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能夠理解玉無霞現在的心情,並不代表着她也同意玉無霞的做法。
像玉無霞這樣的一個本該盡情的享受高中忙碌生活的漂亮的女人來說,這樣的想法過過於保安和悲觀。
肥海是個爺們,但是,他是天行集團的人,如果非要他在玉無霞和王蕭之間做一個取捨的話,水柔相信這個衝動的爺們眉頭都不會皺的在愛情與兄弟情之間選擇後者。
她替王蕭感覺到慶幸,替天行集團感覺到慶幸,如果不是如此強勁的凝聚力,天行集團也不會走到今天。
同時,玉無霞也讓她感覺到心痛,玉無霞的這聲‘媽’可不是白叫的,隨着微微的嘆息着,水柔算是同意了玉無霞的想法和做法。
心痛的感覺在漫延着,水柔暗下決心,只要肥海敢對不起玉無霞,她將窮盡畢生之力讓其死無藏身之地。
這是一個成年女人的心思,這也是水柔護短的表現。
悲哀的是肥海,這個時候興高采烈的他根本沒有注意水柔的表情變化,還沉浸在玉無霞給他製造的夢境中。
水柔直至目送玉無霞和肥海淡出她的視線之後,才無力的柔着太陽穴,長長的喘着氣。
兩個順利的到民政局辦理手續,拿到證時候,肥海重重的親了玉無霞一下。
這一下,玉無霞沒有反抗,生硬的接受了肥海的*情。
坐在一輛保時捷上,玉無霞有些茫然的看着前方,並沒有要開車的意思。
“怎麼了?”肥海轉頭看着玉無霞,自嘲的道,“發現我沒有利用價值,後悔了?”
“我做事,從來沒有後悔過。”玉無霞嗤笑一聲,沒有轉頭看向肥海火辣辣的眼睛,她知道這個男人是真心的喜歡她的,可是。。。。。。。
肥海嘆了口氣,不自覺的掏出一盒玉無霞放在茶機上的至尊南京,抽出一根菸,叼在嘴裡自然的點上了。
車子發動了,玉無霞開着保時捷飛快的朝着的江浙北城駛去。
車子開出五百米的時候,玉無霞把她白色的N79扔給肥海,道:“給王蕭打個電話,就說讓他到北城廣場見面。”
肥海拔通了王蕭的手機,待到電話接通後,調整聲音,道:“蕭哥,我結婚了。”
聽着肥海的話,王蕭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不明白肥海的話到底什麼意思。
也許感覺到自己說話的跨度比較大,肥海努力抑制着激動的情緒,道:“哥,我和無霞結婚了,今天剛領的證。”
隨着開車的玉無霞白了肥海一眼,王蕭的總算反應過來,頗爲詫異道:“恭喜恭喜,什麼時候回來,咱們大喝三天。”
肥海一陣苦笑,自嘲道:“我現在成了她的金絲雀了,沒自由了。”
幸福的苦惱圍繞着的肥海久久不去,這傢伙明明是笑着說的,偏偏表現的跟掉進苦海里一樣。
“說正事。”開着車的玉無霞起一身的雞皮疙瘩,不禁的拍了肥海一巴掌。
“遵命。”肥海搞笑的敬了個軍禮,接着道,“蕭哥,無霞說讓你去北城見一面。”
拿着手機的王蕭知道玉無霞的意思,接下來道:“好,明白了,我這就去。”
掛了手機,肥海將玉無霞的手機放到前面,轉頭凝視着面若寒霜的玉無霞,道:“不管你與我結婚是何種目的,我很高興,如果你在爲我生氣了,那是不值得的,爲別人生氣氣,你就是在爲別人犯下錯誤而在承擔後果。”
肥海的話說得平靜,卻也是玉無霞側目,冷哼一聲,沒有明確的表示。
肥海繼續抽着煙,跟着玉無霞朝着背城駛去。
王蕭出了天行保全大廈,自駕着馬自達6飛快的朝着江浙北城駛去。
一個小時後,江浙北城廣上,兩輛車停在最中央,煞是明顯。
王蕭和肥海緊緊來了個熊抱,互相捶打對方一下,然後哈哈的大笑三聲。
“瘋子。”一旁的玉無霞沒有任何不滿的表情,只是諷刺了一句。
“喜酒等你重回天行保全大廈,兄弟們爲你補辦。”王蕭很高興肥海能修成‘正果’,“你說對嗎,弟妹。”
“誰是你弟妹。”一陣火大的玉無霞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後悔了,補充道:“別想我踏進在行集團,除非你死了。”
王蕭沒有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太久,很快的扯到正題上,道:“你姐姐呢?”
“沒來,你的事情我不會考慮。”玉無霞斷然拒絕了王蕭,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你姐姐考慮了嗎?”王蕭掏出一根菸來,叼在嘴裡沒有點上。
肥海上前一步,掏出打火機就要給王蕭的點菸。
玉無霞瞪了他一眼,不滿道:“你敢點,今天晚上就別想上丶牀睡覺。”
王蕭掏出打火機,輕輕的推開肥海,玩味道:“晚上幽着點,別太男了,論持久性女人是佔優的。”
肥海哈哈一笑,倚在馬自達6上,道:“還是蕭哥瞭解我啊。”
玉無霞也沒有想到簡單的一句話也會被王蕭利用,她也沒有糾纏下去的意思。
“你姐姐大概半個小時後就會到,咱們在這裡等等她吧。”王蕭看玉無霞有要離開的意思,於是開口說道。
面色一寒,玉無霞冷冰冰的轉身盯着王蕭,道:“你是怎麼找到我姐的?”
“普天之下的莫非王土,江浙之上天行最強。”
玉無霞的臉色愈來愈冷,慢慢的一陣後怕。
現在的她是脆弱的,看似堅強的她,內心已經非常脆弱了,要不然也不會與肥海結婚了,還拋出一個從一而終的理論。
玉靈朧作爲她在世上的唯一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如果她再出什麼事情,不難保證玉無霞會因此而頹廢。
王蕭不知道玉無霞心裡在想什麼,他只知道玉靈朧是張鋒的女人,而且是懷了孩子的女人。
“你從來就沒有從你姐的角度來考慮問題。”抽着煙的王蕭自言自語的說着,平靜的眼睛注視着遠方。
“我還用不着你來說教。”玉無霞不甘示弱,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平靜。
現在,玉無霞也處在兩難境地,一方是人性的,她也希望玉靈瓏過得幸福,現在的她雖不致於終日以淚洗面,卻也是悶悶不樂,但是,身爲玉百常的女兒,她又不允許姐姐投身張鋒的懷抱裡。
可以說,玉無霞也在的迷茫,也在彷徨着。
王蕭和肥海抽着煙,一根接一根的抽着,廣場上,已經開始有人圍觀這囂張的三人了。
半個小時後,玉靈瓏坐在一輛奔馳600裡來到王蕭的身邊。
推開車門的她下車後先是若有深意的看了眼抽着煙的王蕭再而來到玉無霞的身邊。
隨着時間的推移,玉靈瓏小腹上的變化越來越明顯,現在她已經可以算是一位準媽媽了。
看着玉靈瓏,玉無霞關心道:“姐,他們沒有傷害你吧。”
玉靈瓏搖了搖頭,輕輕摟住玉無霞,道:“姐還不是一位容易受傷的人。”
“我姐來了,有話你自己說吧。”說着,玉無霞賭氣的坐上保時捷車裡。
肥海扔掉菸頭也坐進車裡,留下王蕭和玉靈瓏兩個人在車外。
進了車的肥海嘆息一聲,意味深長道:“無霞不是我說你,你這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飢,何必呢?”
“你。。。。。。”玉無霞臉色一陣一陣白,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現在玉無霞想要找個傾訴心中的苦楚,奈何這個本該給她一寬大胸懷的男人,卻是對頭的兄弟,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與肥海登記結婚到底是對是錯,她在賭,賭肥海不會再爲天行集團出力,再不能成爲王蕭的左膀右臂。
這樣,天行集團就會少一員虎將,對付起天行集團來,也就容易些許。
玉無霞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也別無他法安慰,現在,她不承認她的心靈是脆弱的。
北城廣場,玉靈瓏雙手捂着小腹,眼神中散着淡淡的憂愁,同時又對王蕭有些許的警惕。
“孩子怎麼樣了?”王蕭注視着玉靈瓏。
玉靈瓏一陣猶豫之後,小聲道:“孩子很好,會踢人了。”說着這樣的話,玉靈瓏臉上露出母愛的慈祥,聲音更小的問道,“鋒還好嗎?”
“不好,非常的不好。”王蕭回答的很堅決。
玉靈瓏一陣心痛,張鋒是一個癡情的男人,或許正是因爲這個她纔可以闖過道德的底線與之結合,“他怎麼了?”
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說出這樣的話,玉靈瓏絲毫不掩飾心中焦急。
“他很想你,傷心欲絕。”
淚水模糊了眼睛,玉靈瓏當着王蕭的面抽泣起來,繼而變成嚎啕大哭。
對於一個癡情的人來說,斬斷他的四肢並不足以讓他痛不欲生,而斬斷他心中那份虛無飄渺的綺念,纔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直到現在,玉靈瓏還記得這個執着的可愛的男人推自己推到路邊,自己被車撞的情景,撕心裂肺的疼痛。
玉靈瓏的心在滴血,上天似乎安排了一聲極不合理的生死之戀。
聽到玉靈瓏哭聲,玉無霞臉色更加冰冷了,毫不猶豫的推門下車,擋在玉靈瓏的前面,怒視着王蕭,道:“別欺負我姐。”
這句話話出口的時候是如此蒼白無力。
王蕭抽着煙,平靜道:“真正傷害她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玉無霞沒有反駁,怒目而視着王蕭,她的胸鋪急促的起伏着。
“無霞,咱們回去吧。”抽泣的玉靈瓏拉着玉無霞朝着保時捷走去。
玉無霞經過肥海的身邊,看了他一眼,道:“迴天行還是回我這裡,你自己看着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