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敵人的輕視就是對自己生命的不負責任,這些老兵們自然知道這個道理,這一次,沒有人敢在輕視天行的兄弟們。
沙場點兵,兩百輛解放牌卡車,掛得都是紅字開頭的牌子,行駛在N市的道路上當真是一騎絕塵無人敢擋。
如同長龍似的汽車壯觀異常,讓看到的普通市民不知道這是不是部隊拉練了。
N市東郊軍營內,一位大校軍官站在辦公室的窗前,擡頭仰望着天空,烈日的陽光刺得人睜不開眼睛,他卻依然緊緊的睜着。
“錢開啊錢開,欠你的情我已經還上了,希望你下一次不要來找我了。”軍官的聲音很低沉,神情中卻帶着一股輕鬆的氣息。
對於這次的人情,軍官心裡也沒有什麼過不去的,畢竟天行集團對於N市甚至整個中原來說都是一個安定的存在,指不哪天就會捅出天大的漏子。
只是,這位軍官明顯忘記了,如果要除去天行集團,也就是上面一句話的事情,何用他勞心費肝呢。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或許,人無完人吧,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如今即使想停也停不下來的。
王蕭回到N市讓別人不知道的目的不是他可以完好無損的看戲,天行是自己的,更是兄弟們的,他心裡是這樣想的。
既然如此,天行危難時刻這個當老大哥的定然要衝在最前面,即使這次策略性的隱藏了實力,也要做好以防萬一的準備。
這個時候,漫步在大街上的王蕭正朝着狼堂的酒吧走吧,突然,風馳電徹的兩百輛軍車帶起一陣強風,把他額前的留海吹得飛揚起來。
微皺頭眉頭的王蕭駐足而立,直至最後一輛解放牌卡車從他的身邊經過,而他嘴裡叼着的那根菸也已經熄滅了。
突然,王蕭的腳步變得匆匆起來,甚至可以用跑字來形容,這裡離野狼酒吧已經很近了,自然也不用開山。
五分鐘的時候,發足狂奔的王蕭跑了差不多六百米,急匆匆的推開門,環視了酒吧內的所有成員。
上午九點多鐘的酒吧大多數都沒有開門,也許二十四小時營業是野狼酒吧的特色吧,再說這裡本來就是給兄弟們消遣用的,所以,二十四小時營業。
裡面的服務人員還以爲有不懂事的毛孩子來砸場子,頓時,氣氛變得緊張起來,待看到是蕭哥後,他們驚的兩分鐘沒有說出話人。
天行的兄弟們是個人就知道蕭哥真身在江浙地區,如今突然出現酒吧裡,我讓他們不解,更有驚訝。
“召集狼堂所有的兄弟。”感覺到威險王蕭用命令的語氣喝道。
天行的兄弟們沒有一位不認識蕭哥的,如今站在他們面前的王蕭如假包換的真品,只是他們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帶着黑色鏡框眼鏡的兄弟們小聲道:“蕭哥。。。。。。你怎麼來了。。。。。。”
王蕭並沒有怪罪這位兄弟,畢竟自己出現在這裡讓人感覺太過突兀了,這位兄弟如此問,還有些想要證實的意思。
“要出事,讓狼堂兄弟在這裡聚集。”王蕭簡短的說着。
“是。。。。。。是是是。。。。。。”十三張口異口同聲的回答,洪亮的聲音代表着的他們的堅決執行的行動。
這些人都不傻,很快的,每個人掏出一部手機,拔打電話了。
看着眼前忙碌的兄弟們,王蕭微微低着頭,現在的天行集團有餘飛、沈雍奇和黑組的兄弟鎮守,再加上家強和傑森,暫時不會出現什麼大問題。
可是,如果剛纔看到是衝着天行兄弟們去的,這次事情就大條了,王蕭心裡這樣想着,同時,他也想到了張鋒,想到了他管理的豹堂,豹堂的兄弟是天行的一大戰力,但是,王蕭很快就否定了,現在張鋒受傷,豹堂的兄弟們還是留下來保護他。
五分鐘,這十三位兄弟的動作不可謂不快,五分鐘的時間,就通知完了所有的兄弟。
王蕭知道天行的通訊網是樹型結構的,這樣有條有理,效率自然也是很高。
“通知虎堂的兄弟,讓他們跟你們一樣,就說我說的。”王蕭當即立斷的說道。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處理果斷的王蕭自然令天行的兄弟們想到了些什麼,如今的N市在某個地方似乎發生着不可告人的事情。
天行的兄弟們更是知道,天行集團前必定是血腥的,龍堂的兄弟和獅堂的兄弟們此時正在浴血奮戰,而自己卻在這裡悶聲不響的工作,其實,心裡早急得發毛了。
五分鐘過去了,虎堂的人也通知完畢了。
“葉開去哪裡了?”王蕭逐漸平靜下來,冷靜的問着這裡的兄弟們。
十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還是那位帶着黑鏡框少年,道:“蕭哥,其實開哥不怎麼與我們聯繫的。。。。。。”
聽着這位兄弟的話,王蕭擺了擺手,平靜道:“好了,不說他,都準備傢伙吧,把槍也帶上1C整理。”
說着,王蕭掏出一根菸,走出了野狼酒吧,叼着抽了起來,他不想將煩燥的情緒傳染給兄弟們。所以,站在路邊的他,抽着悶煙。
葉開的事情除了長平,天行的高層都知道了,到底如何處理呢,王蕭心裡也沒有數,走一步算一步,或許等哪裡天真的不受控制了,就會揮刀斬之。
十分鐘已過,很快的王蕭身前面站了近兩成的天行幫衆,如此速度,不可謂不快,沒有人吵鬧的人羣透着磅礴的威壓。
天行的兄弟們可不是清明會的這些外來戶,每個人的手裡都拿着一把雪亮的開山刀,冰冷的刀身散發着絲絲的殺氣。
確實,殺氣是靠殺人堆積出來的,天行兄弟們透出來的殺氣還不純,這足夠讓人側目了。
來這裡的兄弟們都知道蕭哥來了,他們也一眨不眨看着王蕭,等待着蕭哥的命令。
天行人的聚集讓嗅覺靈敏的N市人民知道肯定發生什麼事情了,要不然這些和氣的少年怎麼會透着可怕的神色呢。
王蕭掃視了眼前的兄弟們,認真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雖遠必誅。“簡單的一句話,頓時點燃了所有兄弟們的情緒。
沒錯的,天行的兄弟們從來就沒有握過誰,曾經就有蕭哥帶着兄弟們挑了清明會的老窩,更有狼堂的野狼挑了斧頭幫的老窩之壯舉。
眼下,兄弟們着磨着蕭哥的話,人若犯我,雖遠必誅,明顯是別人欺負到家裡來了,是個男人是個爺們就不能忍耐。
“是。。。。。。”響徹天地的回答足以證明眼前兄弟們的決心。
對於兄弟們的表現,王蕭很滿意,出來混的,不挨刀是假的,但是,真的團結起來的話,挨刀的機會就會大大減少。
其實,王蕭也沒有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聚集了兩萬的兄弟們,這些人可是祖國未來的動樑,最少這些人是N市未來的棟樑。
如今,王蕭知道兄弟們中已經有人帶着槍了,這是他後來補上的命令,事情瞬息萬變,即使是死了,天行的兄弟們也不會任人宰割。
就這樣,虎堂和狼堂的兄弟們浩浩蕩蕩的向天行集團所在地進軍着。
就在天行兄弟們聚集到一起的時候,天行集團前也發生了震憾的一慕。
最後一個清明會的人倒下了,兩千七百多人倒在了一個地方,當真是血流成河,屍骨如山,瀰漫的血腥氣讓人作嘔。
清點人數,天行的兄弟們也死了近百多人,這讓兄弟們十分的痛心,受傷的人更是超過千人,但是,兄弟們沒有一個人退出去處理傷口,不死的傷對他們來說,小菜一碟,況且,對於他們來說,時間並不給他們處理傷口的機會。
傲然而立的天行兄弟們直直的凝視着疾速而來的兩百餘輛解放眚汽車,飛快的,從車上跳下了越來越的身着各式便裝人。
唯一的特徵,他們都理着小*平頭,當他們聚集在一起向天行兄弟們壓過來的時候,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甚至沒有看一眼地上的屍體。
血腥的飄散打亂了人們的呼吸,最終這些剛來的人還是皺了皺眉頭,有人腹誹道:“這就是戰場嗎。”
確實,這裡就是以命相搏的戰場,而這個時候,顯然出現了新的敵我雙方。
“媽的。。。。。。”錢飛痛罵一聲,瞪着底下的人們,果真像他想的那樣,這些人時間把握的相當好,在清明會最後一個兄弟被凌遲後,才姍姍來遲。
不過,錢飛不會在意這些,他要的是天行集團的滅亡,粗略一看,錢飛知道這些人最少來了六千。
這讓他本來糟糕透頂的心情頓時陰轉晴了,嘴角上也揚起一抹弧度。
有些不安的柳溝也淡定的凝視着眼前的一切,軍隊碰上天行集團的人,勝負之數,明眼人一看就明白。
可是,唯一讓柳溝感覺到擔心的是這些老爺兵們沒有帶武器,這讓他們的戰力大打折扣。
心情大好的錢飛當然不會管這些老爺兵帶沒有帶武器,他只想看到天行兄弟們流血時的場景,他們的唉嚎聲,慘叫聲,都將會給他帶來一種報負後的快感。
這個時候的葉開反倒是沉默了,微微低着頭,過了好一會才擡起頭來,目光逐漸變得堅定起來,人不爲己,天誅地滅,葉開這樣安慰着自己。
同時,處在餘飛辦公室裡的沈雍奇轉頭看了一眼鎮定的餘飛,心裡暗自讚歎,這個時候的他還能保持平靜,無怪乎蕭哥會如此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