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楊鵬在耶律寒雨這裡吃了中飯,才告別耶律寒雨離開山莊返回城裡。一回到王府,就收到了來自遼國中京的消息,是派在中京的密探送回來的,關於耶侓觀音的詳細情報,比如公主府的看守情況,比如朝廷對待耶侓觀音的具體態度等等,除此之外,還有中京的防禦情況,根據情報顯示,雖然發生了那麼嚴重的事件,不過中京的防禦並沒有加強什麼,也許是因爲事情已經解決的緣故吧。
楊鵬可以行動了,於是決定第二天就化裝趕往遼國中京,這一次楊鵬決定僞裝成高麗難民,如今由於倭人的入侵,從高麗逃難到遼國的高麗難民數不勝數,楊鵬他們隱身其間完全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耶律寒雨道:“大哥,不如現在就將燕雲事務交給張翔來負責吧!”楊鵬點了點頭,令王開立刻前往城外山莊召耶律寒雨。王開領命而去。不久之後,一身仕女裝束耶律寒雨便趕到了王府。楊鵬將要和耶律寒雨趕赴中京救人、而讓張翔代爲管理燕雲事務的事情說了。張翔皺眉點了點頭,看了楊鵬一眼,“其實你這樣的做法是十分不理智的!你身爲燕王,干係何等重大,莫說一個耶侓觀音,就是你所有的王妃都陷入敵手,你也不能以身犯險!”
楊鵬道:“要是那樣的話,我還算是個男人嗎?”張翔嘆了口氣,有些氣惱的道:“知道你不會聽的!哼,你這個人啊,智勇無雙,天下無敵!可是有的時候所作所爲卻如同匹夫一般,實在氣人!”
楊鵬笑道:“匹夫也好,英雄也罷,反正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隨即道:“令你接管燕雲事務的命令,我已經派人傳達下去了。”指了指書案上的一封書信,“另外我還給你留了一封信委任信,以便不時之需!”
張翔道:“這裡的事情你倒是考慮的很周到,可是如何救耶侓觀音,你有周詳的計劃嗎?”楊鵬搖頭道:“現在好不好說,我得到了那邊去實際看看情況之後,才能決定具體的做法!”
張翔皺眉道:“你有沒有想過,這或許是耶侓觀音針對你設下的一個圈套!”楊鵬搖了搖頭,斬釘截鐵地道:“她絕不會對我用這種方法!”
張翔嘆了口氣,“希望她能對得起你的這番情意吧!”隨即沒好氣地道:“你這人就是這點很不好,太過多情了!”楊鵬呵呵一笑。第二天一早,化裝成高麗難民模樣的楊鵬、耶律寒雨和兩百來個密衛便登上了幾條高麗大船,乘船往高麗方向駛去,楊鵬打算在鴨綠江口登陸,然後混在難民們中間往中京去。幾條大船在海上行駛了幾天,來到鴨綠江口。此時臨近中午,舉目遠眺,只見無數的高麗難民經過橋樑渡過鴨綠江往北方而去,拖家帶口,人心惶惶,孩童的哭鬧聲令氣氛更加悽慘,凡眼光所及之處全都是難民的身影;有契丹軍隊在現場維持秩序,不過並沒有對逃難的難民加以阻止。
港口的契丹軍士兵眼見幾條破舊的高麗大船駛來,也沒放在心上,這段時間像這樣乘船逃來的難民實在是太多了。楊鵬等人登上了地面,首先前往城裡的一家客棧中休息下來,準備休息一晚明天再出發。
安頓下來後楊鵬、耶律寒雨、王開、薛福四人來到大堂中吃飯,此時大堂中已經坐了七八成的客人,其中絕大多數都是本地的百姓,也有高麗人,還有兩個遼國的軍官。楊鵬朝耶律特里使了個眼色,隨即四個人來到靠近那兩個軍官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小二上來招呼,楊鵬要了些饅頭小菜和茶水,小二道了聲稍後便下去準備去了。
楊鵬和耶律寒雨閒聊了一會兒,食物茶水便送了上來,小二道了聲慢用便離去了。耶律寒雨先爲楊鵬清洗了一下茶杯,然後滿斟了一杯茶水,這才管自己。王開、薛福等楊鵬和耶律寒雨都動筷子了,這才動筷子。
四個人一邊吃着一邊閒聊,這時只聽見鄰桌的那兩個軍官說起話來,四人不約而同地停止了說話。只聽見那個高個子軍官嘆了口氣,“沒想到耶侓觀音竟然成了叛逆,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啊!耶侓觀音怎麼會想要弒君奪位呢?”
另一個矮個子軍官冷笑道;“皇家的人不都是如此嗎?哪個不想坐上那個位置!弒君奪位這又有什麼好奇怪的!總之這是皇家的事情,幹咱們屁事!”高個子軍官有唉聲嘆氣了一番。扭過頭去看了看外面的街道上川流不息的高麗難民,皺眉道:“這難民越來越多了!不知道朝廷爲什麼就這麼任由難民進來!這麼多的人,這麼多的嘴,不要東西吃嗎?”矮個子軍官笑道:“還不是因爲那位高麗太后的緣故!”
密衛副隊長李朗看向楊鵬,“主人,怎麼辦?”楊鵬的眼中閃過狠辣的神情,回頭看了一眼正不斷接近的遼國騎兵,低聲吩咐道:“準備動手!”李朗一點頭,朝衆隱殺打了個手勢。
楊鵬勒住馬停了下來,二十個密衛跟着勒馬停下。幾十個遼國騎兵立刻圍攏上來,將楊鵬他們全都圈在中間,舞着彎刀怪叫着,就像是一羣狼圍住了獵物。面對這樣的情況,一般人只怕早就嚇破膽了。
一名三十來歲的軍官騎馬走了出來,打量了一眼楊鵬他們,見他們都是高麗人的裝束,不由的放鬆了警惕,揚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問的是契丹語,楊鵬他們根本就聽不懂,不過卻大致猜到了對方的意思,楊鵬抱拳道:“我們是高麗來的難民。”那軍官聽楊鵬說的竟然是漢語,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喝道:“都下馬來,我們要檢查!”說的也就是契丹語,楊鵬自然是聽不懂的,不過眼見對方的神情便感覺此事無法善了。
這時周圍的遼國騎兵全都鼓譟起來,並且漸漸圍攏上來,一副就要動手的架勢。楊鵬神情冰冷,突然拔出藏在長袍下的橫刀,對着那個軍官一刀斬去。那軍官只看見寒光一閃,還沒反應過來,頭顱便飛上了天空,斷頸處血水狂涌。衆契丹軍見此情景,都是一驚。就在這時,衆密衛動手了,紛紛拔出橫刀策馬衝入契丹軍中間,揮刀猛殺,一時間只見血水飛揚人仰馬翻;這些遼國騎兵只是普通騎兵,怎麼可能是密衛的對手,眼前的景況就如同虎狼搏羊一般,遼國騎兵根本就毫無抵抗能力。
轉眼之間大部分遼國騎兵便被砍殺了,不過卻有四個見機得快的遼國騎兵逃出了殺伐場,往中京方向狂奔逃亡,急急如喪家之犬,惶惶如漏網之魚。
衆密衛想要追趕,楊鵬喝道:“都不要動!”隨即將橫刀入鞘,揭開馬鞍邊的一條大口袋,取出穿雲弓,搭箭彎弓,箭發連珠,只見那四個奔逃的契丹軍騎兵接連慘叫着栽下馬去,最後只剩下四匹空馬還兀自不停蹄地向前狂奔。
楊鵬收回穿雲弓,眼見現場還遺留了二十幾匹戰馬,便對衆人道:“換他們的戰馬?”衆人齊聲應諾,隨即紛紛下馬,捨棄了笨駑的民馬,而換上了輕捷強壯的戰馬。二十一人繼續朝南邊鹿鳴山飛馳而去。
當天入夜時分,楊鵬等便抵達了鹿鳴山附近的一座山崗之上。舉目遠眺,只見遠處的一座高山之下,連綿不絕的營壘已經將那座高山團團圍住了;而那座高山之上,也散佈着許多營帳,影影綽綽,人馬不少的樣子。楊鵬見此情景,不由的鬆了口氣。
跟着楊鵬仔細觀察了一下鹿鳴山周圍的地勢,發現也就腳下這座山林適合隱藏,於是令兩名密衛呆在山頂觀察戰場的進展,自己則率領其他的隱殺進入了下面濃密的樹林之中。
來到樹林之中,楊鵬翻身下馬,將馬繮綁在一棵樹的樹幹之上,衆隱殺也紛紛下馬,綁好了馬匹。李朗取出乾糧清水來到陳梟面前,將乾糧和清水呈上。楊鵬接了過去,吃喝起來,片刻之後對李朗道:“晚上,你帶人去抓幾個斥候回來。”“是!”
半夜時分,夜空中星月無蹤,大地無比黑暗,而遠處鹿鳴山山上山下的燈火卻顯得格外醒目,星星點點,朦朦朧朧,就彷彿荒野中飄忽的鬼火一般。
馬蹄聲從樹林外響起,片刻之後,李朗等十個密衛回來了,還抓來了三個契丹軍斥候,全都被五花大綁並且堵住了嘴巴。十幾個人來到楊鵬面前,李朗等紛紛翻身下馬,將那三個俘虜拽下馬來,三個俘虜摔倒在地,嘴巴里嗚嗚不停地痛呼着。李朗和另外兩個隱殺抓住三個俘虜的後領,拖到楊鵬面前,扔到地上,李朗抱拳道:“主人,抓了三個斥候!”
現場太過黑暗,雖然隔得很近,可是楊鵬也只能看見他們的輪廓,根本看不見面貌,於是對李朗道:“點一支火把。”楊鵬並不擔心被遠方的契丹軍看見了火光,因爲這裡是在小山崗的背後與遼國營地還隔着一座小山包,遼國營地那邊根本就看不見這裡的火光;再者說,這裡的樹林枝葉繁茂,就算沒有小山崗阻隔,隔這麼遠恐怕也是看不見火光的。
李朗應了一聲,隨即只聽見打火石啪啪的響聲,陣陣火星一下一下涌現,突然呼地一下,一團火焰升騰而起,周圍的黑暗立刻被驅散了,衆人由於在黑暗中呆得過久,都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楊鵬朝跪在地上的三個俘虜看去,只見三人十分狼狽,臉上還有血漬,可見李朗抓住他們的時候手段可一點不溫柔。那三人中,兩人圓瞪雙目,十分憤怒的模樣,另一人則目光遊移膽戰心驚的樣子。楊鵬指着那兩個憤怒的傢伙喝道:“那兩個,砍了!”站在那兩人身後的兩個密衛,手起刀落,咔嚓一聲響,由於是同時動手,因此兩下砍擊的響聲就彷彿一聲一般,火把上的火焰晃了晃,兩顆頭顱滾到了地上,原本乾淨的草地一下子變得血水淋漓。
剩下的那個俘虜看見了同伴兩顆血淋淋的人頭,嚇得魂飛魄散,渾身不知足地打起擺子來,隨即衆人聞到了一股尿騷味,只見他的褲襠水漬淋漓的模樣,這傢伙竟然嚇得尿了褲子。
楊鵬問道:“聽得懂漢話嗎?”那人點了點頭,嗚嗚了兩聲。楊鵬對李朗道:“把他嘴巴上的布團取下來。”李朗應了一聲,將塞着他嘴巴的那團布團取了下來。他劇烈地咳了兩聲,隨即朝陳梟叩頭道:“英雄饒命,英雄饒命!”他並不知道楊鵬是何方神聖。
楊鵬道:“回答我的問題,如果不老實,你的兩個同伴就是你的榜樣!”俘虜不由的看了看身旁的同伴,鮮血淋漓的猙獰頭顱令他恐懼到了極點,慌忙移開目光不敢再看了,急忙朝楊鵬道:“小人一定老實,一定老實!”
“你們來了多少兵馬?”俘虜立刻道:“大元帥總共調集了七個營的兵馬,共有差不多十二萬步騎。”“你們的佈置情況是怎麼樣的?”俘虜連忙將七營兵馬十二萬步騎的分佈情況詳細說了一遍。楊鵬又問了糧草存放地點和馬廄的地點。俘虜不敢隱瞞,老老實實地都說了。楊鵬又問了一些問題,最後見再也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情報了。
俘虜見對方問完了,小心翼翼地問道:“英雄,我,我可以走了嗎?”楊鵬看向他,冷冷一笑,“可以送你上路了!”俘虜大駭,就在這時,站在他身後的隱殺手起刀落,咔嚓一聲,一道血泉涌出,俘虜的腦袋滾了下來,無頭的屍體向一側倒下,兀自不停地噴着血水。
楊鵬思忖起來。衆密衛知道他是在思考對策,都不敢發出一點響動。就在這時一名密衛奔來,稟報道:“主人,王妃娘娘他們來了!”楊鵬流露出驚訝之色,擡起頭看去,只見一大羣影子已經進入了樹林正朝這邊過來。片刻之後,便來到了眼前,領頭的赫然正是耶律寒雨,眼眸中全是幽怨氣惱的神情。她的身後跟着薛福、王開和百多個密衛。
薛福、王開等隱殺紛紛翻身下馬,拜見道:“見過主人。”耶律寒雨也已經下馬了,卻扭過頭不理楊鵬,看來她的火氣還沒有消退呢!
楊鵬問薛福:“你們怎麼這麼快就來了?”薛福抱拳道:“我們擔心主人,所以在半路上買了馬一路趕來。”楊鵬點了點頭,看向耶律寒雨,見她依舊不看自己,心中又是愛憐又是愧疚,還有些小小的惱火。走了上去,小聲道:“小妹!”耶律寒雨哼了一聲,轉過身子,就是不肯面對楊鵬。薛福見此情形,朝大家打了個手勢,衆人悄悄地離開了,現場便只剩下了楊鵬和耶律寒雨。
楊鵬從後面拉住耶律寒雨的纖手,耶律寒雨使勁掙扎了一下,不過沒能掙脫,卻也沒繼續掙扎了,嗔道:“無賴!”楊鵬湊到她耳邊小聲道:“不要吃醋了好不好!要是換做是你,我會比現在更加着急的!”耶律寒雨芳心一蕩,轉過身來,氣惱地看了楊鵬一眼,擡起纖纖玉指戳了戳楊鵬的胸膛,憤然道:“你這個花心的壞蛋!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呢!”楊鵬握住她的纖手,放到嘴邊輕吻了一下,柔聲道:“我們上輩子一定也是夫妻,當時說好的,下輩子也要做夫妻,所以咱們就又相遇相知相愛了!”
耶律寒雨的美眸中流露出溫柔的情懷來,隨即沒好氣地道:“哼!就會花言巧語!上輩子和你做夫妻的只怕絕不止我一個!我上輩子受這樣的閒氣,這輩子竟然還要受這樣的閒氣!真正是氣死人了!”
楊鵬輕輕地吻了一下耶律寒雨的紅脣。耶律寒雨被楊鵬吻得芳心蕩漾,突然想起周圍的人,連忙朝周圍看去,卻哪裡還有半個人影。耶律寒雨氣惱地道:“那些傢伙幹什麼躲起來?”楊鵬看了看周圍,笑呵呵地道:“要不我把他們都叫回來?”耶律寒雨搖了搖頭,“不要!”楊鵬很是不解地問道:“小妹啊,你究竟是要他們在旁邊呢,還是不要呢?”耶律寒雨瞪了楊鵬一眼,“又來捉弄我了!”楊鵬呵呵一笑,將耶律寒雨擁入懷中。耶律寒雨甜甜地一笑,伸出雙手摟住了楊鵬的腰肢。
溫存了片刻,耶律寒雨擡起頭來皺眉道:“契丹軍將鹿鳴山圍得如同鐵桶一般,你要如何救人呢?我有言在先,你可不能爲了救那個女人而不顧自己的安危!”楊鵬點了點頭,“放心吧!大哥還沒活夠呢!還想和你們做一百年的夫妻!”耶律寒雨噗哧一笑,白了楊鵬一眼,“哪裡有那麼好的事啊!”隨即一臉嚮往地道:“那個時候,我們一定都老得走不動了!”隨即擔憂起來,看了一眼楊鵬,“那個時候你一定不會喜歡我了,我還是早點死比較好!”楊鵬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道:“說什麼傻話!咱們一起慢慢變老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嗎?你要是敢早早地去死,大哥一定會去陪你的!”
耶律寒雨感動不已,埋進楊鵬的懷抱,緊緊地摟抱着楊鵬的虎腰。過了半晌,兩人才分開,卻依舊手牽着手。走到旁邊一塊非常乾淨的草地上坐了下來。耶律寒雨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楊鵬便將他剛剛相好的一個計劃說了出來。耶律寒雨皺起眉頭,“這,是不是太冒險了!我們畢竟只有不到兩百人啊!”楊鵬笑着搖了搖頭,“夠了!只要能打耶侓休哥一個措手不及,局面就能立刻逆轉!”耶律寒雨沉默片刻,問道:“需不需要派人去和耶侓觀音聯絡?”
楊鵬搖了搖頭,“不必。耶侓觀音只要看到山下軍營的動靜,就會採取行動,否則她也就不是耶侓觀音了。”耶律寒雨沒好氣地道:“你可真瞭解她!”楊鵬沒有說什麼,聰明的男人這個時候會裝作沒聽見。
一個時辰之後,夜色更濃了,也許是天上的雲層變厚了的緣故,此時可真就是伸手不見五指了。楊鵬留耶侓觀寒雨領五十個密衛留在樹林中接應,他自己則率領百多個密衛騎馬離開了樹林,悄悄地朝契丹軍營壘前進。遠處的契丹軍營壘十分龐大,亮着點點火光,非常安靜。
一百多人來到附近。就在這時,營壘中的中軍大帳突然亮了起來,同時隱隱約約看見許多大將疾步走入大帳。王開流露出擔憂之色,小聲問道:“主人,對手是不是發現了我們?”楊鵬也不好判斷,仔細地掃視了一眼整個軍營的情況,除了大帳那邊突然聚將之外,倒也沒有別的異常情況,不過這也有可能是敵人故意擺出的**陣,戰場上的虛虛實實很多時候都難以說清,因此在戰場之上,運氣其實也佔了很大的比重!
楊鵬稍作猶豫,斷然道:“按計劃行動!”王開應了一聲,傳令下去,百多個密衛立刻分成三隊,一隊跟隨楊鵬留在原地,另外兩隊則藉着濃重夜幕的掩護,分別從左右潛入了契丹軍的營壘。半晌過去了,營壘中卻沒有傳出任何響動,好像一切如常似的;楊鵬緊皺眉頭,他擔心王開他們是不是遇到了不測?
就在楊鵬忐忑不安的時候,契丹軍囤放糧草的地方突然一亮,隨即只見一條火龍騰空而起,接着烈焰四張,迅速變成燎原之勢。楊鵬見此情形不由的一喜。就在這時,轟隆隆的大響響徹夜空,藉着火光,只見無數受驚的戰馬如同山洪一般狂奔入軍營,所過之處一律踏平,慘叫聲呼喊聲契丹軍的營壘中大響起來。
正在大帳中議事的耶侓休哥及其麾下衆將聽到外面的動靜,感到十分詫異,又十分不解:難道是公主突襲?就在這時,一名軍官跌跌撞撞地奔了進來,急聲稟報道:“不好了大元帥,敵軍燒了我們的糧草,還有無數騎兵衝入營壘!”這個軍官想必是把滿軍營亂闖的戰馬當成敵騎襲擊了,也難怪會出現這樣的錯誤,深夜之中火光沖天一片混亂,只聽見馬蹄聲隆隆,和着慘叫聲叫喊聲,只怕任誰也會認爲是有無數敵軍戰騎衝入了軍營。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