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南讚賞的點頭,淡淡道:“現在的年輕人,很長進的,不像我們那個時候,完全是靠打拼出來的,不過也正應了那句老話,前人栽木,後人乘涼嗎!”
王蕭淡然道:“如果沒有老輩人的鋪路,哪裡來得我們現在的康莊大道,像霸天這樣的,死在康莊大道的人,畢竟還是少數的。”
王蕭的聲音很低,低到只有離自己最近的百里南才能模糊的聽到。
百里南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瞬間又恢復如初,淡淡道:“社會上總是有那麼些駐蟲,這就叫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前輩的見解真的很獨到,我以爲霸天帶的那五百人是您的手下呢,原來不是啊,只是那五百個人比較特別,怎麼看也不像混社會的,可惜了,他們都死了,真的很可惜。”
百里南半眯着眼,銳利的眼神不斷的掃視着王蕭,臉上的笑意依然掛着,淡淡道:“每個人都會爲自己做的事情負責任的,咱們以後見。”
王蕭嘴角上揚,看着百里南的背影,淡淡的笑着。
“蕭哥,沒有想到啊,居然罵人不吐髒字,這個老雜碎咬碎了鋼牙往肚子裡咽,現在不知道火冒幾十丈呢!”
藍月紫晗笑吟吟的和王蕭站在一起,玩味的看着百里南。
“過會剪綵的時候,咱們兩個站在一起,我發現這裡有些不對頭,有些事情要發生。”
王蕭看向錢氏酒樓外,人來人往,車來車往,不時有人駐足觀望,如若平時,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了,可是,如果仔細觀察,這些人,每隔兩分鐘,就會有一些穿着相同的人從門前經過,而且身高普遍偏矮。
“菊花組的人來了嗎?難道左村是個陰奉陽違的小人,如果是這樣,那天晚上他大不必自己一個人與自己見面!”
王蕭喃喃的說着,臉上卻一片平靜,偶爾露出一絲笑容。。。。。。
“八嘎。。。。。。”左村暴喝一聲,右腳將跪在自己面前的手下踢出去,撞在牆上,滑落下來。
R國人捂着腳子,艱難的爬起來,慢慢的跪倒在左村的面前,甚至不敢抹掉嘴角溢出的鮮血,小心謹慎,道:“組長,王蕭確實殺了少年,況且斧頭幫的人答應幫忙。”
左村閉着眼睛,拔出腰間的短刃,‘哐啷’扔在地上,不忍道:“你自裁吧!”
R國人緩緩的起短丸,嘴角抽搐着,直執的看着左村,喃喃道:“菊花的規矩永生不忘,錯就是錯,感謝組長賜死!”
左村閉着眼睛,頭微微的仰着,淚水滾滾而下,喃喃道:“你死非我之所願,人要爲自己犯的錯誤承擔責任,雖然王蕭殺了我兒子,可是,你這樣復仇,只是別人手中之刀而已,別人利用的工具、玩偶。”
R國人左手拿刀,右手拿出一塊一塵不染的手帕,輕輕的擦拭着明亮的刀身、鋒利的刀鋒,手帕輕輕抹過,斷成兩截。
R國人雙手握住刀把,刀尖伸向自己的小腹,雙手青筋凸起,鋼牙緊咬,猛然間,刀尖插進自己的小腹內,接着橫向移動,而他的臉上,卻保持着與此情此景極爲不符的笑容。
五分鐘後,左村睜開眼睛,猙獰道:“八嘎丫路,廢物,讓別人賣了還替別人數錢!”緩緩的拔出手下小腹中的短刀,喃喃道,“菊花組不需要蠢材。”
正午十二點。
一遛八個紅色大花被禮小姐雙手託着,放在錢氏酒樓的門口,充滿古典氣息和現在恢弘之氣的錢氏酒樓頓時成爲人們關注的焦點。
錢飛、王蕭、百里南等人魚貫而出,錢飛站中間,王蕭和百里南分列於他的兩邊,其他五朵花,則有當地名流負責。
每個人都分了一把剪子,十二點鐘聲響起的時候,剪子也剪向紅花。
王蕭瞄了瞄錢飛旁邊的百里南,這個老傢伙右腿微微的向後邁了一步,如果不是特意觀察,根本就看不出。
人羣中,人聲鼎沸,祝賀不斷,當然,並不缺少那些時刻觀注這裡的矮子們,同樣的黑西裝,讓他們在人羣中略微有些顯眼。
沒有人知道這些人是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身邊的,當他們所有人拿出自己短刀的時候,驚吼陣陣,偌大的人羣一鬨而散,整個錢氏酒樓前空空如也。
“快跑。”百里南大喝一聲,飛快的向錢氏酒樓內部跑去。
錢飛微微一愣,立刻回過神來,清明會保證萬無一失後才準備開業的,如果突然冒出這些人,轉頭看着身邊鎮定自若的王蕭,急需速道:“你還是到裡邊躲躲吧,這些事情,清明會自會解決。”
幾句話的工夫,人就衝上來了,不多,區區二十人,同時,清明會也有四十人擋在錢飛和王蕭的身前。
藍月紫晗和李叔一臉凝重的看着二十個敵人,同時喃喃道:“有些麻煩。”
清明會的兄弟們只是就近取材,每個人手裡的兵器不一,有凳子、椅子、最好的有人拿了根白色鋼管,就差起板磚上陣了。
二十個R國人豪無畏懼,瘋狂的向這四十個清明會的兄弟衝上來,手中的短刃劃過一道詭異的弧度,捅進清明會兄弟的身體裡。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二十餘名清明會的兄弟莫名其妙的倒下了,自己明明已經閃躲了。
藍月紫晗和李叔同時眼睛一亮,不屑道:“左刀流。”
左刀流是R國流傳的一個歷史比較悠久的流派,凡是這個流派的人,一律右手持刀,真正的殺手鐗均在左手,所以,清明會的兄弟死得有些冤枉。
四十名清明會的兄弟們倒下了,紅地毯變得更加鮮亮,熱血慢慢的匯聚,流向門前的下水道。
王蕭和李叔站在王蕭和錢飛的身前,鎮定的看着衝上來的R國人。
“兄弟怎麼還不走,這件事情清明會可以處理好。”錢飛看着一動未動的王蕭急急的說着。
“多個人多個幫手,我相信清明會會辦好這件事情的,這些人不簡單啊!”
R國人衝得很快,三步已經到了藍月紫晗和李叔的身前,兩個人同時右拳揮出,左拳蓄勢待發。
兩個R國人嘴角掛着冷笑,以爲輕易就能擊倒我們嗎?太小看左刀流了。左手快如閃暈的揮出。
王蕭細看這下,他們的左手都握着一把極爲精緻的小刀,類似於楊筱雨的飛刀。
藍月紫晗和李叔同時揮出左手,變拳爲爪,生生的握住兩個R國人的虎口,拇指用力,意外陷入其中。
兩個R國人慘嚎一聲,左手頓時鬆開,小刀掉在地氈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右手的短刀卻被藍月紫晗和李叔同時奪下。
空手奪白刃,只是一瞬間,十八名R國人分兩批,各自九人,衝向藍月紫晗、李叔和王蕭、錢飛。
藍月紫晗和李叔同時將一個R國人舉起來,當成石頭向衝來的R國人砸去。
衝過來的R國人匆匆閃過,兩個R國人砸在錢氏酒樓的大理石擡街上,‘卡啦。。。。。。’兩個人脖子一歪,死過去了。
藍月紫晗和叔兩個人短刀在手,整個人瞬間變得凌厲起來,兩個人冷眼掃視九個R國人,異口同聲道:“你左我右。”
兩個人一左一右的衝向九個R國人。
王蕭和錢飛被九個R國人包圍,手中的短刀在陽光下反射着寒光,耀眼而又奪目。
兩個人背靠背的凝視着眼前的敵人。
錢飛小聲道:“知道這是誰做的嗎?”
“哼。。。。。。誰跑的最快,自然是誰做的,鶴蚌相爭,漁翁得利嗎!”
錢飛狡黠的看向錢氏酒樓深處,若有所思,一臉鎮定的看着九個R國人。
“殺。”王蕭和錢飛同時衝出去,兩個人照葫蘆畫瓢,衝向離自己最近的兩個R國人,王蕭體內先天蟄伏着某種血性,殺人的招式一看即會,雖然有些走樣,讓小刀劃破自己的皮膚,感覺到火辣辣的疼痛,卻也握住那人的虎口,拇指用力,同樣的事情發生了。
王蕭手握短刀,眼神如同鷹隼般犀利,右手猛然間捅向一個衝在最前面的R國人的胸口。
“啊。。。。。。”錢飛發出一聲慘嚎,自己也是聰慧之人,只是,李叔的招式自己學走了樣,R國人的刀衝過自己的左手,捅進自己的小腹。
王蕭轉頭,看到錢飛捂住自己的小腹,鮮血隨着指縫不斷的滲出,橫跨兩步,擋在他的身前,急道:“你沒事吧!”
錢飛古怪的看了王蕭一眼,當下道:“沒事,被這些狗雜種親了一下,屁大點傷。”
藍月紫晗和李叔很快解決九個敵人,飛快的衝向僅剩的八個敵人,細看倒下的十二個人,每個人的頸間動脈都被割斷,豔紅的鮮血噴灑而出,濃郁的血腥氣讓人作嘔。
壓抑的警迪聲貫穿整個市,急促而又迅捷。
百里南走出來,看着李叔扶着的錢飛,急急上前兩步,關心道:“賢侄這是怎麼了,還不趕快去醫院,媽的,現在的社會治安太差勁,白白浪費納稅人的錢,放心吧,我已經報警了。”
王蕭和藍月紫晗靜靜的看着百里南,心裡冷笑連連,只是沒有說一句話。
李叔掏出一部古董的黑白屏手機,拔了急求電話,急促的救護車聲,伴隨着警笛聲一起來到錢氏酒樓。
百里南報案,尹安作爲警察局長也不敢掉以輕心,一個黑社會老大,能無緣無故的報案吧,媽的,肯定發生驚天的大事情了。別以爲給錢的就是大爺,別把老子惹毛了,眼紅了,誰還認識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