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海不傻,只是玉無霞太聰明而已。
王蕭知道不是肥海不夠機警,即使自己面對心愛的女人,警戒心也會降低到最低,只是肥海現在重傷,落到玉無霞的手裡,甚至說落到江浙斧頭幫的手裡,生命安危成了重要問題。
專心駕車的刀疤男像往常一樣,不該問的,不該說的話一句也沒有,直到回到玉無霞的住處。
玉無霞帶着肥海走進自己的房間,淡淡道:“隨便坐。”
她說這句話時候,肥海像是虛託似的倒在沙發上,倒吸冷氣,道:“你的臥室在哪裡?”
不假思索的隨手一指,玉無霞想到,一路之上,自己還坐這幅重傷之軀上,他可是一路咬着牙過來的,隨後,她便後悔了。
肥海竟然從沙發上站起來,直接向玉無霞的臥室走去,臨進去之前,扶着門框道:“給我找個醫生,如果不及時,他媽的,你就真要當寡婦了。”
‘風情萬種’的白了肥海一眼,玉無霞沒有拿肥海的生命開玩笑,這種外傷雖然不致於死掉,但是搞個終身殘疾還是有可能的。
玉無霞當然不會真的給肥海請一位醫生來,走到門口,看到正倚在牆上的刀疤男,朱脣輕啓,道:“叔,會治外傷嗎?”
刀口上舔血的人,誰不會處理點刀傷,刀疤男自然的點點頭,道:“你要我替肥海?”
玉無霞不可否認的點點頭,道:“如果不及早的處理,可能會留下後遺症的。”
跟在玉無霞的身後,刀疤男若有所思看着她,‘他是我男人。’一句話不斷的在他的腦海裡盤旋着,現在,他相信了八成。
直到玉無霞的臥室裡,刀疤男才仔細的打量着這間以粉色爲基調的溫馨臥室,連他都是第一次進來,而牀上,正躺着一個肥海的傢伙。
“你會治傷?”肥海狐疑的仰視着跟在玉無霞身後的刀疤男。
自然的點頭,刀疤男來到肥海的身邊,在他的胸口拍了一下。
“操你媽了,你他媽的是故意的。”肥海額頭冒汗,大聲叫喊着,“死妮子,就算有仇,我也算是你男人了,你他媽的不會真想當寡婦吧。”
“叔,用力點。”玉無霞的臉彷彿要冒寒氣了,冷冷的俯視着叫嚷的肥海。
肥海也算是聰明人,聰明的閉上嘴巴,道:“我還有利用價植,最好給我把傷治好了。”
刀疤男至始至終都保持着相對的平靜,若有所思的眼神也沒有看向身後的玉無霞,長時間的跟隨着玉無霞,他知道小姐不會無緣無故的把肥海‘綁’來。
很快的,躺在牀上的肥海渾身都處理完了。
看着滿頭大汗的刀疤男,肥海長長的出了口氣,道:“謝謝了。”
刀疤男一愣神,沒有想到肥海還會向自己致謝,笑了笑,道:“要謝的話,就謝小姐吧。”
說着,刀疤男轉身出了玉無霞的臥室,獨自一個人站在客廳裡。
玉無霞看着肥海渾身新繃帶,道:“你是出來還是躺在這裡。”
略微思考,肥海不滿道:“媽了個巴子的,老子是個男人,什麼被個娘們指使過。”
說着,躺着肥海坐起來,赤着腳,小心的向客廳裡走去。
玉無霞提前出來了,看着站在身邊的刀疤男,吩咐道:“叔,現在出去散佈消息,天行集團虎堂堂主肥海,正式加入斧頭幫。”
剛走到臥室門口的肥海乍聽此話,差點摔倒在地,詛咒道:“他媽的,最毒婦人心。。。。。。”
不過,肥海心裡並不着急,反倒冷哼一聲,心道,以爲這樣蕭哥就會着了你們的道嗎,這是不僅是在污辱我的智商,更是在污辱蕭哥的智商。
刀疤男恭敬的出了玉無霞的房間。
肥海知道,用不了半天,這條消息恐怕會傳遍正個江浙。
他當然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加入斧頭幫,這個妮子這樣的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肥海想不明白,在他的心裡,估計只有蕭哥能明白吧。
時光飛逝,轉眼間第二天來臨,出奇的是,晚上的時候,玉無霞竟然跟肥海同牀了,只是渾身是傷的肥海有心無力。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肥海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夜裡,兩個人並沒有倒頭就睡,相反,玉無霞像是更年期一樣絮絮叨叨的跟肥海扯東扯西的,種種對天行不利的消息如數的進了肥海的耳朵裡。
坐在玉無霞房間裡沙發上,肥海拿起一杯本該屬於玉無霞的牛奶,‘咕咚’幾口喝下,又拿起玉無霞和他自己的切片面包捏成一團,塞進嘴裡。
坐在肥海對的玉無霞不怒反喜,這代表着無奈的接受了現在的情況。
“聰明的話,就呆在這裡,當然,你也可以試試衝出這裡。”玉無霞雲淡風輕的說着。
嗤笑一聲,肥海疼的直咧嘴角,道:“我他媽的有病,如果我有蕭哥的身手,還別說,我真的從這裡殺出一條血路來。”
“張口蕭哥,閉口蕭哥,你有完沒完,還像個爺們嗎?”晚上的時候,不光是肥海成了聽衆,王蕭二字也不斷的在打擊着玉無霞,簡直能讓人的耳朵起繭子。
“我是不是爺們你不知道?”肥海饒有興趣的盯着玉無霞的胸部,“無論什麼時候,蕭哥都排在你前面,如果吃醋,不好意思,反駁無效。”
冷哼一聲,玉無霞沒有要和肥海一爭長短的意思,畢竟肥海現在就是階下囚而已。
九點鐘,玉無霞起身向門外走去,離開的時候甚至沒有要鎖門的意思。
肥海也不是傻子,外面肯定有人守着,要跳窗嗎,下去後肯定是一癱血水,摸了摸口袋,手機已經不在了。
“媽的,五大堂主來了三個,蕭哥,咱們拿什麼來對付啊。”背靠在沙發上,肥海奧惱的緊閉着眼睛,嘆了口氣。
玉無霞獨自一人來到江浙高速路的收費站,下了奧迪TT,半靠在車身上,眯着眼睛,感受着還不熱的陽光。
江浙的斧頭幫,都知道水柔今天要來,只有玉無霞知道十點的時候,水柔會過收費站。
十點鐘,一分不差,水柔坐着一輛賓利過了收費站。
賓利車緩慢的開到奧迪TT的不遠處,司機下車,打開車門,一位如詩如畫般的女人,婉約的出了賓利車,緩步朝着半眯着眼睛的玉無霞走來。
玉無霞一晚上沒有睡覺,現在睡意正濃,感覺有人走了過來,努力的睜開眼睛,看着是自己的乾媽,心中睡意一掃而空,乳燕歸巢般的撲進水柔的懷裡。
水柔也張開雙臂,輕輕摟住雙眼佈滿血絲的玉無霞,心細的她發現玉無霞昨天晚上肯定沒有睡好,關心道:“怎麼了,我要來,你連覺也不睡了啊。”
“媽。。。。。。”玉無霞也摟着水柔,撒嬌似的靠的水柔的胸前。
‘媽’和‘乾媽’雖然只差一個字,水柔聽了前面這個,自然是相當的高興,露出久違的笑容,道:“都多大了,還撒嬌,回去再說。”
說着,水柔拉着玉無霞的手,朝着賓利車走去。
司機則沒有上車,走向奧迪TT,兩輛車,一前一後,飛快的向江浙斧頭幫的總部開去。
十一點的時候,木子、張好人等人已經在坐在江浙斧頭幫的總部了。
別人不知道水柔的斧頭幫地位,木子可是清楚的很,這可是一位上達天聽的大人物,用一人之上萬人之下來形容也不爲過。
所以,木子連帶着來了江浙的金狼都坐在江浙斧頭幫的總部。
本來,如果不是碰到玉無霞,金狼不會坐在這裡。
現在,坐在這裡的金狼無疑給江浙斧頭幫的高層憑添了幾分壓力,一時間不知道他來江浙的目的是什麼,即使木子也在揣測。
來江浙後,水柔沒有要急着要到江浙斧頭幫總部一觀,反而跟着玉無霞來到她的住處。
煙霧繚繞,氣味刺鼻,這就是玉無霞住處的寫照。
再看沙發上,肥海半躺着,側着頭,嘴裡還叼着一根剛點上的中華,悠哉的吸着。
習慣了百里南抽菸,水柔並沒有在意這股煙味,古怪的看了一眼身邊的玉無霞,自然的來到肥海的身邊,道:“你就是肥海?”
肥海躺在沙發上,沒有要起來的意思,波瀾不驚的打量着水柔,雖然也是半老徐娘了,但是用風韻尤存來形容她顯然不合適。
肥海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形容眼前這個女人的詞彙,戲謔道:“你是誰,蠻漂亮的。”
“放肆。”玉無霞冷喝一聲,就要繞到肥海的面前,略施懲罰。
看着眼前的一切,水柔輕輕的擺了擺手,在車上的時候,玉無霞反事情都說了,毫無保留的說了,閱人無數的水柔也知道玉無霞的心思。
“你就是肥海吧。”水柔的語氣極爲肯定。
仔細的打量着眼前的水柔,肥海毫不客氣,甚至極爲混仗道:“你這個漂亮才娘們就是水柔吧,聞名不如見面啊,果然是尤物。”
肥海這另類的誇獎沒有讓水柔心生波瀾,反而饒有興趣的盯着他,道:“如果我願意,剛纔這句話,就足以讓你死上十幾回了。”
自然的點頭,肥海沒有多話,拳頭大的是老大,他也知道現在的天行集團遠不是斧頭幫對手。
“以前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加入斧頭幫如何?”揚起淡淡的笑容,水柔現在美極了。
這就是肥海的對水柔的評價。
聽着水柔的話,肥海笑了,“莫說是無霞做了我的女人,就是你也當我的女人,我也不會考慮這個建議,永遠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