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嘶啞的聲音越來越高,甚至有些亢奮的感覺。
三十九名天行的兄弟,眼神中那股灼熱的氣流愈加的滾燙了。沒錯,即使自己死了,蕭哥也不能死,天行的天不能蹋了,如果天蹋了,天行如何逆天。
大力目光飄乎不定的看着目光灼灼的野狼,根本不敢與之對視,六十個人沒有人敢與野狼對視,也沒有人回答野狼的話。
早些時候,剛加入這四十人中間的時候,有意無意的時候,他們就是聽到這四十人中一個或者幾個人坐在一起,談論蕭哥怎麼樣。
一舉一動,甚至一個眼神中,莫不是對這位蕭哥的崇拜,沒錯,那是絕對的崇拜,像敬仰神一樣,即使眼前這位鐵血無情的老大亦是如此。
如果說在這裡沒有人敢違抗野狼的命令,那麼,只要王蕭一聲令下,野狼就會帶着兄弟們把自己捆着炸藥包,也會完成蕭哥的命令。
大力愈發的感覺出這位蕭哥的與衆不同,將帥之才,在於對手下之人的凝聚力,雖然不知道身邊四十人的來歷如何,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自己的六十人和這四十人對拼,死的人一定是自己。
信仰不破,你便無敵於天下。野狼帶的人做到了。
所以,即使在那廣袤無垠的大沙漠中,他們是不沙漠之狐,他們比狐狸更爲厲害,比之虎豹更加的團結,他們是狼,一羣不要命的野狼。
誰能帶出這樣的人,不是尹將軍,也不是洪老,是這位傳說中的蕭哥。
如雷貫耳的名聲,這位蕭哥在身邊這些少年中,那是無所不能的神,超然的存在。
六十人個最終與野狼的目光對上了,雙方看着對方,最終,六十個人躲開野狼逼人的目光,微微低着頭。
“是。。。。。。”聲音不算響亮。
野狼冷哼一聲,在這裡,即使天王老子也沒有蕭哥大,這是他做人的準則,也是自己手下四十兄弟做人的準則。
飲水思源,如今,兄弟們回家了,真的回家了,雖然江浙只是暫時的一個家,聊勝於無。
野狼帶着九十九人從安全出口離開了,外面有專門接送他們的車,車牌是紅字開頭的,一百人,沒有說什麼話,直接上了車。
看着離開的車輛,機場的負責人下意識的摸了摸額頭的汗水,喃喃道:“這些太子爺終於走了。”
機場的頭頭位看着疲憊的負責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沒有人敢問這些少年人的來歷如何。
車不是什麼好車,解放牌的卡車,五車拉了一百人,一路綠燈,飛快的駛向了夏日酒店。
王蕭不知道野狼這個時候居然會回來,這個時候的他正和肥海陪伴着弗朗西斯的媽媽看電視,對於老人,他們總是很尊敬的,況且是兄弟的媽媽。
野狼下了車,帶着一干衆兄弟仰望着夏日酒店的八樓,冷冰冰的臉上終於有了笑意,短暫的笑意。
送他們來的解放牌卡車掉轉車頭,離開了,只有這一百人,靜靜的站着夏日酒店的門前。
大力等六十人看着野狼四十人,他們的眼睛中明顯帶着晶瑩的淚水,霧氣升騰後,油然的劃落。
一百人且服裝統一的站在夏日酒店的前面,自然不可能逃過黑組兄弟的監視,一個兄弟飛快的向八樓跑去,因爲他的動作,比電梯更快。
肥海此時正站在八樓王蕭的房間裡,雙手撐着身體,看着窗外,不經意間的一撇,他的目光便再也沒有離開。
“蕭哥。。。。。。”肥海低聲叫了一聲,“蕭哥。。。。。。野狼回來了。。。。。。。”
王蕭正坐在沙發上,回頭看了一眼一臉呆滯的肥海,道:“現在天還沒黑呢。”
“操他媽的,真是他媽的野狼,這小子變黑了。”肥海雙掌擊在一起,然後抓緊拳頭,手舞足蹈。
弗朗西斯的媽媽回頭微笑着看了肥海一眼,慢慢的站起來,轉身走進了臥室。
王蕭走到窗邊,往下一看,果不其然,張鋒確實站在夏日酒店的廣場上,而他的身後,還站着近百名手下。
之前急匆匆跑上來的黑組兄弟,推開王蕭的門,急道:“蕭哥,好像狼哥回來了。”
黑組的兄弟已經徹底與天行的兄弟溶合到一起,所以,黑組的兄弟也就像其他兄弟一樣,這樣叫天行的高層了。
王蕭嘴角揚起一抹習慣的弧度,輕微點頭,道:“我知道啊。”
站在窗邊的肥海轉過身來,拉着王蕭就向樓下走去,多數人都能錦上添花,只有兄弟纔會雪中送炭。
無疑,野狼這個時候來江浙,正是緊要時刻,所以,肥海纔會十分的激動,不管不顧的拉着王蕭向樓下走去,當然,乘坐的是電梯。
野狼的到來,最緊張的還有另外一個人,夏日酒店外多次發生大規模的集會,甚至是屠殺,所以,這個時候的夏日酒店經理在一樓的大廳裡,注視着野狼等人。
見王蕭從電梯裡走出來,夏日酒店的經理三兩步走到他的身前,急匆匆道:“這不會是來找查的吧。”
王蕭搖了搖頭,看向下面廣場上的兄弟們,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1C整理
夏日酒店的經理這個時候終於安定下來,長吐了一口氣,這個時候,他感覺自己後背有些溼露露的,還有些涼。
臉色蒼白的讓人心疼的少年,身材也不算是魁梧,確切說是有些消瘦,秋水般的雙眼,這就是王蕭給野狼身後六十人的印象。
王蕭和野狼同時大步的向前走着,走着。。。。。。兩個人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久久沒有分開。
直到肥海走到兩個人的身邊,圍着兩個人轉了兩圈,嘖嘖道:“我說你小子見了海哥怎麼也不叫一聲啊。”
肥海的聲音中盡是戲謔之意,甚至有些挑釁的味道。
之前的三十九位兄弟還沒有什麼,另外的六十人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心裡更是有一種期待,沒有人敢以這種口氣對野狼說話,即使大力也不行。
野狼要發標了。。。。。。這是六十人一致的想法。
果不其然,野狼快速的和王蕭分開,目光冷冷的看着肥海,像是看小娘們一樣,讓肥海渾身不自在,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我就說嗎,誰敢對狼哥這樣說話。
“我操,你在老子面前裝什麼深沉,別以爲穿個小馬甲,就不知道你是條狼了。”
“哇。。。。。。鬆手,胖哥喘不上氣來了。”肥海在野狼的懷裡掙扎着,臉色一片豔紅,呼吸有些急促。
野狼鬆開肥海,一臉壞笑的看着他,沙啞道:“這位是海哥,你們其中一部分人的任務就是保護他的安全。”
肥海看着野狼指着他身後的近百名兄弟,重複道:“他們保護我?”
右手不斷的指着野狼的手下兄弟和他自己之間,這個胖子的動作可以說是憨態可掬了。
‘肥海’二字也是四十天行兄弟們經常掛在嘴邊的,兄弟們都是血裡來刀裡去的,這種直桐子也是最受這類人歡迎的。
只是,沒有人想到,肥海居然也是如此的年輕,一臉的富態相,讓人聯想到豬哥。
既然眼前這個胖子是肥海了,不用說了,這個略微有些瘦弱卻不單薄的少年,就是蕭哥了。
六十人的目光,齊齊的注視着王蕭,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王蕭掃視這六十人,暗暗點頭,經歷過戰火磨鍊的人果然與衆不同。
一般的人被這六十人盯着看,心裡都會發毛,而平靜的讓人髮指的王蕭,則讓這六十人心裡發毛,單單這份鎮定就讓許多人望塵莫及。
無怪乎,身邊的這四十人對他這麼推崇倍至。
物竟天則,強者爲尊,即使在現在社會也是適用的,簡單的對視,六十人對王蕭再也沒有小瞧之心。
一個少年有如今的成就,足以讓任何人驚訝。
夏日酒店經理的能力這個時候顯示出來了,一百多人,被他井井有條的安排着,四個人一間房,正好開了二十五間房。
且安排好這些之後,又安排了他們吃飯。
野狼來這裡已經大體知道了血殺傭兵團的事情,不過,他對於血殺傭兵團並不瞭解,回來也只是因爲任務完成了,洪老讓他來幫王蕭做點事情。
野狼的話是這樣說的,只是王蕭知道,這根本就是他極力掙取來的,如果不是野狼極力掙取,甚至違抗命令,洪老根本就不可能發出這樣的命令。
畢竟,這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事情。
幾個人沒有急着敘舊,王蕭大體和野狼說了說現在江浙以及整個中原的情況,野狼微微低着頭,沙啞道:“要不然我不回去了。”
“胡鬧。。。。。。”王蕭斷然回絕,對於兄弟有更好的出處,王蕭向來是極力推薦的。
“老艾啊,你的人留下一半在這裡鎮場子,另一半去J省,把那幫雜牌軍給幹了,讓他們囂張,媽的,囂張到老子的頭上了。”
肥海嘴裡叼着一支菸,青煙嫋嫋,面孔看起來十分猙獰恐懼。
野狼擡頭注視着王蕭,具體的情況還要看蕭哥來安排。
“你留在這裡,我帶着你帶回來的,原先的兄弟們回江浙,人爭一口,這件事情不能這麼算了。”王蕭平靜的說着,淡然的眼神逐漸變得銳利起來。
蕭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肥海有些幸災樂禍的看着王蕭。
“兄弟們中,有六十人是後來加入的,本身不屬於咱們天行的,蕭哥帶五十人去吧,加上另外六十人中的十位。”
野狼偷偷看了王蕭一眼,趕緊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