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無霞目送王蕭和譚小江消失在燥熱的街頭,然後進了的咖啡店裡,坐在神色如常的水柔面前,道:“媽。。。。。。你怎麼輕易放王蕭走了。”
慈祥的看着玉無霞,水柔喃喃道:“你有把握讓他留下嗎?”說到這裡,水柔輕輕一頓,“反正我沒有這樣的實力。”
玉無霞知道水柔說的是實話,且不說王蕭身經百戰、身手了得,就算是外面的那位冷漠的少年也不敢讓小覷,“咱們回去嗎?”
站起來,水柔點點頭,道:“回去,準備迎接天行集團疾風爆雨的攻擊吧。”
說着,水柔獨自出了咖啡店,留下呆若木雞的玉無霞。
聰明的玉無霞不明白水柔爲什麼會說這樣的話,迎接天行集團的攻擊,這是必然的,但是今天就晚上就準備,難道乾媽把王蕭看透了。
玉無霞這樣想着,嘆息着薑還是老的辣。
她哪裡知道,對一個人的瞭解除了時間外,再別無他法,在水柔的眼睛裡,王蕭和王小樓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除了相貌,兩個人的行事風格幾乎完全一樣。
如果真的要水柔給王蕭找不足之處,那麼王蕭的身手遠沒有達到王小樓當年的令人駭然的高度,這或許兩個人的不同之處吧。
水柔和玉無霞沒有做過多的停留,回到了玉無霞的住處。
玉無霞對自己這裡的防禦十分有信心,這裡雖然不是江浙斧頭幫總部的核心,也是重兵駐守,特別是肥海被俘之後,這裡的警戒更是加強了許多,且是刀疤男親自檢查過的。
水柔不放心這裡,無論明哨還是暗哨都檢查了一遍,確認無誤後,方纔回到玉無霞的房間裡。
一路之上,譚小江默默的跟在王蕭的身後,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
走着走着,王蕭沒有回頭,聲音有些低沉,道:“小江,你有幾成把握對付水柔。”
冷漠的神情凝重起來,譚小江邊走邊思索了一會兒,道:“正面交鋒,一成把握也沒有。”
王蕭知道,譚小江指的不是水柔的身手有多恐怖,而是她身邊的人。
一路再也無話,兩個人很快的回到天行保全大廈。
這個時候,沈雍奇已經知道王蕭見過水柔了,站在天行保全大廈的一樓裡,等待着王蕭歸來。
王蕭看見站在天行保全大廈一樓的沈雍奇,直接道:“來我辦公室一趟。”
看着兩個的背影,譚小江留在天行保全大廈的一樓。
待到兩個人消失在電梯裡的時候,譚小江的爺爺恰到好處的來到譚小江的身邊,喃喃道:“今天見到過一個叫水柔的女人嗎?”
譚小江點頭稱是,“她很漂亮,也很可怕。”
“是啊。。。。。。這個女人不簡單,今天晚上的行動注意保護王蕭的安全。”說着,老人轉身朝着樓梯走去。
平靜如水的目光一直注視着爺爺的健碩的後背,直到消失後,譚小江才緩緩道:“任何時候都會聽從爺爺的命令。”
回到辦公室裡王蕭自顧坐的沙發上,示意沈雍奇坐下。
沈雍奇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坐在了王蕭的對面,平視着王蕭,道:“蕭哥。。。。。。今天晚上要行動了嗎?”
點了點頭,王蕭語重心常,道:“肥海落在玉無霞的手裡,總要把他救出來纔是。”
沈雍奇恍然,玉無霞雖不致於將肥海至於死地,但是,之前的事情,這個世界上可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啊。
沈雍奇感慨着,心裡在思量着用何種辦法才能更好的營救出肥海。
“不用想辦法了。”王蕭打斷了沈雍奇的思路,“這件事情,水柔肯定有準備了,要想救出肥海唯有硬拼一路而已。”
“要不要藉助警察的力量,咱們和斧頭幫之間的實力差距。。。。。。”沈雍奇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善意的提醒着。
王蕭猶豫了,斧頭幫在江浙經營多年,警察隊伍裡早就有了他們的眼線,如果讓警察的幫着做事,這無異在向斧頭幫訴說要向他們動手了,失去了出奇不意的效果。
沈雍奇也想到了這裡點,問題是,現在的斧頭幫五大堂主有其三身在江浙,這點對於江浙來說,足以證明一些事情。
“你還是知會一聲宋連生吧,今天晚上有可能是血戰。”深思熟慮後,王蕭用吩咐的語氣說道。
沈雍奇也明白這件事情的重要性,雖不能用不成功則成仁來形容今天晚上的行動,但是,水堂堂主水柔着實是一個不好對付的主兒。
她可不是玉無霞這初出道的雛兒以相提並論的。手機看訪問1
出了王蕭的辦公室,沈雍奇沒有向自己辦公室走去,反而乘着電梯,飛快的來到天行保全大廈一樓。
對於他來說,通知宋連生,只是一個電話的事情而已,對付斧頭幫纔是當前緊要的大事情。
然而,斧頭幫五大堂主有其三身在江浙,這對江浙的天行集團是極大的威脅。
所以,本想派黑組兄弟出動的沈雍奇動搖了,如果水柔只是利用肥海來聲東擊西,到時候擊潰天行保全大廈,以斧頭幫的力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思前想到間,沈雍奇來到天行保全大廈一樓,看到依然站在一樓看向外面的譚小江,他走上前,淡淡道:“今天晚上和我走一趟吧。”
“嗯。”譚小江甚至沒有轉身,言語中更是透着一股子冷漠勁兒,“蕭哥也一起去嗎?”
“我不知道。”沈雍奇的自然的回答着,對於譚小江的處事方式已經習以爲常了,他可以理解爲這是他對都市的一種無奈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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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小江沒有再說一句話,除了吃飯,都是站在天行保全大廈的一樓,看着漸落西山的落日,似乎在想些什麼,又不給人一種一朝頓悟的感覺。
今天,沈雍奇就沒有閒着,除了部署天行保全大廈新一輪的防禦外,就是的挑選晚上行動的人了。
這是突襲救人,兵不在多而在精,沈雍奇充份抓住了這點,在天行的一萬名兄弟中挑遠出二十人來,這二十人的身手雖然沒有黑組的兄弟們這般厲害,最少在天行集團中也是一流的了。
夜色將近,王蕭、沈雍奇和譚小江帶着二十名天行的兄弟們悄然向玉無霞的住處摸去。
一個小時後,玉無霞的臥室裡。
玉無霞穿着一套淡粉色的絲質睡衣,躺在水柔的身邊,眼睛茫然的盯着前方,機械性道:“媽。。。。。。你說今天晚上王蕭會來咱們這裡嗎?”
水柔伸手摟着玉無霞,幽幽的嘆了口氣,道:“把否定語氣改成肯定語氣,你就會相信王蕭肯定會來的,或許,他們已經來了吧。”
王蕭從來不是一個冒失的人,來之前他對玉無霞的住處已經有了深入瞭解,本來,這裡有五處明樁三處暗樁。
今天晚上,這裡有了明顯的變化,明樁有三處,到於暗莊,王蕭感覺到隨時隨地都會有斧頭幫的人殺出來。
沈雍奇也感覺出這種虛虛實實的佈置着實高明,讓人心生緊張。
王蕭和沈雍奇打了個手勢,加上譚小江三個人,交替前進。
很快,譚小江碰上了第一個斧頭幫衆,白玉手毫不留下情揮出,一聲輕微‘咔嚓’聲,這個的脖子斷了。
軟倒在地上,身體抽搐着,大眼怒睜着,進氣多,出氣少,一幅死不明目的樣子。
王蕭和沈雍奇不爲所動,依然按照原來的計劃推進着。
王蕭知道沈雍奇的心思,也知道黑組沒有來的道理,事實證明,沈雍奇的安排極爲正確。
眼下,三個人開道,是爲了保存後面這二十名天行兄弟。
藍月唐刀在手,王蕭帶着天行的兄弟們一路暢通無阻,竟然順利的來到玉無霞所住的樓下。
這不禁讓王蕭詫異莫名,隨即有種不好的預感。
王蕭與沈雍奇對視一眼,均感覺出這裡有古怪,同時低喝一聲,“不好。。。。。。”
“撤。。。。。。”王蕭爆喝一聲,帶頭按原路返回。
就在這個時候,刀疤男橫空出世,擋住了王蕭的去路。
“既然來了,就不要。。。。。。”刀疤男的話說到一半,藍月唐刀在黑夜中劃出一抹湛藍的刀鋒,帶起輕微的破空聲。
“噗。。。。。。”刀起刀落,刀疤男手裡的大砍刀雖然未斷成兩截,卻也被藍月唐刀劈進其中。
刀疤男感覺右臂一陣發麻,邊退邊喝道:“上。”
嘩啦啦,無數的斧頭幫衆從遠處涌來。
看着數不清的斧頭幫衆,沈雍奇乍然變色,很快的恢復正常。
天行的兄弟非快的組成一個三角陣型,在王蕭的帶領下,向外圍衝去。
玉無霞的房間裡,客廳裡站着四個人,除玉無霞母女還有肥海和水柔的保鏢。
“這回王蕭再劫難逃了吧。”玉無霞得意的就快要哼出來了。
站在窗邊的肥海俯視着下面,一片模糊,“媽了個巴子的,看不清楚。”
水柔也沒有想到肥海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怪異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擔心王蕭的安全嗎?”
“女人往往胸大無腦。”肥海轉頭盯着面帶微笑的水柔,“你是個例外。”
“你這是稱讚還是諷刺。”
肥海來到水柔母女的身邊,毫不在意的慢慢坐下,玩味道:“都有吧。”
“在我面前裝高深,選錯地方了。”玉無霞挪動位置,朝着水柔靠了靠,沒錯,負距離的接觸,讓她更加了解肥海。
“這些人殺不了蕭哥。”說着,肥海又站起來,朝着玉無霞的臥室裡走去,而且走得極爲自然,臨關門之前,還不忘了說一句,“讓下面的人小聲點,別吵了爺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