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地上雙腿打着顫,或者直接癱坐在地上的人們,感覺一雙雙的利劍在割着自己的身體,慌張的看了十五個人一眼急急的低下頭。
不經意間的一撇,十三個倒在地上的年輕人,熟悉的面孔,熟悉的身體,不熟悉的帶着腥味的鮮血,滴在地上,讓人打個激靈。
十五個人手中的槍指向了蹲坐在地上的人們,寒意襲人,多數人抱着頭,打着顫,不敢與之對視。
最後,十五個人緩緩的收起自己的槍,沒有任何留戀的離開了野狼酒吧。
酒吧裡的客人鳥獸之散,瘋狂的逃回到自己的家裡,蓋上被子,兩三天也不敢出門。
狗急了要跳牆,兔子急了要咬人的,現在的柳溝和血殺傭兵的中原人就有些急了。
血殺傭兵的中原人和國外的血殺傭兵其他四位頭目聯繫過了,現在手下們都去執行其他任務了,不可能再調派人手了。
也算是急中生智,以史可以爲鏡嗎,游擊戰這個詞對中原人並不陌生,畢竟自己是主攻方,在這方面佔盡優勢。
偷襲對血殺傭兵來說絕對是一件恥辱的事情,特別是偷襲一幫孩子,爲完成目的不擇手段,這只是最下乘的辦法而已。
這不是血殺傭兵次偷襲,偷襲本來就是成功率最高的行動之一,只是,這一次,卻是被逼無奈。
血殺傭兵和清明會的人出了野狼酒吧,不敢有絲毫的逗留,飛快回到了無名酒店,這個時候,拳頭永遠比手指的力量更大。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這也是血殺傭兵的中原人的計策,挑了人家的場子,只是轉移注意天行集團的注意力而已。
稍有不甚必會引來疾風爆雨般的攻擊,加這這裡又是天行集團的大本營,攻勢之猛,可以想像,如果警察在和天行集團站在同一戰線,前景就十分堪憂了。
到現在,柳溝和血殺傭後人中年人都感覺雙方的這決定欠考慮,表面十分的平靜,心裡墜墜不安的坐在房間裡。
事情順利的讓人感覺這不是真實的。
血殺傭兵的中原人和柳溝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仔細觀察酒店外的動靜。”不同的是,一個說是英文,一個說得普通話而已。
餘飛今天一直坐在天行的辦公室裡,神情十分的凝重,長長的吐了口氣,而他的對面,正站着一臉擔憂的葉開。
“飛哥。。。。。。。對不起。”葉開認錯的態度很誠肯,誠肯的讓人認爲他就是一個老實巴交的社會青年,不忍責罵。
長出了一口氣後,餘飛恢復平靜,擺了擺手,道:“我早就提醒過你,要讓兄弟們注意安全,沒有想到現在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善後的事情由你來辦。”
平靜的聲音暫時讓葉開放鬆少許,心裡卻感覺到有一絲的不快和不解,至於善後的事情,天行集團從來不會虧待自己的兄弟,也不會拿死人的錢。
不過事情總有些萬一,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扣一半的錢應該不算爲過吧。
葉開心裡這麼想着,嘴裡應承着,“飛哥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辦好的。”
葉開走了,餘飛還留在辦公室裡,只是,嘴角掛職着一抹邪異的微笑,有悲傷、有疑惑還有就是少有的殘忍之色。
穩定的餘飛很少透着這般複雜的表情,葉開實在讓他無語了。
對於自己的敵人,天行從來就是抱着斬草除根的太度,反擊也是疾風爆雨的,狼堂出事了,其實葉開未來之前,餘飛知道了。
當葉開站在餘飛的辦公室裡的時候,獅堂的兄弟們已經趕往野狼酒吧。
作爲這裡的地頭‘蛇’,很快的就知道這件事情的主謀,十個一起的外國人同時出現在一個小酒吧裡,在這個內陸城市實在太扎眼了。
眼下又不是旅遊的旺季,所以,沒有費多大的功夫,獅堂的兄弟們就清楚的知道了這些人的來歷。
“無名酒店啊無名酒店。”餘飛喃喃的說着,拿起電話拔通了無名酒店經理的電話。
電話接通了,“限你兩個小時內,趕走你酒店內所有住宿的人,要不然,自己看着辦。。。。。。”
不慍不火的餘飛,說完後就掛職了電話。
無名酒店的經理感覺渾身燥熱,背後生生出一陣冷汗,光着身子坐在牀上,急促的喘息着。
“你該補補了,還沒有。。。。。。你就。。。。。。”
“操你媽的,你懂什麼。”沒好氣的經理瞄了一眼同樣赤裸的秘書,妖繞的身體,如瀑的黑髮,此時也引不起自己的性趣。
混到這個境界,經理自然知道雙方都不能惹,尤其是看到了這些外國人還帶着槍,加上文志遠上次來的時候,就給過自己警告。
“媽的。。。。。。”經理像個潑皮無賴一樣,大罵了一句,雙手抱着,坐在牀上久久的沒有動彈。
聰明的女人不會打擾男人,經理的秘書拉拉被子,蓋住自己,一時間,房間裡很靜。
龍堂的兄弟們大概有二百餘人站在無名酒店的對面,每個人手裡都拿着黑色的手槍,長平不在,這是餘飛特批的。
看着兄弟們死去,不是萬般無奈的情況下,天行人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稀疏的路人從路邊走過,甚至貼着牆走過。
不敢看向龍堂的兄弟,瀰漫的殺氣,似乎比冰冷的手槍更讓人害怕。
很快的,無名酒店所在的無名路被封鎖了,做這件事情的正是文志遠,甚至如今這個點了,他還親自帶隊。
“局長你回去吧,我能應付得來。”一個警察看着略有疲憊的文志遠,獻起殷勤來。
“小劉啊,事情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乖乖的看着吧,這像是一場普通的鬥毆,其實是權力的角逐。。。。。。咳。。。。。。。”
也午是文志遠感覺自己說多了,故意咳嗽了一聲,不再說話,只是幽幽的嘆了口氣。
聽了文志遠的話,小劉隱約的感覺出了一絲古怪的‘味道’,有道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他也不再多嘴。
龍堂的兄弟們自然不會來這裡‘站崗’,他們在等,等着無名酒店的經理做一個決定。
當然,無名酒店的經理也有可以不做這個決定,那個時候。。。。。。
陽關大道和獨木橋,有時候獨木橋更好走一些,現在的柳溝和血殺傭兵們,就走在獨木橋上,小心亦亦再加上萬分的謹慎。
他們同樣在等,在等另外的十五名兄弟,只要他們回來,這件事情就可以暫告一段落。
禍不及有人,血殺傭兵們沒有想着要綁王母和雨微等人,這個時候的中西醫院,有一股不同往日的平靜。
重病號痛苦的呻吟不見了,因爲他們已經死了,年輕的女人不再抱怨了,因爲意外懷孕的孩子也已經做了。
還有,就是醫院裡的行人不見了,因爲他們被趕走了。
兄弟們沒有看錯,他們被趕走了,被天行集團的人趕走了。
中西醫院空曠的大院裡,假山依舊,涓涓流水,譁拉拉的聲音偶爾帶着叮咚之間。
王蕭靜靜的站在中西醫院的大院裡,微閉雙眼,他的身後,跟隨着野狼戰隊的五十成員。
兀自而立的他們,來得時間不長,就在野狼酒吧剛出事的時候,他們就來了,也算是時間。
聰明的王蕭哪裡能看不出這是變向的圍魏救趙,用一句通俗的話講,這也叫圍點打援。
沈雍奇的能量到底有多大,王蕭也不知道,甚至還有小易和尹風,這是天行集團一種變異的財富。
加上小毛的話,也許是四個人某個人的一句話,五十杆P5衝鋒衝就到手了。
天行集團還沒有光明正大當街持着衝鋒槍的地步,野狼戰隊的五十成員這個時候穿上了嶄新的迷彩服。
冷漠的且深邃的眼神,冰冷的殺氣,神情之中的那絲果敢,即使真正的將軍站在這裡,野狼戰隊的成員也是士兵,最優秀的士兵。
這也是上邊放心的把這五十把槍借給兄弟們的原因。
中西醫院的至高點,四把88式狙擊步槍正對準了大院裡。
四個人,四把槍,楊家強、傑森、沈雍奇和小毛,冗長的呼吸和輕微晃動的槍枝,證明他們都是高手。
野狼戰隊的成員不傻,只留下十個人站在王蕭的身後而已,其他的四十人隱藏在大遼裡的各個角落裡。
透遠狙擊槍的鏡頭,沈雍奇不得不感嘆野狼戰隊的兄弟們精彩的僞裝了,即使是他,也做不到更好了。
同樣是看着野狼戰隊的兄弟們,小毛的神情則略感詫異,對天行集團的實力則越來越感興趣,軍隊,真正的軍隊。。。。。。嘿嘿。。。。。。有意思。
來到中西醫院裡的十五個血殺傭兵成員,穿着大衆話的衣服,走路也有些散慢,如果不是他們的皮膚,很難分辨出他們是外國人。
空曠的大院,舉目四望,居然只有王蕭等十一人,王蕩婦的樣子他們是認識的,不過也沒有枉想到要取了他的命。
這一刻,直覺告訴他們要小心了,很可能落入包圍了,這是經驗,絕對的經驗。
十五個人沒有打算改變自己的方向,鎮定自若的向前走着,很慢,很慢。。。。。。
突然。。。。。。
“噗噗。。。。。。”接邊四道沉黑的響聲,血殺傭兵最前面的四個人倒下了。
“niingRifle”
血殺傭兵們都是識貨之人,如此精準的射擊,必定是狙擊槍,頓時,一股寒氣侵襲着他們的身邊,自己被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