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賀希幽道:“我想要做大明人!”看了父親一眼,“父親,我認爲呆在倭國是沒有前途的。我們左賀家根基在九州,京都這邊不是我們的家鄉,我們只是外來者,想要立足是非常困難的。就算最後能夠立足,也只能看本地大名的臉色,仰人鼻息的日子可不好過!”
佐賀上人嘆了口氣,“你說得對。可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我們還算是好的,大部分的財產都帶出來了,雖然要仰人鼻息,但作爲大名家族的高貴生活並不會有絲毫改變。不像有的九州大名,只有人逃出來了,到了京都,人人鄙視,過着連當地平民都不如的生活,那才叫慘啊!”
佐賀希幽道:“倭國太子先前得知大明軍即將來犯,於是集結數十萬大軍在九州島上擺下大陣,妄圖一舉全殲對手。可是對手雖然只有三四萬人馬,卻是連戰連捷所向無敵,幾十萬大軍覆沒,九州頃刻之間被大明吞併!九州之戰如此,如果大明大軍進攻本州之時,我們便能夠抵擋得了嗎?”佐賀上人面色變了一變,沒有說話。
佐賀希幽哼了一聲,道;“我雖然不懂軍事,但也知道大明雄兵百萬,後援無窮。聽說大明最精銳的陸軍是直屬軍團和玄甲軍,而進攻九州的並非這些部隊。如果將來大明皇帝以十萬直屬軍團撲向本州,倭人怎麼辦?”佐賀上人流露出憂心忡忡的模樣。
佐賀希幽冷笑一聲,道:“我看那時倭人只會敗得比九州之戰時更慘。本州若丟失,四國肯定保不住,倭人還能逃去哪裡?北海道嗎?本州都丟了,北海道難道還能負隅頑抗不成?父親,我們若跟着倭人,最後的下場是非常悽慘的!”
佐賀上人看了女兒一眼,皺眉問道;“你是不是又想去大明瞭?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們沒法過去!”隨即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道:“有件事情你還不知道。我們是有退路的。不久之前我們的水軍終於在東南方向找到了新世界,那是隻有少數原始人居住的新世界,廣袤無垠啊!如今太子殿下和朝廷大臣們正在秘密遷移百姓和大名前往新世界。我們只要到了新世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那是就算本州四島沉沒,那也沒有關係。”
佐賀希幽冷哼一聲嗎,“連老巢都丟了,真的能在新世界過上安樂的生活?這只是自欺欺人罷了!”佐賀上人不悅地道:“希幽!”
“父親,您應該知道我說的都是正確的,只是心裡還對倭人存在幻想,不願意承認罷了!”佐賀上人鬱悶不已。
佐賀希幽神情興奮地道:“我本來還沒想到該如何向大明投誠,聽了父親說的這件事情,我已經有了想法了。”佐賀上人一愣,隨即面色一變,急聲叫道:“你,你想要告密?”
佐賀希幽點了點頭,“就是如此。我秘密去一趟大明,我一個人前往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我要去覲見大明皇帝陛下,告訴他倭人發現新世界的事情。按照大明的律法,任何人立下大功都會論功行賞。我既然爲大明立下了大功,大明皇帝陛下不可不賞我。我便要求要求大明皇帝給我們一個大明貴族的封號,然後派船來接取我們。”
佐賀上人也不由得心動起來,覺得女兒的想法似乎是很可行的。大明論功行賞天下皆知,管你是什麼人,只要爲大明立下大功,便可獲封爵位,成爲地位尊崇的大明貴族,那自然遠遠好於倭國的大名了!而且大明向來不允許外人欺侮自己的臣民,像對蒲甘的戰爭,很大程度上便是因爲蒲甘朝廷迫害當地漢人而引發的,結果國家破滅,蒲甘國王至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自己若是爲大明立下了大功,大明定會派精銳前來接取自己一家人,而倭人發現新世界的情報對於大明來說,應當是有足夠震撼和足夠價值的。一瞬之間,佐賀上人的腦海中便轉過了這許多的念頭。
佐賀希幽見父親不反對了,便道;“父親,我打算明天就秘密前往九州,然後再去大明。”
佐賀上人皺眉道:“你的想法很好,只是這秘密前往大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佐賀希幽道:“我已經想過了,父親可以秘密買下一條漁船,然後派幾個絕對可靠的家臣跟隨我。我們便裝作漁夫出海,不會引起任何人注意的。”佐賀上人思忖着點了點頭,隨即道:“可以是可以,不過爲何你要去?我派一個可靠的人前往也就是了!”佐賀希幽搖了搖頭,“不,我必須去。因爲我曾經和大明皇帝相處過,我去的話,應當可以見到大明皇帝,其他人是不可能的。”
佐賀上人呵呵一笑,隨即輕蔑地道:“木村家囂張個屁!不過就是鄉村地主罷了,和大明皇帝相比,簡直就是灰塵,是狗屎!我們家希幽找的男人是大明的皇帝!”
佐賀希幽不由得紅了雙頰,連忙道:“父親,不是你想的那樣!”
佐賀上人卻笑道:“怎麼不是我想的那樣,大明皇帝能與你相處一段時間,顯然對你青眼有加。女兒,再加把勁,爭取成爲大明王妃,讓那些看不起我們的人都嫉妒去吧!”佐賀希幽幽一嘆,道:“他只是可憐我罷了!聽說大明皇妃們個個都是傾國傾城的絕代佳人,他是不會看上我的!”佐賀上人眼睛一瞪,“胡說,我們左賀家的希幽不會比任何女人差!”佐賀希幽嬌顏一紅,美眸流轉,不知想到了什麼。
視線轉會到杭州。
楊鵬正百無聊賴地在後宮花園裡閒逛着,衛士突然來報,說王蓉大統領來了。楊鵬朝花園的門口看去,果然看見一身戎裝的王蓉正朝這邊走來,不由得一笑。
王蓉徑直來到楊鵬面前,眼眸看着楊鵬,抱拳道:“末將拜見陛下!”
楊鵬笑道:“這麼多禮幹什麼?來找我有事嗎?”
王蓉白了楊鵬一眼,沒好氣地道:“沒有事便不能來找你嗎?”楊鵬呵呵一笑,道:“當然能來!”看了王蓉一眼,感慨道:“這麼長時間,我們都沒能好好說說話呢!”王蓉悽苦地看了楊鵬一眼,楊鵬的心都要融化了,下意識的伸出雙手,握住了王蓉的一雙纖手。王蓉吃了一驚,慌忙四下張望。
楊鵬笑道:“幹什麼呢?像是做賊似的?”
王蓉問道:“娘娘呢?”楊鵬調侃道:“來偷她的老公,害怕被她抓給現行?”王蓉氣憤地道:“分明是你引誘我!”楊鵬呵呵一笑,點頭道:“對對對,是我勾引了你!”王蓉撲哧一笑,道:“這麼油嘴滑舌的,看來娘娘一定不在了,娘娘究竟去哪裡了?”楊鵬道:“她去華胥總部了,可能要到晚上才能回來,我們還有不少時間!”王蓉興奮地看着楊鵬,道:“那我們就不要浪費時間了!”隨即便拉着楊鵬朝行宮臥房奔去。
王蓉拉着楊鵬奔到臥房前,卻突然停了下來,隨即竟然拿着楊鵬朝寢宮旁邊的雜物間奔去了。楊鵬見狀,驚訝不已,不明白女人們怎麼都喜歡那些個陰暗的地方?
兩人來到雜物間,王蓉將楊鵬撲倒在地,隨即便騎在了他的大腿之上。兩人眼波糾纏,神情中愛慾橫流,王蓉擡起雙手準備解下自己的鎧袍。楊鵬突然擡起右手握住了王蓉的纖手,道:“就穿着鎧袍!”王蓉嫣然一笑,俯下身來吻住了楊鵬的嘴脣。楊鵬摟着身着鎧袍的王蓉,興奮得不得了,這種制服誘惑對於任何男人都有極大的吸引力。
……
顏姬從外面回來,沒在書房中找到楊鵬,便來到花院之中,可是也沒有看見楊鵬。於是詢問宮女,幾個宮女面色通紅,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顏姬立刻意識到了什麼,嚴厲質問宮女,宮女不敢再隱瞞了,當即將她們知道的情況都告訴了顏姬。顏姬又是好笑又是好氣,當即衝入了雜物間。只見一個婀娜的人影從後門匆匆跑掉了。顏姬當即便去追趕,同時叫道:“不要跑!你是誰?”
正追趕時,只穿着一條褲衩的楊鵬從一旁蹦了出來,一把摟住了她,笑道:“好了!你都把人嚇跑了,還想把人追到天涯海角啊?”
顏姬回過頭來白了愛人一眼,嗔道:“真是一隻饞貓,揹着老婆偷腥!”
楊鵬連忙道:“她其實也算是我的妻子,只是沒有名分罷了,可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野女人!”
顏姬問道:“是王蓉是不是?”
楊鵬流露出驚訝之色,“你怎麼知道的?”顏姬白了愛人一眼,擡起纖纖玉指戳了戳愛人的胸膛,沒好氣地道:“這一路回來,總是看見你們兩個眉來眼去的,我難道還不明白嗎?”楊鵬笑了起來。顏姬氣憤地道:“王蓉妹妹也真是的,難道我就是那樣一個妒婦嗎,幹什麼躲着我?”
“娘娘!”王蓉的聲音從後門傳來。顏姬循聲望去,看見王蓉進來了。王蓉穿着鎧甲戰袍,然而鎧甲下的衣褲卻都已經不知去向了,裙甲下露出兩條白生生的美腿,在甲冑披風的映襯之下顯得格外迷人,顏姬同爲女子,也禁不住心頭一蕩。回過頭來白了愛人一眼,彷彿在說,又一個好女人被你騙了。楊鵬笑着聳了聳肩膀。
顏姬走到王蓉面前,牽住了王蓉的纖手,道:“妹妹,我們去房間裡說話,不理這個可惡的男人!”說着便牽着王蓉的纖手離去了。王蓉回過頭來看了楊鵬一眼。楊鵬叫道:“喂,你們就不管我了?我可是你們的老公呢!”顏姬回過頭來白了愛人一眼,牽着王蓉的纖手離開了雜物間。
楊鵬笑了笑,理了理衣服,也離開了雜物間。看了看不遠處映出兩個倩影的樓上窗戶,想她們兩個一定在說女人的私密話,自己還是不要去打擾爲好,於是便離開了行宮,去城裡閒逛去了。
楊鵬不喜歡一大羣人簇擁着自己,因此只帶着幾個隨從來到城中。只見杭州城相比於汴梁,更有另一種美麗,不像汴梁那麼恢弘壯闊,卻有一種江南水鄉特有的柔美姿態。小橋流水,湖邊垂柳,樓宇寶塔,水榭歌臺;街邊到處是充滿文人氣息的摺扇字畫,酒樓上傳出文人騷客酒後狂歌的聲音。不過杭州如今作爲東亞最重要的商貿樞紐城市之一,商貿的氣息也是少不了的,大街上行人如織商賈雲集,各種不同的膚色在這裡匯聚,操着各種不同口音的聲音混雜成一曲奇妙的樂章。如今的杭州比之當初作爲南宋臨時都城的臨安,更加繁榮喧囂了。
楊鵬看着這樣的景象,非常高興,心中有一種成就感。噹噹……遠處傳來悠揚的鐘聲,楊鵬不由得擡頭望去,只見城外遠山,青山綿延,鐘聲似乎就是從那裡傳出來的,然而那裡是不是有廟宇庵堂,卻完全看不見。白雲悠悠,青山隱隱,那裡彷彿就是仙境一般。
楊鵬在街上閒逛了一陣,見不遠處有一座茶樓,便走了進去。來到樓上,只見樓上已經坐了七八成的客人,便領着幾個衛士走到一處較爲僻靜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小二立刻過來招呼,陳梟隨便要了一壺香茶几樣小吃,小二應了一聲退了下去,片刻之後便送上來了茶水小吃,道了聲慢用,便去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楊鵬與幾個衛士吃喝閒聊起來。就在這時,只聽見一個茶客大聲道:“要不是我的左手廢了,我還要跟隨大軍去征戰!那樣的日子纔是男人該過的日子!”衆人不由得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材不高也不是很強壯但卻一臉精悍之氣的漢子正在與同桌的同伴說話。只見他的左邊衣袖空空蕩蕩的,顯然左臂已經不在,想到他剛纔的言語,人人不由得肅然起敬。只聽那漢子又道:“自從退伍之後,成天無事可幹,我都快閒出毛病來了!”
同桌的一個漢子笑道:“李大哥,你現在也好啊!朝廷養着你,你可以舒舒服服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也不用爲了生計去忙活,我們都羨慕得不得了呢!”同桌的另一人點頭附和。
那位李大哥瞪了那漢子一眼,沒好氣地道:“男子漢大丈夫,怎能滿足於這種生活!應該去戰場上與敵人搏殺,纔不枉這男兒之身!”看了兩人一眼,道:“你們兩個,年紀輕輕的,也應該去當兵,總是窩在家鄉像什麼樣子!”
一個漢子鬱悶地道:“我也想啊,小娟她最喜歡當兵的了!可是我上次去應徵,那軍府的大人看不上我啊!”另一個也道:“我的身子更弱,也沒被選上。”那位李大哥瞪眼道:“身子弱就鍛鍊,哪一個是天生的身體強健啊!”兩個漢子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其中一人對那李大哥央求道:“李大哥,你是咱們坊間的大英雄,你來訓練我們兩個吧。”李大哥神情一動,點頭道:“好,既然你們兩個有這樣的心思,我便好好訓練你們。不過你們可要聽我的招呼,否則我可是不講情面的!”兩人一起點了點頭,拿起茶杯,以茶代酒敬李大哥。那李大哥把手一擺,道:“要喝酒去酒樓,喝茶算什麼玩意兒!走!”說着便站了起來,摸出了一塊碎銀子摔在桌子上,便領着兩個小子下去了。
三個人一離開,茶樓上便議論開了,都是羨慕佩服的語氣。不過卻有一個雜聲,是坐在楊鵬不遠處的一個老學究模樣的人發出的,聲音很低,也就楊鵬幾個人聽見了:“哼!好好的天下被弄成了這個樣子!如此匹夫當道,天下豈能長久!禮崩樂壞,禮崩樂壞啊!”幾個衛士眉頭一皺,便要發作。楊鵬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必理會。對於存在於儒林中的這種聲音,楊鵬並不以爲異,儒家統治中國千年,驟然之間卻失去了統治地位,從天堂跌入凡間,自然心有不滿難以接受,要發牢騷就讓他們發吧,只要不搞出事情來就行了。
“陛,大,大哥!”一個女子驚喜的聲音突然從楊鵬的身旁傳來。楊鵬扭頭看去,看見了一個比女子還要俏麗幾分且有幾分熟悉的男子面孔。不由得愣了愣,隨即想起來了,那不就是先前沈於求帶來的那個杭州花魁花想容嗎?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見了她!
楊鵬笑了笑,“是你啊。”
花想容神情激動地看着陳梟,道:“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見了大哥!”
楊鵬呵呵一笑,指了指旁邊的座位,“坐下說話。”幾個衛士立刻離開座位,分散到鄰桌的座位上,花想容便領着打扮成書童的小婢女在楊鵬旁邊坐了下來。那小婢女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楊鵬。
楊鵬看了小婢女一眼,笑問道:“小妹妹,這麼看着我看什麼,難道我的臉上有花嗎?”
小婢女覺得這個人好有趣,忍不住笑了起來,道:“公子的臉上沒有花,婢子只是再看有沒有看見過公子?”
楊鵬立刻好奇起來,問道:“難道有很多公子去找你們家小姐嗎?”小婢女點頭道:“是啊!……”花想容急聲喝道:“不得無理!”小婢女還從未被小姐如此呵斥過,不由得愣了愣,隨即一副泫然欲泣特別委屈的模樣。花想容不由得心軟了,溫言道:“大哥身份何等尊貴,你如此與大哥說話,實在是太失禮了,知道嗎?”小婢女癟着嘴點頭道:“知道了!”
花想容回過頭來,一臉歉意地對楊鵬道:“大哥,她沒見過世面,失禮之處還請大哥不要見怪!”
楊鵬擺了擺手,看着小婢女笑道:“沒什麼見怪的,我倒是覺得這個小姑娘性情直爽,十分可愛,對我的胃口!”
花想容不由得安心了一些。
楊鵬看着花想容笑問道:“花小姐爲何不呆在畫舫應付那些公子哥,卻跑來了茶樓?”
花想容神情古怪地看了楊鵬一眼,隨即垂下臻首,小聲道:“妾身混跡紅塵,雖然有幾分姿色,但卻人盡可夫,大哥自然是看不起妾身的!”楊鵬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那話讓她誤會了。其實楊鵬完全沒有看不起花想容的意思,或者並沒有看不起青樓女子的意思,反而只是認爲她們都是可憐人。跟現代社會不同,在這個時代,一個女子如果不是有一段心酸的往事,誰願意靠賣笑賣身生活啊!
楊鵬正準備解釋,那小婢女卻急聲道:“公子,你不要看不起我們小姐。我們小姐也是一個可憐人,她原本是花大人的千金小姐,只因花大人得罪了龐太師,小姐纔會淪落到如此境地!我們小姐人很好的,她收養了好多孤兒呢!”隨即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就是其中一個。”
楊鵬感到有些意外,看向花想容,心中不由得升起敬佩的情緒來。花想容卻衝小婢女嗔道:“不要在大哥面前多嘴!”小婢女撅着小嘴,一副好委屈的模樣。
楊鵬道:“沒想到花小姐竟然有這樣一顆善良的心,可比那許多的大家閨秀令人敬佩多了!”隨即拿起茶杯,道:“我以茶代酒敬花小姐一杯!”隨即一口乾了。花想容只感到受寵若驚,連忙道:“我,我如何敢當!大,大哥你,不,我哪有資格叫您大哥啊!”楊鵬哈哈一笑,“什麼資格不資格的!你如果願意,就叫我一聲大哥,我收下你這個妹子了!”花想容做夢也沒想到楊鵬竟然會認自己這樣的人做妹子,呆呆地看着楊鵬。回過神來,無地自容地搖頭道:“不,不,我,我是一個骯髒的青樓女子,我,我不配!”
小婢女不服氣地道:“纔不是呢!小姐是最好的人!”楊鵬笑道:“小姑娘說得對,你有一顆善良的心,便是最好的女子了!”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