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蕭和藍月紫晗站到最前面,冷視着衝上來僅剩的十三個敵人,手中的唐刀級慢舉起,燈光之下,反射着白光。
兩個人兩把刀,一步步的帶向十三個人,最讓人奇的是,十三個人不斷退斷着,期間回頭看了看一臉冷意的金狼,突然止住腳步,鋼牙緊咬,臉上的肌肉緊崩着,俯身向王蕭和藍月紫晗衝過去。
黑組的二十名兄弟在藍月紫晗的示意下,退回到賓館中,兩個人孤凌凌的對恃着十三個敵人。
兩把唐刀,帶着幾乎同樣的弧度,在十三個衝上來的一瞬間劈出去,帶起呼嘯的風聲,兩道血弧,在空中劃過,兩顆頭顱滾落在地上,順着臺階滾到金狼的腳下,屍體卻還在直立着,脖子上冒着鮮血。
王蕭和藍月紫晗如同虎入狼窩一般,心情的撕殺着、咆哮着,兩把唐刀似是地獄的勾魂帶一般,不斷的勾取人的性命。
鮮血瀰漫,血水橫行,此時,人命成了最不值錢的東西,生命的逝去,除了鮮血,沒有留下任何的東西。
王蕭和藍月紫晗唐刀斜指後方,滴滴的血液在刀上匯聚着,倒流到刀柄處,兩個人滿臉鮮血,看起來異常的猙獰。
十三條命,十三個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甚至沒有人抽搐一下,十三顆頭顱,灑着熱血,滾落到斧頭幫衆的面前。
這就是王蕭,這就是藍月紫晗,這就是天行兄弟的殺戮。。。。。。
久久過後,王蕭和藍月紫晗傲然而立,冷眼掃視着斧頭幫的幫衆,被兩個掃過的人,均感覺如芒在背,刺在心頭,就連黑組的兄弟,都感覺今天的兩人有些與衆不同。
寬大的馬路上,萬名的斧頭幫衆,黑暗之中,黑壓壓的一片,除了哄隆隆的雷聲,此時再也無聲。
金狼靜靜的看着王蕭和藍月紫晗,尤其是王蕭,他心裡如同翻江倒海一樣,看不透,真的看不透。。。。。。
萬名斧頭幫衆的匯聚,加上五千名清明會的幫衆,市的警察即使再傻,也明白將有大事件發生,每個警察都緊張惜惜的看着局長辦公室。
此時,尹安正抽着一支小熊貓,整個人有些焦急的坐立不安,灰色的菸灰瑟瑟而落,在空中呈曲線型飄舞着。
“媽的,你們這不是給我找麻煩嗎,我不好過了,你們也別想好過了。”尹安小聲的咒罵着,嘴裡叼着的煙猛的吐掉,劃過一道半弧掉在地上彈了幾下。
整個警察廳裡寂靜無聲,雖然早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卻無一人離開,今天的天氣好暗,好黑。
“王蕭,咱們同爲J縣人,給你個機會,出來吧,你很猛,也很厲害,可是你能敵得過萬人嗎?”金狼平靜的說着,雖然知道沒有用,他還是說了。
王蕭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金狼,壓抑的氣氛更加的濃郁了。
清明會的五千幫衆,從市的各個角落裡,如潮水一樣向尋仙賓館這裡聚集過來,前後也只用了半個小時而已。
最外圍,五千名清名會的幫衆對一萬名斧頭幫的人形成包圍,沒錯,就是五千人包圍一萬人。
“誰說我要獨自和你們單挑。”王蕭平靜的說着,那份平靜讓人髮指。
這時,一個斧頭幫衆大步流星的向金狼跑過來,氣喘息未定,急道:“狼哥,我們被清明會的五千人包圍了。”
“你他媽的吃屎了,五千人能包圍一萬人嗎,滾。。。。。。”金狼也知道,今天的事情有些棘手,如若平時,五千人確實不能包圍一萬人,可是,在長長的街道這裡,兩邊都是高樓大廈,要說包圍,只不過是睹住兩端而已。
空氣頓時緊張起來,天空中細棉綿的小雨有加大的趨勢,慢慢和,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中雨,每個在外面的人,衣服都被淋溼了。
王蕭擡頭看着天空,依然黑沉沉的,這注定是一個不一樣的夜晚,一道閃電劃過天際,緊接着一聲悶雷,讓人們的心裡發顫。
“殺。”金狼大喝一聲,聲音甚至有些沙啞,百里南給的命令是不計任何代價,他自然沒有必要替斧頭幫省人,血是流不盡的,雖然他也是斧頭幫的人。
金狼一聲令下,斧頭幫的聲勢浩大的浩浩蕩蕩的衝向王蕭和藍月紫晗,萬人之勢,何等浩大,如若是普通,嚇也嚇趴下了。
黑組的兄弟在王蕭和藍月紫晗的帶領下,齊齊走出尋仙賓館,雨點打在臉上,冰涼冰涼的,每個人都帶着濃郁的殺意,腰桿挺得筆直。
五個十黑組兄弟站在最前排,每個人手裡都拿着一把能裝十顆子彈的手槍,黑色的,和天空一個顏色。
“砰砰砰。。。。。。。”凌亂的槍聲,沒有超過天空的雷聲,超過五百名斧頭幫的人倒在衝鋒的路上。l6
五十名黑組的兄弟手中的槍打完子彈,退進尋仙賓館,動作異常的麻利。
金狼微微一愣,他沒有想到,在市,天行的人居然敢開槍,單衝這份膽量,他就應該向王蕭豎大拇指。
“衝。。。。。。”金狼有些嘶啞的聲音在黑夜中迴盪着。
斧頭幫的人也只是有短短的停頓,然後邁着大步,高舉着純鋼的斧子向王蕭和藍月紫晗衝過去。
王蕭和藍月紫晗站着未動,甚至沒有退後一小步,在天行,沒有讓兄弟獨自戰鬥的道理。
天行的兄弟,五十多人一排,勝餘之人當作替補,每個人都神情嚴峻,都知道這是塊硬骨頭,如果啃不好,會崩到牙。
五十個黑組的兄弟,手中的開山刀緊緊的握着,刀起刀落,至少二十五條生命殞去,‘砰砰’的聲音在雨水中發出明亮的火花。
斧頭幫的人如同潮水一樣,一波又一波的衝向王蕭等人,無休無止,黑組的兄弟沒有一個人想後退,卻又不得不後退,硬碰硬,金屬交鳴的聲音不絕於耳,片片的火花。血水夾雜着雨水,染紅了尋仙賓館門前的臺階。
斧頭幫的人動了,清明會的人也動了,每個人手裡都拿着一把砍刀,砍瓜切菜一樣,瘋狂的衝向斧頭幫的人。
兩家恩怨已久,仇人見面份外眼睛,砍刀和斧頭的碰撞,金屬交鳴的聲音同樣不絕於耳,血水染紅了衣服,滾落的頭顱甚至絆倒衝在前面的自己人,屍體此時的作用只是填坑而已。
淅瀝的十水不斷變大,越來越大,已經超過中雨的程度,血水加上雨水,整個大街上都流淌着腥氣十足的紅水,紅的嚇人。
這是一聲消耗戰,平衡消耗,戰鬥技巧,除了天行黑組的兄弟們,其他兩方都是野路子,不過他們卻殺也野性,每個人大腦裡都是一片空白,瘋狂的殺戮着,即使自己死了,還有後來人衝上來。
斧頭幫的人雖然佔據人數的優勢,怎奈這是等頭,嚴重限制了他們,雖然每個人都想出一把力,出人頭地,現實讓他們有心無力,上位不是那麼容易的,即使有機會,等待自己的也是死亡。
錢開給清明會的兄弟下的命令是:不顧一切的殺。。。。。。
來市之前,清明會的人已經有了覺悟,他們就是清明會踏足市的炮灰而已,何爲炮灰,就是悍不爲死的死士。
清明會的五千人,每個人都領到五萬塊的撫卹金,大多數人光棍一條,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即使有妻兒的人,妻兒也會得到幫會的照顧。
市的夜晚,殺聲陣陣,血霧瀰漫,冰冷的雨點無情的砸在人們的臉上,沖洗着他們滿臉的鮮血。
殺戮有聲,死亡無聲,陣陣的慘嚎聲、嘶叫聲,每個人欲血奮戰,除了衝殺還是衝殺,每個都帶着無盡殺意,滔天的氣勢,即使戰場,也不過如此。
誰說有的男人都沒有血性,誰說男人有懦弱的,這是男人間的對話,不是西歐中世紀騎士之間的決鬥,只是爲了將對方擊倒而不擇手段。
清明會和斧頭幫的人一時間僵持在一起,雙方不斷的人有倒下,有人添補上來,可怕的消耗。
這一次,天行的兄弟們沒有再發出反衝鋒,每個人都不是傻逼,面對萬人,如果發出反衝鋒,即使不死必會重傷,基本成爲植物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五十個兄弟,每個人都帶着疲憊的神色,他們卻守住尋仙賓館,每個人都殺紅眼,手在顫抖着,開山刀更是如同收割生命的鐮刀一樣,刀光漫漫,永不停歇。
沒有人願意停下來,也沒有人敢停下來,稍微的停頓面對的全是滅頂之災,刀光的飛舞,火花的飛濺,爲今天的雨夜憑添幾分炫麗。
鮮血染紅大地,鋼筋混濘土構成的城市愈發的冰冷,同時出現一股妖異的氣息。
黑組兄弟分成的兩拔人,不知道倫換了幾回,每個都殺敵殺到手發軟,卻沒有一個人叫苦、叫累,每個人都在硬撐着。
王蕭和藍月紫晗一直站在最前邊,手中的唐刀幾乎就沒有停止過,紛飛的刀光,每一刀都帶去一條生命,他們的身前,已經不知道躺下多少敵人,甚至許多屍體現在還淌着血水,不斷的溶入雨水中。
這一夜,這條街是血腥的,如同鬼哭狼嚎的聲音不斷的充斥着人們的神經,一切都是那麼的詭異。
警察局,尹安辦公室內,地上已經撒落七八支菸,他在猶豫,到底出還是不出警,百里南明顯是在給他出難題。
無論是天行集團、斧頭幫還是清明會,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厚此薄比,恐怕上邊會有更加的威壓,即使自己身爲市的警察局長,也得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