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無霞超級不爽,有種自己被別人耍了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大街上被耍的猴子,偏偏還自得其樂。
她感覺這就是楊劍和張好人事先挖好的一個火炕,就等着這一天,自己義無反顧的跳進去,看着是自己佔便宜,實則是替別人擋子彈的。
所以,玉無霞纔會有此一問,明擺着和張好人爲首的八大天王在說,有什麼需要我出血的儘管說,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張好人和楊劍哪裡能看不透玉無霞的心思,兩個人對視一眼,繼續由楊劍開口,“這件事情完全是出於從江浙斧頭幫兄弟們自身利益來考慮的,您多心了。”
玉無霞笑了笑,心道,多心嗎,如果不是有此一問,死在了自己人槍口之下也不是不無可能。
“凡事說明白比較好,我得到消息,木子要來江浙,不知道各位有何看法沒有?”
“誰?”一直沉默不語的賈輝耳朵動了動,徑直的問出來。
斧頭幫木堂堂主木子之名,在特定的時候比百里南更加出名,例如現在聽在賈輝的耳朵裡。
“木子。”玉無霞重複了一遍,“賈叔難道還有什麼疑問嗎?”
聽着玉無霞的話,賈輝冷哼一聲,然後再也看不出什麼表情來。
楊劍對賈輝如此態度頓感大爲頭疼,也知道當年的恩怨,當下解釋道:“當年木子來江浙的時候,我們正是意氣豐發的時候,與他起了一點摩擦,後來,輝子差點死在木子的手裡,您別見怪。”
玉無霞不知道賈輝和木子之間還有這麼一段故事,不禁更加期待木子來江浙後的情景了。
天行保全大廈,王蕭的辦公室裡,藍月紫晗和肥海坐在王蕭的面前。
“時間能把握的好嗎?”王蕭略微有些擔憂的看着藍月紫晗,與木子有過短暫的交集,王蕭知道這個人在斧頭幫中絕對是可怕人物。
如今要在他來江浙的路上來伏擊他,想法很現實,操作起來難度係數比較大。
肥海抽着煙,罵罵咧咧道:“不就是木頭一塊嗎,老子點把火就燒了他。”
白了肥海一眼,王蕭叼着煙,久久沒有說話。
藍月紫晗最近心情大爽,木子來江浙的消息是沈雍奇告訴自己的,從這條消息中,可以找到重創斧頭幫的一條捷徑。
本來,這應該由沈雍奇告訴蕭哥,可是,這傢伙像是吃了,忙裡忙外的佈置着天行集團的防禦。
藍月紫晗是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沈雍奇的佈置可以說天衣無縫,完全軍事化,科學化的立體防禦,不禁讓人大爲讚歎。
“有多少把握可以攻而殺之。”沉思過後的王蕭簡單的尋問着。
狡兔況且三窟,對於像木子這樣的老狐狸,虛虛實實的功夫已入化境,實在不好着磨他心中所想,更不明白,死我活堂堂一個木堂堂主來江浙做什麼,難道只是爲了增加江浙的實力和清明會聯手對付自己?
王蕭不會這樣高看自己,如今的天行集團實力不俗,遠沒有達到讓斧頭幫如坐鍼氈的地步,天行集團真的要發狠,江浙的斧頭幫足亦。
偏偏這個時候,堂堂的木堂堂主來了,耐人着磨也耐人尋味。
“蕭哥。。。。。。給我一百人,我有八成的把握讓這塊木頭死無藏身之地。”肥海深吸了一口氣,嘴裡還冒着煙霧,慷慨激昂的說着。
“給你一百人,夠嗎?”王蕭食指和中指夾着煙,輕輕的點了點,稍長的菸灰掉落在水晶菸灰缸裡,頓時四散而開。
肥海面色一喜,搓着雙手,道:“其實,給二百人更有把握一些,畢竟對方是老油條了,俺還算是個粉嫩嫩的新人。”
“二百人,二百人你就能把木子給殺了?”王蕭淡淡的說着,直直的注視着肥海。
“嗯。。。。。。最少有八成把握,不就一塊死木頭嗎。”肥海信誓旦旦的說着。
藍月紫晗玩味的盯着肥海,毫不客氣道:“胖子,你知道木子過去以及現在嗎?”
“切。。。。。。一個老頭子而已,給我三百人,我踩得他連渣都不剩。”肥海得意的‘嘿嘿’的笑着。
“三百人啊,貌似咱們的集團空的人手很多。”王蕭皺着眉頭,不僅不慢的說着。
肥海一聽,大喜,“蕭哥。。。。。。就是嗎,這件事情非我莫屬了。”
說着,站起來的肥海就向門外走去。
“回來。”王蕭一聲斷喝,看着肥海停滯的背影,道,“一個人我都不會給你的,你着什麼急啊。”
“啊。。。。。。”肥海驚呼一聲,自然知道沒有蕭哥的話,自己不可能調動一位兄弟,當下轉過身來,趴在桌子上,乞求道:“蕭哥,不帶這樣耍人的。”
看着肥海的王蕭變得語重心常,道:“胖子,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昨天晚上泡的藥沐有麻醉作用,暫時讓你的傷口不疼了,你再去阻擊木子,你不要命了。。。。。。”
“沒事,咱老海是鐵打的。”爲了證明自己沒事了,肥海拍了拍胸膛,疼的齜牙咧嘴,“那個,還真不適合我去做哈。”
“就是嗎,莫裝逼,裝逼遭雷劈,看看你,再看看我,就知道老實的差距了。”藍月紫晗戲謔的盯着肥海,眼神中的玩味像極了狐狸。
“滾你個蛋子,你是老實人,天下老實人就死光光了,你去打前戰,我在後面督戰。”肥海給了藍月紫晗肩頭一拳。
藍月紫晗坐肥海身邊,根本沒有要躲開的意思。手機看訪問
一天後,市前往江浙的高速路上,竟然行駛着三輛車牌一樣的賓利,着實有些怪異。
木子坐最後一輛賓利車上,半眯着眼睛,“咱們落下多遠了?”
“回爺,大概有二十里路了。”木子身邊一位彪形大漢外表給人一種窒息的壓迫感,在木子面前卻是畢恭畢敬,甚至不敢擡着頭。
“你是不是懷疑我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啊。”木子依然半眯着眼睛,語氣淡的雲輕風淡,沒有絲毫的責怪之意。
要說,這條漢子是在木子身邊呆的時間最長的,並不是因爲他的腦袋多聰明,還是身手有多強大,原因只有一個,他足夠的笨。
笨到什麼程度,現在就有答案,“爺,我感覺就是這樣的。”
漢子口氣認真的不像是在開玩笑,也沒有人會認爲有人會跟木子開這樣的冷玩笑。
反觀木子,一反常態,一臉的淡然,不厭其煩的解釋着,“小心方能駛得萬年船,做任何事情都不能有僥倖的心理,這樣只會加速自己死亡的速度,你明白嗎?”
想了一會兒,漢子茫然的搖了搖頭,道:“我不明白。”
睜開眼睛,木子望着逐漸陰下來的天,笑了笑。
眼前的漢子,腦子不夠用,身手也一般,但是,即使在別人的眼睛裡,這條北方漢子全身都是缺點,漢子的一個優點在木子的眼睛裡也會無限放大。
木子不喜歡聰明人,因爲聰明人總喜歡自以爲是,但是,這條漢子不同,清澈的眼睛裡,永遠不會掩飾着人不知道的東西。
在自己的面前,也從來不說慌,不做作,更不會溜鬚拍馬。
所以,木子喜歡這條漢子,喜歡這條漢子在自己身邊的感覺。
江浙高速公路收費站,藍月紫晗帶着十數人靜靜的站在那裡,注視着遠處越來越近的賓利車,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
“老大,放他過去嗎?”一位黑組的兄弟們自然的問道,手插在褲兜裡,眼睛死死的盯着的越來越近的賓利車。
輕微含首,藍月紫晗示意手底下的兄弟們放這輛車過去,對於今天的行動,本就沒有想到能擊殺木子。
而木子的狡猾之處,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這輛車剛剛過去,一輛一模一樣的車行駛過來。
“老大?”還是剛纔這位黑組的兄弟。
掐滅菸頭,藍月紫晗冷笑一聲,道:“不管他在不在這輛車上,把這輛車給砸了。”
收費站,近百萬的賓利車被十數青年攔住,每個人手裡都拿着一根棒球棍。
“砰砰。。。。。。”刺耳的聲音響起,沉重的棒球棍重重的砸在豪華的賓利車上。
藍月紫晗冷眼看着一切,待到兄弟們一陣痛砸之後,賓利車面目全非,兩個青年人連滾帶披的從車上滾下來。
兩個人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別砸我們的車了,別砸我們的車了。”
俯視着兩個人,藍月紫晗清楚的看到兩個人背後彆着一把刀,隨即大步走過來,一腳踹在右邊人的胸口上,問左邊的人,“你們是斧頭幫的人?”
“不。。。。。。不是。。。。。。”
妖月唐刀瞬間架在這人的脖子上,冷道:“木子在哪裡?”
“我。。。。。。誰是木子?”這個無辜擡頭看着藍月紫晗,眼神飄乎不定。
之前被踹這人,被黑組的兄弟們綁起來。
“我。。。。。。我真的不認識木子,我們只是普通的商人而已,駕車來江浙談點生意。”
“你不用回答了。”妖月唐刀稍微用力,鋒利的刀刃在這人的脖子上旋轉一週,血流五步。
“你知不知道?”藍月紫晗看着被反手綁起來的斧頭幫衆,低沉的尋問着。
依然帶着冷酷玩味的笑容,這位的命運則比之前這位好得多,“把他帶回總部去。”
王蕭和藍月紫晗本來就沒有想過能重創木子,這一招只是殺雞儆猴而已,看着遠去的黑組兄弟。
藍月紫晗搖出手機,拔通沈雍奇的手機,接通後,道:“雍奇,我在收費站這裡殺了一個人,你派人處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