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蕭的一句話堅定了黃佳的信心,這等於幫助她在天行集團中確立地位。
同時,對於王蕭頗爲了解的玉無霞知道,身在江浙的蕭哥要動手,這種舉措完全是不想後院起火,想必在自己動身的時候,蕭哥也會給餘飛等人打電話。
黃佳心中也有自己的定奪,現在,雖然連蕭哥都承認自己是他的女人,但是,餘飛、長平等人對於天行集團的業務更加熟悉,何況,野狼重新歸來,即使自己回去,有這些人的存在,天行集團的事情根本就不用自己關心,完全可以做一個甩手掌櫃。
想到這裡,黃佳點頭稱是,靜靜的陪在王蕭身邊沒有說話。
這一夜,黃佳一直陪着王蕭坐到天亮,八點鐘的時候,她已經坐在車上,趕往江浙飛機場。
一夜未眠,王蕭的精神還算好,送走黃佳,他又迎接安然一家搬來天行集團。
簡單的安排之後,安然上班去了。
此時,宋連生從警察廳出發,坐在車上的他並沒有親自駕車,開車的是秘書。
在一處不知名的茶樓裡,宋連生心情忐忑的拔通王蕭的電話,接通後,道:“咱們可以談談嗎?”
“談。。。。。。”拿着手機的王蕭輕聲重複一句,隨後道,“你在哪裡?”
“一品樓。”報完地方,宋連生又報出地址。
掛了電話,宋連生幽幽的嘆了口氣,看着眼前冒着熱氣的茶葉,微微出神。
秘書坐在宋連生的身邊,輕聲道:“他來嗎?”
點點頭,宋連生心裡一陣迷茫,如果王蕭不來,他反倒能下決心,偏偏王蕭給他這個面子,事情似乎還有迴旋的餘地。
左思右想之後,宋連生轉頭看着秘書嬌好的面孔,道:“你先回車裡。”
“嗯。”秘書沒有問爲什麼,站起來,扭着俏挺的P股向外面走去。
一杯黃山毛尖,宋連生就水知道是怎麼喝下去的,當他準備抽第二根菸的時候,王蕭來到一品居樓的雅間。
看到氣色一般的王蕭,宋連生趕緊站起來,頗有點恭敬道:“你來了。”
本來,王蕭身上有傷,不宜亂動,不過他要對江浙動手,宋連生實在是江浙的因素,在動手前,要把這件事情的搞定。
坐在圓桌前,王蕭自己倒了杯茶,一看二聞三品,這茶只能算是中上等。
不過,在這個名不見經轉的小茶樓裡也算是難得。
宋連生對於王蕭心中所想實在把握不住,尤其是這張平靜的眸子,看得時間長了,感覺慎的慌。
久經官場,宋連生知道這是一種無聲無息的氣勢在作怪,到了王蕭這種境界完全是不以物喜不已己悲,已經很難有事情讓他失態。
以往,達到這種境界的莫不是一些花甲之上的老人。
可是,王蕭明明還不到二十歲,二十歲就有這樣堅如磐石的心性,如果這不是天賦就無法來解釋了。
天忌英才,又何償不是在造人才,在王蕭的面前,宋連生感覺自己無所遁形,“這個。。。。。。前天的事情。。。。。。”
張了張嘴,宋連生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畢竟他的位置敏感,弄到現在,裡外不是人。
“昨天的事情很正常,以後正不正常就說不定。”王蕭喝着茶,接下宋連生的話。
鬆了口氣,宋連生感覺自己從來沒有在一個人面前如此難以開口,即使在陳老面前也沒有開口。
“有事明說,沒事的話我要回去。”直視着宋連生,王蕭的聲音中透着三分生份。
“我想知道處在什麼位置。”說完,宋連生像泄了氣的皮球,他知道這句話一出口,就證明他真正的怕天行集團,更的怕王蕭,這是一種低聲下氣的談判。
掃視着眼前的宋連生,對於這樣的結果,是必然的,也是宋連生人性的推動結果,立場不堅定,該拿的拿了,不該拿的也拿了,貪婪不是他的錯,只是,選擇的時機不對。
王蕭的眼神說是深邃清澈,卻更像刀子一樣在割着宋連生**。
“既然你這麼說,今天我正好也有些事情要解決,我希望你能花點時間在這裡旁聽一下。”王蕭不動如山的坐在圓凳子上,一眨不眨的注視着宋連生。
“好,我有的是時間。”宋連生自然的回答着,他的小拇指卻在不停的抖動着。
當着宋連生的面,王蕭拔通陳老家的電話。
接電話的是陳老,傳來老而彌堅的聲音,道:“你決定要動手?”
王蕭不卑不亢,道:“也到了你還債的時候了。”
這連生哪裡能聽不出對面的聲音是他熟悉的陳老,而王蕭這幅渾然不覺的語氣。。。。。。
“您派個人來,還是我去您家?”王蕭總算沒有讓宋連生的下巴磕到地上,言語中用了敬語。
掛掉電話,王蕭看着宋連生,道:“咱們在這等等,那邊的人很快就到。”
“你要動手?”分析過後,宋連生艱難的說出這句話,他知道,王蕭能答應到這裡來,不是自己面子,而是在爲天行集團蕩平江浙掃除障礙,很可惜,本可以成爲盟友的自己,現在卻成爲障礙。
王蕭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更沒有說話,打量着宋連生,嘴角揚起古怪的笑意。
王蕭沒有任何的表示,宋連生就愈發的不安,不自覺的一口喝掉杯裡滾熱的茶,不猶不自知。
好像一個世界一樣的一個小時,宋連生如坐鍼氈。
終於,一個小時後,一個肩上扛着兩毛四的軍人走進來。
看到王蕭,軍人正氣道:“我是陳老派來的。”
宋連生看着兩毛四,不知對方來意爲何,所以,只是保持着淡淡的笑容,不發表任何意見。
“事情你都知道了吧?”王蕭看着兩毛四,自然的問道,甚至沒有讓兩毛四坐下。
兩毛也不以爲意,剛毅的面孔閃亮的眸子沒有任何的變化,站在王蕭的面前像是筆直的標槍,道:“最近有大型軍演,爲期兩個月,如果有人敢擅自隨意走動,必要的傷亡是可以的。”
兩毛四說得很正式,可是,這聽在宋連生的耳朵裡卻如同警鐘長鳴,狗P的軍演,還兩個月,有兩個月的軍演嗎,這得耗費多大的人力物力,分明是。。。。。。
越是往下想,宋連生越是一陣發寒,莫非軍隊。。。。。。
很快的,宋連生暗自否定王蕭和軍隊有聯繫的想法,軍隊的強弱關係到一個國家的盛衰,任何一個領導只要不是腦殘就不會讓軍隊和黑社會聯繫到一起。
既然不是這樣的結果,那麼原因就呼之欲出,王蕭似乎和陳老達成某種協議。
“回去告訴陳老,這兩個月我一定會破壞你們的軍演。”王蕭言語中的淡定,愈發的讓宋連生感覺到迷惑。
他這是什麼意思,兩個月不再出江浙一步,那清明會針對N市的行動呢,這一點,宋連生可是明白其中的厲害之處。
對於天行集團來說,如果N市受到威脅,這對他們來說是個沉重的打擊。
“是,王先生的話我一定帶到。”兩毛四如矩的眼睛看着王蕭,補充道,“還有別的話要帶嗎?”
在兩毛四的心裡,對於這趟差事沒有任何的怨言,但是,王蕭讓他心裡一陣不舒服,因爲他看不透他,而對方最少比自己少十五歲。
搖了搖頭,王蕭迎上兩毛四明亮的眼睛,道:“回去替我感謝陳老。”
“會的。”一直沒有坐下的兩毛四轉身離開一品樓。
不知不覺,宋連生抹了把額頭的汗水,注視着王蕭,道:“你要橫掃江浙?”
雖然很不願意說出這樣的話,更不願意承認這樣的事實,但是,宋連生已經可以確定,王蕭正在一步步的實施着他的計劃。
王蕭高深莫測的笑了笑,道:“生活還要繼續,小秘還是包養,至於錢嗎,夠用就可以了,實在不行你來天行保全大廈,我還可以給你。”
說完,王蕭站起來,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豆大的汗珠由然滾落,宋連生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整個人看起來無精打采,他哪裡能不明白,王蕭這是在警告自己,警告自己手不要伸得太長,要不然。。。。。。
天行的人果然不能得罪,恐怕自己受到的待遇還是好的。
半個小時後,宋連生的秘書扭動着不小的P股進來,坐在宋連生的身邊,輕聲道:“王蕭走了。”
“我知道。”宋連生一陣失神,此刻的他正在猶豫。
“咱們日後怎麼辦?”
“怎麼辦?”宋連生也是一陣奧惱。
偏偏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一看是賈輝的電話號碼,接通後,宋連生聽着賈輝說話。
逐漸,宋連生眉頭愈皺愈緊,眸子中神光閃動,顯然到了爆發的邊緣。
“不可能,這樣的事情我不做,要刮要殺自便。”近乎於咆哮的聲音,宋連生要抓狂了,賈輝竟然在這個時候要自己給天行集團使絆子。
要知道,王蕭可是剛剛離開,而那個兩毛四的態度又如此的曖昧。
這個時候與王蕭爲敵,盛怒之下的王蕭肯定會讓自己灰飛煙滅,到時候連骨灰都找不到。
掛了電話,賈輝完全沒有想到宋連生竟然會是這種態度。
緊皺着眉頭,雙手進頭髮裡,百思不得其解,丫的是不是吃**了。
這個時候,賈輝聽到敲門聲,極不耐煩道:“進來。”
門被推開,進來的是玉無霞,臉上還是掛着令人討厭的笑容,道:“這次的失利完全將咱們陷入不利的局面。”
玉無霞語出驚人。
賈輝陷入深深的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