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密的沈雍奇固然強大,也不是玉無霞不動天行保全的根本原因。
如今,清明會大肆購買軍火,先不說上面的人怎麼想,雖然名義上是爲了對付天行集團而置辦的,往深裡想,天行毀滅了,這些軍火會用來做什麼呢,大概,到時首當其衝的就是斧頭幫了吧,畢竟誰也不願意當千年大老二。
在玉無霞看來,混社會就像是打一場小型的戰役,無論何種情況之下,智力、體力、技巧和計謀都是取勝的關鍵,而且還缺一不可。
整個江浙道的人恐怕都知道王蕭去了雲南,只有少數的上層人物知道王蕭的真實目的,這其實就是潛在的制衡關係,所以,玉無霞根本不願意這個時候扯王蕭的後腿。
錢飛自然也會想到這些,不過他沒有想更深層次的東西,將玉無霞不與自己合作的原因大多數推到了沈雍奇的身上。
思前想後的錢飛覺得自己要做最後的努力,認真的注視着玉無霞,道:“沒有一丁點的可能嗎?”
玉無霞堅決的搖了搖頭,便不再說話了。
天行保全內,肥海現在算是獨覽大權了,帶着玩味的笑容,一臉平和氣息,嘴上道:“他媽的一個死人妖還出來瞎折騰,這不是在蛋邊長。。。。。。噢。。。。。。已經沒有了。”
沈雍右、楊家強和傑森坐在肥海的辦公室裡,帶着同樣的笑容,看着‘指點江山’的肥海。
現在的肥海,表面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如若不是熟人,對他的印象,除了有些胖乎乎的,還真以爲他是哪個名牌大學中文戲的才子呢,例如:浙大。
只是,一開口就露了他的本性,肥海知道,自己裝裝樣子還可以,如果真的拌斯文人,還是貨真價實的沈雍奇比較合適。
於是乎,他不懷好意的瞄着淡定的沈雍奇,嘎嘎的笑着,道:“四不象師爺,你給俺們出個主意如何?”
本來略帶笑容的沈雍奇聽了肥海的話,頓時無奈的苦笑,這或許是最另外的誇讚了,也沒有思考,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道:“蕭哥不是剛剛打電話說了嗎,逼,逼得他逃回雲南,到時一切由蕭哥來處理。”
恍然的肥海點點頭,妮喃道:“逼也有很多種方法,如今他在無霞那裡,如何逼呢?”
提到玉無霞,肥海還親切的叫‘無霞’,三個人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看來肥海真的對人家有意思,只是,操作難度的係數比較大。
“操。。。。。。笑什麼,快想個辦法啊,知道我腦袋轉得慢。。。。。。”白了衆人一眼的肥海略微有些臉紅,雖然算不上聰明,也不笨,知道衆人在笑什麼。
都是兄弟,也沒有取笑的意思,沈雍奇站起來,從肥海的黑色辦公桌上拿起一根抽出半截的煙,叼在嘴裡,道:“以我看,你那未過門的媳婦不會同意錢飛提出來合作的要求,所以,示待他。。。。。。”
“嘎嘎。。。。。。”笑着,肥海就要給沈雍奇把煙點上。
退後了兩步,沈雍奇搖了搖頭,擺了擺手,道:“陳琳不喜歡我抽菸,少抽,少抽。”
沈雍奇的辦法很簡單,雖然錢飛帶了十多人來江浙,加上江浙暗中還有清明會的一些人,但是,自從天行保全大廈投入使用後,天行的勢力在江浙與日俱增,幫衆已經到了一萬五千人,不折不扣的是江浙第二大幫派了。
一萬五千對十來人,任誰都會情不自禁的笑出來,最關係的是,肥海笑的是沈雍奇說出來的損招,絕對能把錢飛嚇破膽。
“咱們四個親自帶隊,每個人帶一千人,媽的,我就不信了,一個人妖能玩出什麼花樣。”肥海出奇的沒有得意的大笑出來,反而揚起一抹邪異的微笑。
沈雍奇說出自己的主意時,楊家強和傑森都聽明白了,點了點頭,三個人打電話招了一千人,肥海招了兩千人,分給傑森一批人,分四個方向出了天行保全大廈。
大智近妖的沈雍奇斷定了錢飛不會在江浙過多的逗留,知道自己的目的達不成後,他會當即立斷的離開江浙,畢竟雲南的事情還有些複雜。
做出這樣的推算,沈雍奇不是瞎說的,李叔死了,柳溝死了,清明會的高層有些吃緊,加上這次的事情是大事件,錢開自然不會允許它出現意思,所以,錢飛定然會回去。
四個人,四個方向,傑森去了火車站,楊家強去了飛機場,肥海帶人去了汽車站。而沈雍奇則帶着人分散到了玉無霞的住處附近。
無論是汽車站還是火車站,一般都不會是錢飛選擇的回到雲南的辦法,畢竟都是太慢,但是爲了小心起見,還是派人守在那裡。
而肥海之所以去汽車站,是因爲汽車站旁邊就是高速公路,如果錢飛自己駕車回雲南,可以時間加以攔截。
夜,寧靜的風兒輕輕飄飄的吹過,沈雍奇蓄起的一頭隨發在輕輕的飛揚着,風一頓,略微有些凌亂。
江浙,無比熟悉的江浙,以他現在的身份,即使警察局長也不敢拿他怎麼樣,此時,他站在玉無霞的住處外面,看似有些肆無忌憚,其實是他細心安排的。
遠道而來的錢飛並不認識自己,聰明的玉無霞不會當那個大嘴的婆娘,所以,這樣的是監視錢飛最好的辦法。
至於肥斧等人,沈雍奇和蕭哥心裡都明白。
失望的錢飛從玉無霞的房間裡出來後,眼睛瞄到了站在夜風中沈雍奇,絲毫沒有在意他的存在,低頭進了一輛黑色的奧迪A8中。
這是江浙清明會的一輛車,用來給他回雲南用。
微微昂着頭的沈雍奇露出一個和熙的笑容,雙手掏拳,隨即大步離去。
此時,玉無霞站在窗邊,神情複雜的凝視着沈雍奇有些晦暗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愁雲慘淡的玉玲瓏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玉無霞的身邊,沒有向下看,眼中微含着淚水,妮喃道:“不知道他會怎麼樣?”
聽了這句話,沒人知道玉玲瓏指的是誰,只若來了玉無霞幽幽的一聲長嘆。
沈雍奇走了大概二三十步,上了一輛灰色的保時捷,黑夜中,保時捷如同一道灰光消失在街道的近頭。
不爽的錢開似乎在以極速發泄着心中的不滿,突然,他發現人不多的公路上有一個人靜靜的站在路中間,這樣下去。。。。。。
“吱。。。。。。”四道輪胎的黑印,奧迪A8一個漂亮的甩尾向一側滑去。
驚出一身冷汗,錢飛依然駕駛着奧迪A8飛快向江浙外飛奔而去,他知道,只有儘快的離開江浙,自己才能解除危險。
“操你媽的,不想活了,也不用擋老大的路。”越想越感覺到古怪的錢飛下意識的回大油門,仔細回憶,在自己做出難度不算太大的飄移時,站在街道中心的人竟然露出一抹算計中的笑容。
不好,莫非,錢飛本能的感覺今天晚上不太平,黑色閃電般的奧迪A8再次加速,直接在江浙引起了恐慌。
要知道,並不是每條街上的行人都是稀少的。
駕駛着灰色保時捷的沈雍奇,一手打着方向盤,一手拿着手槍,灰色的車身電流般的轉過一個型彎道,如果讓職業賽車手看到了,定然張大嘴巴,飄移看似華麗,其實在公路賽上並不適合。
眼下,沈雍奇的行車路線就是最佳路線,與電腦分析的一般無二。
“咱們中大獎了。”沈雍奇邊打電話邊駕着車,毫不爲自己一個完美的過彎而感覺到高興。
站在汽車站的肥海拿着手機,道:“操,讓他看看老子的駕駛技術,兄弟們,上車。”
說着,一排十八輛解放牌卡車外加一輛馬自達6,浩浩蕩蕩的殺向江浙收費站,肥海知道,錢飛出江浙,定然要過收費站。
帶領着手下的兄弟們,從容的過了收費站,稍微走了一段距離,肥海和衆兄弟們就停下來,引擎卻未曾息火。
無意中知道了沈雍奇開車的技術可以用神乎其技來形容,肥海拿出元老級別的身份來,強逼着沈雍奇教自己標車。
老師是好老師,無奈學生的資質實在有些勉強,倒把沈雍奇驚出一身冷汗,別說一個普通的甩尾肥海給做成了七百二十度大旋轉,直嚇沈雍奇冒冷汗。
對錢飛來說,時間就是生命,黑色的奧迪A8到了收費站,交了過路費後,慢慢的駛過收費站。
就在這個時候,駕駛着灰色保時捷的沈雍奇也到了收費站,而他只是亮了一個證件,從容不迫的也過了收費站。
兩輛車可以說是並駕其驅了。
錢飛知道晚上這個時候高速路上可能有飆車的少爺們,也沒有當會事,一分鐘後,他發現有道不懷好意的眸子如同狼一樣盯着自己。
加大油門,雙手緊握着方向盤,錢飛心中的緊張越來越強。
保時捷依然緊貼着錢飛的黑色奧迪A8,兩輛車相隔只有三十釐米而已,後視鏡更是快觸了。
怡然自得沈雍奇嘴裡叼着一根菸,騰出一隻手,化成槍型,指着望過安的錢飛,‘砰’,然後露出一絲的邪笑。
緊咬牙關的錢飛知道這不是挑釁,這個人很可能就是天行集團的人,心裡發狠,‘吱’,A8徑直的橫向撞向保時捷。
兩輛車正好在肥海的面前經過,帶起的強風幾乎睜不開眼睛。
保時捷像是能預知一樣,竟然也開始側向輕移,兩車車距三十釐米。
看着眼前的一切,肥海低呼,“我操,生死時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