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輛獵豹同一時間緊急剎車,十餘道黑車轍郝然留在路上。
坐在中間獵豹上的錢開差點一頭撞在前面的擋風玻璃上。
反觀坐在後排坐上的華子,穩如泰山,八風不動,讓人嘖嘖稱奇。
中年軍人當然沒有心思觀察這些,飛快的觀察了道路上的情況。
道路很寬,可以從側面的反車道率先離開,但是,側面如水的車流,車與車的距離不過兩米左右,掉頭過頭的結果不過是撞車而已。
然而,前面的道路被兩輛斯太爾卡車擋住,後面又緊接着幾輛瘋狂的衝上來的斯太爾。
電光火石般,錢開和中年軍人都沒有了主意。
兩個人感覺極爲痛苦,面對如此情況,竟然只能束手以待,不知是可憐還是可悲。
透過後視境,兩個人反倒是,平靜的看着後面的車衝上來,與最後面的一輛獵豹車追尾。
“哐啷。。。。。。”最後面的這輛獵豹車頓時變型,離弦的箭般向前衝去。
“砰。。。。。。”又是一聲驚天世響,倒數第二輛的獵豹同樣被撞扁,朝着錢開和中年軍人所在的車衝撞過來。
“嗡。。。。。。”錢開感覺世界未日到了,大地震似的,獵豹車渾身一輕,朝着前面的獵豹撞去。
只不過,錢開忽略了獵豹已經變慢的速度。
“砰。。。。。。”車裡錢開的頭部回來搖擺着,至少三次撞在的擋風玻璃上,額頭處紫青一片,流出豔紅的血線。
中年軍人死死的握住方向盤,即使這樣,頭部也與方向盤撞擊了一次,額頭處變成了深紫色,彷彿一觸即破。
再看後面的華子,依然穩如泰山的坐在後排坐上,嘴角溢血,整個人失去了生日的神采。
試想一下,從後面撞上來的獵豹車,正好撞到了華子的後心上,不受內傷纔是怪事呢。
“吱。。。。。。”響亮的剎車聲劃破本就喧鬧的公路。
這是來自後面斯太爾卡車的剎車聲,細看之下,斯太爾卡車的頭部也嚴重凹陷,坐在車上的胖司機更是血流滿面,倚在車椅上不知死活。
最前面的一輛獵豹車撞到了斯太爾的車底下,駕駛員頓時不知道死活,甚至沒有來得及發出悶哼聲來。
這時候,前面的紅燈滅了,綠燈亮了,但是,前面的斯太爾卡車絲毫沒有要開走的意思,感覺到震動的司機打開車門,跳下車來,大步走到後面。
“媽了個逼的,敢撞老子的車,你賠得起嗎?”瘦如柴的司機指着後面的獵豹破口大罵,絲毫不管裡面的人是死是活。
前後的斯太爾卡車上,下來十餘人,紛紛包圍了五輛獵豹車,看樣子,如果不給點說法,十餘人是不會輕易離開的。
也就在這個時候,低沉壓抑的警笛聲響起,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了。
兩分鐘的時候,交警的車停在五百米外,數十交警飛快的朝這裡跑過來。
“操他媽的,有鬧事的,全抓了,有反抗的,叫警察。”跑在中間的胖子氣喘吁吁的喝罵道,彷彿隨時一口氣上不來,就會掛掉。
“是。。。。。。”幾十交穿着白色制服的交警齊聲應是,心道,如果對方是斧頭幫的人或者天行集團的人,這件事情就棘手了。
從這些警察的心理活動來判斷,顯然無論是斧頭幫還是天行集團,在江浙都給警察們留下難纏的印象。
“讓開讓開。”氣喘如牛的交警們故不上疏導堵塞的交通,反倒把圍觀的人擠到外圍。
看這架式,如果有敢暴力抗法的人,第一時間會被抓起來。
“交警同志,你們可來了,可得給我們守法市民作主啊。”枯瘦如柴的司機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述着,“前面本來是紅燈,我們緩慢的停下車,你看看,這些人仗着自己是當兵的,就橫衝直撞的撞上我的車,看看,我的後車兜都被撞下去了。
按照瘦青年指引,交警們順着他的手臂看去,撞是被撞變形了,但也只是壞了幾個車燈,撞掉幾片漆而已。
裝滿沙石的卡車被撞,後面開車的人除非是腦殘。
看着枯瘦如柴的青年,交警一陣頭大,這些人明顯是找到的,但是,前面的紅燈卻是真的,讓交警找不出一點破綻。
這個時候,中年軍人用盡渾車氣力,踹開略微變形的車門,幾乎是爬着從裡面出來的。
出來後,威嚴的掃視了交警們,然後走到另一邊,把眼冒金星的錢開從車裡拉出來。手機看訪問1
至於華子,咳嗽一聲,咳出一口暗紅色的鮮血,自己下車了,來到錢開的身邊,扶着半暈迷的錢開。
中年軍人面覺如水的檢查了所有的軍車,發現裡面還活着的不過十人而已,當即怒火中燒,這些人大膽到敢襲軍的程度了。
“把這些人給我抓起來。”中年軍人怒喝一聲,盛氣凌人的掃視着這裡的所有人。
“不好了,不好了,軍隊的竟然是土匪,都說警匪一家,軍匪也是一家,以權謀私,這就是現在軍隊的作風了,不得了,不得了啊。。。。。。”
圍觀的人羣中,一個青年嘲諷的戲謔着,不是藍月紫晗是誰。
斧頭幫負責派車襲擊錢開,剩下的事情則由天行集團來完成,藍月紫晗就是來執行這次任務的天行兄弟。
當然,人羣中,多數是天行的兄弟們,這也是爲了以防不測。
中年軍人和交警當然不知道圍觀之人都是天行集團的人,但是,他們知道,這個帶着起鬨的人絕對來歷不小,最起碼他的膽子很大。
果不其然,藍月紫晗話一出口,周圍的民衆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一雙雙足以讓人心虛的眼睛,直直的凝視交警們。
交警們個個心虛的低着頭,不時的互相對視一眼。
這個時候,一個挺着啤酒肚,穿着白色制服的交警氣喘如牛的推開人羣,嘴裡嚷嚷着,“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骨瘦如柴青年再次上前一步,來到胖交警的面前,憤怒道:“警察同志,這些人不遵守交通規則,竟然來撞我的車,你看,你的車嚴重變形,以後還能開嗎,我要他們全額賠償,同時,還保留控告他們的權力。”
說着,青年煞有其事一指自己的車。
順着青年的手勢看去,胖交警有想砸人的衝動,相比快要解體的獵豹,這點破損算個屁啊,偏偏還是獵豹追尾的,算事故,獵豹的責任應該大一些。
胖交警陰沉着臉,道:“誰讓你們白天在市裡跑車的?”
站在人羣裡的藍月紫晗,眉頭一皺,道:“對啊,身爲守法公民,應該遵守每一條法律,爲社會盡自己的一份力,你們怎麼能無證白天在路上跑呢。”
本來極爲囧破的青年,神色一喜,道:“這位同志,你等等,我們有證明的,這是緊急任務的。”
說着,骨瘦如柴的青年跑到車廂裡,拿出一張皺巴巴的證明來,竟然是土地管理局的大印。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胖交警一眼就看出這是真的。
他若有若無的瞄了人羣中的藍月紫晗一眼,將手裡的證明還給青年。
這個時候,錢開也醒了,第一眼就看到站在羣裡面色如常的藍月紫晗,知道這起事故肯定與天行集團脫不了干係。
胖交警也是一陣頭大,雖然中年軍人穿着例衣,但是軍牌,媽的,0003,這是什麼,這是身份的代表。
恰巧,中年軍人走到胖交警的面前,將這裡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而僅存的十個人也守在錢開的身邊。
藍月紫晗能看出這些人是真正部隊上的,也沒有讓手下的兄弟們衝上去滅了這些人。
要知道,這十餘人可是全部帶了傢伙的。
對於這場重大的交通事幫,鼻子靈敏的忘記們也感到了。
人民日報,早報、晚報的記者先後派人朝事發地點趕來。
這麼一鬧,錢開命大活了下來,事故責任五五分成,斯太爾卡車和軍車都被拖到交警大隊的大院裡了。
錢開則跟隨着中年軍人到了就近的江浙省立醫院檢查身體,等待着法院的隨時傳喚。
這件事情算是虎頭蛇蠅。
回到天行保全大廈藍月紫晗和王蕭着電視。
“感CTV,感謝TV,感謝浪漫菸灰的鍵盤,再感謝菸灰的飛舞的十指,給了我這次上電視的機會,事情是這樣的。。。。。。”
“蕭哥。。。。。。我雲的怎麼樣?”藍月紫晗眉頭輕揚,帶着得意的笑容看着忍俊不禁的王蕭。
藍月紫晗的這番話明顯是沒有剪輯過的,聲色並貌的話不失幽默感,本來氣氛緊張的重大交通事幫,被他輕描淡定的淡化,有意無意的把責任推到錢開那一邊。
甚至連記者都被他逗笑了。
在場的人,雖然有許多知道這件事情是早有預謀的,但是廣大的人民羣衆不知道啊,一旦報道出來,對天行集團和斧頭幫絕對有力。
也是變向的向法院和交警大隊施加壓力。
慕容若冰坐在王蕭另一邊,黑紗遮面,淡淡道:“還真是舌燦如蓮啊,可以當狀師了。”
怪異的看了慕容若冰一眼,藍月紫晗進來的時候就詫異的慕容若冰爲什麼會坐在這裡,現在更加的玩味了,這樣的話,本就不該從她嘴裡說出來。
看了眼身邊的藍月紫晗,王蕭五味陳雜,道:“紫晗,這次你跟着若冰姐回越南吧。”
藍月紫晗再聰明,也當機了,要自己跟着慕容若冰回去,開什麼玩笑,當年可是血殺七條街的,回去還不得被分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