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夫人帶球跑
五點鐘光景,竺敏淺笑:“怎麼樣?要不在北京過夜明早我派專機送你們回學校?”
女人們商量了之後果斷搖頭,小蜜蜂一呲牙:“嘻嘻,我們還是想在飛機上吃晚餐!”
來的時候竺敏答應她們,要是樂意的話回程可以在他的專機上吃晚餐,一邊享受一邊看夜景。
這些女人基本都是第一次坐飛機,來時短短一個來小時的空中旅途顯然還沒有過癮,都着急再次坐一次飛機。
真挫!
白薇薇臉黑了,她離開她們太久了,很想念這些好朋友,結果這些女人一個個都很沒良心,爲了做個飛機都要提前跟她再見。
“可以。”
竺敏叫來警衛送她們離開。
樑羽航安排虎澈送鄭真回家,鄭真似乎有些不適,捂着肚子微微蹙眉,還有些乾嘔的樣子。
白薇薇不願意看鄭真那張面癱臉,奇怪的很,她長得很漂亮,可是她就是不喜歡她,天生犯衝。
她低頭跟在竺敏後面慢慢的往門口蹭,果然,沒有逃脫某人的視線。
“薇薇,過來!”
包廂裡就剩他們三個人了,樑羽航不再客氣。
竺敏緩緩轉身看他:“薇薇,跟羽航再見,我們回家。”
白薇薇窘極了,兩個桀驁的男人,都薇薇長薇薇短的叫她,她夾在中間難受死了。
“呃,你們再聊幾句我,我自己打車回宿舍。”
她捂着腦袋衝出了包廂。
三個人在電梯裡都沒有說話,白薇薇翻着白眼看天花板,不是吧,她什麼時候這麼得寵了?兩個大帥哥都圍着她轉?
娛樂城樓下,路虎和幻影前後開了過來,竺敏不開車,依舊是由警衛駕駛,樑羽航的警衛下了車,因爲樑羽航要親自開車。
兩個豪車都敞開着大門,兩個大帥哥齊聲說着:“薇薇,上車!”
話落,兩人互瞪一眼,再次齊聲開口:“薇薇,跟我回家!”
兩個大男人都被這種變態的心有靈犀給噁心到了,一時間怕再次說出一樣的話,彼此都噤了聲。
白薇薇看看溫柔似水的竺敏,又看了看冷冷清清的樑羽航,一跺腳:“我自己走!”
“不行!”
“不行!”
異口同聲!
話落兩人又是恨恨的看着對方。
樑羽航咬着牙:“白薇薇,跟我走,我有重要的話對你說!”
竺敏輕笑:“薇薇,我們回家商量一下婚禮在哪裡辦比較好,好不好?”
白薇薇皺眉,冷冷的看着樑羽航:“少將大人,我們兩清了,您請回吧。”
不再猶豫,上了竺敏的路虎。
別以爲有了孩子就能怎麼樣,她就是不會原諒他的禽獸行徑,哼哼!
竺敏朝樑羽航挑了挑眉毛,男人嘛,這個時候心中的快意自是不比尋常。
樑羽航碰了一鼻子灰,臉色鐵青。
拍下車窗不死心的朝白薇薇大吼:“薇薇,你不能這樣對我!”
白薇薇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涼涼的說了三個字:“肚子疼。”
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現在她是懷孕娘娘,誰敢惹她?誰惹她她跟誰肚子疼!
操!
樑羽航黑着臉氣呼呼的上了自己的幻影,輸得不甘心,他一踩油門反而開在了前面,轟!
一股子白煙兒,一聲巨響!
白薇薇心裡一驚,擡眼看去,樑羽航的車撞到了娛樂城的水泥柱子,車頭癟進去了一大塊兒。
“羽航。”
她嚇傻眼了,解開保險帶就下車衝了過去。
“羽航!”
驚呼着跑到了幻影邊上,駕駛室的車窗緩緩搖下,樑羽航黑着臉看她:“沒關係,我沒關係,你別這疼那疼就行!”
恨恨的,他一踩油門駕着癟頭幻影絕塵而去。
厚!
白薇薇的身子猛烈的搖了兩下,她真的快被嚇死了,他撞車的那一瞬間,她的世界裡什麼都沒有了,只有白霧,還有撕裂的痛。
含淚看着殘疾的幻影離去,雖然心裡還隱隱作痛,但是她突然感到了一種幸福。
他好好的活着,比什麼都強。
—
路虎裡,竺敏很聰明,什麼都不說,這個男人就是太精了,讓白薇薇找不到可以拒絕他的理由。
這是白薇薇第一次到竺敏的公館,整個公館以白色調爲主,歐範兒十足,很乾淨,很簡單,很大氣。
“竺敏,你家怎麼整的跟圓明園似的啊?”
她笑了,很好奇。
竺敏也笑了:“以前許赤雪也這麼說過。”
發現突然提起了一個不該提起的人,他眸色微微暗了一下。
大手環着白薇薇的香肩闊步入了正廳,白薇薇在沙發上坐下,接過了竺敏遞來的柳橙汁,唆了一口,她試圖對竺敏坦白:“竺敏。”
不料竺敏很敏感,搶先打斷了她的話:“薇薇,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白薇薇愣,抿着嘴笑了:“好吧,那你先說,說完了我也有件事要說。”
她詫異,難得見竺敏神色嚴肅,不會是想說那個許赤雪吧?
竺敏委實太狠了,那個女孩子憑白爲他捱了一槍,他卻眉頭都不皺一下。
是那個女孩子太多情,還是竺敏太無情了?
她沒有想到,竺敏說的竟然不是這件事情:“薇薇,和你結婚,我是認真的,也是心甘情願的,明知道你心裡還有羽航的影子,我依然要娶你!”
不可否認,這一番肺腑之言出自一個養眼的大帥哥嘴裡,還是有感召力的,白薇薇心裡很感動。
這輩子,除了樑羽航,沒有人對她直接表白過,也許是不敢,也許是真沒有吧?
就連衣豐,她明明感知得到他的心意,卻不曾聽見他給過明明白白的隻言片語。
在這一點上說,竺敏是坦率的。
大眼毛閃了閃,她點了點頭,一臉鄭重:“我知道,我也是認真的。”
她不是一個輕率的人,當日猶豫再三還是接下了竺敏的訂婚戒指,她是有考量的:一來這是竺白兩家的心願;二來,她真的累了,想走出樑羽航給的痛苦。
真的,那個時候她簡直活不下去了,竺敏就是她溺水之際抱住的浮標,儘管心裡沒有愛,但是她若是鐵了心,會認真交往好好待他。
白薇薇就是這樣一個女孩子,敢愛,敢恨。
在她的心裡,如果真的和竺敏走到了一起,她不會再回頭。
眼下兩人只是一個形式而已,彼此都還有退一步的空間,她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不能隱瞞竺敏。
“薇薇,我知道羽航和你的過去,說不在意那是假的,如果我真的在乎你我就會嫉妒,嫉妒的發狂,我現在就嫉妒的發狂了!但是我會尊重你,畢竟每一個人都應該尊重他們曾經愛過的人,所以這一點你不必擔心。眼下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如果你依然願意嫁給我,那麼我們就舉行婚禮!”
竺敏握着她的手,靜靜的看着她臉上細微的表情。
他不得不讚嘆,這個女人是精緻完美的,脾氣也不錯,拿得起放得下,有責任感,是他喜歡的那一款!
“什麼機會?”
白薇薇皺眉,她感覺到了他話裡有話。
竺敏突然用力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後鬆開了她的手,嘆了口氣,幽幽的看着她,眸子裡的桃花春水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我不想你嫁給我之後後悔,所以這件事必須現在告訴你,這是國家機密,你知道了後也不能外泄,因爲着關係到很多人的安危,懂麼?”
他神情很莊重,不是開玩笑的。
白薇薇感覺到有些壓力,愣愣的點頭:“嗯,你說。”
“你有沒有感覺到樑羽航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竺敏單刀直入絕不磨嘰。
“是的,我知道他變了,是變心了,他不再愛我了,這也是我要離開他的理由啊。”
“你錯了,他不是不愛你了,他是忘記你了,因爲他被迫服食了紫禁!那是一種會對腦組織造成重創損傷記憶的藥水!”
竺敏緩緩的攤開自己的掌心,一瓶紫色的絢麗藥水靜陳,在燈光下散發着神秘的光澤。
紫禁,目前世界上只有兩瓶,一瓶在樑羽航手裡,於五十天前被他喝下;一瓶就在他的手裡,已經隨身攜帶了兩個月。
只要樑羽航一有異動,他就負責強行將紫禁灌到他嘴裡以保住他的性命。
如果不行,就直接殺了他!
他雖然是上將,但依舊是死神,受控於中央最高層!
那個人做事,從來都是有好幾步後手!
當日樑羽航如約喝下紫禁是對的,因爲他根本就沒有別的選擇。
用那個人的話來說:“抽走羽航的記憶,都是因爲我愛才,因爲珍惜羽航,所以抽走他的記憶。”
直接殺了不是更省事?國家話大價錢辛苦培養出來的少將,那個人捨不得!
那個人曾經笑談:“軍中有此郎如玉,擺在那裡看看都是好的。”
好嘛,帥哥人人喜歡,那個人也不例外。
—
“紫禁!”
白薇薇愣愣的拿過竺敏手裡的藥水,這瓶藥水她非常熟悉,年前她數次在樑羽航的身上、抽屜裡發現,原來它有一個讓人心碎的名字——紫禁!
“這是什麼?”
小手瑟瑟發抖,掌心都已經開始冒汗,她卻迷濛着大眼睛還是要竺敏說清楚。
竺敏收回紫禁放在了自己的胸口,笑着解釋:“簡單來說,它是一種讓服用者失去記憶的特效藥,特別之處在於,服用者越是想記住什麼,就會越是忘記什麼,記得越深,就忘得越乾淨!正因爲如此,羽航他忘記了最重要的人和事!薇薇,你應該高興,你是他最重要的人,所以他纔會忘了你!”
白薇薇愣愣的盯着竺敏,直接就把嘴張開呈o型,傻掉了。
她的眼神一動不動,目光一點焦距都沒有了,她的時間,停止了。
對她來說,最殘忍的事情不是樑羽航移情別戀,是完全的忘記了她。
怪不得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並且今天早上還對她施暴,他已經不是那個專寵她一人的羽航了。
各種心碎的片段交織,難怪他在海邊會突然吻了鄭真,就說他不應該是那樣的人啊,原來,在羽航的心裡,已經沒有了白薇薇。
因爲愛,所以忘記。
一隻大手穿過她的頭顱直接捏着了她的腦子,渾渾噩噩生生死死她混沌一片。
木訥了,除了木訥,什麼都不剩了。
竺敏知道她會傷心,但是,再傷心也得讓她知道,免得婚後後悔。
“薇薇,想哭就哭出來吧。我只是想讓你想清楚,羽航他是愛你的,但是他現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這是國家機密按理我是不應該說的,所有的情況,你自己衡量。現在,你還願意嫁給我嗎?”
白薇薇兩隻瞳仁都變成了紫色,漫天都是紫禁猙獰的笑靨,如罌粟花般美麗、妖冶、致命!
天哪,那就是紫禁,早知道她就應該倒掉它,她曾經親手聞過紫禁啊,她有多少個機會可以拯救羽航的記憶,卻都一一錯失了。
他當時喝下紫禁的時候,一定很痛苦吧?
無限的懊悔中。
她還記得在別墅裡拿到了權叟的畫作,然後摔在了樓下,樑羽航給她的最後一個電話沒有幾個字,滲透着蒼涼決絕她卻沒聽出來。
“薇薇。”
“羽航,你是不是等着急了?我已經找到權叟的畫了,我馬上就來,你等我啊!”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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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最後的寄託,很可惜,她摔瘸了腳,沒有趕在鄭真之前到他身邊。
“竺敏,羽航他到底爲什麼被抽走了記憶?是誰要他忘記了?”
眼淚終於掉下來了一顆,眸子裡的紫色霧氣散去,她的意識開始恢復正常,現在,她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薇薇,這件事你一定不能說出去,否則,白費了羽航的一片苦心!羽航知道了一箇中央的秘密,所以……”
竺敏皺眉,脣亡齒寒,中央能夠對樑羽航下手,就能夠對他竺敏下手,他心知肚明的。
“什麼秘密?”
白薇薇冷笑着轉頭看他,聲音更響了:“到底羽航知道了什麼秘密?難道你們不知道這樣做很殘忍嗎?難道你們不知道強迫一個睿智絕頂的人忘記事情是多麼痛苦嗎?難道你們不覺得這樣做會毀了他的?”
竺敏抿脣:“薇薇……”
他很欣賞樑羽航,這件事情,他沒有發言權,他也只是一個將官,還沒有入得核心圈子。
“薇薇,很抱歉,我也不知道那個秘密,如果我知道了,呵呵,我想我也會被餵了紫禁吧?”
確實如此,樑羽航各方面都不輸給他,甚至人邁方面更要強悍些,他躲不過的,他也躲不過。
“抱歉?一句抱歉就完了嗎?你知道羽航是一個多麼精彩的男人嗎?你知道他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他自己開汽車都會撞柱子!他要被你們弄死了!他已經神魂顛倒了你知不知道!一個人,如果記憶出了問題,他會多麼錯亂和痛苦啊?”
白薇薇氣得渾身發抖臉色蒼白。
“薇薇……”
“別叫我!竺敏,你也是中央裡的一員,你怎麼能看着這麼醜陋的事情發生?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一定要封住羽航的記憶?你知道羽航的功勳有多少嗎?他的勳章堆起來能夠鋪滿一張牀,你知道他爲國家付出了多少嗎?他連自己的一對雙胞胎兒子都付出了……”
孩子,那是他和她永遠的痛。
弒神坡,是她和他最不願意回首的地方。
“你們就是要他奉獻奉獻,有任務就讓他去解決,誰來真正關心過他?誰來真正愛惜過他?一定要逼他喝紫禁嗎?一定要用這麼惡毒的辦法嗎?沒有別的方法可想了嗎?是不是還是不信任羽航?是不是他鞠躬盡瘁都不相信他?啊?”
白薇薇含淚質問,她知道竺敏也很冤枉,但是太多的話她不吐不快。
原來羽航一直在用另外一個靈魂來愛她,儘管傷害了,但依然沒有放手,儘管他不停的放棄,但還是又不停的鼓起勇氣靠近,他的內心多麼痛苦啊!
白薇薇說不出來自己內心到底是什麼滋味兒,反正就是很不好受,很絕望。
樑羽航,你怎麼可以就忘記了我們的過往?
“薇薇,你冷靜點,羽航從來就不是一個隨便能夠被逼迫的男人,他之所以受命於中央喝了紫禁,必然是爲了身邊人的安全,爲了你的安全啊!”
“哦?竺敏,你終於說出最醜陋的東西來了,原來你們用我的安全他家人、朋友的安全來威脅他,難怪羽航被逼得走投無路,你們好無恥,好齷蹉!”
心寒,赤裸裸的心寒。
“事情已經發生了,誰都沒有辦法改變些什麼,我之所以告訴你,就是希望你不要後悔!”
竺敏心裡很清楚,樑羽航知道的那個秘密遲早會爆出來,到時候白薇薇依然會知道真相,與其那個時候被她恨,不如現在把話說清楚。
“誰說沒有辦法改變的?”
白薇薇突然冷笑,滑膩膩的小手從他上衣口袋裡抽走了紫禁。
竺敏眸色微暗,桃花眸裡綻放了別樣的深沉:“薇薇,你幹什麼?”
白薇薇將紫禁舉高,在燈下細細的看着它的光澤和形狀,良久,朝竺敏清淺一笑:“我不想幹什麼,我要救羽航,我要挽回他的記憶!”
竺敏不動聲色。
白薇薇攤開手掌端着紫禁:“竺敏,我們來做個交易吧,你看我值不值得,好不好?”
大眼毛溼漉漉的,沒有辦法的辦法。
“什麼交易?”
他已經大致知道她想要什麼了,只等她說出來。
“我突然想到了結婚的聘禮,我不要那個天上的星星了,你就給我這瓶紫禁,可好?”
她笑得很魅惑,白色連衣裙,白色的小臉蛋兒,璀璨石榴一樣的面容,誰見了都會愛上。
在包廂裡,竺敏問她要什麼結婚禮物,她笑言說要一顆星星,現在她不要了,就要一瓶紫禁!
“薇薇,你要這個幹什麼?這是國寶,對你也沒用!”
“國寶?難道我不是你的國寶嗎?”
白薇薇的小嘴脣兒已經貼上了竺敏的薄脣,只要他再反抗,她必然就會吻下去,手裡的軍刺也會毫不留情的紮下去,這瓶紫禁,她要定了!
今天的白薇薇早就不是從前的白薇薇了,她是部隊裡的少校,她是專門去莫斯科受訓的生化專家,她是vivian!
她有信心,一定能夠破解紫禁,樑羽航失去的,她都會一一給他找回來!
一定!
她絕對不會讓樑羽航忘記了她,不會!
“好,你贏了,婚禮就定在四月十二號,黃道吉日。”
竺敏輕笑,有女人投懷送抱他要是拒絕,就太不解風情了,白薇薇都做到了這個地步,他怎麼會就這麼放了她?
猛然就親了上去。
白薇薇小手裡死死的攥着紫禁,臉上面無表情。
她的夢想就是要一個完整的樑羽航,她要重新給他一個人間四月天。
四月十二號是嗎?
正好她還來得及陪羽航過一個生日。
好的不得了。
抽身就風風火火的走向了大廳門口,竺敏抹了一把嘴脣,她竟然咬他!
“薇薇!”竺敏低吼。
“放心,答應你的婚姻我一定會做到,結婚之前,請放我自由!”
“薇薇,你今天要告訴我的秘密是什麼?”
白薇薇沒有回頭。
竺敏神色複雜。
—
叫道了出租車,白薇薇想了想,脫口而出:“師父,去紅三軍區總部!”
突然很想見他。
那個冷酷俊美的男人。
下了車,她給毛銘傑打了電話:“毛毛,我是vivian,你在大樓嗎?”
“Vivian?新年好啊!”
毛銘傑輕笑。
“好你個頭,過年都過完快兩個月了。你在不在辦公室?我找你有重要的事情!”
“當然,我這麼敬業的小夥子,自然是在加班沒商量啦,來吧,實驗樓二樓!”
白薇薇疾步如風。
出租車裡,她已經搜索了有關紫禁的信息,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任何資料,看來紫禁應該是一個生僻的難解的東西,她需要找毛毛的幫助。
兩個人一起在莫斯科受訓過兩個月,是有戰友情誼的,還有,她幹掉了滿柱救了毛毛一命,毛毛一直對她心懷感激,她是能夠信任他的。
最主要,她的長項在於“風中分子定位與分辨”,毛毛的長項在於化學藥劑和生化武器的研究與開發。
純藥劑方面,他比她擅長。
“毛毛!”
電梯都不等,白薇薇直接跑樓梯上了二樓。
“Vivian!怎麼了?”
白薇薇一把握住了毛銘傑的手,看着他可愛的小方臉哭了:“毛毛,你一定要幫我!”
毛毛一頭霧水:“Vivian,你慢點說,我一定幫!”
白薇薇拿出了紫禁:“幫我破解它!”
—
半小時後,毛銘傑留在實驗室繼續研究紫禁的成分和形狀,白薇薇則留了個心眼兒走出了實驗室。
她惦記着肚子裡的寶寶,不敢久留。
誠然,研究紫禁光靠毛毛一個人是不行的,她必然還是要參與的,但是,至少明天她的買好防輻射服等等必備物品再開始,今天,萬萬不可以。
實驗室裡,太毒了。
樑羽航那麼喜歡小孩子的男人,一定更希望她生出健健康康的寶寶。
這是她和他的孩子。
紅三軍區的總部非常寬廣,繁星滿天,她鬼使神差的踱步到樑羽航的單人辦公樓。
他一向都很喜歡清靜,一個人,獨霸了一棟六層的樓體。
說他奢華他還不樂意,解釋着什麼一樓都是會客的,二樓東邊是談話室、中間是打印室、最西邊他給康綠豆留着以後來養花……總之那都是他生活必須的啦。
三樓他弄了個健身房,沒事兒的時候要來練出八塊腹肌和完美身材,四樓是他處理軍務的,甚至他還色迷迷的趴在她耳邊說過:“我的套房也在四樓,要不要去愛的做做?”
五樓是游泳池,頂樓似乎是他專用練習射擊的地方,林林總總的,他就差把皇宮搬過來了。
厚!
陸軍少將樑羽航呵!
白薇薇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夜風起,有些涼颼颼的,她雙手抱胸仰頭看天。
迷信的說法,一顆星星就代表了一個人,那麼羽航一定是天上最冷最美的那一顆吧?
藉着漫天的溫柔星光,她在樓前靜靜仰望。
六層樓啊,星星點點的,簡直就是他的私人會所了。
呆呆看去,一樓大廳的燈亮着,二樓會客室的燈亮着,四樓辦公室和臥室都亮着,六樓的射擊房也亮着燈。
曾經樑羽航抱着她說過:“我們這種人,永遠都不能讓別人琢磨透徹,不管人在不在,我都會讓樓裡亮幾盞燈。”
她笑着,嬌嗔:“你呀,整個兒就一個費電大王!”
他不同意,壞壞的吻她:“我的電從來都只耗在你的身體裡……”
她驚叫:“呀,怪不得你那麼厲害,感情是裝了馬達啦?”
他臉黑,揸着手指扮壞人來抓她……
彼時,他們多麼快樂?
他還在和她商量着怎麼過年,怎麼永遠在一起恩愛。
原來那時他已經知道要喝紫禁了,羽航呵,你到底是什麼心情來面對我的?竟然也能夠笑得風輕雲淡……
—
眼下,白薇薇自己一個人在樓下徘徊,太多有關樑羽航的畫面,她只能夠跟自己的記憶開口索取。
此時,她正好走到背光處,若是她回頭,便能夠看到一道如玉的長影進入了大廳上了樓梯。
星光依舊燦爛,她又從暗處踱了出來,來來回回的,這不知是第幾圈兒了,人生再次處在了一個岔路口,一時間,她真的不知道該向左轉還是向右轉。
是朝朝暮暮看着樑羽航保受失憶的折磨,還是嫁給竺敏幫他找回記憶呢?
對錯之間,一步之差。
低頭沉吟,輕輕揮動着白色的裙襬,她美得如湖面上的睡蓮。
心裡突然慌了,鼻息裡一絲淡淡的蘭芷氣息飄過,他來過,他真的來過,是來了還是走了?
下意識的再次擡頭仰望高樓的燈火輝煌,心中只有一個執念:
他會在第幾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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