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夫人帶球跑 137明明知道相思苦!!!
“樑少!樑少!”
虎澈追了出來,喝住了那個冷冷的身影。
竺敏、藍彪也都跟了出來,一個多月了,兄弟們難得聚在一起,樑少這樣匆匆離開,大家心裡都不是滋味兒。
不能,不能讓他就這麼決然神傷的走掉,畢竟他可是軍中四少的靈魂人物啊!
虎澈撓了撓頭,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樑少和薇薇的過去大家有目共睹,現在這個場面好是好,但是對當事人來說,心裡那道坎兒恐怕還真是過不去吧?
“樑少,感情這個東西,既來之則安之吧,特穆爾走了,我還要好好的繼續過日子,你說是不是?其實這樣,真的也挺好……”
虎澈要比半年前成熟很多,許多不算完美的事情他也都能夠坦然的去看待了,也許這就是人生吧,分分合合,最終海闊天空。
他試着用自己對人生的感悟來安慰樑少,多年的兄弟,他知道樑少心裡一定也不好過,畢竟以樑少的個性,就算是自己放棄的女人,他寧可一輩子囚禁也不會留給別人!
白薇薇還能夠和竺敏談笑風生,樑少是留了情面的。
至少,他還給了她一個通向新的人生的活門!
“挺好?”
樑羽航沒理虎澈,接過話題直接看向竺敏,冷颼颼的目光冰凍了他眼裡的桃花春水。
“竺兄,我恭喜你,佳偶天成!”
除了這句話,他還能說什麼?
這是白薇薇自己的選擇,她覺得竺敏能夠給她幸福,她就義無反顧的去了,那麼他呢?他樑羽航怎麼辦?
白薇薇的心裡,從來就沒有想過他!這纔是他最大的悲哀!
用破碎的心頭肉親手捂暖的女人,就這樣傷得他鮮血淋漓。
正憤憤不平,白薇薇從竺敏身後走出,深v的淺紫色小禮服在他清涼軍綠的映襯下更加嬌媚動人,胸部中間直到肚臍上的光裸地帶像月光一樣性感迷人。
她的神色平靜下來,大大方方的伸出了那隻帶着鴿子蛋鑽戒的小手,很溫柔的勉強笑着:“羽航,你也要幸福,你和鄭姐姐都要幸福!”
她是真心真意的,她從來都不會和樑羽航爲敵,她一直希望他過得比她好。
小手的側面,鴿子絢麗的光芒閃亮了昏暗的過道,特別醒目,那是一個新身份的標誌。
她不是少將夫人,她將是上將夫人!
樑羽航死死的盯着她,然後突然移開視線不去看她。
緩緩的,顫抖的大手終究握住了那隻小手,卻是緊緊的放不開。
他的掌心如火般灼熱,立時就燃燒了白薇薇的心。
兩個人緊握的手掌都是一抖,電流席捲了全身。
白薇薇想抽回自己的手,發現他很用力的不讓她退。
臉上窘迫,心裡暗暗焦急,低頭一看,他的手背上全都紅了,還帶着一層薄薄透明的水泡。
應該是他捏碎了那隻茶杯燙的吧,竟然這麼嚴重。
據科學研究表明,女人的生產痛是排在第一位的,接下來就是燒灼痛,他一定很痛吧?鄭真也真是心大,竟然連一點藥膏兒都不給他抹上,鄭真這樣照顧羽航,她怎麼能夠放心?
原本以爲那個溫婉如花的仙女姐姐會是個細心的人兒,結果卻不是。
心裡莫名的替樑羽航心疼,臉上卻是不方便表露什麼。
隨身沒帶特別好的傷藥,從警衛手裡接過了一隻藥膏,單手旋開,然後一隻手依舊被他緊緊握着,另一隻手輕輕的在水泡的四周將涼涼的藥膏抹勻。
剩下的半管藥膏都交給了鄭真,她垂眸細細的交代:“羽航愛美,最恨身上留疤痕,尤其是這手,走來走去都要讓人看見的,一定要小心保護好,一天三次抹上,最好再去醫院配些特效藥來。男人粗枝大葉不會照顧自己,你就多費費心了。”
鄭真錯愕的接過那半隻藥膏,酒窩淺淺,聲音很平靜:“謝謝。”
白薇薇誰都沒看,依舊不動聲色的垂着眸子,胳膊開始使勁用力的要抽回自己的小手。
樑羽航深眸微暗,不許!
兩人掌心都出了一層薄汗,友好的握手也不是這個握法子,手上的戒指告訴她自己的身份,她是真心要抽手。
樑羽航握得更用力了。
她愣,擡眼看他,只見他臉上神情凝重,愁眉緊鎖。
手心一柔,視線也一軟,愣愣的看着他卓絕的俊臉,不再掙扎。
她知道掙扎也是徒勞。
“樑羽航,放手!”
竺敏不悅了,溫柔的波光斂去,聲音帶着數不盡的強勢很威嚴。
“羽航,我們走吧!”
鄭真挽着樑羽航的胳膊,也在提醒他的失態。
樑羽航寒着臉不看任何人,大掌牢牢的握緊當日在海邊沒有及時牽住的小手,心裡依然是想着就這樣一直握下去,直到海枯石爛天荒地老。
她如此的負他,他卻還是想要他!
操!
他的臉色更白,心裡對自己只有恨,對她,卻是狠不下來!
本來就冰封住了的心,在被她柔柔的抹上了沁涼的傷藥之後,寸寸消融。
這一刻,他發現自己真的不夠堅強。
竺敏一手搭在了樑羽航的肩膀上,好看的眸子桃花涼了,皮笑肉不笑,這是他要爆發的表現:“樑羽航,放、手!”
“住嘴!”
樑羽航比他聲音更冷更響。
給了竺敏一個冰冰冷冷的眼神,明明對着竺敏的未婚妻,他卻比正牌夫婿還要強勢。
彷彿他摸着白薇薇的小手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
不過也確實是天經地義的,只要他願意!
他這一喝,驚詫了所有的人,小小的過道上,一時間沉默,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樑羽航接下來要做什麼。
關係、氣氛,一下子變得很微妙。
火藥味兒十足,局勢緊張一觸即發。
虎澈很糾結,雖然他覺得竺敏也是條血性的漢子,但是一旦真打起來,要他在樑少和竺少之間抉擇,他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幫樑羽航!
多年的兄弟了!
藍彪趕緊拉着他,怕他壞事。
—
“白薇薇!”
樑羽航突然抓着她的兩隻小手按住自己的心臟,神情有些忐忑。
他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在乎了,他要她親口說出答案。
她的選擇,關係着他到底是否放手!
她要的,他都給!
他不知道以前他是什麼心情,但是現在,如果白薇薇真的決定離開,他許是會允她。
因爲,腦海裡一句話揮之不去:你要的,我都給!
到底還是她的幸福快樂大過他自己的幸福快樂。
“白薇薇,告訴我,你是愛我的,你不會跟竺敏結婚對嗎?你是在生我的氣是不是?白薇薇,回答我!只要你點頭,我立即就帶你走!你不要怕,什麼都不要怕,我會給你所有你想要的!”
他就像是一個要溺斃了的人,只等岸上的佳人扔下哪怕是一根稻草,他都會重新燃起生的希望拼命的游上岸邊。
目光是多麼黑暗幽深,偶爾迸出點點星火,深深的凝着她,只待她點頭。
“樑羽航!你過分了!”
竺敏冷喝,一把將他推開,虎澈藍彪一左一右的趕緊扶着失魂落魄的樑羽航。
“樑少!”
“樑少!”
他今天實在是太不冷靜了,如果真有什麼情緣難斷的,也可以以後想辦法把薇薇單獨約出來談,何必一定要在竺敏和鄭真面前追問呢?
好朋友之間,這樣大家都會很難堪!
樑羽航甩開虎澈藍彪的束縛,咬着牙衝沉默不語的白薇薇大吼:“白薇薇!回答我!”
他誰都不在乎,他要她的答案!
不然,死不瞑目!
最終,白薇薇仰頭看着過道上的熄頂燈,嗚咽了一句:“散了吧。”
樑羽航瞳孔一收,心被狠狠捅了一刀。
—
話落,竺敏再不猶豫,將她掩在身後,一個勾拳直接擊中了樑羽航的顴骨,立即,樑羽航的左眼眶處血流如注,染紅了軍裝!
“羽航!”
鄭真嚇壞了,抱着他痛哭了起來。
“樑少!”
“樑少!”
虎澈藍彪通通都圍了上去,過道里亂成一團兒。
“我們走吧。”
竺敏收拳,緩緩轉身朝白薇薇溫柔的說道:“別怕,有我。”
他的眼神特別明亮特別通透,彷彿樑羽航不是他打的,依舊是悠遊自在風輕雲淡。
“好!”
任憑竺敏擁着朝前走,經過樑羽航身邊時,她終於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半張臉被鮮血染紅,半張臉——色白如雪,鳳眸淒厲絕望的盯着她。
心頭大慟,立即傳遍了四肢百骸。
她狠心的一閉眼,別過了這個難受的畫面。
不純粹的愛情,她絕對不會要的。
她雖然卑微如草芥,卻也有自己的原則自己的堅持!
—
“羽航,你沒事吧?嚇死我了,你真是嚇死我了你知道嗎?你知道竺敏那一拳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嗎?羽航!別再糾纏那個白薇薇了,你有我還不夠麼?你有我有我呀,我是真真呀,我是你最愛的女人呀,你忘了嗎?你怎麼能這麼傻……嗚嗚嗚……”
鄭真緊緊抱着樑羽航的脖子痛哭,兩人貼着牆壁靜立。
樑羽航愣愣的看着空蕩蕩的過道,一言不發,他還沉浸在白薇薇那淡漠的眼神裡,久久不能自拔。
“羽航……別再生我的氣了,別再氣我了好麼?我離開了你五年是不對,我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呀,我也不想離開你的呀,蒼天有眼,我現在不是又回來了嗎?我們在一起呀羽航,還記得嗎?我們都是彼此第一次愛的人,還記得嗎?香山上的紅葉林裡有我們的第一次親吻……那一天你不知道你有多英俊,我好愛你,好愛你的啊……所有的雁兒都在林梢,你吹起華麗的口哨嚇跑了它們,然後突然抱住我跟我表白……你忘記了忘記了嗎?羽航……”
鄭真泣不成聲,她努力的喚起樑羽航對過往的回憶,她堅信每一個男人都忘不了初戀,她堅信她還有機會!
樑羽航的鮮血染紅她的白衣,她也不在乎,她終於摘下了溫文爾雅的面具,變得真實起來,有血有肉又哭又笑……
世人都說她長得像一個影視明星叫什麼劉亦菲的,後來好友桐桐告訴了她劉亦菲的外號——面癱。
她淡笑,想着羣衆的眼睛果真是雪亮的,她確實是鮮少有情緒表露在外面,面癱就面癱吧,高傲如她,就是要美得不食人間煙火,就是要美得如空谷幽蘭叫人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所以,熱戀的時候,她依然端着架子,都是樑羽航在猜她的喜好,猜她爲什麼突然生氣不理人了,猜她是不是真正開心,猜她到底傷心了沒有。
報應!
現在輪到她來猜他的心思,他卻一直如在雲裡霧裡,叫她無法摸透。
情敵出現,她始料未及。
此時,她什麼形象什麼面子都不要了,清高孤傲也統統見鬼去吧,她只要她的樑羽航!
他怎麼能夠在衆人面前這樣的去糾纏一個女孩子,置她鄭真於何地呀?
知道他是這個心思,她不如不回國了……
笑得溫婉,心中淒涼。
—
“這、這……”
虎澈被她給哭傻了,認識鄭真很多年,她一直都是無悲無喜的神仙姐姐,在他心中,鄭真就是《神鵰俠侶》裡的小龍女,出塵絕倫沒有任何煩惱,這樣的女孩子,今天竟然掏心挖肝的說了一大堆情話,真是見者流淚聞者悲傷。
他不知道該勸誰。
“阿澈,我們走吧。”
藍彪嘆氣,這種感情上的糾葛,就交給當局者自己去判斷吧,大手摟着虎澈的臂膀就走。
—
“羽航,你倒是說話呀,你到底要不要我要不要我?你還愛不愛我?你若是不愛我,我走我走,再也不來煩着你……”
鄭真開始捶打着他的胸膛,哭得撕心裂肺。
她高傲如一朵盛開的白蓮,沒有人能夠觸動她的情緒,樑羽航好討厭,真的好討厭,讓她恨得要死卻又愛得入骨。
柔軟的身子突然被樑羽航慢慢的抱緊,抱到最後,緊得她簡直喘不過起來。
她愣,身子微僵。
臉龐上還帶着兩行珠淚。
“別哭了,以後再也不要哭了。”
長指抹去她臉上的淚痕,冰涼的薄脣落到了她的額上。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顯然是剛纔那幾嗓子吼壞了,不過卻很有男人的味道,很好聽。
鄭真悲喜交加,踮起了腳尖勾着他的脖子,瘋狂的吻着他的嘴脣……
—
黑色路虎裡面,警衛開車,白薇薇和竺敏靜靜的坐在後排。
知道白薇薇的心情不好,竺敏讓警衛打開了電臺。
“聽衆朋友們,愛情是很美好的,在對的時間裡碰到了對的人,一定要抓住不放,否則,擦肩而過,至少還要再等上千年……”
電臺裡,男主持人的聲音很低沉很深情,在午夜空寂的時候聽起來,特別能夠打動人。
白薇薇輕輕搖下了車窗,斜倚着窗框呆呆的看着滿大街的路燈。
好長、好亮啊……
遠遠看去,像是樑宅裡宋阿姨脖子上的珍珠項鍊。
輕輕皺眉,怎麼會想起了他的媽媽啊,怎麼想起來的一草一木都會和他有關?
黯然……
男主持依舊在賣弄着他富有磁性的聲音,說着煽情催人淚下的句子。
“有的時候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不一定要說出來。有些男人,他一輩子都不會說;有些男人,也許直到失去的時候纔會說。親愛的聽衆朋友們,收音機前面的你,你正在愛着的,或者曾經愛過的,到底是哪一種類型的男人呢?”
竺敏輕輕將白薇薇拉到了身邊,一隻手抱着她的小香肩。
白薇薇正在出神的看着窗外聽着電臺,沒有反抗。
竺敏輕笑,神情更加柔和了,一對深情鳳眸濃得能夠化出水來:“薇薇,冷不冷?”
問是問了,沒等白薇薇回答,他已經解下了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後輕輕將她的長髮全部攏出來。
白薇薇渾然不覺,愣愣的任他擺弄。
她一點都不冷,窗外的春風令人沉醉。
但是,烏雲散了,明月清輝淡淡普照,他卻不在身邊了……
—
同時在馬路上開車的還有樑羽航,鄭真陪他去了醫院處理了一下傷口,左側顴骨上貼着好大一塊白色的紗布。
一看是少將軍銜,醫生屁也不敢放如臨大敵,那塊紗布是院長戴着擴大鏡給覆上的。
樑羽航每吃痛的“嘶”的一聲,院長的腿就哆嗦一下,身後所有的醫生們就也跟着抖動一下。
“真是該死的,是誰把我們的少將大人打成這樣?下手太狠了,真是該死真是該死,要是被我知道那人是誰,我一定率領全員的醫生去閹了他!”
院長拍馬屁拍到了一個境界,心尖兒當真在疼了。
處理好了傷口,他又紅着眼睛問了一句:“到底是誰?我要給少將大人報仇出氣!”
手裡的手術剪子雪亮雪亮的。
鄭真脣角一抽,柔柔的回答:“竺敏上將!”
“竺敏……啊,上、上將大人?”
院長昏厥了,手術剪子戳到了他自己老二上……
—
“羽航,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沒事!”
春風如此沉醉,世界這樣美好,有他在身邊,生活纔有意義。
鄭真在副駕駛上含淚看着樑羽航,輕聲表白。
樑羽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
路太長,情太短。
他心底突然莫名其妙的煩躁起來,打開了cd。
他的cd多是國外的曲子,其中一張美國西部的重金屬音樂可圈可點,放出來很有意思,都是一種“咔擦咔擦”不連續的聲音,仔細一聽,別有味道。
樑羽航的品味,總是很特別。
鄭真被那不可理解的“咔擦”音樂給折磨的受不了,轉換了按鈕開了電臺。
“咦?”
她看了看方向,突然很疑惑。
“羽航,這不是去我家的路嗎?”
樑羽航點頭,單手操控汽車,一手握着檔位。
“可是……”鄭真臉一紅,喃喃道,“你不是叫警衛收拾了二環別墅嗎?我以爲……我以爲你會帶我過去住……”
他都已經吻過她了,並且和那個叫白薇薇的女孩子也結束了,也該收收心了吧?
她等了他五年,有些東西,五年前就想給他,一直都想給他,不如早點,不然夜長夢多。
她害怕了,不自信了,今天的樑羽航,不再是五年前的那個毛頭小夥子,不再是她能夠掌控得了的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付出,付出到樑羽航承受不起,他便不會放手!
嘴角微微拉長,有些羞澀和委屈,酒窩兒的深度更迷人了。
這種事情,不應該由她女孩子先提出來。
可是,她要改變,很多東西她都會爲了樑羽航改變,他既然喜歡白薇薇那種直來直去的女孩子,那麼她就試着也直爽一點。
轉頭看去,男人眉目如畫,美得讓她心碎,但是那漆黑深沉目光卻是不再看她,變得毫無方向。
心底有些不好受,但是她還是揚起了臉,帶着美麗的酒窩兒。
樑羽航沒有看她,木訥的開車,淡淡的回答:“我送你回家。”
不然嘞?
把鄭真帶回別墅瘋狂索取一陣子嗎?他樑羽航從來就不是一個非此即彼的人,所以,從來沒有想過帶鄭真去他的別墅。
二環別墅嗎?
記憶突然裂開,閃現出一些溫馨的畫面:
她有遊牀的惡習,將他從牀頭踢到牀腳;
她手裡握着一個過期的杜蕾斯哭了;
她做了一碗毫無滋味的龍嫂米線給他吃;
他帶着她去三樓的玻璃暖房看花……
心底絲絲陣痛,想起了多少,痛就加劇幾分。
剛從飛機場回國,第一件事情他就是讓警衛收拾別墅,但是他要帶進去的人不是鄭真,是她!
白、薇、薇。
—
只爲一支歌,血染紅寂寞;
只爲一場夢,摔碎了山河;
只爲一顆心,愛到分離才相遇;
只爲一滴淚,模糊了恩仇。
我用所有報答愛,你卻不回來……
歲月,從此一刀兩斷,永不見風雨……
—
一個眉目如畫,一個嬌美黠慧,無奈情長路短,兩兩相忘。
夜太黑,夜太美,夜如墨,夜如網,陷了進去,只剩下一聲嗟嘆:奈何?
電臺裡,男主人語調幽幽,道盡了所有的愛恨纏綿:
“呵呵,突然一下子覺得自己詞窮了,作爲一個男人,我想說,有的時候我們男人的感情很奇怪,明明心裡是愛着的,但是行動上卻總是在傷害……
親愛的,在這靜謐似水的夜晚,是不是這樣的星辰,會讓你想起這樣的我?
好了,說了這麼多,下面是濃情的時間,讓我們一起聽鄭源的情歌,一起感受那些曾經的歲月……”
背景音樂越來越響,一直非常抒情的曲子徐徐的播放出來,鄭真是第一次聽流行歌曲,卻也被極爲扣人心房的歌詞和旋律給震住了。
她歪着頭輕輕的靠在樑羽航肩上,默默的聽着。
“不知道爲了什麼,痛苦它天天圍着我。天上的星星有很多,你到底是哪一顆……
分手時含淚看着我,我心裡也很捨不得。愛情的秋天心碎了,分分合合都是我的錯……
轟轟烈烈的真心相愛過,纏纏綿綿再唱這首歌……
滾滾紅塵中我爲愛情執着,起起落落有你陪着我……。”
她眼睛有些紅了,卻並不知道自己是在別人的故事裡流着自己的眼淚。
輕聲喃喃道:“羽航,我喜歡這個歌!”
見樑羽航遲遲沒有動靜,她擡了頭去看他。
只見樑羽航眸子突然晶瑩起來,那種帶着溫柔帶着霧氣的眼神,她從來沒有見過。
“這支歌我聽過的,真的,真真,這支歌我很熟悉。”
他語氣淡淡,但是開車的手卻微微的抖了。
他自己都意識到了,他在說着不屬於現在記憶的話。
腦海裡,似乎某種被封印住的狂瀾正在慢慢的復甦……
紫禁,也休想禁住他!
鄭真一下子愣住了,看錯了嗎?
他澄澈的眸子裡,竟然有些晶瑩。
—
“天上的星星有幾顆,你到底是、哪一顆……”
白薇薇突然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眼淚汪汪。
竺敏一驚,心思縝密如他,立即想到了她被這首歌給代入了。
笑着安慰:“傻瓜,喜歡唱歌的話我明晚給你開個最好的包廂,把你的好朋友、大學的室友都請來陪你好不好?你要是高興,我可以把這首歌的作詞作曲甚至演唱者都請來,單獨爲你唱,好不好?白薇薇,只要你高興!”
這個男人太溫柔了,白薇薇不敢看他,扭頭看向了車窗外面,其實她真的很想對竺敏說:關掉電臺吧,我不能聽這個曲子!
不是不想聽,是不能聽!
不想讓竺敏看見自己的眼淚,竺敏已經很努力的寵她了,她不想讓他難過。
半支着雪腮,愣愣的看着馬路上的車來車往,心卻被那支歌傷得體無完膚。
一輛幻影快速的從路虎的右側超過,白薇薇看着幻影很眼熟,記得樑羽航在北京也有輛黑色的法拉利幻影。
眼裡白霧又濃了,忍不住看了司機一眼。
男人眉目如畫軍裝筆挺,如果沒有左臉上的白色紗布,會更應景。
不過這也沒關係,那塊蒼白帶着血絲的紗布,只會更顯示出那人的鐵血和冷硬,男人味兒十足。
她在看他,他也突然轉頭朝這邊瞟了一眼。
只一眼,兩人均是一愣、一傷、一痛。
—
樑羽航車速太快,想要剎車已經來不及了。
車如離弦之箭超了上去,他沒有看錯,她在!她在那輛車裡!
竺敏的路虎!
他最恨的就是他的女人上了別人的車,他始終認爲自己的女人要自己親自接送。
那一眼,他絕對沒有看錯,她披着竺敏的軍裝,男人的大手緊摟着她的肩,那頭美麗的長髮都飄出了車窗,她美得如霧中若隱若現的女郎,結着淡淡的愁怨。
強行降速,強行剎車,強行扭轉了方向橫在對方的車道上!
嘎吱,嘎支支!
—
“啊!”
竺敏開車的警衛嚇了一跳,旁邊車道的上的車突然不要命了似的橫在他的前方,他急急的點了三次剎車這才停穩,兩車之間已經只剩下了指縫寬的距離,路虎差點就將那輛車攔腰切斷!
不要命了麼?
他正要下車去理論,卻看開車的人冷颼颼的朝這邊瞟了一眼。
“樑羽航少將!”
他驚呼,然後錯愕的回頭看了竺敏一眼,不知該怎麼辦?
論級別,他自己撞死了也不敢說樑羽航半句不是……
竺敏一邊給白薇薇揉着撞疼了的額頭,一邊透過車前窗的玻璃看着駕駛裡的樑羽航,男人寒着臉扭頭朝他這個方向看來,卻不是很他對視,而是看他懷中的小人兒。
白薇薇撅着嘴,警衛突然剎車讓她撞得不輕,額頭最少也得是紅了的。
不着痕跡的取代了竺敏的大手自己揉,指縫中一道絕望冰冷的視線射了來,汽車大燈照亮的地方,是一張蒼白的俊臉和一對無助輕狂的眼。
她的視線一下子凝結了,鄭真那可愛美麗的臉龐就貼在他的臂膊上,那曾經是她白薇薇的專屬區域……
無聲的,淚水滿溢。
兩輛豪車在馬路上垂直靜停,都在收聽同一個電臺同一支情歌:
“分手時含淚看着我,我心裡也很捨不得,愛情的秋天心碎了,分分合合都是我的錯……大聲說我愛你,我依然愛着你,一千年一萬年,爲你唱這首歌……轟轟烈烈的真心相愛過,纏纏綿綿的再唱這首歌……”
許久許久,誰都沒有下車。
樑羽航的眼裡終於含着晶瑩璀璨的東西,然後眉頭一皺薄脣一抿,飛快的倒車,一踩油門絕塵而去……
呵!
白薇薇兩手捂着嘴巴看着幻影消失的方向,終於控制不住的大哭起來。
他不要命的攔截竺敏的車子,爲什麼爲什麼?
他的眼神那麼決絕,爲什麼爲什麼?
他一句話都不說心碎的離去,爲什麼爲什麼?
------題外話------
今天,小脂不會游泳,聽人說新開了一個海濱浴場,爲了踩踩樑白的那片沙灘,去了
去了才知道木有沙子,是一個內陸的水上樂園,好生失望,不過小脂已經在家裡就穿上風騷泳裝了,憾恨下水
泥煤的出事了
小脂坐在一個碩大的游泳圈兒上,漂的太得意忘形了,到了一米八的深水區也不知道,還擺着風騷泡絲!靠!廣播裡說人工造浪要來了,小脂午夜驚魂清醒了
一緊張一害怕,從泳圈上掉下去了,一米八深,小脂一米六,暗無天日嗆水了,泥煤的大家都在等人工造浪木有人鳥我,泥煤的小脂憋水裡了木有人知道,泥煤的小脂在水裡叫不了救命
明天繼續講,表忘了給小脂年會投個十票,回家還記得碼字,咳咳,十票十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