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任思敏的死,譚小江顯得過份平靜,這不禁讓肥海和野狼過側目相看,這個時候的譚小江慢慢的蹲下身來,揚起了雪白的右掌。
看着眼前的一切,肥海和野狼心裡同時漏跳了一拍,這個傢伙一身的工夫大半可在這雙掌之下,如果全力一掌,詩云的就是丟了小命。
“那個。。。。。。小江。。。。。。我們還有事要問這個蛋邊長毛的傢伙。”肥海怕譚小江下了死手,所以,事先提醒譚小江留下詩云一條命。
譚小江清明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肥海,輕微的點點頭,像是看情人一樣凝視着一動不動的詩云,就是眼前的這個傢伙毀了任思敏的清白,就是眼前這個傢伙讓他一生的摯愛輕生了,就是眼前的這個傢伙毀滅了自己的幸福生活。
譚小江不知道沒有關嚴的房門外,一個蒼老的身體,深邃的眼神正在凝視着他,凝視着他的如雪般的右手。
這個人就是譚小江的爺爺,在那N個結果之中,這種事情的發生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但是一旦發生了,對譚小江的人生就是一個重大的轉折點,天上沒有掉麪包的時候,服從再服從那是軍隊,人生的旅程中只有不斷的取捨,不斷的劈風斬浪,社會中,人就是要小氣,只有小人才會活得更長久,老人希望譚小江的右手能落下去,但不是詩云的命門,讓敵人感覺到恐懼永遠比讓他死更加的可怕。
譚小江要報負,報負就是讓對方知道有個人對他不利,偏偏還有沒有辦法,殺人只是最下乘的辦法而已。
老人是這樣理解的,也是這樣教導譚小江的,所以,當譚小江揚起右掌的時候,老人皺了皺眉頭,卻也沒有開口阻止他的行動。
年輕人想要成長就要不斷的經歷各種各樣的事情,經驗不是書本里能學出來的,所以,當譚小江掌刀下落的時候,譚小江的爺爺微微的含首。
作爲老一輩的人,戎馬一生,殺幾個人和捻死幾隻螞蟻沒有什麼區別,現在的老人還不知道譚小江其實比他想像的要成熟的多了,不成熟的只是那略微稚嫩的情而已。
沒錯,按照譚小江的希望的軌道發展,他努力賺錢,任思敏持家,這是中華五千年文化的積墊。
他哪裡知道現在年輕人生活的基調我個性,所以我張揚。
個性的突出必然要有某些犧牲,例如在中原極爲保守的性,現在看得已經沒有那麼認真了。
“咔嚓。”輕微的骨裂聲在譚小江掌刀落在詩云小腿骨上的時候響起。
本來‘八風不動’的詩云突然打個激靈,渾身透出一陣冷汗,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着一臉平靜的譚小江。
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右腿不好用了,不受控制了,雙手撐着地,顫抖着將自己的上身撐起來,不斷的後退着。
野狼看着眼前的一切,自顧的走出房間,碰到譚小江的爺爺時,也沒有任何的話,快步的向電梯處走去。
他要去處理任思敏的屍體,這是個可愛的孩子,但是情到深處方是愛的今天,她在這方面又是可憐的,俗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她的可憐大概就是懵懂之際來了太多意外的東西,本來堅定的信念突然受到了極大的衝擊而坍塌了。
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讓這個可憐的孩子迷失在浩瀚的海洋裡,失去了目標,更失卻了羅盤,所以,她迷失了,自甘的墮落了。
九十九層的自由落體,或許除了奧特曼很少有人能活着吧,當然,也除了咱們的孫大聖。
這個時候的肥海卻留了下來,江浙的天行高層只有他、任長平和野狼了,必然要有一個人守在這裡。
這個任務自然就落到了他的身上,也沒有在意譚小江現在的感受,他直接掏出手機,拔通了蕭哥的電話。
他甚至沒有在意到現在是午夜兩點了。
兩點鐘的時候,王蕭正和楊雨微睡在一起,今天的兩個人很瘋狂,所以,兩個人很累,或許是心情大好的緣故,即使累也快樂着。
手機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足足兩三分鐘,王蕭才聽到鈴聲,光着身子躺在牀上,一看電話號碼,頓時睡間全無,急忙的按了接聽鍵。
在他的心裡,這個時候肥海打來電話,一定是天行出了大事情,在楊雨微的面前,他也沒有掩飾什麼,只是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蕭哥,你總算起來了。。。。。。”肥海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將事情說了一遍,問王蕭應該怎麼辦。
濛濛朧朧睡覺的楊雨微輕輕的攔住坐着的王蕭的腰,整個人如同靈蛇一樣附在了他的身上,不過,她依然沒有起來。
聽着電話的王蕭輕輕的將楊雨微略微有些凌亂的頭髮整理順,將電話的聲音調小了。
“我明天就回去,今天晚上問出錢飛的下落。”王蕭輕輕的擁住楊雨微,他也不知道這個幸福的夜晚還能不能再入睡了。
確實,當一個人感覺到恐懼的時候,他的戰鬥力就會降到最低,現在的詩云已經退到了牆角處,驚恐的看着一步步逼近的譚小江。
這個時候的他只量感覺右腿處透着一股麻木勁兒,他知道這是骨折了,眼下這種情況,顯然是眼前這個平靜的讓人髮指的少年做的。
“別過來,別過來。。。。。。”詩云的聲音已經有些顫了。
聽了詩云的話,譚小江果然停下了腳步,站起來俯視着詩云,道:“你知道我叫什麼嗎?”
詩云一愣,顯然沒有考慮到譚小江會問這個問題,這個時候的他已經失去了冷靜,下意識道:“你叫什麼?”
“譚小江。。。。。。”譚小江冷冰冰的說着自己的名字,還有些不順暢的感覺。
詩云的眼睛頓時轉了一轉,譚小江是誰,對於這個名字他今天晚上才知道,但是卻也算是相當的熟悉了,這不正是任思敏的男人嗎,他心裡這樣想着,嘴上卻沒有說出來,痛苦的搖了搖頭,道:“我不認識你。”
“我認識你就夠了。”譚小江再次的上前,慢慢的蹲下身來,“是誰讓你這麼坐的?”
詩云已經考慮了很我的問題和N種結果,如果說出是錢飛指使的,那樣暫時可以保命,但是,清明會的實力可不是蓋的,自己只有死路一條,可是眼下這種情況。。。。。。
“我。。。。。。我不知道。。。。。。”詩云說得很認真,“我只是在APPY酒吧碰上她的,沒有想到這個騷。。。。。。這個女人竟然如此。。。。。。”
“咔嚓。”細密的骨裂聲在房間裡迴盪着,即使是肥海也不禁乍舌,譚小江的掌上功夫實在是了得。
而這個時候的譚小江卻皺起了眉頭,對方居然只是皺了皺眉頭,他知道自己這一掌下去,對方就是粉碎性骨折。
過了一會兒,他想明白了,但凡骨折之人最初是感覺不到疼痛的,因爲已經麻木了,他兩掌落在了同一條腿上,而且位置不遠,紫得發黑的腫脹已經能說明問題了。
看着詩云的左腿,譚不江露出邪惡的笑容,道:“不知道你的左腿還有沒有用,我還沒有拿人做過實驗呢。”
譚小江現在的笑容在詩云的眼睛中絕對是撒旦的笑容。
“不要。。。。。。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你真不知道?”譚小江的右手緩緩的放在了詩云的左腿上,竟然輕輕的揉捏起來。
詩云驚恐之極,懸着的心總算是從高空落到了中空,道:“不知道。”
“啊。。。。。。”緊接着便是一道慘嘯聲,分筋錯骨手,譚小江所習練的另外一種功夫,在詩云的身上驗證了它的威力。
現在的詩云感覺自己的左腿和自己的身體分家了,偏偏那種令人痛不欲生的疼痛還伴隨着他。
“知道嗎?”如同鬼泣的聲音帶着嗚嗚的聲音。譚小江落淚了,自己的女人去了,他如何能不傷心流淚,之前只是在忍罷了。
“小江。”肥海小聲的叫了一句,像是怕打擾了他一般,只是肥海的好意被小江的爺爺制止了。
“不受打擊的男人不會成熟。”拋下這麼一句話後,譚小江的爺爺這回徹底的回自己房間了。
“知道不知道。”冰冷的聲音如同三九天的寒風一般,打在臉上都感覺如同利刃在割一樣。
詩云感覺自己渾身都被汗水溼透了,看着譚小江緩緩舉起的右手,突然說了一句,“你和王蕭一樣可怕。”
聽了句話,肥海樂了,蕭哥的可怕不是體現在手腕上,除了天行的兄弟們和幾個老輩人物,還真沒有幾個人瞭解蕭哥的可怕之處。
顯然,譚小江這個稚嫩的新手無法和蕭哥相比,最起碼肥海是這樣認爲的。
詩云冒出這樣一句話後,看着譚小江不善的眼神,急忙道:“是錢飛讓我這樣做的,他要我控制任思敏,然後來要挾你,再然後利用你來達到一些目的。”
在詩云的記憶裡,他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這樣說話了,如今,驚恐之下,次知道,原來自己可以說得這麼快。
“啊。。。。。。”又是一聲慘嘯,這一次帶着抽泣的聲音,詩云的左小腿粉碎性骨折了。
過了一會兒,詩云不甘的道:“我已經說了你想要知道的東西。”
沒怎麼開口說話的肥海這個時候張嘴了,不屑道:“你說的太晚了。”
譚小江木然的離開了房間。
詩云看向胖乎乎的肥海,突然感覺這個胖子似乎比譚小江更加的讓人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