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抱頭,蹲下。”楊家強手中的銀色手槍頂在傑森的後腦上,聲音冰冷的說着。
黑夜中,傑森攤着雙手,一臉的無奈的轉過身來,真誠的看着楊家強,認真道:“楊,這就是你對待朋友的方式嗎?我很生氣,也很失望,你。。。。。。”
楊家強手中銀色的手槍頂在傑森的腦門上,冷冷的看着傑森,凝重道:“你知道我從來不開玩笑的,別逼我。”
“好好好。。。。。。楊,我聽你的話。”傑森無奈的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偷眼看了看一臉平靜的王蕭,雖然看不清楚,依然感覺這個少年人有些與衆不同。
傑森抱着頭,抱怨着,不滿道:“中原向來是禮義之幫,沒有想到,咱們五年零六個月的友誼居然如果不堪一擊,楊,你今天的做法有失欠缺,真的。。。。。。”
楊家強手中的槍一直頂在傑森的腦門上,淡淡道:“暫時委曲你了,相比朋友,兄弟對我更重,現在聽着,拿出你的另一支槍,快點。”
“開玩笑,我也要和你做兄弟,兄弟和朋友有什麼區別嗎?”傑森有些無奈的看着楊家強,不時的轉頭看着王蕭,能讓楊稱兄道弟的人,這個世界上自己好像從來沒有見到過,即使自己,和他也不過是朋友而已。
冰涼的槍口頂在傑森的腦門上,楊家強淡淡道:“傑森,我和你是朋友纔對你如此客氣的,相信我,拿出你的另一支槍,要不然,你知道的。”
傑森打了個激靈,不滿道:“好好好,怕你了,在我右袖裡還有一支掌心雷,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你這樣對一個知己如此無禮的。”
楊家強恭下身,傑森伸出右臂,讓楊家強掏出那把掌心雷。
楊家強揀起遠處的那隻銀色手槍,收起自己的手槍,放鬆道:“好了,你現在可以起來了,不要試圖反抗,你知道自己一定會輸的。”
傑森搖頭嘆息着,淡淡道:“碰到你這樣的無良朋友,真倒黴,作爲我唯一的朋友,你要爲今天的事情道歉,undernd?
王蕭收起藍月唐刀,平靜的走到傑森的面前,拍拍他的肩膀,淡淡道:“我不管你是誰派來的,也不管今天你對我的無禮,正如你所說的,你接了暗花,你可以離開了。”
“N,N,N。。。。。。我不會離開的,來中原殺你只是其次,最重要的還是找楊的,只是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對待一個老友。”
楊家強認真道:“傑森,朋友和兄弟完全是兩個概念,以後你就會明白的,或許,我們會成爲真正的兄弟。”
“你們一起走吧,希望我們日後還會有見面的機會。”
“我們還會再見的,希望你身邊的人別像楊這樣,全是些瘋子。”傑森搖頭嘆息着,一臉的無奈,不斷的攤着雙手。
王蕭看着楊家強和傑森消失在夜色中,打了個寒顫,喃喃道:“春夜凍骨,兄弟們,明年的今天我們再見,相信我,相信天行,會把你們帶回去的。”
王蕭微微仰着頭,慢慢的消失在夜色中,一連兩個多小時,來到江浙市的邊緣,這個時候的城市是最安靜的時候,即使喜歡夜生活的男女們,都躲在城市的某個角落裡,盡情享受着魚水之歡,這個時候,也是天中最冷的時候,黎明前的黑暗,伸手微見五指。
要想知道一個城市的繁華程度,首先要看這個城市的基礎設施,江浙緊臨市,屬於高度發達地區,天不黑就亮起來,雖然有些老化,昏暗的燈光還是能給走夜路的人提供一絲光明。
王蕭不擔心楊家強和傑森會鬧什麼彆扭,一個頂極槍手和殺手,通常不會有什麼朋友,自己所知,楊家強也只不過有藍月紫晗和傑森兩個朋友而已,所以,朋友相見,一笑免恩仇,況且,家強會向傑森解釋,兄弟和朋友的區別的。
一種急行到市區,漫步在市區寬大的馬路上,昏暗的燈光下,自己竟然在一處路燈下,發現帶着粘液的安全套,淡然一笑,現在的人們總是每時每刻在尋找着精神和肉體上的刺激。
王蕭繼續向夏日酒店走着,大約過了一刻鐘,突然停下身來,一箇中等身高的人擋住自己的去路。
這個人頭頂上帶着一個寬大的斗笠,黑紗遮住自己的面孔,讓人懷疑是不是在裝深沉辦酷,穿着一套白色的和服,腰間別着一把短刃,左手拿一把日本刀,雙手抱胸,筆直的站着。
王蕭靜靜的從他身邊走過,那人一動未動,淡淡道:“我知道那個外國人肯定會失手,特意在這裡等你。”純正的中原發音讓人聽不出他是何方人士。
王蕭驀然轉,平靜的看着這個男人,淡淡道:“那你是在等我嘍!”
男人同樣轉過身來,平靜的看着王蕭,鄭重道:“殺子之仇,不得不報,今天來是娶你性命,只是你居然會是他的孩子,天意啊!”
王蕭握緊藍月唐刀,靜靜的看着左村,讓人猜不出內心在想些什麼。.
“當年我與你父親一戰,沒有人知道結果是什麼,即使他那個小徒弟,看看吧,這就是你父親給我留下的東西。”左村摘掉斗笠,隨手扔在路邊的綠化帶上,一道刀疤橫過左眼,整個左眼一片慘白,黑夜中看起來有些恐怖。
王蕭對自己的父親瞭解不多,靜靜的看着左村轉着的白眼,淡淡道:“你敗了,而且敗得一踏塗地,對嗎?”
左村毫不猶豫的點頭,道:“我敗了,心服口服,而且十分感激,當年的王小樓,實力當可逆天,只是,他死了,確切的說是了無音信。”
“一起走走吧!”左村獨眼看着王蕭,聲音平淡的像是經常見面的老友一樣,整個人也看不出任何的異常,甚至沒有一絲的煞氣。
王蕭點點頭,靜靜的和一個外國男人漫步在寂靜的城市街道上,陪伴自己的只有昏暗的燈光,只有用刀的人知道,這個人越不起眼,越恐怖,父親號稱殺手,當時他就與父親交手,雖然落敗,足以證明他的實力之強勁。
江浙雖然是中原最繁華的城市之一,零晨四點,大部分的夜店也關門了,兩個一人路慢走,行了一個小時左右,看到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麥當勞,漫步進去。
店員吹欠連連,看到有人進來,強睜着惺忪的眨眼,就差用根火柴棒支着了。
兩個人,也沒要什麼東西,背對着店員的時候,遭到一通白眼。
“當年我雖然敗了,卻很感激你父親,真的,那是種醍醐灌頂的提醒,從此我一心一意的醉迷於劍道,直至前幾年,才創建菊花組。”左村意味深長的說着,整個人的神情有些頹廢,像是瞬間蒼老了十歲,看似更像是自言自語。
店員在兩個人轉過身的時候,驀然驚醒,睡意全無,這個老頭子的左眼太嚇人了,只感覺自己心臟頻率跳動加快,期盼着這個煞星趕快離開。
兩個人說了很多話,像至交老友一樣,絲毫沒有談左村狗的事情,天際現出一幕魚肚白,漸漸的一絲朝陽的屬光掙脫大地的束縛,溫暖的陽光照在人的身上,讓人有股淡淡的倦意。
“你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呢?”王蕭淡淡的說着,半眯着眼睛,看起來異常的平靜。
“或許,你不相信,世上還有我這樣的父親,雖然你殺了我兒子,也是我兒子挑起的禍端,像當年你的父親那樣,只要打敗我,這件事情一筆勾消,菊花組也不會插手中原的事情。”
王蕭的眼睛幾乎閉上,靜靜的注視着左村,嘴角逐漸上揚,看來斧頭幫越來越不爭氣了,居然讓外人來插手自家的事情。
“半年後,時間和地點你來先,這個時候的你還足以讓我動殺心。”左村自顧的站起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麥當勞。
店員目送左村離開,伸了個懶腰,喃喃道:“媽的,這個死老頭還真昌狂,這是中原,不是小R國,媽的,裝逼遭雷劈。”
王蕭透過玻璃窗,看着消失在街道上的左村,這就是R國人的武道精神?或許,武道真的沒落了,自己對R國人沒有好印像,不明白父親當時爲什麼會放過這個人。
王蕭伸了個懶腰,慢步走出麥當勞,感受着溫暖的陽光,看着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羣,朝陽驅散了一絲的冷意,人們腳步匆匆,忙碌的人們生活更加的充實,或許,這半年,自己要努力了。
餘飛一夜未眠,反覆思考着一陣事情,直至楊家強帶着一個外國人回來,自己才迷糊着睡了一陣。
陽光透過窗戶,雙手遮住陽光,眯着眼睛,慢慢適應着,‘百合會’三個字在自己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女人通常不會有太大的作爲,可是,當她們用身體控制一個男人的時候,力量會呈幾何狀翻倍,野百合,這些百合會的老大,還真是不一般。
餘飛走到洗手間,洗了把臉,兄弟們調查了,這個百合會能屹立不倒,野百合自然有兩把刷子,是敵人,天行就不能掉以輕心。
天已大亮,王蕭直至接近中午纔回到夏日酒店,整個人看不出任何的疲憊,看着餘飛的黑眼圈,淡然一笑,道:“兄弟,你不會一夜未眠吧!”
餘飛揉了揉眼睛,認真道:“讓一個女人煩着了,這次的事情有麻煩了?”
“你不會一炮中的吧,花幾百塊打了吧,要不然,你要揹負一生的枷鎖。”王蕭坐在軟軟的沙發上,輕輕的靠着,淡淡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