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王蕭的話,安然面沉如水,自然知道無風不起浪的道理。
“是不是有人要對我不利?”安然有些避重就輕的說着,心裡已經清楚,這次可能因爲自己,或者王蕭,老婆成了別人的攻擊目標。
如果真的出了問題,果真就是一屍兩命了。
王蕭見安然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知道他沒有發現特別的地方,當下把江浙的形勢說了一遍,讓其心中有數。
眉頭不斷緊皺着,安然冷哼一聲,“我不管他們是誰,如果敢動我老婆,拼了老命,我也讓他們家破人亡。”
王蕭拍了拍安然的肩膀,安慰道:“老哥言重了,不是還有我在嗎,哪裡能讓姐姐受到傷害啊,我只是讓你有心理準備而已,不止是這些,還有官場上的事情。”
沉默的點點頭,安然長長的吐了口氣,隨即露出無奈的笑容,道:“我是不是草木皆兵了。”
王蕭一臉的平靜,絲毫沒有認爲這是一個冷笑話,道:“小心駛得萬年船。”
就這樣,兩個頂天立地的男人重新進入病房,還帶着淡淡的笑容。
楊筱雨看到面帶笑容的兩個人,直覺上認爲王蕭對自己隱瞞了什麼,靠到王蕭的身邊,摟着他的腰,嫣然一笑,道:“姐姐,我跟他出去有點事情。”
“去吧去吧。”安然老婆一幅應當的表情。
王蕭知道安然的老婆可能理解錯了,感覺到腰間軟肉上的手,沒有解釋,感受着楊筱雨的體溫,坦然的再次到了走廊上。
楊筱雨帶平靜的將王蕭按在牆上,整個人貼了上來,吐氣如蘭,道:“說。。。。。。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平靜的王蕭沒有開口,讓楊筱雨有種錯力的感覺。
“說說嗎,我好歹也算是當事人了。”語氣軟化的楊筱雨帶着憂怨的表情看着着王蕭,還有點撒嬌的意思。
王蕭對於楊筱雨已經十分了解了,這是一個已經習慣了強勢的女人,說話間也帶着咄咄逼人的氣勢。
同樣,楊筱雨也頗爲了解王蕭,對敵人慘無人道,對待自己人,冷漠的外表下,有一顆古道心腸,所以,強的不行就轉變口氣。
“好恩愛的一對啊。。。。。。”一個銀髮老人經過後,由衷的讚歎着。
王蕭推開靠在自己身上楊筱雨,正色道:“別裝了,這樣不可愛。”
“切。。。。。。原來你早就看出來了,真沒趣。”楊筱雨整理了略微凌亂的留海,“說說吧,似乎有事情要發生了。”
“把似乎兩個字去掉。”王蕭感覺自己煙癮越來越大,不自覺的抽出一根菸來,叼在嘴裡準備點燃的時候纔想到這裡醫院。
“這次事情完了之後,你和安然老哥搬到天行保全大廈去吧。”耷拉着腦袋,略微思考後,王蕭擡頭看着楊筱雨說道。
“好啊。”作爲保護安然一家的人,自然知道安然一時時刻處於別人的監視之中,本身就是一種不安定的因素。
手裡拿着剛纔叼在嘴裡的煙,王蕭注視着楊筱雨,認真道:“姐姐進入產房的時候,你穿上護士裝,一旁保護。”
楊筱雨怪異的盯着王蕭,上下打量着,古里古怪道:“你不會是喜歡制服誘惑吧。”
白了楊筱雨一眼,王蕭認真的說道:“喜歡我也不找你。”
“隨便。。。。。。”說着,楊筱雨朝着的安然老婆的特護病房走去,臨進門前,“姐姐安排在下午兩點進行。”
王蕭走了,在楊筱雨目光注視下走了。
出了醫院的王蕭掏出手機,拔打了藍月紫晗的電話,然後找了間快餐廳,隨便點了點東西,坐下來。
很快的,藍月紫晗獨自一人來到王蕭所在的餐廳,粗略一掃,找到了坐在窗邊的王蕭。
兩個人對面坐着,藍月紫晗把兩卷報紙放在桌上。
簡單的吃了點東西,王蕭把醫院裡的情況跟藍月紫晗說了遍。
聽着王蕭的話,藍月紫晗的笑意逐漸收斂,玩味道:“這些犢子真不讓人省心,抽出空來全給屠了。”
王蕭知道藍月紫晗說得是玩笑話,先不說強大的斧頭幫,天行不是其對手,就是江浙的清明會也夠自己忙一段時間了。
看了看錶,已經一點了,王蕭和藍月紫晗付出帳,大步流星的朝着醫院走去。
事先知道在哪個產房後,王蕭和藍月紫晗一左一右的靠在牆上,吊兒郎當的模樣像大街上的痞子。
兩點整的時候,王蕭看着穿着護士裝,帶着白口罩的楊筱雨推着的安然老婆進了產房。
留下呆呆的藍月紫晗張大了嘴巴,道:“殺手與護士。。。。。。。”
安然也跟楊筱雨的身後,擔憂和喜悅並存着。想要跟進去,被護士擋在門外。
“老哥坐在旁邊休息會吧。”王蕭提醒安然莫着急。
安然笑了笑,掏出一根菸,然後苦笑了一聲,又收了回去,坐在一邊藍色排倚上,靜靜的沒有說話。
突然,安然擡起頭來,焦慮不安的盯着王蕭,直到看到王蕭遞過來安心的眼神後,才逐漸的平靜下來。
兩點五分,兩位帶着口罩的醫生朝着產房走來。
看到兩個人,一個一米七,一個一米六多一點,王蕭瞳孔一陣緊縮,心中暗罵,好的不靈壞的靈,示意藍月紫晗準備了。
藍月紫晗倚在牆上,一臉痞笑,手中的報紙緊握着。
只有王蕭知道,兩個人手中的唐刀在報紙之下,根本沒有刀鞘。
兩位醫師看到了兩旁的王蕭和藍月紫晗,其中一個多看了王蕭一眼,若無其事的從王蕭身邊走過了。
王蕭和藍月紫晗看着兩個人從自己身邊經過,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看着已動的王蕭和藍月紫晗,安然的心頓時繃緊了,媽的,發生意外了,心裡咒罵着,安然站起來,憤怒的盯着兩個人的後背。
“別動。”無聲無息,王蕭和藍月紫晗手中的兩把唐刀已經架在兩位醫師的脖子之上。
兩個打個激靈,詫異的轉過身來,其中高個的說:“你們做什麼,我們是醫生。”
聲音中的憤怒,益於言表。
另一個的則不陰不陽道:“如果病人出了意外,醫院概不負責。”
這個時候,安然走過來,額頭上微冒細汗,不解道:“怎麼會有女人?”
兩個人一聽,事情要遭,原來因爲性別露餡了,當下,沒有慌張,女人開口道:“之前徐醫師另有安排,暫時來不了了。”
安然點點頭,喃喃道:“這樣啊。。。。。。”
冷笑。。。。。。之前的兩位醫生的工作牌王蕭看過,根本就沒有姓徐的,睜着眼睛說瞎話。
“老哥。。。。。。老院長重新安排別的醫生吧,另外報警,兩位醫生恐怕遇難了。”
“操。。。。。。我操你十八輩祖宗。”安然狠狠的瞪了這位女醫生一眼,“把她給我留下,我老婆如果有意外,我讓她一天爽二十八個小時。”
說着,安然轉身朝着院長辦公室跑去,同時摸出手機,直接拔打了宋連生的私人電話,“別他媽的廢話,老子在省立醫院,要被別人殺死了。”
“把他們綁起來。”藍月唐刀依然架的這位女醫師的脖子上,王蕭對藍月紫晗小心的說着。
藍月紫晗從口袋裡掏出兩根細尼龍蠅,繞到兩位醫生的背後,反手先綁住這位男醫師,然後,再綁住另一位女醫師。
待到兩個人都綁好了,王蕭繞到兩個身後,看着兩個人掌心微黃的老繭,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帶他們先走吧,我等安然老哥先回來。”王蕭吩咐着藍月紫晗,將之送到走廊的盡頭。
安然跑到院長辦公室的時候,首先質問院長是不是臨時換醫生了。
乍聽此話,院長大驚,冒出一身冷汗,很明確的告訴安然,醫院沒有特殊情況,根本不可以臨時換醫生。
看着急驟變色的安然,覺着冷靜的院長知道發生了意外,當下道:“我派別的醫生過去。”
急急的拿起辦公桌上的紅色電話,吩咐了幾句。
剛放下電話,電話又響了,“喂。。。。。。我就是。。。。。。嗯。。。。。。”
院長的臉色也變得鐵青,苦笑道:“咱們出去看看警言怎麼說吧。”
說着,帶頭走出辦公室。
安然自然不會爲難的一個醫院院長,況且這位院長的行政級別不比自己低,當下跟在院長的背後,走出了辦公室。
產房外,警察站着一片,神情肅穆。
看到的安然無恙的活着,宋連生長長的舒了口氣,心想,最近的江浙本就夠亂的,如果再加上一個土地管理局長,恐怕江浙的就該重新洗牌了。
“宋局長,這是怎麼回事?”院長急步匆匆的過來,推了推眼鏡,看着宋連生,直接問道。
宋連生對這位兢兢業業的院長十分尊重,道:“事情是這樣的,安然局長報警,說這裡發生了意外,沒有想到我的手下,真的在廁所裡發現本該在產房裡的兩位醫師,躺在廁所裡,而且是被人綁着的。”
嘴角抽搐一下,院長的臉色頓時變冷了,他知道江浙的局勢不太平,沒有想到這些挨千刀的玩意竟然‘玩’到醫院裡來了,不可饒恕。
“他們是死是活?”院長簡短的說着,言語間帶着無盡的冷意。
這個,反倒是宋連生急了,他可是少數知道這位院長可是能量驚人的大人物,道:“還好,只是吸了點迷藥,掉點水頭上,就清醒了。”
這個時候,另外兩位醫師剛好走到這裡,看到陰沉着臉的院長,小聲的叫了一聲。
“趕快進去吧。”院長看了兩人一眼,自然的吩咐着。
面色陰沉的王蕭從遠處向這裡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