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郭達爲了捧蕭氏的臭腳,幾乎在勝州把遼人都寵上天了。而勝州的漢民,也被壓迫的如同牛羊一樣。
遼人們之間互相殺了對方的漢民奴隸,只需要賠償一頭羊即可。遼地漢民的價值,等同於牛羊。
楊德政見所有的遼地漢民們低下頭,他惱怒的喊道:“難道你們要一輩子給人家做奴隸嗎?難道你們一輩子要被人騎在頭上嗎?難道你們願意眼看着遼人欺侮你們的妻女嗎?”有人在楊德政剝離出了折家軍的將士們以後,就命令樊龍帶着折家軍的將士們趕往勝州和豐州的邊界線。
勝州淪陷,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了。郭達那邊恐怕也得到了勝州淪陷的消息了。郭達很有可能率軍回援。楊德政必須防患於未然。雖然以他現在的兵力,並不懼怕郭達。
但是郭達一旦闖入到了勝州,肯定會對勝州的百姓們展開屠殺。以此威逼着勝州的百姓們向他低頭,並且聯合百姓們,將楊德政趕出勝州。所以,楊德政必須把郭達擋在勝州外,不給郭達一點兒機會。
樊龍領命以後,率領着折家軍快速的趕往了勝州和豐州的邊界處埋伏。楊七則開始對復興軍大刀闊斧的改革。按照宋朝的兵制。
分爲正軍、左右廂、軍、都、部。一正軍的編制是五萬人。左右兩廂各兩萬五千人。軍分十軍,每一軍兩千五百人。五都各五百人。五部各一百人。下屬的還有低級的一夥、一伍。
楊德政並不打算按照朝廷的兵制。而是按照天京新城的辦法來改制,在他看來天京新城什麼都好。復興軍,完全可以稱得上是楊德政的私軍,因此楊德政完全有資格規劃復興軍的軍制。
楊德政改革後,復興軍下屬,分了兩個部分。復興遊騎兵和復興步卒。復興遊騎兵的編制是三萬人。下屬分爲三團,每個團一萬人,設立團正和副團正,另設參軍一名。每團下屬有十個營,每個營一千人,設立營正和副營正,另設監軍一名。
每營下屬有十個部,每個部一百人,設立部正和副部正。下屬還有最低級的一隊、一班,各設隊正和副隊正,班正和副班正。
復興步卒編制是兩萬。下屬兩個團,各團的職位和編制,和復興遊騎兵等同。同時,楊德政還任命了各級的將官。幾乎每一個團的團正,都是有原復興軍的老將領擔任。對此,原復興軍的人都很滿意。
但是細細去查看,你會發現,每一個編制的副職和參軍、監軍,幾乎都是從勝州挑選出的遼地的漢民。同時,最底層的隊正和副隊正、班正和副班正,都是遼地的漢民。
楊德政在做完了這一些以後,開始了一場轟轟烈烈的大練兵。其目的就是優中挑優。從八萬的兵卒當中,挑選出最精銳的。最終經過了三天的精挑細選,終於挑選出了五萬的精兵。值得一提的是,勝州的百姓很堅韌。
在楊德政精挑細選下,居然比下去了許多的党項人,從軍中脫穎而出。當兵員的數額確認了下來以後。
楊德政驚愕的發現,復興遊騎兵中,原本被寄予厚望的党項人,只佔到了一萬兩千人,剩下的一萬八千人,全都是勝州的青壯。
正當楊德政完成了他對復興軍的改革後。郭達兵敗豐州城,從豐州撤出來了,一路快速的逃往了勝州。事實上,郭達已經得知了勝州淪陷的消息。
可是他沒得選。除了勝州以外,他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逃。往南是代州,楊延昭摩拳擦掌的正等着他一頭扎進代州呢。往北是党項地盤。那可是野乞幹泊的老巢,他進入到党項,可找死沒區別。
往西?野乞幹泊根本就不會給他往西逃跑的機會。豐州一戰。野乞幹泊喪失了兩個兒子,一腔的怒火幾乎全部宣泄到了郭達身上。豐州城的攻防戰,打的那叫一個慘烈。
郭達也算是一個將才了。他憑藉着豐州城的城牆,和他麾下的兩萬遼軍。同野乞幹泊已經摺損的剩下了五萬的騎兵,廝殺了整整八天。
野乞幹泊懷着喪子之痛,攻城的時候完全喪失了理智。每一天都在用人命跟郭達磨。愣是用五萬騎兵,快拼光了郭達麾下的兩萬遼軍。拼到最後,野乞幹泊麾下的騎兵,剩下了不足一萬,郭達手裡的遼軍,僅剩下了三千。
郭達眼看豐州城守不住了,帶着他僅剩的三千兵馬就往勝州跑。野乞幹泊帶着他麾下的騎兵,在後面窮追不捨。郭達率領着麾下的三千遼軍,很快就衝到了勝州和豐州的邊界。
其實郭達往勝州跑,是因爲他心底裡有一個期望。他期望自己可以回到勝州,一呼百應,把復興軍趕出去,拿回勝州。郭達很自信,因爲他相信自己在勝州活閻羅的威名,足以震懾勝州的百姓。然而,當他真的到達了勝州和豐州的邊界的時候。
早已埋伏在此處的樊龍率領着一萬折家軍,直接給了郭達一個迎頭痛擊。郭達率領的殘兵,在樊龍的攻伐下,幾乎是潰不成軍。三千遼軍,被樊龍陣斬了兩千多人。郭達只帶着百人逃出了樊龍的絞殺。逃出了樊龍腳剎的郭達,猶如一隻喪家之犬一樣,一頭扎進了代州。
真到了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楊延昭在代州等他這件事兒了。他只是率領着幾百人,目標很小,只要逃進了代州,就能迅速的融化在代州境內。楊延昭想找他,也無異於大海撈針。
然而,事情真的像他想的那麼順利?楊延昭一個征戰沙場三十多年的老將軍,在他到了代州邊境的時候,早已把斥候撒出去了。代州的邊防,已經被楊延昭佈置成了一個鐵桶。
就算是一匹馬跑進來了,楊延昭也會在第一時間知道對方是公是母是那一方的馬。當郭達進入到了代州以後。王貴就匆匆進入到了楊延昭的營帳。
“令公,郭達逃進代州了。”老楊延昭正在帳篷裡憂心楊德政拿下了勝州的事兒,聽到了王貴的彙報,他扔掉了正在用來撓癢癢的令箭,猛然之間站起身,一臉喜色。
“郭達逃進代州了?他還真敢進來。難道他不知道老夫正坐鎮代州嗎?”楊延昭當即摩拳擦掌的喊道:“葛小二,擂鼓聚將。”楊延昭口中的葛小二,就是老楊的親兵老葛。
老葛得到了楊延昭的命令,當即歡天喜地的出去準備擂鼓聚將了。王貴攔下了準備出門的老葛,然後對老楊苦笑道:“楊延昭,郭達只領了幾百人逃進了代州……咱們……用不着這麼興師動衆吧?”
楊延昭臉上的笑容一僵,一拍桌子,罵道:“帶了幾百人,就敢闖老夫坐鎮的代州,他是看不起老夫嗎?”楊延昭義憤填膺的喊道:“不帶個幾萬人,也敢進代州?”老葛和王貴對視了一眼,皆搖頭苦笑。
他們是跟隨了楊延昭多年的老人,自然能明白楊延昭心裡的憤怒。楊延昭是誰?名震西北的楊延昭楊六郎。自楊延昭從軍以來,碰到的戰事,基本上都是以百擋千、以千擋萬的戰事。楊延昭就是憑藉着以少勝多,百戰百勝的戰績,鑄就的楊六郎的名聲。
如今讓楊延昭領着兩萬人去對付幾百人,楊延昭感覺這是對他的侮辱。甚至內心深處,他覺得這幾百人,連給他塞牙縫的資格都沒有。偏偏,這幾百人,還就真的鑽進了楊延昭的牙縫裡了。
楊延昭有種罵孃的衝動。老子這幾天被大兒子折騰的很煩躁,想打個人出出氣,最好是越硬越好的,誰知道卻來了個軟骨頭。“郭達真廢物,也太不經打了。”楊延昭罵罵咧咧的喊了一句。
王貴拱了拱手,小心翼翼的問道:“延昭,您還打不打?”“打!”楊延昭當即喊道:“老夫領了兩萬人,耗費了一個月的錢糧在這裡,要是不打一仗,老夫心裡不痛快。”
王貴又問,“那您看派誰去合適?”楊延昭拍板道:“老子親自去。”王貴愕然道:“有點殺雞用牛刀了吧?”楊延昭瞪眼道:“再不打一打,老夫的骨頭都快生鏽了。老夫也想打大戰,可是那個兔崽子打勝州,攪亂豐州,一個人把仗全打了,也沒給老夫留機會啊。總不能讓老夫衝進雁門關,奪了那李家娃娃的權吧?”
楊延昭一言既出,必定令行。當即,楊延昭就點了三千人馬,直接撲向了郭達。楊延昭雖然嘴上喊的兇,可是在打仗的時候,卻非常謹慎。他可不想讓郭達從他手裡逃走,那可就真的顏面盡失了。郭達是沿着豐州和代州邊界的一個莊子潛進代州的。楊延昭派人密切的注視着郭達的動向。
他在郭達必經的路上,佈下了一個口袋陣。郭達雖然是將才,可是在楊延昭面前根本不夠看,更何況楊延昭帶了比他多了幾倍的兵力。
郭達這一塊新姜,就一頭栽進了楊延昭這塊老薑佈置的口袋陣裡。郭達一進口袋陣,老楊當即就收網。三千兵馬,把郭達的幾百人,團團給圍住了。郭達見到楊延昭出現的時候,就知道載了。
“噗通~”郭達一下子就跪倒在了楊延昭面前乞降。“我願意投降。”楊延昭分開了護衛他的人羣,提着大金刀,策馬走到了郭達面前。他低下頭,雙眼冰冷的盯着郭達,冷聲道:“郭達,老夫縱橫西北三十年,你可知道老夫最恨的是哪種人嗎?”
郭達一下子就明白了楊延昭話裡的意思,他聲嘶力竭的哭訴道:“楊將軍,我郭達也不是一心要做漢賊的。都是遼人逼我的。我的心一直向着大宋,我日日夜夜期盼着大宋天軍降臨。”在郭達身後的遼軍,一個個一臉目瞪口呆的瞪着郭達,甚至還有幾人準備衝上前,殺死郭達。
然而,他們剛一動,就被大同軍的軍卒射成了篩子。“哼!”楊延昭重重的冷哼了一聲,他面目猙獰的低吼道:“難道你在勝州做的那些喪盡天良的事兒,也是遼人逼你的?”“我……”郭達還沒來得及分說,楊延昭舉起了手裡的大金刀。
手起。刀落。
郭達的腦袋就掉了。楊延昭嫌棄的擦乾了大金刀上的鮮血,一臉鄙夷的道:“老夫最恨的就是你們這些助紂爲虐的漢賊。”殺死了郭達。面對那些個舉棋不定的遼軍。楊延昭果斷的下達了剿滅的命令。
幾百遼軍,就被大同軍的將士們,瞬間絞殺了。自此,郭達率領的三萬遼軍,就全軍覆沒了。楊延昭砍死了郭達,剿滅了郭達手下的遼軍,就顯得有些意興闌珊。他提着大金刀,單人單馬,率先趕往了大同軍的駐地。
王貴見到楊延昭遠去以後,迅速的吩咐大同軍的將士們收繳了遼軍的刀槍,然後把他們的屍體掩埋了。處理完了首尾,王貴就匆匆的趕回了大同軍的臨時駐地。進入到了駐地以後。他就看到楊延昭拄着大金刀,背對着帳篷,仰着腦袋,不知道再想些什麼。王貴走到楊延昭身後的時候,就聽到了楊延昭一聲低聲的呢喃。
“老夫怎麼生出了這麼個孽障……”王貴不用問,就知道楊延昭嘴裡的孽障是誰。王貴沒說話,只是微微湊上前,讓楊延昭看到了他。楊延昭癟了癟嘴,嘆氣道:“老夫走了以後,你就帶着大同軍,前往勝州。”
“啊?”王貴一臉愕然,不明白楊延昭的意思。楊延昭喃喃自語道:“都打下來了,總不至於還回去吧?真要還回去了,老夫在這西北,還有什麼臉面見人?”
王貴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楊延昭咬了咬牙,道:“這兒孫,就是上天派來討債的。老夫肯定上輩子欠了那個孽障了。”王貴愣了愣,哭笑不得。楊延昭突然笑了。“罷了,如果朝廷怪罪下來。老夫就一力承擔了。用老夫一個人的命,換勝州幾十萬百姓的命,也划得來。”
王貴聞言,緊張的道:“老哥哥,您不會有事的。”楊延昭和王貴,在兩個人的時候,總是用‘老弟’、‘老哥哥’互稱。楊延昭似乎沒聽到王貴的話,他進入到了帳篷內,拿走了屬於他的令箭和印璽,出了帳篷,跨上了馬,揚長而去。
王貴盯着楊延昭的背影,神色複雜的低聲道:“老哥哥,您是一個忠臣,一個直臣。一個值得萬人敬佩的人。但是,大郎這麼做,也許對楊家而言,並不是什麼壞事兒。
我相信,大郎一定不會讓您有事的。”呼~一陣清風吹過。吹醒了正在自語的王貴。王貴當即命人擂鼓聚將,點齊了大同軍的兩萬軍卒,浩浩蕩蕩的開拔往勝州。他和楊延昭心裡都清楚,勝州不久的將來,將會有一場大戰。
勝州丟失,遼人豈會善罷甘休?暴怒的時候,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那也比死了強。”“啪!”站在那個小聲嘀咕的弱弱的漢子身邊的老頭,一個巴掌直接把瘦弱的漢子扇倒了地上。
老頭子挺起了胸膛,大踏步的邁步到了楊延昭面前。他蒼老的臉上寫滿了凝重。“將軍,我們不是沒有血性,也不是沒有膽量。雖然在遼人的壓迫下,我們苟活了六十五年。但是骨子裡的屈辱,我們一刻也不敢忘。
小老兒只想問問將軍,朝廷會不會把我們再次當成籌碼賣給遼人?遼軍來臨的時候,你的大軍會不會扔下我們,獨自跑掉?”老頭子的聲音很輕,但是字字是血,句句是淚。楊德政四處尋找了一下,一眼瞅見了站在他身邊的陳耀腰間懸掛的長刀。
“唰~”楊德政抽出長刀,奮力的斬在了郭府門前的石獅子上。長刀瞬間崩成了兩段。楊七手握着刀柄,冷聲道:“我楊德政在此,對天發誓。誰再敢把你們賣給遼人,老子就算是把這天掀翻了,也要捅死他。
還有,老子楊字旗只要一日在這勝州,老子手下的復興軍,就絕不會放遼人入侵勝州一步。老子的復興軍和勝州共存亡。老子不僅要保住你們,老子還要帶着你們去解救其他受苦受難的兄弟姐妹。
如違此誓,猶如此刀。如違此誓,天地共誅。”楊德政的話,說的句句有力,猶如刀槍一般,刺破了郭府門前的遼地漢民心中的恐懼。
“馬面!”馬面扛着楊字大旗,匆匆跑到了楊德政面前。楊德政從馬面手裡拿過了楊字大旗,鄭重的問老頭子,“小老兒,你叫什麼名字?”老頭子挺直了腰板,朗聲道:“小老兒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勝州王行。”楊德政沉聲道:“勝州王行,本將今日以復興軍主將的身份,徵召你入伍。從今日起,你就是我復興軍的扛旗兵。我死,旗倒。我若不死,戰旗永立。
你可敢接旗?”王行老邁的身軀,挺的更直了,他渾濁的眼睛開始變亮了,他踏前一步,朗聲道:“屬下王行,接旗。將死,旗倒,將不死,戰旗永立。”
楊德政把楊字大旗,交到了王行手上。王行握着戰旗,立的筆直,像是一下子年輕了十歲,眼中戰意凌然。很明顯,王行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王行握着戰旗,高聲呼喊,“我家將軍有令,復興軍全體將士,誓與勝州共存亡。”王行似乎在百姓們心中威望很高。當他喊出了這句話的時候,從人羣裡,走出了一羣老頭子。
他們一個個努力挺起了腰板,走到了人羣前。“小老兒願赴陳家口,爲將軍築起雄關。”“小老兒願往。”“小老兒也去。“……”楊德政當即朗聲道:“從今日起,徵調民夫十萬,赴陳家口築城。凡是參與陳家口築成的民夫,賜良田十畝,良馬一匹,減免三年賦稅。”楊德政的命令,迅速的從勝州城傳了出去。打下了勝州城。復興軍的腳步並沒有停留。復興軍再次被分開,一路向東掃蕩而去。兩日後。復興軍在陳家口回合。陳家口是一個類似於雁門關一樣的凹地,兩邊都是大山。
以前,這裡也有一座類似於雁門關的關隘。只是勝州被石敬瑭送出去了以後,遼人爲了方便通行,就拆除了陳家口的關隘。陳家口,地理位置特殊。只要在此地築成了關隘,可抵十萬雄兵。這是一件一勞永逸的事情。
在這個註定沒有炮火的年代,關隘的作用就很大。站在陳家口的山頂上,楊德政遙望低下黑壓壓的人羣,皺眉問身邊的陳耀,“陳耀,復興軍人數是多少?”陳耀如今暫時被徵調到了楊德政身邊當了參軍了。
由於復興軍的人數比較多,楊七又不願意像香姨和殤傾子一樣放養。所以,在行軍的過程中,楊德政逐漸的完善了復興軍的管理。系統的管理復興軍,就必須在軍中填充許多的職位。
陳耀是復興軍,難得的識字不多的人,所以就被楊德政擢升到了參軍的位置。
聽到了楊德政發問,陳耀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將軍,目前位置,復興軍的人數,已經到達了八萬人了。”楊德政眉頭皺的更深了,“之前不是才五萬嗎?怎麼發展的這麼快?”
陳耀尷尬的笑道:“自從將軍您在勝州城裡說的話傳出去以後,想要進入咱們復興軍中的人就更多了。就這八萬人,還是屬下命令下面精挑細選過的。要是真的放開了讓他們進,估計人數能超過十八萬。”
楊德政愣了愣,搖頭笑道:“勝州如今百廢待興,咱們把人都徵入軍中,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守在楊德政身邊,扛着楊字大旗的王行,樂呵呵的笑道:“娃娃們心裡都憋着一口氣呢。如今這一口終於能喘順了,誰都想幫一把。”
在王行眼裡,楊德政像是一股春風,他輕輕的拂過了勝州的地面,一下子把勝州內的所有生機都喚醒了。楊德政沉吟道:“回頭我去一封信,讓代州抽調一批官員過來。同時在勝州境內,張貼招賢令。儘快的把勝州的百姓穩定下來。然後按照每家的丁口情況,分派土地下去。讓勝州的百姓,儘快安定下來,儘快的過上好日子。”
王行喜笑顏開的說道:“那感情好。”楊德政側頭,問王行,“你估摸着勝州的百姓有多少,良田又有多少,每家配發多少土地合適?”
“哎~”提到這個王行長嘆了一口氣,說道:“狗日的遼狗在勝州淨幹傷天害理的事兒,勝州的百姓,被禍禍的能活下來的,沒多少人了。老弱婦孺們,根本就沒辦法活下去。能活下去的,都是一些青年娃娃們。要說咱們勝州,在以前也是一個大州,人口有足足六十萬。
自從被遼人禍害了以後,剩下的人口不到四十萬了。就咱勝州這地,一家能分二十幾畝地了。”楊德政點頭道:“那就一家分三十畝。”王行瞪眼道:“咱勝州可沒那麼多地?”
楊德政朗聲笑道:“咱可不止有勝州,還有代州、豐州。豐州已經被禍害的不像樣子裡。只要穩定了勝州,咱們就去打豐州。拿下了豐州,咱們的百姓,就有地分了。”王行振奮的道:“最好把燕雲十六州都拿回來。到時候,咱們百姓分一百畝地都夠了。”
楊德政聞言,望着陳家口外綠油油一片的大草原,鄭重的說道:“燕雲十六州早就拿回來了,現在就在我們楊家軍楊鵬手裡。”
楊德政繼續問陳耀,“民夫的情況如何?”陳耀笑道:“自從將軍您承諾有地分以後,大家都踊躍的加入到築城的隊伍裡。目前匯聚的民夫,已經有十六萬了。”楊德政點頭道:“你傳令下去,讓復興軍再次的進行篩選,人數必須控制到五萬。我只要精兵中的精兵。淘汰的軍卒,全部編入到民夫隊伍中去,開始參與到築城的工作中去。”
陳耀鄭重道:“屬下明白。”楊德政又道:“築城工作中,你可以排查一輪,把那些參與到築城工作中的民夫,挑選獨戶,單丁的,又堅持待在軍中的男丁們,獨立的編成農墾兵團。
同時把各地的流民,和孤寡的老人們,也編入到農墾兵團中。等到築城以後,就讓他們去開荒,種地。咱們復興軍,以後要自給自足。朝廷是不會認可我們的。這些事兒,我統統交給你了。你可以在此期間,徵調你想用的人才,任命低級的官職。
接下來,我要專心的練兵,爲收復豐州做準備。同時也要準備抵禦遼人的反撲。”陳耀恭敬的喊道:“屬下一定不會辜負將軍的囑託。”
陳耀是一個人才。這一點,楊德政通過近些日子的接觸就發現了。目前,楊德政帳下的人才緊缺,特別是理政的人才。把築成的一切都交託給了陳耀以後。楊德政下了陳家口。在陳家口下五里的地方,就是復興軍駐紮的營地。楊德政回到了營地裡以後,招來了折家軍的將士們。他把潛伏在軍中的一萬折家軍將士給剝離了出來。
折家軍畢竟是人家的,楊德政不可能真的據爲已有。就算他願意,折家軍的將士們恐怕也不願意。楊德政剝離出了折家軍的將士們以後,就命令樊龍帶着折家軍的將士們趕往勝州和豐州的邊界線。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