了他們其中任何一人的頭上,她也會這樣無條件的信心他們嗎?
沒有把握是吧?
所以她更加感動,他們做到了她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在關鍵時刻把支持、信任、力量都毫無保留的給了她。
既然如此,她,就更不能讓他們失望和爲難。
小拳頭暗暗攥緊,心裡的那個想法更加堅定。
“首長不能夠包庇她,景微瀾同志受傷是真!”
“就是!小景同志是不會說謊的!”
“廢話,誰會吃飽了撐的自己打自己一槍?大家別聽她瞎狡辯!”
士兵們憤憤不平,大家把劉連海被驅逐的氣也都撒在了白薇薇頭上。
搞什麼?還費盡時間去查子彈,不信她就是不信她,一定是她搶過了小景手裡的槍打的。
一個女人,卻爭風吃醋,真是丟臉丟到部隊裡來了!
矛頭再次落在了她和樑羽航的關係上……
“等首長來給我們一個公道!首長一定要給小景一個公道!”
“同意!”
“誰吃飽了撐的自己打自己一槍?”
白薇薇說自己是冤枉的,那就是小景同志自己打自己了?
鬼才信!
恥笑,無情的恥笑……
白薇薇緩緩轉向了說話的大個子士兵身前,搖頭冷笑:“你怎麼知道沒有人呢?”
一腳踢起一把槍,然後單手漂亮的接住順勢將槍口抵在了自己的肩胛,冷冷的朝景微瀾瞥了一眼:“不要太過自信,不就是一條胳膊嗎?她行的,我也行。”
“薇薇!”
“白薇薇!”
“薇薇!”
幾道聲音同時驚呼,爲時已晚……
呯!
白薇薇脣邊掛着志在必得的冷笑扣動了扳機……
子彈進入身體的剎那,她身子一僵,然後繼續臉上那個停滯了一秒鐘的傲慢冷笑……
大滴大滴的血從肩胛處淌了出來……整個迷彩服全都被染紅了,小小人兒一下子就血粼粼的。
這一回不是別人的鮮血,是她自己身體裡流出來的。
衣豐渾身顫抖,血腥味,濃重的血腥味兒……
劇痛之下,白薇薇面上平靜無波,甚至連一絲抽痛之色都沒有。實則心裡就差指天罵地了,什麼狗屁改裝過後的子彈,疼爆了!
劇痛從肩胛開始,一下子就擴充到了全身,半個背膀都已經麻木,她的耳朵也被震得嗡嗡直鳴……
什麼肩胛骨這裡出血多傷勢輕,輕個屁!
樑羽航你混蛋!
原來那天他打傷了自己然後若無其事的跟她聊天還有愛愛,全他媽是裝的……
擦!
疼的直抽抽!
聚了聚心神,她一把推開要扶着自己的虎澈,把槍瀟灑的往地上一丟,蔑視着那些誤會了她的士兵,除了冷笑還是冷笑:“這一槍,我不是用來證明自己清白的,因爲我的清白不用證明我也不屑於向你們證明。我只想告訴你們,誰都可以朝自己下手,事實擺在這裡你們愛信不信!就到此爲止吧,不需要驚動首長了。”
白薇薇沒有哭沒有喊沒有退縮……她依舊擺着劉胡蘭的姿勢傲然挺立着。
一臂還一臂!
兩清了!
誰說自己不能打自己一槍?
她就當衆自己打自己一槍了。
她行的,景微瀾爲什麼就不會自殘的?心裡懷着某種目的的人,她絕對有那個狠勁兒對自己下手,你們的眼睛是雪亮的,自己去判斷吧!
豬腦袋!
沒有證據證明她是清白的同時,也沒有證據證明她就是兇手呀!
周圍沉默了,一時間,很多士兵變得都有些不自信了。
虎澈大怒,揮着兩手指着那羣沉默的士兵:“大家都是要生死與共的戰友,這麼咄咄逼人又是何必?”
白薇薇身子顫了一顫又堅強的定住了,任由藍彪緊緊的扶着她,她實在有些撐不住了,終於接受了藍彪的幫助。
她真是疼得要死馬上就要暈倒了,她需要一個人,需要一雙手臂來支撐她。沒有拒絕,任由藍彪緊緊的摟着她,身子不停的要往下墜。
滿腦子的念頭都是,這件事情她搞定了,不需要樑羽航來幫她,她不是弱者,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忙!
她的事她自己會解決,絕對不會連累任何人!
她用最殘忍的方式證明了自己,至少她堵住了悠悠衆口。
首長的女人就首長的女人吧,她認了!
本來她就打算跟樑羽航好好的談她人生中的第一次戀愛,她是他的女人沒錯!
但首長的女人也是有氣節的,誰都不能小瞧她!
愛了就是愛了,她不管樑羽航與她有多遠,身份相差有多懸殊,兩人之間到底還會經歷些什麼磨難。
她只知道他是一個男人,一個她喜歡的霸氣外露又能夠溫柔相待的男人。
在她眼中,樑羽航根本就不是什麼首長,他只是一名普通的軍人,一個也會被她氣到跳腳的可愛大男孩。
他有血有肉有情有義,有原則又不死板,總是喜歡板着冰塊兒臉但是誰遇到困難又會堅決護短的普通人。
她也只是想談一場簡簡單單的戀愛,只是不湊巧愛上了一個身份很特殊的人而已。
她沒錯!
那個盤踞在她心頭十二年之久的少年,她不能愛麼?
那個總是喜歡髮絲根根梳在腦後,冷酷俊美的男人,她不能愛麼?
那個歡愛過後總是能細心爲她穿上衣服再抱抱他的男人,她不能愛麼?
爲什麼同樣是妹妹,景微瀾就可以在說有人的面前宣告喜歡樑羽航愛着樑羽航,甚至跟他摟着抱着,而她白薇薇就不行?
勇敢愛,狠狠愛!
白薇薇不比任何人差,白薇薇的愛情坦坦蕩蕩乾乾淨淨。
不管以後兩人會則樣,至少現在她愛他,她便會護他!
誰都不許詬病他!
“誰說自己不能打自己,我能做到的別人一樣也能做到。退後一萬步,就算是爭搶中槍支走火了我有責任,現在也還上了,我和景微瀾兩清了,我從不欠任何人……”
脣邊,是篤定果決的笑意……
這些話,她只能自己想想,已經沒有力氣說出口,她只是得意滿足的看着景微瀾,那種眼神兒,帶着極度的挑釁。
還有什麼手段?都使出來,我一定奉陪到底!
死心吧景微瀾,休想這樣就輕鬆打擊了我白薇薇!
老孃絕對不給你機會!
你們誰都不許爲難我家小航!
景微瀾瞪着一雙萌萌大眼,神色複雜……
“薇薇,你怎麼這麼傻?都說了我相信你,我們大家都相信你啊。”
衣豐懵了,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女孩子,竟然爲了讓事情不去牽扯到自己喜歡的人,自己打自己一槍。
處理問題的手段是這麼的剛硬慘烈,她不過是個女孩子啊,血肉之軀,和他們這幫久經沙場的男人能比嗎?
幸虧這一切他都只能猜測根本看不見,不然內心該是怎樣的心痛焦灼?
虎澈趕緊幫忙和藍彪一左一右扶住了白薇薇,虎澈急着直跺腳:“薇薇……操……完了完了,樑少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恰在此時,原本一臉沉默很久都沒有出聲的景微瀾突然緩緩的從衣豐懷裡站了起來,她捂着自己的左臂,靜靜的看着傷勢看起來比她嚴重的白薇薇,兩個浴血女孩互相對視。
“薇薇,你怎麼樣?怎麼這麼傻,你不需要內疚的……爲了愛情走了極端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你何必又打了自己一槍……”
她嘟着小嘴皺着秀眉說的很動容,甚至,她還紅着鼻子流着淚,要顫歪歪的走向白薇薇。
“我沒有走極端,走極端的人是你!小景,現在你沒話說了吧,剛纔就算是誤傷,我也付出代價了,你可爽了?爽了就好,再見!”
肩頭的地方痛的要死,可比不了景微瀾的傷勢,景微瀾是明顯有預謀的持槍走火擦傷自己的外臂,而她,是把子彈打進了自己的肌肉。
再等下去她非要昏倒在這裡不可,必須馬上離開。
不等左右的虎澈藍彪同意,白薇薇突然掙扎着踉蹌的轉身,然後要穿過士兵們下山。
“站住,你不能走!”
“不能讓她走,剛剛的事情還沒完呢,打了人,自己給了自己一槍就想完了?”
“絕對不能讓小景同志白白受傷!她就算是中了再多槍都不能彌補!”
士兵中,還是有些不服氣的,不過較之剛纔的衆口鑠金,已經好了很多,打眼一看,也就是那三五個劉連海的死黨而已。
白薇薇嘴脣的顏色一直在變淡,她很虛弱很虛弱,依稀中,彷彿看見了學姐下藥的那個夜晚,高大俊朗的身子毫不猶豫的打了自己一槍……
羽航……
當時的你,原來是這麼的痛啊,薇薇現在也痛了,薇薇懂你了……
“校官,應該把她抓起來,免得以後害人!”
人羣中,一個高個子冷眼大叫着,作爲劉連海的兄弟,他是最恨白薇薇的。
不等衣豐發話,山的高處突然傳來一聲厲喝:“誰敢?”
一陣綠色的疾風襲過,一個頎長挺拔的身影來到白薇薇身後,然後一下子將她打橫抱起。
男人眉目如畫,額前碎髮散落,冷酷俊美。
陸軍少將樑羽航啊……
他好像是從很遠的地方疾行奔來,領口微敞帶着一身的風塵,胸口劇烈的起伏上下。
沒有任何交代,他抱起白薇薇就要走。
就像是一個高大的猛獸溫柔的抱起了一隻受傷的小白兔,帶着一臉的震怒和傷痛。
眸中濃得幾乎要滲出血水,是誰,傷了他心尖兒上的人兒?
臉色極度陰鷙冷冽,若不是顧忌着先給白薇薇療傷,他真就要揪着所有人的領子聲嘶力竭的咆哮撕裂那隻黑手的肚囊……
“慢着!”
又是一聲厲喝,生生叫軍中最大的boss停下了腳步,仔細一看,那人卻是身子搖搖欲墜的景微瀾。
她皺着眉卻努力讓自己面帶微笑,整個一張臉就是一副哭笑不得笑比哭難看的表情,她亂了,在樑羽航出現的那一刻,全都亂了……
眼睛死死的眨了兩下,抖落了剔透的水珠,她發着抖卻含着期待的微笑,聲音的頻率極其紊亂:“羽航哥哥……你都不關心一下我麼,你都不問一下爲什麼嗎?白薇薇她爲了你開槍打傷了我……她打傷了我打傷了你從小寵到大的瀾瀾啊……羽航哥哥……”
白薇薇身子一僵,這回她真的是不行了,很快就要昏厥了,她甚至都要看不清楚頭頂男人的樣貌了,脣角微微翕動,卻終究發不出半點聲音來爲自己辯護。
心裡有一種淡淡的酸甜,在他的懷抱裡,她終於可以放鬆了……
樑羽航緩緩轉身,淡淡地看了一眼淒涼絕望的景微瀾,沉吟一下,冷冷地道:“瀾瀾,她不會那麼做的。”
又是這樣。
景微瀾突然笑了,萌萌的眼睫毛緩緩眨了兩下,捂住臂上傷口的指縫中又滲出了殷紅的血液,她不管不顧笑得有些悽楚:“又是這樣,你,衣豐哥哥,虎澈哥哥,藍彪哥哥……還記得我們六人行的那段日子嗎?我們是多麼親密無間彼此信任,爲什麼今天你們都不信我?爲什麼你們今天全都相信白薇薇?難道我的傷是假的嗎?是假的嗎?”
她越說越激動,然後突然衣豐的攙扶解着自己的衣釦,等到衣豐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景微瀾脫掉了外衣只露出裡面黑色的蝴蝶背背心。
整個身子立時又瘦小了一圈,楚楚可憐。
白皙優雅的手臂上,陰森森的一個大血窟窿,皮開肉綻隱約白骨可見。
“瀾瀾!”
虎澈心疼直咬牙,飛快的脫下了自己的衣服包裹住了她。
“羽航哥哥……我都這樣了,你還要包庇那個人嗎?”
錚錚質問。
我的傷口擺在你眼前,現在我指正是白薇薇打傷我的,你還要護着她嗎?
這裡有近一百多名的士兵作證,堂堂芒刺的最高長官,你要徇私嗎?
衣豐咬牙,大手空空的在半空伸了一下便又落寞的放了手。
“瀾瀾,我再說一次,我相信薇薇,有件事情你還不知道,她是我的妻子,名正言順的。”
樑羽航皺了皺眉,他不喜歡景微瀾這個樣子,這不是他的那個小公主,她讓他感覺好陌生。小公主流血受傷了讓他心疼,但是她那副神情叫他更心疼!
瀾瀾怎麼會是這副樣子的?
“樑羽航!”
景微瀾幾乎是咆哮着吼出了他的名字,瞪大的眼睛怎麼都收不攏了,竟那樣毫無焦距的瞪着,臉上脣縫裡都是被吹亂的長髮,她就像是一個被人厭倦了的棄婦。
從來沒有直接喚過他的名字,樑羽航這三個字曾經在夜裡無數次的陪着她入睡,伴她好眠。
多少次她都幻想着自己低低叫出他名字時候的樣子,一定是面含羞澀,身披嫁衣的吧?
不是羞澀,是苦澀!
不是嫁衣,是血衣!
樑羽航,怎麼你我會走到了這個地步啊?
嘴脣不停的顫抖,身上已經破碎的地方太多了,她都不曉得到底是哪裡空哪裡痛哪裡悶……
“樑羽航,尊敬的芒刺特別行動小組的首長,你,要護短嗎?”
小手指冷冷的戳向了自己手臂上的傷口!
真是太心碎了,守候了十多年的美夢破滅了。
心靈上的打擊比身體上的打擊要嚴重的多,所有的神智都在他說白薇薇是他妻子的時候崩潰……
他說白薇薇是他的妻子!
他說他的妻子是白薇薇!
那她呢?景微瀾呢?
她是他的瀾瀾啊!
他怎麼可以這麼殘忍一點位置都不留給她?
她到底哪裡比不上那個土包子了?他,衣豐,虎澈,藍彪,一個個的全都倒戈相向……那些都是她視爲愛人視爲兄長的人啊……
從來沒有想過要忤逆自己最愛的羽航哥哥,第一次,她把自己擺在了他的對立面上,衆目睽睽,樑羽航,今天我就是要逼你了,你敢徇私嗎?
小手顫抖的指着自己猙獰的傷口,無聲的控訴……
日頭已經徹底的消失,蒼白的月亮悄悄的爬上天空,冷冷的看着這個沉默的叢林。
藍彪已經安排了幾個士兵打出了軍用探照燈,強光之下,樑羽航的寒眸突然冷掃了一下所有的面孔。
“今天,我就是要護短了,怎樣!”
聲音清越,擲地有聲。
他剛從隔壁大山的密道中走出來,這次並沒有看見神秘人的影子,探查完一切,記下了一些詳細路徑,就聽見了這個山頭異常的槍聲……
然後他就沒命在地道中穿梭,急急的出了山洞,連翻兩個山頭的飛馳過來,還是晚了一步……
他什麼都沒有聽見什麼都沒有看見,他只知道他的薇薇受傷了……
不需要理由!
他根本就不需要理由!
不管白薇薇到底做了什麼,今天,就是要護短了,怎樣?
不再耽擱不再囉嗦,先是將白薇薇放下讓軍醫簡單處理了一下,然後他親自橫抱起白薇薇奔下山去……
“羽航哥哥!”
景微瀾眼淚模糊了臉頰,她坐都沒坐,傻愣愣的呆立着任由軍醫給她處理傷口紮上繃帶。
那個傲岸的身影浸着寒色消失在林間,她知道,她也許永遠都失去他了。
“瀾瀾,我抱你吧。”
衣豐輕輕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不管景微瀾同不同意,抱着她就走,蒙着眼罩卻如履平地。
樑少變了,變得跟五年前大不一樣……
—
淡綠色的套房內。
一身白大褂的軍醫正在向樑羽航彙報白薇薇的傷情:“首長,請您放心,她的傷勢並不嚴重,那子彈邪門的很,避開了骨骼和經脈,再加上又是咱們演練用的仿真子彈,子彈在體內爆破的程度不嚴重,只是打傷了肌肉斷了一根血管……我給她用的都是國外進口的藥效最好的傷藥,她很快就能恢復。”
“嗯,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樑羽航目光從來就沒離開過牀上的那張小臉,送給軍醫的聲音就冷淡的多。
軍醫一臉嚴肅,額頭冒着冷汗:“不會不會完全不會,只是傷了肌肉流了點血而已,待會兒我再開些補血的中藥就行了……”
“嗯?你確定?”
樑羽航的聲音又冷下了一度。
“呃……”軍醫直淌汗。
首長這是怎麼了?作爲一個特種兵,負傷流血是很正常的啊,這點小傷算的了什麼?他說沒有後遺症就真的沒有後遺症,有什麼好擔心的?
再精心一想,方纔眼珠一轉恍然大悟,張着大嘴巴連忙補充:“啊……啊啊,首長請放心,我再回去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想辦法讓傷口的疤痕淡一些,呃……完全沒有疤痕估計很困難,但是讓疤痕淡一點不影響正常生活是完全沒問題的……”
他不是個笨蛋,中午首長親自帶這個女兵來過醫務室,好像是她溺水了,他剛處理完首長就把人抱走了;這次,這個女兵負傷了,又是首長親自抱來的,並且,還安置在了他的房間……
咳咳……首長這是擔心她會留疤影響以後兩人之間的……咳咳……
“嗯。”
樑羽航淡淡的應了一聲,不置可否。
軍醫急了,一切都處理完了,他到底是該走還是該留啊?
“首長,您放心好了,我保證,她明天依舊會朝您笑眯眯的撒嬌。”
諂媚,絕對是諂媚!軍醫窘的直想抽自己。
他剛纔給景微瀾處理傷口的時候也聽說了,牀上的那個,是首長的女人。
“我要她沒有疤痕!”
樑羽航沉着臉轉頭瞪着他。
軍醫渾身一哆嗦:“是!我會努力……”
“不是努力,是一定!”
樑羽航板起了臉,冰塊兒一樣的。
軍醫惶恐:“是!”
“瀾瀾怎麼樣了?”
軍醫非常惋惜:“她沒事,也都是皮外傷,只是可能上臂會留下疤痕,表面積損傷太大,實在是不能恢復了。”
剛纔他去處理的時候都嚇了一跳,上臂那裡簡直就是一個血坑兒,小半個兵乓球大的皮肉都沒了……可憐了那個如花的女孩子,以後不能穿無袖了……
“救她。”
樑羽航揉着眉心坐在了牀沿,頭痛,兩個要好的姐妹,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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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了衣豐衣豐也不知道,虎澈和藍彪也不知道,沒有人知道她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隻獨自啜飲傷痛和血液的悲情野獸,手心手背都是肉,兩個女人都是他的底線,兩個女人,傷痕累累……
軍醫敬了個軍禮退下了,淡綠色的房間裡,一下子又安靜了,充斥了一種淡淡酒精消毒水的味道。
“水……我要喝水……”
牀上的小人兒開始不安起來,臉色發紅,大手在額頭上一放,幹燙幹燙的,上熱度了。
軍醫說過,這是傷口發炎之後的正常反應,只要不是燒得特別厲害,到了天亮就沒事了。
樑羽航眸子暗了暗,轉身倒了杯水,然後用習慣緩緩的滴進乾澀的嘴裡。
很快一管子水全都被喝光了,沒等他放到杯子裡在回吸一下,小舌頭就一下子伸了出來貪婪的舔舐着吸管外壁的水珠:“好渴,我好渴,給我喝水……”
樑羽航搖了搖頭,又給她餵了幾次。
終於,白薇薇似乎是喝飽了不再折騰沉沉睡去。
日光燈下,那張小臉有些發白,顯得睫毛更黑更密,長長卷卷的,非常漂亮,鼻翼輕輕的翕動着,她呼吸很均勻,似乎睡得很安心。
剛剛被白開水滋潤過的嘴脣微微有了些血色,淡淡的,嫩嫩的,雖然還有些乾澀並且脣角有稍許白色死皮,但都不妨礙它的誘人。
樑羽航微垂着眸子定定的看着她,大手,輕輕順着凌亂的髮絲……剛纔她到底是經歷過了怎樣的一番痛苦掙扎才選擇了開槍打自己?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氣?
眸光閃爍,一步步的模擬當時可能會發生的種種情況,但是怎麼都對不上號啊?
瀾瀾不會說謊,薇薇不會傷人,難道都是一場誤會?還是哪裡出了錯?
如玉的長指輕輕將被子拉下了半尺,露出冒着血絲的傷口,手指一比量,沒錯,位置很準確。
看她的傷口,和他一樣是肩胛,顯然她是故意打在一個對自己傷害最小的地方,她是被逼無奈的。
這一槍下去,到底掩護了誰?
眸色一厲:“警衛!”
“是!”
“叫虎澈校官馬上過來!”
“是!”
五分鐘後,虎澈從景微瀾的病牀前火速趕回來了。
“樑少……”
他臉上很懊惱,氣得臉更黑鼻子更白了。
“阿澈,到底是怎麼回事?”
樑羽航關了臥室的門走到了並不算寬敞的客廳。
兩人比膝而坐,良久,虎澈一砸自己的大腿:“真是邪了門兒了,芒刺正式訓練沒兩天就發生這樣的事情。”
樑羽航緩緩伸手解開自己的衣釦,敞開了脖頸,他暴躁了,憤怒的只想砍人,原來真正心疼一個人的滋味竟是這般。
好恨好恨!
儘管心中惡浪滔天,但是他的那張臉上還是找不出一絲一毫的痕跡,依舊冷若冰霜冰雕一樣的,雙手交叉垂眸細思。
“把你見到的聽到的全部描述一遍,一個字都不準漏掉。”
聲音清清淡淡,但是連虎澈都聽出了他的壓抑和隱忍。
“樑少,我真沒看着什麼,我們一來瀾瀾就已經中槍了,薇薇就呆呆的站在她身邊。”
“這麼說,沒有任何人看見那一槍是薇薇開的?也沒有人能夠證明瀾瀾說的是實話?”
樑羽航瞳孔一縮。
“樑少,你這話就不對了,你是不是談戀愛瘋頭了?那是瀾瀾啊,咱們看着她從小女孩長成大女孩,她什麼性格你不知道嗎?她什麼時候撒過謊了?”
虎澈狠狠的瞪了樑羽航一眼,不認同他的分析。
“再說了,樑少你真冤枉瀾瀾了,你來之前,她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薇薇一個不字,甚至她還拼命的讓大家不要怪她。”
“住口!”
樑羽航冷眼一掃同樣情緒激動的虎澈:“虎澈!我相信瀾瀾,但是我也相信白薇薇,她不是那樣的人!”
雖然那丫頭壞事不斷,但是她從來都不會去害別人,不久前小利子還發短信匯報,她將自己身上唯一的一張大鈔請全寢室洗澡了。
前段時間還有一次白薇薇爲了小路子被騙的兩千塊錢去跟人家惡戰,她對自己的寢室裡的姐妹都那麼好那麼有情有義,又怎麼可能對一個萌蘿莉瀾瀾出手呢?
瀾瀾是那麼可愛無害的一個女孩子。
“樑少……你的意思是?”
虎澈愣住了,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覺。
樑羽航點了點頭:“沒錯,此事絕不簡單,或許還有第三種可能。也許兩人在爭搶的過程中誤打誤撞扣動了扳機……”
是呀,很多事情不是非此即彼的,也許,她們兩個誰都沒有開槍,都是冤枉的。
“樑少,你這麼一說,我倒是真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
虎澈歪着頭撓了撓後脖頸子:“整個過程中,倒是瀾瀾的每句話都在暗示是薇薇開了槍……”
樑羽航雙手環胸抿着嘴脣:“我想知道的是,她們兩個爲什麼會糾纏起來。”
這是一個關鍵點,理清了動機,就好判斷真相了。
虎澈搖了搖頭:“這個,我也想知道,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你沒白疼薇薇,她對你真夠意思!”
樑羽航眸光涌動:“你什麼意思?”
“後來這事情鬧大了,幾個戰士不幹了非要把薇薇抓起來,局勢一邊倒,白薇薇當時很孤立的。”
樑羽航冷笑:“那她也不會就開槍打自己以證明清白,她不是那種笨蛋。”
他了解她,白薇薇做事從來不吃虧。
“後來衣豐出頭護她,說讓她不要衝動等你來處理……”
衣豐?
樑羽航眸子暗了暗,他沒忘記當初在海倫酒吧外牆,衣豐曾經緊緊的抱過薇薇,他也沒忘了今天中午,衣豐爲了救溺水的薇薇,而給她做了人工呼吸……
該死的,又是這個男人!
“你的意思是,白薇薇不希望見到來替她善後?”
他寵她愛她,替她出頭,用最寬闊的胸膛來庇佑她,不好麼?
“樑少,薇薇是怕連累你,她不想讓你爲了她而護短,她怕影響你在軍中的聲譽。”
虎澈欣賞的點了點頭,不免朝靜靜的臥室瞟了一眼。
“我沒有護短,薇薇絕對是無辜的,這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我一定會徹查到底給她一個清白。我的女人,槍子兒不能白捱了……”
聲音越來越冷,足足叫身邊虎澈打了個寒噤。
“樑……樑少,我就是隨便說說,你是不是玩真的了?”
這個問題憋在虎澈心裡很久了,終於他有機會親口問問這個大冰塊兒。
當初樑羽航打電話給他和藍彪說要到z大軍訓的時候,他們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到底是一起生死與共過的兄弟,樑少並沒有隱瞞他倆,把他父親十個億流動資產的事情說了,然後咬牙切齒的要娶到白薇薇。
那麼樑少,你現在還要娶了她錢到手就甩掉她嗎?
“什麼玩真的?”
樑羽航眸子眯了起來,露出了危險的氣息。
“就是……你不會是真愛上白薇薇要娶她了吧?那真真怎麼辦?”
虎澈心直口快,軍區鄭達遠上將的女兒鄭真以前一直跟他們在一起的,曾經她和樑少還有衣豐……總之三個人有些亂……不久前他接到了鄭真的短息:阿澈,我回來了,他還好嗎?
當時他非常詫異,後來他一直都沒有回覆這條短信。
樑羽航直起身子,和虎澈談了很久,該去看看房間裡的人了。
身子稍微一僵,然後繼續朝臥室走去:“我已經娶了她了,她是我老婆。至於你口裡說的那人,我已經不記得了……”
不記得?
虎澈狐疑的上下打量着神色淡漠如水的樑羽航,他要真是不記得倒好,就怕是記得太深刻了……
嘆了口氣,他尷尬的摸了板寸,乾脆換個話題吧:“樑少……今天這些戰士們的表現,你怎麼看?”
這些戰士畢竟還太年輕了,做事還是衝動的。
“芒刺小組的人員要縮減,晚上你和藍彪去找衣豐,你們三人去研究一下演練的數據,然後按六比一的比例刪人!”
“六比一?”
虎澈差點尖叫出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樑羽航,這個比例太低了啊,樑少最終只留五十個人在芒刺?僅僅是一次演練,就又淘汰了這麼多人,這些可都是素質過硬的精兵啊……
樑羽航眸子暗了暗,不待任何的暖色。
“基諾的人都是僱傭兵,他們大都是各國正規野戰部隊來的,身手不比我們差多少。所以,考覈的時候我們必須從嚴,與其讓戰士們到了戰場上送死,不如現在就把一些手腳軟的拿下!”
一切從嚴,正是爲了保護他們。
可是,這樣一縮減,士兵們就只剩下五十來人了!
虎澈稍一尋思便認同的點了點頭,他們是特別行動小組,執行特殊任務,五六十人,足夠了!
“那,樑少,那幾個孩子怎麼辦?”
他一向把自己看成是大老爺們兒,把在學校裡的學生當成孩子,小屁孩。
“z大的學生全部留下,他們身體素質不是最重要的,我還有其他安排。”
樑羽航飛快的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然後向虎澈報了一串數據。
虎澈看了看臥室虛掩着的大門,結巴了:“全部?”
也包括你家薇薇嗎?她都那樣兒了你還有留下他?
樑羽航冷眼掃了他一下,眼睛一瞪:“全部!”
他不會讓白薇薇就這麼聲名狼藉的離開,他一定將她打造成爲一個最優秀的特種兵戰士。
這是他的底線,誰都不能碰觸他的驕傲他的禁忌!
“知道了。呃,我能去看看薇薇嗎?”
虎澈很不自信,伸手指了指房門,果然,就兩個字就把他打發了:“不行。”
“操,樑少,我和薇薇是閨蜜!”
虎澈毛了。
“閨蜜也不行,她需要休息。”
—
送走了虎澈,樑羽航到樓下佈置了一下工作便又急急的上了樓上套房。
先是輕輕推門看了看白薇薇,見她毫無異樣便又拿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匆匆退了出來。
今夜,休息吧。
他不打算出去做事了,一離開受傷的她,他就全身都沒有安全感不放心。
提着衣服去了衛生間,擰開水龍頭,飛快的衝了個澡。
冰涼的水花敲擊在鐵一般的身子上,他卻不感到冷。他需要冷靜,必須好好的整理一下小組裡的人員配置,也必須要整理一下他和她之間的關係。
虎澈一句無心的話提醒了他,他真要結婚嗎?真要娶白薇薇嗎?
真的所有的都能忘卻嗎?
忘卻了那個空靈美麗的女人?忘卻了她最美好的一顰一笑?忘卻了她送入他口中那水晶肘子的香味?
那爲什麼一聽到她的名字,他的心還是會有一絲異樣?
真真……
軍區司令的女兒,鄭真呵!
“該死!”
狠狠的將毛巾砸在浴缸裡。
樑羽航關着水龍頭伏在了洗手檯上,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眉目依舊,只是物是人非……
深眸微暗,再次往自己身上拼命的衝着冷水……忘記了忘記了,他早就忘記了……
忘卻了夾在自己和白薇薇之間的十個億嗎?
忘記了辦公桌裡那兩張軍魂申請函?
他乾脆煩躁的直立在水龍頭下,任由冰涼的水打擊着頭顱和全身……
十來天的時間,很多事情都超出了他的預知,脫軌了,走向一個陌生的邊緣。
停一停吧,他要好好的處理一下紛亂的關係。
良久,衛生間的水流聲停息了。
樑羽航穿着純白的浴袍踏出浴室,幾乎是面無表情的,他轉身給自己倒了一杯xo然後靜坐在書桌前……
將酒杯往辦公桌上一放,整個人垂眸靠在椅子背上,似是沉思,似是淺睡。
不知何時,如玉的長指打開了抽屜,拿出兩張文書和一包香菸。
優雅的點上一根菸,然後寒眸細細的看着手裡的表格:白薇薇,女,19歲,民族蒙……
這是幾天前坑白薇薇填的軍婚申請函,到現在,還在他的抽屜裡,彼此都還有最後一絲機會。
如果沒有想好,就還都來得及。
香菸的白霧越來越濃,樑羽航眯着眼睛靜靜的看着,他不是一個坑害中國婦女的禽獸,真的不是。
他不是一個多情的男人,也不是一個凡事都會負責的男人。
凡事,都要看他樑羽航高不高興。
他高興了,寵你上天,不高興了,你就下地獄吧。
房裡的那個小人兒,怎麼辦?
如果娶她,一定要給她一個乾乾淨淨的婚姻,這是底線。
不可否認,他當初追求白薇薇是爲了父親留下的十個億,那十個億不會影響到他顯貴的人生,但是卻給了他一個重新認識白薇薇的契機……
真好笑!
她分明還是小時候那個性子,怎麼他現在看她都怎麼看怎麼順眼呢?
“土包子白薇薇!”
輕笑着吐出了一個菸圈兒,然後飛快將菸頭碾在菸缸裡。
他平時不抽菸,他已經戒菸很多年了,今天實在是心煩了別白薇薇鬧的,再加上有點別的瑣事,這才又抽了……
“土包子,小土包子!”
他笑着搖頭又說了一句,然後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喂,崔忠平……你放心,我要結婚了……以後,十個億的事情不許再提,我絕對不允許你私自找我老婆籤什麼財產轉讓合同。”
按照崔忠平說的,他和白薇薇結婚後,只要白薇薇在財產轉讓合同上簽字,那十個億就都回到了梁氏的手裡,他到時候完全可以在把白薇薇休掉。
眸子暗了暗。
以前他的確是這麼想的,他不否認。
但是現在,他是真的想有個家了,他要給屋裡的那個小女人一個乾淨的婚姻,毫無雜質。
埋頭在兩份函文上籤下了大名,蒼勁有力。
他確定他已經準備好了,非常肯定!
“警衛!”
“是,首長!”
“進來!”
得到了允許,樓道上進來一個年輕的警衛員。
樑羽航把結婚函遞了過去,眸中帶着喜色:“去,我明天要看到結婚證,然他們連夜給我辦好!”
“是!”
警衛帶着文件離去。
“土包子白薇薇!”
樑羽航依舊垂眸淺笑,一句話他已經說了好幾遍都不自知。
早知道那個土包子就是他日後的小妻子,小的時候真應該對她好一點,更不應該在她過生日的那天都沒有送一份祝福,還害得她大哭着跑了……
“以後誰都不敢欺負你了,我的少將夫人!”
脣角勾着薄笑,他大步向臥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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