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千燕雲步軍突然出現在西夏軍的視野中,舉着刀槍大喊着衝了上來。轉眼之間,雙方相撞惡戰起來,刀來槍往血肉橫飛,燕雲軍將士狀若瘋獸拼命斬殺敵人,自己卻也一個個倒在血泊之中。
燕雲軍拼盡全力血戰廝殺,不惜與敵人同歸於盡,個個如狼似虎,個個血戰不退,然而敵人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彷彿殺之不盡,而燕雲將士的人數卻迅速消減下去,血染的山坡上倒下的燕雲戰士越來越多。不到兩刻鐘的時間,千名燕雲將士全部陣亡。雪山軍越過滿是雙方將士屍骸的山坡衝上了山嶺。此時,在左右兩側阻擋敵軍的燕雲軍,只得放棄阻擋正面的敵軍,收縮到軍營中,準備做最後的殊死抵抗!
左中右三支雪山軍進入嶺上,從三面包圍了已經退入軍營的燕雲軍。樊龍圓睜雙目掃視了一眼敵軍,喃喃道:“他媽的,竟然被這些狗雜種識破了楊爺的計謀!”扭頭問身邊一個軍官:“馬犟將軍呢?”軍官回稟道:“馬將軍及其麾下五百戰騎在山下陷入敵軍重圍,無法脫身!”
樊龍不由的有些擔心,不過這擔心的情緒瞬間便被拋到了腦後,在他想來,既然當了兵,戰死沙場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掃視了衆將士一眼,見將士們氣喘吁吁顯得有些疲憊的樣子,不過人人眼神堅定面目兇悍,沒有絲毫怯懼之意,心中不由的十分自豪!只聽樊龍揚聲喊道:“兄弟們,爲了最後的勝利我們必須死守住長城嶺!咱們是燕雲的漢子,絕不可讓西夏狗賊小瞧了!!”將士們齊聲吼叫,氣勢更甚!
嗚嗚嗚……,營壘外傳來西夏的號角聲,只見西夏三支兵馬從三個方向同時發起了進攻,如同潮水一般涌來。
樊龍舉起斧頭厲聲吼道:“弓箭!”所有燕雲將士弓弩上箭,蓄勢待發,目光都冷冷地注視着越來越近的敵人。
眼見敵軍衝到柵欄前,樊龍猛地把斧頭往前一指,厲聲吼道:“放箭!”燕雲將士立刻放箭,箭矢忽的一聲,如同一陣密集的飛蝗一頭扎入敵軍潮水之中,只見那潮頭一陣激盪,當頭的許多西夏軍將士被勁箭射翻在地,然而兇猛的西夏軍絲毫不懼,依舊奔涌上來瘋狂砍砸木柵欄!燕雲軍不斷髮箭,數輪過後,只聽見一陣大響,一大片木柵欄竟然被西夏軍將士給推倒了,隨即只見西夏軍將士好似崩堤的洪水般洶涌而入。
樊龍吼道:“跟我衝!”一邊吼着一邊催馬朝敵軍潮水衝去,燕雲將士紛紛捨棄弓弩,拔出長刀,拿起長槍大斧,也怒吼着衝了上去。轉眼之間,雙方撞在一起混戰起來,一片怒吼之聲,驚心動魄,刀槍在空中飛舞碰撞,鮮血激揚,雙方將士紛紛倒在血泊之中;發了狂的燕軍將士沒人防守,只管捨命進攻,完全無視朝自己攻來的敵人兵刃,敵人的彎刀砍開了自己的身體,而同時自己的長刀也將敵人一刀兩斷,血染的眼睛兇悍異常,以血還血,以命搏命,燕雲將士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只想在戰死之前殺死更多的敵人!
樊龍在人叢中拼命揮舞戰斧,揚起漫天血水,殺得敵人屍橫遍野,真好似魔獸一般;周圍的燕雲將士都在用同歸於盡的方法捨命相搏,只要還有一口氣便還要斬殺一個敵人!
慘烈的戰鬥一直持續到黃昏時分,長城嶺上屍積如山血流成渠,幾千燕雲將士全部戰死沙場,而他們屍身的周圍則是更多的雪山軍將士的屍體,許多屍體還保持着身前戰鬥的樣子,彷彿一尊尊驚心動魄的雕像。
一個重傷的燕雲軍官提着滴血的長槍一瘸一拐地退到屍堆的最上面,氣喘吁吁,鮮血染紅的雙眼冷冷地看着圍攏上來的敵軍!
李重山策馬出來,立在那個燕雲軍官前方十幾步處,喝道:“就剩你一個了,投降吧!”
那軍官笑了笑,“就剩老子一個了,老子還活下去做什麼!”語落突然怒吼一聲,舉起長槍用最後的力氣朝李重山擲去。李重山眼見長槍飛來,側身避開,長槍呼地飛了過去,射倒了他身後的一名軍官。西夏將士大爲惱火,便想一起上前將他碎屍萬段了,卻看見他拔出插在旁邊一具屍體上幾乎已經變成了鋸子的燕雲戰刀,猛地往脖頸一橫,一道血箭射出!衆西夏將士都是一驚,隨即看見他的身體向後倒了下去!李重山皺了皺眉頭,忍不住罵道:“他媽的!”
這時,一名軍官策馬奔到李重山身旁,勒住馬,稟報道:“將軍,那個樊龍在幾十個燕雲軍的護送下逃下長城嶺了!”李重山氣惱不已,“媽的,居然讓他跑了!”
此時,幾十個傷痕累累的士兵和軍官正護着重傷昏迷的樊龍在荒山野嶺間狂奔着,剛纔要不是這些軍官和士兵拼命救援,樊龍已經在敵軍叢中陣亡了。一羣人奔到一個三岔路口,停了下來。其中的一個軍官道:“我們不能就這樣逃回延安府,還要向大總管報訊!”另一個軍官道:“我去報訊,你們回延安府!”前面說話的那一個軍官點了點頭,“就這樣!”隨即幾十個人便在三岔路口分開,一個人策馬朝東邊狂奔而去,其他人則繼續護着重傷垂危的樊龍朝延安府奔去。
那個向東去報訊的軍官在半路上遇到了馬犟,不由得一陣驚喜,“馬將軍,我們還以爲你已經……”馬犟搖了搖頭,“差一點就完了!”指了指身後的幾十個渾身浴血的騎兵,“我的五百戰騎就只剩下這麼些人了!”軍官不禁黯然。馬犟問道:“你這是要去哪裡?”軍官回稟道:“長城嶺失守,我要去向大總管報訊!”馬犟道:“我們一起走吧。”軍官應了一聲。馬犟調轉馬頭,朝銀州方向奔去,衆人跟了上去。
李存孝站在長城嶺上,望着南邊的蒼茫大地,心裡不由得一陣激動,扭頭下令道:“事不宜遲,留下五千人守衛長城嶺,其餘兵馬隨我奔襲銀州背後!”衆將齊聲應諾。當天晚上,李存孝便率領數萬雪山軍朝銀州包抄過去。
第二天中午,雪山軍緊趕慢趕趕到了銀州城外。李存孝看見銀州城方向十分安靜,大元帥的大軍還未到達,便下令軍隊就地駐紮,同時派出斥候往銀州周邊以及銀州北方偵查情況。
大帳中,李存孝站在地圖前,目光落在銀州上,眉頭緊緊地皺着。衆將見他們的大將軍似乎心事重重的模樣,都感到很奇怪,李重山道:“大將軍,我們已經攻破了長城嶺,這一仗基本已經贏了,大將軍還在擔心什麼呢?”
李存孝道:“不到最後一刻很難說誰勝誰負,何況我們的敵人還是燕雲這種強大而兇狠的敵人!”衆將並不以爲然,他們覺得目前的態勢已經十分明顯了,長城嶺被己方攻破,銀州被抄了後路,要殲滅銀州地區的燕雲軍主力不過是遲早的事情!雖然心裡這樣想着,可是對李存孝的尊重卻讓他們並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來。
李存孝轉過身來,問道:“斥候回來了沒有?”
李重山行禮道:“還沒有回來!”李存孝沒有做聲,轉過身去,繼續看着地圖。李重山忍不住問道:“大將軍,我們是不是應該攻擊銀州?”衆將紛紛附和,其中一人興沖沖地道:“若我們在攻破了長城嶺後又攻下了銀州,這一次大戰,頭功就是咱們的了!”衆將都點了點頭,都十分渴望地看向李存孝。
李存孝搖了搖頭,“不要急,等斥候回來後再說。”
衆將感覺大將軍真是太過謹慎了,但是誰也不敢反他的話。
李存孝回到帥位上坐下,閉目養神。衆將則立在帳下,顯得有些急不可耐的模樣,可是卻無人敢發出動靜來。
突然,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衆將一起朝門口看去,李孝純也睜開了眼睛。只見一個斥候奔了進來,跪到地上,稟報道:“啓稟大將軍,銀州周圍沒有任何異常!”
李存孝暗自鬆了口氣,喃喃道:“看來我是多心了!”站了起來,對衆將道:“立刻派人給銀州城裡射一封箭書,就說我們已經攻破了長城嶺和延安府,燕雲大勢已去,只要他們投降,我可以保證他們的如今的權力地位!”李重山行禮道:“末將親自去辦!”其他將領見被李重山搶先了,都感到十分懊惱。大家自然都想搶到這個差事,一件不大不小的功勞不說,重要的是可以在燕雲軍面前抖威風啊!
李存孝暗自思忖道:燕雲主力應該已經到無定河邊迎戰大元帥的主力去了,這城中的守軍一定不多,我有兩個選擇,一是乘機攻城,二是以一部分兵力牽制城內的燕雲軍,主力則繞過銀州去攻擊燕雲主力的後方,如此當可一鼓作氣大敗燕雲軍。
李存孝沉思片刻,覺得應當採取第二個方略,一鼓作氣全殲燕雲主力。
這邊暫時放下,視線轉到雁門關外。遼國大軍果然撤退了,不過撤退的速度卻很慢,前隊後隊中隊均保持嚴密的警戒狀態,顯然是爲了防止燕雲軍乘機突襲。契丹軍就這樣緩慢撤退,一天也走不了幾十里路,照這樣的速度,他們退到白登山只怕也要花上二十來天的時間。
這天傍晚,遼國大軍在距離雁門關差不多三百里的荒野上紮下營寨,在夕陽的映照下,營寨中炊煙裊裊熙熙攘攘十分熱鬧。大帳中,耶侓虎城正站在地圖前,緊皺着眉頭,一臉沉思的神情。
門口傳來急驟的腳步聲,衆將進來了。來到完顏杲身後,一起停下腳步,拜道:“大王!”
耶侓虎城轉過身來,問道:“燕雲軍有什麼動靜?”
韓常道:“斥候剛剛回報,他們在山頂上看見,雁門關後有大部隊行動的跡象!”耶侓虎城立刻問道:“是向南方行動嗎?”“是的。不過具體情況並不太清楚。另外,在雁門關外監視雁門關的斥候卻回報,說雁門關上一切如常,沒有任何變化。”
耶侓虎城思忖起來,喃喃道:“楊鵬十分狡猾,就算分兵南下,只怕也不會露出任何跡象!南下的跡象,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耶侓虎城拿捏不定。
就在這時,一名親兵軍官奔了進來,跪稟道:“大王,西夏的使者來了!”
耶侓虎城雙眼一亮,立刻道:“快請他進來!”親兵軍官應了一聲,奔了下去,片刻之後,引領着先前來過的那個西夏使者進來了。這時,耶侓虎城已經站在了上首上,衆將分立兩側。那西夏使者一見到耶侓虎城,顧不上行禮,急聲問道:“大王何故撤軍了?”
耶侓虎城笑道:“使者不必緊張,我們並非撤軍,只是後退幾百裡接應糧草而已。”
西夏使者沒好氣地道:“接應糧草須要整個大軍後退幾百裡嗎?大王,咱們應當同仇敵愾,可不能打小算盤啊!”
蕭野幹喝道:“放肆!你是什麼身份,竟敢跟我們大遼國的護國大王如此說話!”衆將也紛紛喝罵起來。在契丹人的心中,西夏是要比他們低一等的,大遼國連西夏的獨立國家地位都從來沒有承認過,哪裡能忍受西夏的使者如此跟他們的護國大王說話。一般人可能不太清楚,其實西夏在當時的地位是很低的,遼、宋國都不承認西夏獨立國家的地位,而西夏也是時常向這兩國稱臣,在這兩國之間搖擺不定,,西夏皇帝在第一時間向遼國上表稱臣,因此西夏嚴格來說只能算是遼國的藩屬而已。
西夏使者緊皺着眉頭。
耶侓虎城擡起手來喝道:“都閉嘴!”大帳內才漸漸安靜下來。耶侓虎城對西夏使者道:“使者放心,我軍過不多久就會再次對雁門關發起進攻!”西夏使者心中冷笑了一下,暗道:‘當我們是傻瓜嗎?你們無非是想假意撤退,好讓燕雲將主要力量壓到我們的頭上!哼,如今銀州那邊應該是勝券在握了,雁門關上的燕雲軍就算回援,也無力迴天,可是如此一來,卻有可能妨礙我軍東渡黃河,雖然終究能攻破,但只怕會耽誤不少時間!這樣一來,契丹人若是攻破雁門關南下了,只怕山西便被他們收入囊中!雖然雙方有協議在先,可是若契丹人已經將肥肉咬進了嘴裡,只怕是不肯再吐出來了!’
一念至此,對耶侓虎城道:“大王,我來的時候,得到可靠情報,雁門關上的燕雲軍相當一部分兵力已經調走了!大王若不乘此機會攻打雁門關,只怕會夜長夢多啊!”西夏使者怎麼這麼希望契丹人儘快攻下雁門關?金人若是這麼快攻下雁門關不是不符合他們西夏的利益嗎?西夏使者正因爲不希望如此,纔在此時催促耶侓虎城進兵雁門關,因爲雖然有一部分燕雲軍從雁門關調走了,可是才走沒多遠,這個時候只要契丹軍大舉攻關,那些調走的燕雲軍就會立刻趕回來,如此一來,己方攻破銀州,東渡黃河,便少了最有力的阻礙,而與此同時契丹人卻很有可能依舊受阻於雁門關下,那麼己方便可乘機將整個山西收入囊中了,那時大局已定,契丹人就是千般不願也無話可說了。
耶侓虎城聽了西夏使者的話,臉上流露出欣喜的神情,急忙問道:“你如何能確定雁門關的一部分燕雲軍已經調走了?”
西夏使者見耶侓虎城如此模樣,心下暗喜,說道:“實不相瞞,我們在雁門關附近埋伏有細作,是他們傳來的情報,絕對可靠。根據情報,燕雲軍至少有一半的主力離開了雁門關南下。大王此時正是攻取雁門關的時機,若不把握這個機會,只怕夜長夢多啊!”
耶侓虎城點了點頭:“嗯……”看了一眼西夏使者,問道:“吐蕃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西夏使者道:“正要告知大王,吐蕃四十萬大軍已經對秦鳳路發起了進攻,戰事十分順利,西寧州、積石要塞均已經被吐蕃大軍攻破,現吐蕃大軍正在正在長驅直入之中,燕雲軍正在連連敗退!”
衆人聽到這話,都非常吃驚,蕭野幹難以置信地道:“吐蕃人竟然有這等本事?一舉攻破了西寧州和積石要塞不說,居然還長驅直入,大敗燕雲軍?”其他將領也都是同樣的感覺,感到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心思細密如韓常等人卻暗自懷疑西夏使者的話:‘這西夏使者說得如此言之鑿鑿,但只怕不盡不實!燕雲軍豈是那麼好對付的?那吐蕃有何能耐,居然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摧枯拉朽擊破燕雲的兩個軍團?說這話,只怕是想激動我們去和燕雲軍拼命!’
耶侓虎城冷笑了一下,想要喝罵西夏使者,不過轉念一想:‘我現在何必揭穿他!揭穿他對我們又有什麼好處!’一念至此,便道:“吐蕃人倒是挺有能耐的啊!”西夏使者道:“倒也不是他們特別厲害,實在是佔了突襲的便宜!”他顯然是覺得自己的話讓人難以置信所以才加上了這麼一句。耶侓虎城不置可否,問道:“你們的李清霞公主,現在在幹什麼?”
西夏使者道:“公主在說服吐蕃出兵後,便去了宋國,如今應當已經到汴京了!”
耶侓虎城等人不由的佩服起這個西夏公主來,耶侓虎城問道:“你們公主想要說服宋國也出兵?”西夏使者點了點頭,“公主希望宋國能夠出兵江北!公主對於此事很有把握!”
耶侓虎城沉思了片刻,對西夏使者道:“你這一路趕來想必十分疲憊了,就在我這裡休息一晚,明日再走吧!”西夏使者也正有此意,便躬身謝過了。耶侓虎城叫來親兵,令親兵將西夏使者帶下去休息。
待西夏使者離開了大帳,大將蕭野幹忍不住問道:“大王,我們是否現在就回攻雁門關?”其他衆將也都流露出躍躍欲試的神情來。
耶侓虎城掃視了衆將一眼,問道:“你們都相信那個西夏使者說的話?”衆將一呃,面面相覷。達懶道:“那西夏使者的嘴裡恐怕只有五六成的真話,不過關於雁門關上的一部分燕雲軍已經調離的消息應當是真的,因爲這一點正好和我們斥候所見相互印證了。”衆將紛紛點頭。韓常道:“不過他告訴我們這個消息顯然是不懷好意的,”看向耶侓虎城,“他只怕是想讓我們儘快回攻雁門關,好將那些已經調走的燕雲軍又給吸引回來!這樣一來,他們西夏軍攻破銀州後東渡黃河就不會有什麼阻礙了!然後席捲山西,等我軍入關之時,整個山西只怕已經落入了他們的手中,那個時候,木已成舟,咱們還能怎麼樣呢?”
衆將聽了韓常的分析,不由的豁然開朗起來,隨即大爲惱怒,紛紛叫嚷起來,一時間大帳之中十分喧囂。
耶侓虎城喝道:“都給我閉嘴!”大帳裡立刻安靜了下來,然而衆將兀自還是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大將龍八氣憤地道:“西夏人竟敢算計我們,我們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幾個脾氣最爲火爆的將領附和起來,大帳裡又嘈雜了起來。耶侓虎城沒好氣地道:“我們現在是要對付燕雲,可不是去和西夏人賭氣!”那幾個將領默不作聲了,神情卻很不痛快的樣子,他們知道大王說得對,可是情緒裡就是很不爽。
耶侓虎城冷笑道:“我自然是要回攻雁門關的,可是什麼時候回攻,卻由我說了算!”隨即對衆將道:“大軍依舊按照之前那樣慢慢後退!”很多將領流露出驚訝之色,不明白大王爲什麼還要撤退,不過耶侓虎城並沒有解釋,讓他們各自回營去了。
第二天一早,西夏使者滿心期待遼國大軍向雁門關進軍,卻發現契丹軍居然繼續後撤。西夏使者在大訝的同時也深深地擔憂。旁邊的親信問道:“大人,要不要再去勸說那個大王?”西夏使者緩緩搖了搖頭,“沒有用的!他應該已經識破了我的機關,再去勸說只會讓雙方臉上不好看!”
畢竟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