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集團四樓一包廂內,大圓桌子上面擺滿了上等的好菜,王蕭不建議鋪張浪費,可是今天,只要是天行集團能弄的出來的好菜,幾乎都端上了桌面。
包廂內,人不多,王蕭,肥海,張鋒,野狼,餘飛,老黑,藍月紫晗,這七人無一不是天行的核心!
“媽,我知道我知道,你也多注意身體。”肥海站在包廂一角,和自己的母親打了個報平安的電話。
“小胖啊,媽沒有文化,但是你能在那麼大的集團裡面做事,全村人都羨慕我和你爸,要注意身體!”
“媽,我不是早就和你說過,書讀多了也不見得有用,好了,不說了啊!”肥海說完,忙掐斷了電話。
王蕭轉頭看了野狼一眼,輕聲道:“怎麼不打個電話回家?兒行千里母擔憂,報個平安總歸是好事!”
野狼猶豫了下,終究還是搖了搖頭,衝肥海笑道:“小胖啊,全村人都羨慕我和你媽,注意身體啊!”
肥海大步上前,猛地在野狼的肩膀上打了一拳,紅着臉道:“瞎說個卵?你能生的下我?”
包廂內,也只有肥海和野狼兩人能笑的出來,其他人皆是一臉的肅然。
“任長平呢?讓他過來!”王蕭走到桌子旁邊,拉了拉椅子,着下後給自己點了支香菸。
差不多兩分鐘後,任長平進了包廂,這傢伙一臉的興奮,雖然說天行目前的情況不是很樂觀,可是在見識了天行強大的實力之後,他還是感覺到很滿足,覺得自己帶手下弟兄加入天行那絕對沒有錯!
見七個比自己都要牛的人物都在包廂內等自己,任長平的虛榮心得到了大大的滿足,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信息道:“蕭哥,今天吃飯。。。。。。。有我的份啊?”
“坐!”王蕭深吸了口煙,掃視了衆人一眼,“全部都坐下。”
在所有人全部落坐之後,王蕭親自起身,拿出一瓶茅臺,開封后,給肥海,野狼,任長平三人滿上。
“哎。。。。。。蕭哥,蕭哥,你這是。。。。。。”任長平受寵若驚,忙站起身捉住王蕭的手。
“長平,天行被困N市,如果不跳出去的話,就沒有活路可言!”王蕭推開任長平的手,一邊倒酒,一邊淡淡道,“肥海,野狼,還有你,你們三人負責朝W市的反方向佯攻,我帶天行進攻W市。”
聽了王蕭的話後,任長平不動了,他呆了呆,而後豪爽地拍了拍胸口,沉聲道:“蕭哥,我早就和你講過,我手下的弟兄,沒有一個孬種,人常說堂堂七尺男兒,我任長平六尺身高,同樣是個男兒!”
王蕭倒好酒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面坐下,沉默片刻,平靜道:“佯攻,是一條不歸路!我王蕭無論在什麼時候,都相信人定勝天,但是這次你們佯攻,我清楚後果。”
“都是爺們,蕭哥,這酸溜溜的話就別拿出來說了!”肥海轉過頭,他怕別人看見他眼中的淚。
王蕭舉起身前的酒杯,幽幽道:“出來混,生死無常,我王蕭能有你們這樣的兄弟,無論天行結果如何,我知足!一日兄弟,一世兄弟,我王蕭不喝烈酒,今日同樣爺們一點,這杯救,敬我們一世兄弟情!”
王蕭此話剛落,老黑,藍月紫晗,餘飛,張鋒幾人全部端起身前的酒杯,起身。
肥海和野狼任長平三人,也全都站起身,端起前面的酒杯,一昂頭,將杯中的酒一引而盡!
王蕭把杯中的酒飲完之後,再次給肥海三人加上酒,回了自己的位置,他舉起酒杯,繼續道:“天行告急,四面楚歌,我唯有丟卒保車,不歸路,同樣豪邁,這杯酒,我爲你們餞行!”
“我戳,說的好!”肥海將酒一股腦地倒進口中,一臉的張狂,但,略有些窮兇極惡的味道。
再給肥海等人滿上第三杯酒後,王蕭衝肥海三人點了點頭,幽幽道:“這杯酒,我代表天行的弟兄敬你們三個,兄弟,一路走好!”
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之後,王蕭摔裂酒杯,猛地一掌打在桌子上面,滿桌的菜汁,濺了衆人一臉。
沉默,良久的沉默之後,沒有人說話,肥海,野狼,任長平三人,默默地出了包廂。
寂靜,包廂內依舊寂靜如斯!沒有人回頭去看肥海三人,沒有敢,沒有忍心!
肥海,野狼,任長平三人出了包廂之後,勾肩搭背,一臉的桀驁和輕狂,出現在天行集團的大門口!
天行集團的大門口,整整兩千弟兄,黑壓壓地,整齊地站在一起,一千漢子,一千少年!
不下三十輛後八輪的大卡車,靜靜地停在天行集團隔壁的街道上面。
肥海推開身邊的野狼和任長平,走到那些弟兄的面前,沉聲道:“斧頭幫,是中原大幫,在老子眼裡他算個卵!幾萬人把我們天行圍在N市,那又如何?要怕死,就不出來混!”
沒有人接口,但在場的所有弟兄,全都默默地挺起了自己的胸膛,一臉的決絕!
“大家都是兄弟,我肥海不說假話,今天晚上,我們的任務是去衝斧頭幫的場子,見到斧頭幫的人,給老子往死裡殺,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要是一個都殺不了,你他媽的算個卵?”肥海喘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繼續道,“天行總部朝W市進攻,我們要做的,就是反方向佯攻,吸引斧頭幫的主力,我們的任務不是能不能活着回來,而是能不能把斧頭幫的人殺個雞飛狗跳,明白嗎?”
“明白!”兩千人的聲音,浩氣迴腸!其實不用肥海多說,大家也知道今天晚上是要去做什麼!
肥海點了點頭,大聲吼道:“你們都是好兄弟,上車,跟老子走!不歸路,只要是個爺們,就莫回頭!”
天行的弟兄集體轉身,陸續朝大卡車涌了過去,兩千人,在一分鐘的時間內,已經全部上車!
肥海,野狼,任長平三人,鑽進最前面的一輛大卡後,三十輛大卡車便開始朝遠離N市的方向出發!
“海哥,剛剛我也想了好多話,我都還沒有講,怎麼就解散了?”上車後,任長平有些遺憾,剛剛他見肥海幾句話說的人熱血沸騰,也忙構思了幾句,不想肥海說完就吩咐弟兄們上路了。
肥海吞了口唾沫,轉頭白了任長平一眼,道:“就你那什麼什麼自己身高六尺,但同樣是個男兒這樣的話,也能上的了檯面?莫要吵死人,等下見了斧頭幫的人,多殺幾個人纔是真本事!”
任長平憨厚地笑了笑,伸手在褲襠裡面抓了抓癢,隨口道:“海哥,我怎麼感覺有點涼?”
這話,把肥海驚出一個激靈來,一開始他還沒有什麼感覺,不過現在,他也感覺到了陣陣的涼意。
轉頭看着車窗外迅速後退的景色,隨着車子逐漸地開出了N市的市區,肥海終於明白,曾經有一首哥,叫做精忠報國,原來,那哥還真他孃的寫的不錯嘛!
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朝青黃塵飛揚!確實,不過別人騎的是馬,肥海等人現在坐的是大卡車!
三十輛大卡車,滿載着兩千熱血男兒,他們爲了心中的信念天行,而戰!
不歸路,莫回頭,說的容易!一開始,確實沒有人回頭,可是,慢慢地,天行的弟兄見大卡車距離N市越來越遠,終於忍不住,回頭看着被燈光點綴的耀眼無比的N市!
到最後,所有的天行弟兄,全都轉頭看着身後,眼神中,充滿了不捨!N市,是生他們養他們的地方,N市是他們的故鄉,有他們的親人,同時,還有他們的靈魂,天行!
“我吐口唾沫!”肥海把頭探出車窗,在吐口水的時候,飛快地朝N市的方向看了一眼。
任長平和野狼兩人比較吃虧,兩人強忍住回頭的衝動,靜靜地坐在大卡車裡面,朝目的地出發。
路漫漫,終有盡頭!三個小時之後,最前面的一輛大卡車,已經給路障攔下。
三十輛大卡車開出N市,早已經引起了金狼的注意,金狼料定天行的人是坐不住了,想要突圍,便一面安排人手堵截,一面衝其他的市區,抽調出三萬的人馬,開始自己堵截天行部隊的方向靠攏。
當然,金狼還留了一手,金堂的六萬人馬,還有三萬分散在各市,防止天行聲東擊西!
肥海看了看前面一堆的亂石,讓司機把車停下之後,他便提起殺豬刀跳下了大卡車。
三十輛大卡車相繼停下,每兩大卡車上面,都躍下來二十個弟兄,橫刀警覺地盯着四周的動靜。
卡車被賭住的地方,是一處平原,兩邊都是稻田,間或地能看見遠處一兩點星火,那是郊外的小村。
晚風涼,刀鋒冷!一輪浩月當空,迷離的月光照射在雪白的刀身上面,寒光閃閃。
郊外的田野,四處都是此起彼付的蟲鳴聲,但天行的弟兄,卻分明能聽的見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
肥海大咧咧地在馬路上走了幾步,指了指擋在路上的圓木,沉聲道:“過來二十個人,給我清理路障!”
似乎,沒有必要,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稻田裡面,突然四處都站力起一個又一個的漢子,由於晚上的視覺問題,肥海無法估計對方有多少人在此設伏,不過你人再多他也不在乎!
一個連命都不打算要的人,會在乎自己的對手有多麼強大嗎?簡直是可笑!
肥海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殺豬刀,奶奶的,多長時間沒有用了?當稻田裡面的刀手距離公路還有五十來米的時候,肥海上前一步,冷眼盯着前面朝自己衝過來的漢子,沉聲喝道:“天行,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