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夫人帶球跑145寧負如來不負卿
白霧中,衣豐含着淚開車飛馳在空曠的土地上,白薇薇在副駕駛,臉上都是眼淚,她不停的乞求:“衣豐,你救救我吧,救救我的孩子吧……。”
“衣豐,我好冷啊,我怕是真的挺不住了……”
“衣豐,天黑了嗎?怎麼我什麼都看不見了……”
彼時她從冰河上爬出來,一身是血,心裡掛着孩子,這才又燃起了生的希望奮力呼救。
衣豐痛哭流涕瘋狂的加速踩油門,他剋制着鮮血給自己造成的魔障,爲了救白薇薇,他什麼都不怕什麼都能挺住……
可是那個時候,樑羽航你在哪裡?
—
“羽航!不要!不要死!你撐住啊……我愛你,我是愛你的呀……”
“羽航,不要放棄啊,孩子還在,孩子沒有死啊……”
“啊……呵呵……羽航,你不能拋下我呀……”
弒神坡,冰雪皚皚,錐心之痛,哭到喉嚨沙啞全身痙攣,腹部一陣劇痛,鮮血如花般綻放……
兩個寶寶,跟着爸爸一起走了……
那個時候,羽航你在想什麼?
—
眼下好了,羽航,天地都安靜,我疲憊的就此睡去,而你,是否心裡寧靜?
—
手術室裡,醫生怕畫面太刺激了,強行將樑羽航推了出去。
這個沉痛中的年輕軍官一下子頹唐起來,以手掩面痛哭,什麼形象,什麼尊嚴,什麼風度?
沒有白薇薇沒有孩子,一切都沒有價值和意義。
剛坐在椅子上一秒鐘不到,他立即起身將那個莽撞的漢子拎到空中然後橫着摔飛出去,他恨一切給白薇薇帶來傷害的人,他更恨他自己,以爲他傷她最多!
他不是人,他是魔!
竺敏強行拉住了他,再打下去,那個壯漢死了不算,輪椅上的老媽媽也活脫會被這個年輕的軍官給嚇死了。
樑羽航冷冷的轉頭看了竺敏一眼,一把揮開了他的手。
白薇薇,樑羽航從來不騙你,你若是能夠平安無事,我必然放手,給你安寧,讓你過想要的生活,永世不來糾纏你。
鄭真捂着肚子奔了過來,瞪大了眼睛看着樑羽航,想要去安慰,卻發現自己的身份和立場有些可笑,便默默的立在他身後,終於什麼都沒說,愣愣的看着“手術中”那幾個字發呆。
突然,手術室的門開了,護士門神情嚴峻進進出出,手裡端着托盤,一袋袋的血漿送了進去。
樑羽航含着淚疼得直咬牙,送進去多少血,白薇薇就流了多少血……
“薇薇……”
他已經不敢再咆哮也不敢再講話,兩隻炯利的鳳眸盯着來往護士的一舉一動,他最怕的就是哪個護士突然走出來停在門口,然後摘下口罩朝他搖搖頭。
坑爹的肥皂劇裡不都是這麼放的嗎?
一旦這樣,必然是病人沒救了。
正驚懼,一個瘦高的醫生模樣的人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然後停在門口,摘下了口罩。
樑羽航瞪着眼睛張着嘴巴,意識和靈魂都沒有了,他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有一個念頭告訴他,去堵住那個醫生的嘴,不讓他說出任何不吉利的話來,必要的時候,幹掉他殺了他也絕對要阻止他說出那個不好的消息來!
木訥的走到醫生面前。
他的嘴巴半張着,癡癡的看着醫生的嘴巴,那張恐怖的嘴果然張了張然後又閉攏了。
他喉結輕輕滑動,嚥了口口水,緊張得什麼都沒有聽見,依舊癡癡傻傻的盯着那張嘴。
醫生皺了皺眉,知道他軍銜甚高不敢造次,求助的朝他身後級別更高的竺敏看了一眼,竺敏看了看發狂的樑羽航,想了想,說:“你再跟他說一遍。”
畢竟是樑羽航的孩子,讓他自己去做決定吧。
醫生再次儘可能平靜的問樑羽航:“首長,情況不妙,病人流了很多血,必要的時候保大人還是保孩子?”
一般人都會選擇保大人的,但是孩子是小少將,他們不敢亂加判斷。
如果少將選擇要孩子,他們就會給白薇薇注射一種藥物,讓她全身的精力都凝聚在腹部,抱住胎兒的供血和營養,這樣子,很有可能大人就油盡燈枯成植物人了……。
最終決定權,還是看少將的吧。
“孩子?白薇薇有孩子了?”
鄭真捂着自己的嘴,大顆的眼淚滴落。
那是羽航的孩子,羽航竟然允許別的女人孕育他的孩子?
老天……
“大人!”
樑羽航幾乎是不用考慮的!
身子卻猝然一退,這對他來說,是個滅絕性的打擊。他和薇薇都是很愛孩子的人,第一胎兩個孩子沒保住,他們兩人都很傷,這第二胎要是也沒了,估計薇薇醒來也會承受不住吧?
更何況,就算是薇薇接受了,他又能夠忘懷嗎?
冷着臉直接兩手抓着醫生的領子拎了起來:“給我把孩子也保住!”
他要,他怎麼會不要自己的孩子呢?
醫生騰空了,面如土色,頭點的如小雞啄米:“是是是是,我們也就是做最壞打算。”
他正掙扎,裡面小護士慘着臉出來了:“醫生,血沒了!”
“什麼?血庫裡的血沒了?”
樑羽航一愣,把醫生扔了下來,一級壓一級,那個醫生整理了一下領子開始對小護士咆哮。
小護士哭喪着臉:“不但是血庫裡,附近所有醫院我們都打電話了,能調的都調過來了,都用光了……”
醫生一跺腳:“唉!rh負ab啊,到哪裡去找?看來小少將真的是危險了,如果血液不及時輸入的話,不光是小少將還有……”
“rh負ab?”
樑羽航冷冷的重複一遍。
醫生點頭:“是的首長,要這個稀有血型的,越快越好,越多越好!”
樑羽航突然回頭看了鄭真一眼:“她就是rh負ab!”
鄭真將手包放在胸前抱着,不住的搖頭往後退。
她剛剛體檢好,還在修養期,羽航他難道要抽她的血?
不!
不可以!
她自身難保!
她不想去救白薇薇!
救誰都可以但是不能救白薇薇,還有白薇薇的孩子!
不住的後退,愣愣的盯着步步逼了過來的樑羽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曾經的愛人,怎麼可能爲了別的女人這樣對她?
“羽航,不、不要!”
她下巴顫抖着。
不在乎流了多少血,在乎的是一種精神上的虐。
羽航,你絕對不能抽我的血,我會死,我一定會活不下去的!
你這樣對我無異於是殺了我!
越退越快變成了倉皇的逃竄,身子碰上了一個壁壘,轉頭,竺敏笑着看她。
“竺敏!羽航!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她大喊。
竺敏輕笑:“你就當義務獻血,幾天就補回來了,沒事!”
他是高高在上的死神,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對別人,他本就無情!
白薇薇,他一定要救,不然的話……
眸光微暗。
同時,樑羽航一把鉗住了鄭真的手臂,然後朝他喝道:“去九樓把鄭達遠抓過來!”
竺敏眸色一亮,會意。
鄭真是rh負ab,鄭達遠十有八九也是,還真是完美。
身影一舒展,已然消失在樓梯上,電梯,都沒有他快!
樑羽航把鄭真丟給醫生:“她是rh負ab,給我抽!”
鄭真面如土色,蹙眉看他,他臉上出了冰冷,沒有任何表情。
“羽航,你不後悔?”
醫生已經卷起了她的衣袖,在白雪的手臂上塗抹着冰涼的酒精。
“抽!”
不帶任何情緒。
絲!
針頭紮下,皮管裡很快流滿了血,源源不斷的送到了血袋裡。
鄭真靜靜的坐着,不再反抗,心如死灰。
最愛的男人,用她的鮮血去挽救另外一個女人。
換成別人,她是願意救的,但是白薇薇不行,她絕不想故作偉大的爲她犧牲哪怕半點力氣。
“真真!”
一聲驚呼,卻是竺敏推着輪椅上的鄭達遠,鄭達遠手背上還留着針頭,一副蒼老的模樣,見了鄭真被抽血,又驚又怒,心疼的要死!
他這一生對誰都沒有真心過,包括自己的老婆,唯一真愛的,就是自己的女兒!
“住手!都給我住手!”
他大聲的嘯叫,拼命的揮舞着兩手企圖阻止,竺敏只需輕輕動一根手指頭一戳,他就僵在輪椅裡一動都動不了。
“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要抽真真的血?真真她也是個病人,你們不能這樣!”
鄭達遠依然拿出了司令官的威嚴,大聲厲喝樑羽航和竺敏。
鄭真咬着下脣不再吭聲,哀莫大於心死,她還幻想着能和樑羽航重修舊好,現在看,是不可能了,她不會原諒他!永遠!
“怎麼回事?”
樑羽航冷冷的靠近,鳳眸淡淡一瞟,護士一袋抽好了及時送進了手術室,轉而對着鄭達遠冷笑:“繼續抽!”
鄭達遠心驚肉跳,指着樑羽航咒罵:“樑羽航!你會害死真真的!你!你沒人性!”
“人性?”樑羽航寒着臉,陰鷙沉鬱。
“你懂什麼叫人性?你配跟我談人性嗎?”
他就是太有人性了,關鍵時刻都把白薇薇推到了風口浪尖,他就是太有人性了,次次錯失了她犧牲了她,他不要人性了,只要她活着!
“爸爸,你不要說了。”
陣頭又扎到了皮肉裡,400cc抽出了之後,她覺得開始頭髮昏,視線也不甚清楚。高傲的心讓她咬着脣絕不求饒,她虛弱的勸阻:“不要去求他,我還支持得住!”
鄭達遠捶着輪椅:“真真!爸爸怎麼夠看見你這樣?你是我的女兒!”
“女兒?”
樑羽航單手將他從輪椅上拎了起來,咬着鋼牙:“鄭達遠,你也有骨肉親情有人性嗎?那麼當初你誆我去弒神坡送死時的人性呢?你知不知道我的孩子就那麼沒有了?兩個,一個都沒保住!”
鄭達遠一下子呼吸困難,瞪着三角眼解釋:“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是你自己願意去的,我沒拿槍逼着你!白薇薇懷孕了我也不知道,怪不得我!”
“那白子昌的事呢?你是怎麼逼我去的?我不去你就是抖出白子昌當年做了叛徒的事,對不對?”
樑羽航咬着牙,他在點點滴滴的說着一件本該遺忘的事,盛怒中的他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破綻,身後,竺敏微微皺眉。
“我沒有!不管怎麼樣鄭真是我女兒,你們不可以當着我的面這樣對她,趕緊住手,她會死的,她得了重病,這樣她真的會死的!”
鄭達遠絕望了,樑羽航像是要吃人一般的跟他秋後算賬,其實事後他也得知白薇薇那次流產了,當時他還竊喜,反正樑羽航死了也不會知道這些,沒想到報應來得這麼快。
“我就是要你嚐嚐失去親生骨肉的味道!我就是要你親眼看着自己的女兒死!”
樑羽航一把將他丟進了輪椅裡,對着小手顫抖的護士,冷冷的命令:“給我繼續抽!多抽點!”
鄭真已經暈厥了,臉色青紫。
小護士快哭了,雖然手術室裡那位需要大量的鮮血來救命,可是一個人的身體都有極限啊,再抽下去,真的這位美麗的小姐就沒命了。
“首、首長,要不等血漿送來吧,再抽的話她……。”
“抽!”
樑羽航看都沒看鄭真一眼,瞧見鄭達遠日漸絕望的瞳仁在他眼中燃燒,胸中終於有了快意。
骨肉親情,這死老頭竟然也懂。
老賊可知害死了他的兩個兒子,給他和薇薇的人生帶來多麼大的災難和痛苦?
這一切都是他應該得到了!
“首長,這位小姐休克了!”
“再抽!”
笑容慘慘,清冷,如魔。
鄭達遠不斷的顫着頭,身子毫無節奏的抽搐,心臟病復發了一樣慘不忍睹。
這一切樑羽航都看在眼裡,鳳眸裡是萬年的寒冰。
死再多的人,都賠不起薇薇曾經受到的傷害,都賠不起他那兩個珍貴的寶寶。
鄭達遠終於也昏厥了,最後,樑羽航一指他的身體,冷冷的命令:“把他的血輸給她。”
鄭真是無辜的,他不會讓她死,鄭達遠爲了救自己的女兒流盡身上的每一滴血,也算是功德圓滿了吧?
綠色光影一閃,彎腰抱起冰冷的鄭真,將她送到了另外一個手術室,隨後鄭達遠也被送了進來,鮮血從他的手臂源源不斷的流到了自己女兒手裡。
樑羽航渾身上下冷冷清清,鳳眸裡是鄭真憔悴蒼白的小臉,往事如過往雲煙,因爲愛過,所以他留她一命,一切,就到此爲止吧。
鄭達遠幽幽轉醒,大量鮮血的流逝,讓他也臉白得像鬼,救自己的女兒,他很願意,不過剛纔那種痛徹心扉的驚嚇,已經足夠他驚駭一生,他怕了,真的怕了。
大手緩緩擡起:“樑羽航,你就是個魔鬼,你不是人!”
樑羽航冷冷的看着他,笑得很妖冶,如地獄裡的曼陀羅死亡花。
鄭達遠眼珠子轉了轉,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也跟着笑了:“我知道了,樑羽航,你恢復記憶了,你等死吧,我回中南海一定要去告密……”
他怎麼將弒神坡的經歷一件件說得那麼清楚,怎麼將白薇薇的經歷記得那麼深刻,他沒有失憶!
他記得所有白薇薇的過往,他就一定還記得弒神坡裡那個天大的秘密!
哈哈哈哈!
他只要記得,就一定得死!
哈哈哈!
鄭達遠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種恨意和快意!
他終於掌握了樑羽航的死穴!
惡狠狠的目光中,樑羽航搖了搖頭:“抱歉,你得帶着這個秘密下地獄了!”
“你!”
他驚!
樑羽航忽地轉身背對着他,聲音更加冷冽:“給我全部抽光!”
—
出了休息室的大門,樑羽航重新走到了白薇薇的手術室門口,鄭真的死活他已經不再關心,他留她一命,也算是對她一個交代了,不然,鄭達遠肯定不止自己死了就能夠了結這筆恩仇!
早就說過了,他一向是個無情的人!
沒人能夠比他還冷血!
手術室的燈光依舊亮着,白薇薇就在裡面,這一刻,他很無助,她在受苦,他卻無能爲力,如果他也是她需要的血型,他一定毫不猶豫的割腕瀝盡身上每一滴血去救她,去救孩子。
眼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她及時找到血源,要多少有多少,甚至,爲了她,他不惜殺了鄭達遠,辜負了鄭真!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白薇薇,只要你能夠撐下去,我寧負如來!
—
他恢復記憶的秘密,已經外泄了。
鄭達遠他殺了,醫護人員不明就裡也可以矇混過去,但是有一個人,他絕對封不住他的嘴。
竺敏!
他本身就是中央的眼線,本身就是一個終結者死神,他應該已經知道他恢復記憶了,那麼……在處理鄭達遠的時候,他有足夠的時間布控、彙報。
這件事,封不住了!
心裡沒有一絲一毫的後悔,人生得意須盡歡,能夠讓鄭達遠這麼痛徹心扉的死去,他總算是給兩個孩子報了仇,很好,他心裡很高興!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依然會要鄭達遠死,會讓他死前一千一萬個後悔!
但是……
擡頭望望,紅色的“手術中”,那是一道生死門。
進出的護士已經沒有了,醫生也不再出來,目前還沒有不利的消息傳過來,薇薇她,應該是帶着孩子堅強的撐過了一關吧?
心裡是這麼期待着的,他用自己的毀滅換來了她和孩子的新生。
身後靜靜走來了一個人,竺敏!
帶着死亡的氣息。
他沒有回頭,兩眼看着“手術中”那三個大字,不等竺敏有所動作,輕聲自言自語:“等等吧,等她平安出來,讓我再看她一眼。”
他的對手不是竺敏一個人,是竺敏背後的那個人,一切又回到了喝紫禁前的起點,一樣的擺脫不了那個命運。
所以,在竺敏面前,沒有必要再出手了。
竺敏難得的聲音有些冷:“那到底是一個什麼秘密?”
既然樑羽航什麼都想起來了,他也毫不客氣的問。
脣亡齒寒,樑羽航能夠被控制,他竺敏照樣也能夠被控制,他和樑羽航命運其實是一氣的,功勳卓著,卻始終被那個人緊緊捏着。
他很好奇,到底是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
樑羽航冷笑:“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竺敏一愣,然後點頭:“雖然我終究會知道,但是能夠晚一天,我就快樂一天。”
知道秘密的代價,就是脖子上套着枷鎖。
“沒錯。”
樑羽航不否認。
“這麼說我要你把行軍日誌交出來,你也不肯嘍?”
桃花眸裡濃似水,誰都猜不出他的心思。
“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得確定一件事情才行!”
樑羽航眸色微暗。
竺敏爲什麼要那個行軍日誌?這本日誌難道和他有關?
鳳眸中突然有了一絲清明,難道白子昌提到的那個人,會是……
竺敏輕笑:“但是你好像沒有時間了。”
樑羽航垂眸:“是的。”
兩人沉默良久,竺敏嘆了口氣:“12號來參加我的婚禮吧,剛剛的一切,我什麼都沒看到。”
話落,他轉身走了。
樑羽航愣,回頭,同樣桀驁優秀的身影消失在電梯口。
竺敏的意思是,他幫他隱瞞住恢復記憶的真相,他會有那麼好心?
他不是中央的死神了?
正思忖,手術室燈滅了,醫生擦了汗走出來,他冷冷的看過去,穩重又略帶焦急,卻是先不問情況,靜靜的等醫生的彙報。
背在身後的手依然捏緊,關節泛白。
如果薇薇有什麼意外,上天入地,他都會陪她,所以,事到現在他反而不懼了。
“首長,平安了。”
醫生含淚,手術室裡那個身爲首長愛人的女人,自始至終都在堅持,一劑又一劑的藥水推入她的身體,都被很快的吸收,潛意識裡,昏迷的女子也在竭力的保全胎兒。
“平安了?”
樑羽航神色冷峻,挑眉。
“是的,大人孩子都平安。”
說完醫生就撤離準備病房去了,走廊上,空空剩下了樑羽航一個人。
他身子突然搖晃了一下,然後無力的背靠牆壁,兩秒鐘,撒腿就衝進了手術室。
“首長,您不能進來。”
護士也攔不住他,他不管不顧,終於可以看見那個蒼白的小人兒。
白薇薇臉上帶着氧氣面罩,手背上插着吊針,長長的睫毛緊緊合攏,在白皙的臉盤上滑出了美麗的痕跡。
另外一隻小手輕輕的搭在自己的肚子上,似乎在保護着什麼。
“薇薇!”
樑羽航緊緊的抓住了她的小手,見着她脣上毫無血色,心裡疼痛難當。
“首長,帶病人去監護室吧。”
小護士輕聲提醒,上來要推牀。
“我來。”
樑羽航近乎虛脫了卻還親自推着白薇薇,邊走邊想的是,怎麼把12號的那個婚禮給解決掉!
他悔了!
他的老婆,怎麼會讓給別人?他還要再和竺敏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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