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便是客,況且人家還帶着賀喜的花蘭,對於這位肥海未來的老婆,王蕭總是笑臉相對,熱情洋益的上前兩步,站在玉無霞的前面,認真道:“怎麼改變想法要嫁給我家肥海了?”
王蕭的聲音很低,細弱蚊蠅的聲音只有玉無霞能聽到,當然,這是王蕭給她留了面子,畢竟,大廳廣衆之下,讓人出醜不好。
嫣然一笑的玉無霞不退反進,大步上前,幾乎與王蕭貼在一起,同樣認真道:“其實我看上你了,要了我吧,我不介意的。”
玉無霞何等的聰明,跳躍性的思維時間抓到了問題的關鍵,王蕭已經有兩個老婆了,按照他的性格斷然不會對不起自己的老婆,所以,玉無霞也算是抓住了王蕭的七寸。
這一回合的較量,兩個人算是不相上下,相視一笑,王蕭讓開身位,玉無霞像是鬥勝的小公雞一樣,昂首挺胸的進了天行保全。
天行保全大廈面前舉行的只是一個剪彩儀式而已,能來這麼些大官,其中一部分願意是安然的面子。
別看一個土地管理局局長的管職不大,他的人脈可是極爲廣擴,加上野百合的推波助瀾,一時間天行保全大廈的前面高官雲集,即使玉無霞也不知道這些平日裡請都請不動的大菩薩,今天腦袋難道都短路了。
儀式很順利,當一行十餘朵大紅花被剪開的時候,這些高官們像徵性的說了幾句話,便與王蕭告別了。
只有江浙本地的一些官員留了下來,畢竟有些人的時間還是寶貴的。
王蕭也沒有留他們,有時間過份強求會起到反作用。
玉無霞一直注視着王蕭,沒有斧頭幫的騷擾,王蕭看起來十分的悠閒,於是,她便悄悄的走到了王蕭的身邊。先是傻笑,接着還是笑,還有些莫名其妙的笑容。
“我就這麼值得你迷戀?”王蕭不鹹不淡的說着,他自然知道玉無霞有事情要說,她可是一個合格的對頭。
“也不知道錢飛將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這個時候應該有幾千人飛往N市了吧。”玉無霞有意無意的說着,眼神裡的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可惜,她失望了,王蕭表現的很平靜,平靜的讓人髮指,“你不想知道現在N市的最新情況嗎?”
“不想。”王蕭轉身向天行保全大廈的樓上走去,而且他沒有乘坐電梯。
玉無霞自然不會追上王蕭,奮恨的瞪了他一眼,繼續保持着臉上和熙的笑容。
“小姐,咱們可以走了嗎?”刀疤男少有的開口問話了,天生的直覺讓他感覺到這裡有人用槍指着他。
“有什麼不對嗎?”玉無霞對刀疤男相當瞭解,自然的問着,也許這位叔叔只有在發現危險的時候纔會主動開口說話。
刀疤男神色如常用,靜靜的點點頭,沒有再說任何的話。
很快的,玉無霞和刀疤男出了天行保全大廈,走出門的刀疤男感覺危險的氣息愈發的大起來,這讓他不禁加快腳步,同時用身體擋在玉無霞的前面。
以玉無霞對刀疤男的瞭解,他很少這樣謹慎,這般如此,必定是發現了什麼。
大概走了十餘步之後,本不是很熱的天,刀疤男的白色襯衣竟然溼透了,而且玉無霞明顯感覺出他的呼吸有些低沉。
下意識的,玉無霞也加快了腳步,還不忘了回頭看一眼站在門口向自己揮手的王蕭。
直至出了天行保全大樓的範圍後,一路無言的刀疤男才長長的出了口氣,另外三個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也把目光投向了刀疤男。
他們像玉無霞一樣,想聽聽刀疤男的解釋。
刀疤男略微的調整呼吸,抹了抹額頭的汗水,道:“如果我感覺沒有錯,八百米外的地方肯定有不止一杆狙擊槍在指着我們。”
能跟隨着玉無霞,其他三條漢子自然也有兩把刷子,他們都知道刀疤男當初是做什麼的,這種感覺不會有錯。
而八百米之外,那可是優秀狙擊手才能達到的射擊距離。
“他們真的有軍隊嗎?”玉無霞眉頭微皺,很快的又鬆開了,繼而淡淡的問着,這個似乎本不該她問的問題。
聽着玉無霞的提問,刀疤男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疑惑道:“江浙的警察局不可能和天行集團如此明目章膽的站在一邊,況且警察局裡也不會有如此多的狙擊高手,結果只有一個,軍隊,只有部隊裡纔會有如此精準的狙擊手。”
說着,刀疤男也猶豫不決,天行集團都是些少年人,怎麼可能會和部隊有聯繫呢,即使有聯繫,又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狙擊手呢。
同爲狙擊好手,刀疤男知道狙擊這種事情看似簡單,其實需要極強的天賦的。
只是,他們哪裡知道,這些精英本不是天行的人,只是野狼意外在沙漠裡救下的而已,這些人確實有着刀疤男所說的天賦,要不然,他們也不可能通過一道道的選拔。
如果給他們一架飛機,誰也不敢保證這些人能不能開得走。1C整理
此時的J省N市,餘飛正在黃佳的房間裡,兩個人正高興的交談着一些事情。
或許是在餘飛的面前不用掩飾什麼,黃佳不斷的問着外面發生的事情,當知道江浙地區的天行保全大樓已經剪綵開業後,她毫不掩飾的露出了笑容。
她的笑容很美,最起碼餘飛看得心中一蕩,忙着低下頭,不敢再看向黃佳。
“飛哥。。。。。。最近N市貌似不太平?”黃佳高興了一陣後,又轉回到主題去。
如今蕭哥不在,黃佳自然要替王蕭分擔一些責任。
“嗯,錢飛最近在掉集人馬,現在在J省的清明會幫衆恐怕已經超過兩千人以上了。”餘飛保守的估計着。
聽着餘飛的話,黃佳點了點頭,不屑道:“區區兩千之衆也敢來N市鬧事,定讓他們走着進來,橫着出去。”
也許是略微有些發胖的緣故,猙獰的黃佳看起來異常的可愛,甚至臉上還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餘飛掏出一支菸來,叼在嘴裡沒有點燃,略微沉吟了會兒,才道:“兩千之衆不足以懼,只是要大刀闊斧的收他們恐怕有些難度。。。。。。。”
他的擔憂毫不掩飾的寫在臉上,黃佳自然看得一清二楚,疑惑道:“難道他們還有幫手嗎?”
她雖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卻也知道這種事情牽連甚廣,一個人的一句話就有可能關係到某場戰爭的勝利。
天行集團和清明會的恩怨恐怕無法化解了,他們之間的爭鬥雖然不像戰爭那般殘酷,死幾千人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先發制人,後發制於人,這件事情咱們得佔主動權,要不然。。。。。。”黃佳沒有接着往下說,這個時候,她想到了另外的問題。
清明會這些年能和斧頭幫分庭抗禮,除了有越南黑幫在慕後罩着,還有錢開認識的幾個軍中人物。
這些人物雖然不出面,但是幾句話就能改變當前的形式,也算是大人物了。
“強龍不壓地頭蛇,軍隊咱們也不是沒有殺過,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餘飛很少的說出了狠話。
確實,天行集團的高層中,他算是沉穩的了,但是,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這些天蕭哥不在的日子時,錢飛明晃晃的在N市裡招兵買馬,他這種司馬昭之心,傻子都知道。
況且,清明會還有一個地府堂主柳溝在這裡,如果在加上葉開和王玲,天行如今的形勢還真不能大意了。
“大嫂,我們就不能做了葉開和王玲嗎?”餘飛認真的凝視着黃佳,期望她給出一個合理的答案。
聽着餘飛的話,黃佳很開心,畢竟她想當這個大嫂很多年了,可是,她還是開口道:“雨微姐纔是大嫂,日後注意些。”
“嗯。。。。。。”餘飛點了點頭,最終還是點燃了嘴裡叼着的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小心的吐出一個個的菸圈。
看着飄搖直上的菸圈,黃佳微微仰着頭,淡淡道:“飛哥,你也當過天行的老大了,自然知道蕭哥現在的處境,這兩個人不是不能動,能動,任何時候都能動。”
餘飛何償不知這是蕭哥在想兄弟們的面子,葉開是長平一手提拔上來的,如今的王玲又是自己找來給張鋒的。
現在兩個人發展的你濃我濃的,蕭哥自然不會破壞兩個人的幸福。
幽幽的嘆了口氣的餘飛,無奈道:“蕭哥太顧忌兄弟們的感受了,這兩個人可是定時炸彈啊。”
王蕭終究是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天行兄弟們心中的神,是人就會有弱點,他也不例外。
“相信蕭哥明天就會回來了吧。”黃佳淡淡的說着,她說得極有道理,天行保全大廈落成後,江浙的形勢暫時穩定下來。
江浙的一萬兄弟也就有了住處,而且也有了穩定的工作甚至是合法的身份,即使斧頭幫鬧事,暫時也能應付了。
現在的天行與清明會算是徹底絕裂了,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了。
所以,眼下N市的情況需要蕭哥回來主持大局。
這個時候,N市的政府招待所裡,錢飛的房間裡,柳溝已經在這裡呆了好一陣了,除了錢飛裝模作樣的視察外,兩個人都在研究對策。
最後,兩個人一致決定,要設一個套,讓天行人鑽進去就逃不出來的套。
眼下,錢飛和柳溝對視一笑,這個主意兩個人已經想好了,以兩千人的性命爲誘餌,目地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