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野狼,王蕭點點頭,道:“這件事情跟長平通通氣,葉開畢竟是他提起來的。”
“嗯,會的。”野狼沙啞的聲音在王蕭的辦公室裡迴盪着,多了分陽剛,少了分鐵血的殺代。
天行集團的狼堂是他一手打造出來的,就像是自己的孩子,如今有人要帶着兄弟們偏離軌道,這是野狼絕對不允許的。
兩個人抽菸着煙,均在想下面的事情如何處理。
作爲天行的老大,王蕭身上的擔子是沉重的,這件事情代表的不止是狼堂出事,透露着更多的消息是錢飛坐不住要動手。
如今,清明會和斧頭幫是聯合關係,要動手的必然情況是雙方合作對付天行,這兩方的勢力顯然無法觸及J省N市,從某種程度上說只是爲了給葉開贏得時間。
如果他們成功,這招就是絕妙的釜底抽薪,即使失敗,損失的也只是葉開一人而已,對他們來說,這是一步絕妙的好棋。
“砰砰砰。。。。。。”不急不緩的敲門聲響起。
從敲門聲中,王蕭可以斷定是任長平來了,於是道:“進來。”
心情複雜的任長平推開王蕭辦公室的門,微低着頭來到王蕭的身邊,聲音不大,道:“蕭哥。。。。。。”
“嗯,有事嗎?”王蕭注視着任長平,關心的問道,他的臉色可是不怎麼好看。
嘆了口氣,任長平擡頭注視着王蕭,道:“蕭哥,葉開的事情我知道了。”
“打算怎麼處理?”王蕭的語氣沒有絲毫起伏,一如既往的平靜。
任長平對葉開還是比較信任的,當他知道事情的大概後,心在痛只有自己知道,嘆了口氣,道:“蕭哥,他是我提起來的人,要動手還是我來吧。”
說完,任長平看了看野狼,作爲狼堂的老大,似乎他也有動手的理由。
感受着任長平的目光,野狼輕輕的拍了拍任長平的肩膀,嘶啞道:“兄弟。。。。。。”
“兄弟。”任長平重複一遍。
“蕭哥,讓野狼跟我一起回N市,不把葉開這顆毒瘤切了,我提着腦袋來見。”老實人發狠話,足以證明任長平對葉開的失望。
本來,王蕭想把任長平留正江浙幫忙應付清明會和斧頭幫聯合打擊,如今他要和野狼一起回N市,王蕭看了看野狼。
野狼如矩的眼睛也正好看向王蕭,輕輕的點頭。
“好吧,你和野狼一起回去,讓餘飛注意N市的穩定,那裡可是咱們的退路。”王蕭囑咐道。
“蕭哥,我明白的。”任長平重重點頭。
江浙北城,錢飛坐在一輛奧迪A8上,由華子開着車,少*婦陪在他的身邊,輕輕的捏着他的右臂。
一個小時後,一行三人來到市中心的斧頭幫總部。
爲了表達對錢飛重視,賈輝親自下來迎接三人。
少*婦推着錢飛跟着賈輝向江浙斧頭幫內走去,一路上了三樓的一間會議室裡。
雙方坐定,賈輝的秘書泡了一壺茶過來,然後識趣的離開了。
“一號方案已經開始實施了。”錢飛不陰不陽的盯着賈輝。
揚了揚手中的茶,賈輝看着錢飛,道:“葉開這麼合作嗎?”
冷哼一聲,錢飛冷冷道:“他沒有退後的理由,要麼生要麼死,膽小怕事的他自然會選擇生。”
笑而不語,賈輝雙眼一轉,看着錢飛,道:“咱們拖住天行集團計劃想的如何了?”
“老狐狸。”錢飛心裡罵了一句,陰柔道:“事實證明,無論遠攻近防,咱們都不是天行集團的對手,或者說咱們輸給王蕭一人,對於這個大智近妖的怪物,咱們再對他下手,恐怕就是撞到南牆也不回頭。”
對於錢飛的話,賈輝也是認同的,近身搏鬥,雖然佔據着優勢,但是天行集團的人就是一羣瘋子,瘋狼,人人都不要拿的搏殺,特別他們的口號讓賈輝感覺到震驚: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兄弟們不要停下前進的腳步,請踩着我的屍體完成我之所願。。。。。。
熱血的青年,不悔的志向,堅定的步伐造就現在無往不利的天行集團。
“那你的意思是?”賈輝微皺着眉頭。
錢飛侃侃而談,道:“既然不能硬攻,也不能智取的話,咱們就採用迂迴政策。”
感覺錢飛有意賣弄,賈輝心裡也沒有不悅,(一路看小說網,電腦站~#.)總體來說斧頭幫還是佔據着優勢,在他的眼裡垂死掙扎的江浙清明會在江浙已經沒有競爭力,“如何迂迴?”
“動用政丶府關係,讓王蕭感覺草木皆兵,這樣就會分化下天行集團的精英,也更適合咱們逐個擊破。”錢飛說得斬釘截鐵,信心十足。
沒錯,小胳膊擰不過大腿,錢飛說的辦法是賈輝想到衆多辦法的一種,也是極爲效率的一種。
在江浙的官場上,已經有不少人站到天行集團一邊,不過相對於斧頭幫,他們還是處在弱勢地位。
“這方面咱們還要聯合,市政丶府那邊似乎不是咱們能請得動的。”賈輝如實的說着情況。
如今,以爲宋連生爲首的一批人不敢有絲毫的異動。
至於安然,他是最早靠和天行集團的人,如今表現倒是相當的強勢,一個江浙市長已經壓不下他。
咧了咧嘴角,錢飛陰森森的笑着,道:“別忘記天行保全大廈能有今天的模樣,還有一個外國人的幫助。”
靈光一閃,賈輝立即想到這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當即低聲說出:“弗朗西斯?”
“對。”錢飛雙手交合,淡定道:“這個外國男人對天行的重要性不弱於天行的五大堂口,可以說,天行集團三分之二資金掌握在他和他的十個學生手裡。”
錢飛說到這裡,賈輝再不明白就是蠢豬了,沒錯,打蛇打七寸,弗朗西斯曾經在天行集團在江浙最危險的時候在股市上力挽狂瀾,大肆圈錢之餘甚至有意無意的破壞掉市方面的計劃,讓其損失重大。
這樣一個人,不論放到哪裡都是絕對的人才。
最重要的,據賈輝瞭解,這十餘人身手一班,在他們身上打主意似乎比與王蕭硬碰硬更加理智。
“對於他們,你瞭解嗎?”賈輝注視着神情淡定的錢飛,他知道這個不陰不陽的傢伙還有後話,要不然也不會擺出現在這幅吃定自己的樣子。
錢飛斜揚着嘴角,道:“他們。。。。。。一個過氣卻實力不減的華爾街股神,十個天行集團不學無術卻是數學極好的熱血青年。”
錢飛了解信息和賈輝相差無幾,平時,這些人都是深居簡出,在瘦子劉的帶領下,其他幾人也都如飢似渴的吸引着無窮無盡的股票知識。
“怎麼動手,對這幾個人動手?”賈輝眉毛一挑,一眨不眨的盯着錢飛。
錢飛喝了杯茶,然後道:“對他們動手的難度太大,要想成功必須要雙管齊下。”
“說說看。”賈輝完全把自己定義在一個聆聽者的位置上,對他來說,只要能取得最後的成功,個人問題可以放在後面,這就是他的聰明之處。
“安然是王蕭在江浙能存下來的一大助力,要想對天行有更大的打擊,打掉安然更是桌上的議題。”說到這裡,錢飛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打掉外力的內部支撐,天行集團的實力最少下降三分之一。
賈輝沒有急着表態。
以前,清明會和斧頭幫數次對安然動手,都是無果而終,這一次再對安然動手,成功的可能性不大。
似乎清楚賈輝心中所想,錢飛露着陰森的笑容,道:“世界上沒有不偷腥的貓,安然這個人可不是常久能奈住寂寞的。”
色誘,作爲最常用的腐化政丶府官員的招數屢見不鮮,同時對大多數人也是有用的。
安然顯然也適合這樣的方式,他不缺錢不缺地位,家中雖然有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奈何也忍受不了家花沒有野花香的真理。
不經意間撇了眼少*婦,賈輝嘴角揚起笑容,道:“這麼說錢兄已經有辦法對付安然了?”
點點頭,錢飛注視着賈輝,道:“安然由清明會來對付,當然,必要的時候也要利用一個你們在江浙關係。”
“這。。。。。。。”賈輝一陣猶豫,倒不是真正的有難度,只是一個交往的技巧而已,稍後便道,“只要錢兄能把安然搞倒,我也拼一把。”
“賈兄的擔子也輕,據我所知,弗朗西斯是個孝子,每個週末都會帶着他媽去公園坐坐。”錢飛有意無意的提醒着。
清明會去對付安然這塊硬骨頭、茅廁裡的臭石頭,斧頭幫自然就要去對付弗朗西斯。
對於這樣的分工方式,是兩家都願意見到的。
在不觸碰中心利益的情況下,這樣的合作還是愉快的。
愉快的交談總能讓人心情愉快,錢飛是笑着回到奧迪A8裡的,坐在駕駛位置後座上,關上車讓的錢飛臉色隨即陰下來,一路之上,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看着黑色的奧迪消失在視線裡,賈輝冷哼三聲,聲音完全是由鼻子裡發出來的,隨後,他頭也不回的回到辦公室裡。
略微猶豫,賈輝拿起電話拔通了玉無霞的電話號碼。
“有事找你商量。”
“我這就到你辦公室。”玉無霞不軟不硬的回答,撇了眼正在看電視的肥海。
微微嘆息一聲,玉無霞整理胸前微微有些褶皺的衣服,臉上的紅潤也逐漸淡去。
站在窗邊,肥海一直注視着玉無霞的車消息在視線裡,才喃喃道:“大爺的,女人天生就是用來給爺們欺負的。”
說完,肥海睜大眼睛,躺在沙發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