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有急驟的馬蹄聲趕來。隨即聽見馬蹄聲趕到了前面,停了下來,一個男子的聲音道:“屬下奉韓冰王妃之命,有急事稟報主人!”隊伍停了下來。楊鵬掀開車簾,只見一個身着便服的密衛衛士正從馬背上翻身下來。
那衛士奔到馬車前,抱拳道:“主人,就在不久前,王府接到從太原傳來的急報,王妃娘娘覺得此事重大,最好由燕王決斷!”說着雙手呈上一封書信。
楊鵬接下書信,見信封已經拆開,知道是韓冰拆開的,也不在意,取出信紙,展開看了一遍。微微皺起眉頭,將書信摺好放回信封,交還給密衛衛士,吩咐道:“交還給韓冰,告訴她,這件事就到此爲止,不必追究!”衛士應諾一聲,奔到自己的戰馬旁,翻身上馬,策馬奔回了汴梁。
韓冰、杜澄正在王府等候消息。見衛士奔了進來,立刻上前,韓冰問道:“見着大哥了嗎?”衛士取出書信交還給韓冰,道:“燕王令屬下轉告娘娘:此事到此爲止,不必追究!”
韓冰接下書信,杜澄難以置信地道:“怎麼燕王不追究這件事情?這豈不是姑息養奸嗎?”
韓冰搖了搖頭,道:“大哥的決定十分英明!這些人雖然同遼國的密使有所接觸,然而並沒有真的發動叛亂,顯然這些人並非是真的想要投奔遼國,只是爲了自身的利益考量罷了!如今我們燕雲軍已經大勝,他們更加不可能去投奔契丹人了!而究竟有多少人秘密和契丹人接觸過,這可就難說得很了,如果在這件事情上抓着不放,恐怕會弄得人心惶惶,說不定會弄出大事來,那可就適得其反了!”杜澄深以爲然,點了點頭,不由的感慨道:“燕王真是胸襟如海啊!此事若是換做其他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就這麼算了的!”韓冰笑了笑。
就在這時,一名密衛奔了進來。韓冰見進來的這個密衛分明就是跟隨大哥離開天京新城的密衛之一,不由的心頭一動。那密衛拜道:“娘娘,屬下奉命帶來了主人的親筆書信!”說着取出一封書信呈上。
韓冰接下書信,拆開信封,取出信紙,看了一遍。笑了笑,對那密衛道:“你回去告訴大哥,我會辦妥的!”那密衛應諾一聲,奔了下去。
杜澄好奇地問道:“不知燕王在信裡說了什麼?”韓冰微笑道:“你很快就知道了。”
楊鵬一行人離開天京新城之後,一路向西,先到京兆府,然後南下進入漢中。從漢中再往南就是棋盤關了,從那裡開始便是宋軍的控制區了。楊鵬一行人在漢中停下,等候先期進入四川的顏姬方面的消息。兩天之後,顏姬手下的親信化裝成男子模樣的趙香兒來見楊鵬:“屬下趙香兒見過燕王!”
楊鵬打量了趙香兒一眼,見她皮膚黝黑,胸部平坦,除了身材依舊嬌小之外,已經完全看不出女人的模樣了,不由的笑道:“你這個樣子,我可是完全認不出來了!”
趙香兒笑了笑,抱拳道:“大姐命我傳訊,大姐他們在成都府等候燕王!大姐還說,不能親來迎接燕王大駕,還請燕王恕罪!”
楊鵬笑道:“後面這句話恐怕不是你們大姐說的吧!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會說這些官腔!”趙香兒笑道:“大姐其實有那個意思,屬下只是將那個意思表達出來了而已!”楊鵬哈哈大笑,道:“從現在開始,你不要自稱屬下,也不要稱呼我燕王,就叫我大哥吧!”趙香兒受寵若驚,有些躊躇地道:“那,那怎麼可以呢?”楊鵬擺了擺手,微笑道:“沒什麼不可以的,就這麼定了!”趙香兒開心地應了一聲,隨即甜甜地叫道:“大哥!”楊鵬笑道:“好妹子!”趙香兒的眼中涌現出異樣的神采。
楊鵬想了想,問道:“我交代給你們的事情,辦得如何了?”“大姐帶着我們一到四川,便立刻傳訊受我們控制的江湖勢力,四川的基本情況很快就搞清楚了。不過具體情況還得大姐來向大哥稟報。”說到這裡,不由的在心裡想:‘宮主是我們大姐,燕王是我們大哥,聽着就好像是一對似的!’想到這,神情古怪地看了楊鵬一眼。楊鵬並沒有留意趙香兒的神情,正在思考着事情。
趙香兒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連忙道:“對了大哥,有一件事情,四川的清水袍哥似乎注意到了我們,最近這幾天總是有人出現在我們的周圍!”
楊鵬皺起眉頭,問道:“顏姬他們現在安全嗎?”趙香兒見楊鵬別的不問,首先就問大姐他們安不安全,不由的心頭一動,笑道:“大哥放心好了,大姐她們在城裡,很安全!清水袍哥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在城裡生事!”
楊鵬點了點頭,看向趙香兒,準備繼續詢問,卻看見她眼神古怪地瞧着自己,不由的問道:“怎麼了?”趙香兒笑道:“小妹在想,大哥怎麼這麼關心大姐呢?”楊鵬笑道:“難道我不應該關心她嗎?”趙香兒笑着點頭道:“應該的,應該的!”
楊鵬不跟他胡扯了,問道:“清水袍哥同本地官府有往來嗎?”趙香兒搖了搖頭,“清水袍哥是他們自己的稱呼,其實就是一羣水匪!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同官府有往來!”楊鵬點了點頭,道:“這樣就好。”隨即笑道:“今晚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出發前往成都!”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便離開了漢中,前往棋盤關。來到關前,只見商旅行人進進出出,一切如常。似這樣的情況,以燕雲軍的戰力完全可以突襲得手,但是僅僅攻取一個棋盤關是沒有用的,棋盤關只是從漢中進入蜀中的第一關,之後還有許多更加險要的關隘!一旦突襲棋盤關,棋盤關守軍就是再無能,點燃烽火卻還是辦得到的,只要烽火一起,之後的雄關險隘必然立刻警戒,想要再偷襲就不可能了!
楊鵬他們見過僞裝的商隊一行人來到關前,宋軍校尉上前來,喝令商隊停下接受檢查。商隊停了下來,趙香兒奔上前去,將校尉拉到一邊,朝他手裡塞了一錠銀子,央求道:“官爺,我們的貨物都是易碎的上等瓷器,還請官爺高擡貴手!”那校尉得了銀子,立刻笑逐顏開,把銀錠子揣進懷中,擺手道:“都進去吧!”隊伍重新啓動,沒有接受任何檢查,便順利地進入了棋盤關。
楊鵬扭頭看了看關牆之上,只見宋軍士兵正東倒西歪地站在關牆上聊天。就在這時,喝五喝六賭博的叫喊聲從一側傳來。楊鵬循聲望去,赫然看見幾十個宋軍官兵正聚集在不遠處的茶棚中賭博,個個都情緒激動至極,渾然忘我了,居然把兵刃都隨便扔在一邊,這個時候就算有人偷走他們的兵器只怕他們也是毫無察覺。
楊鵬一行人沒在棋盤關中停留,穿過了棋盤關,繼續朝蜀中行進。這時時間尚早,官道上的行人不少,有些就和楊鵬他們一樣,顯然是前往蜀中貿易的商隊。楊鵬擡頭朝前方看去,只見官道行人都消失在了崇山峻嶺之中,這四川的山不是特別的高,卻十分險峻,削壁千仞,讓人望之心寒。正是因爲地勢太過險峻了,因此很多地方沒有普通的道路,而是在懸崖之上凌空架起了棧道!人走在棧道上面,頭上是筆立險峻的峭壁,腳下則是雲霧繚繞深不見底的山谷,讓人有一種騰雲駕霧般的虛幻感覺,而踩在棧道的木板上發出的咯吱咯吱的大響卻又讓人心驚膽戰,生怕這木板承不住自己坍塌下去,那可就真的成仙成佛了!不過話又說回來,這裡險則險亦,風景卻是十分詭奇,其它的地方是很難看得到的!
楊鵬問趙香兒:“香兒,各處關隘的宋軍是不是都像棋盤關的宋軍那樣?”趙香兒點了點頭,“都一樣!棋盤關的官兵還是好的,有的官兵還幹打劫商旅的勾當!這一次大姐帶我們前往成都之時,就在劍閣附近看見了這樣的事情,一羣官兵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打劫商旅,殺死了許多人!這些傢伙,簡直比土匪還要像土匪!”
楊鵬思忖着點了點頭。一行人走過了一段棧道,來到羣峰環繞下的一塊盆地。此時天色已晚,一行人只好就在這盆地你露營了。同他們一道在此露營的,還有另外兩支商隊,以及許多零散的行人。大家各自安營做飯,互不干擾,盆地裡一片喧囂,炊煙冉冉升起。楊鵬他們是在樹林中露營,而其他人則都在空地上。
楊鵬、王開、趙香兒等圍着一堆篝火,篝火上正在煮着一鍋牛肉湯。其他密衛分別圍坐在其它的篝火邊,篝火上也在煮着牛肉湯。另有一些密衛則在樹林四周巡視負責警戒。
夜幕降臨了,盆地裡的篝火星星點點,人們一邊閒聊一邊吃着晚餐,有的人拿出樂器彈唱起來。一切都顯得那樣的祥和。
不久之後,盆地裡漸漸安靜了下來。楊鵬這邊將篝火都熄滅了,遠遠望去,樹林中一片黑暗,好像沒有人似的。偶爾有人低語的聲音,順着山風飄來,隨即歸於寂靜,只有風吹枝葉的沙沙聲,和夜梟的鳴叫聲,荒山空寂,一切都沉寂了下來;明月高掛中天,映照險峻山峰。
“主人,主人,……”已經睡着的楊鵬被王開的聲音喚醒了。睜開眼睛,看見王開就彎腰站在面前,坐了起來,問道:“怎麼了?”王開道:“有人朝這邊而來,很多,有好幾百人!”
楊鵬問道:“什麼人?”王開搖頭道:“不清楚,是從南邊過來的。看他們的行動,不是土匪,就是官軍!”楊鵬不由的想起今天白天的時候聽趙香兒說過的事情。就在這時,趙香兒過來了,對楊鵬道:“大哥,那些人十有七九是官軍!”楊鵬站了起來,迅速奔上樹林中的高處,在趙香兒的指點下朝南邊望去。果然看見險峻的山道上有好幾百人正朝這邊奔來,隱隱傳來腳步聲,遠處樹林中的宿鳥都被驚飛了起來。
楊鵬下令道:“所有人做好戰鬥準備!”王開應了一聲,奔了下去。衆密衛接到命令,立刻行動起來,一部分上樹埋伏,其他人則在樹林中嚴陣以待,每一個隱殺都是身經百戰的勇士,眼前的情況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小場面,每個人都很平靜的模樣。
不久之後,楊鵬在樹林中看見,幾百個黑影從南邊的山道奔入盆地,隨即在盆地邊緣停了下來。片刻之後,幾百個黑影分成多股,朝正沉浸在夢鄉中的商旅衝去。此刻篝火兀自燃燒着,一個商隊的僕役醒了過來,突然看見許多黑影奔涌上來,不由的大驚失色,下意識地便想叫喊,然而嘴巴才張開,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面前寒光一閃,他的頭顱飛上了天空。
一個黑衣人猛發一聲喊,衆黑衣人怪叫起來揮舞兵刃衝入商旅中間,見人就殺,男女老幼全部放過,只有美女會被當做戰利品扛上肩頭;商旅們猛然驚醒過來,赫然看見眼前恐怖的場景,驚駭之下,慌忙逃命,原本寂靜的山間盆地一下子變得喧囂了起來。
隨即兩支商隊的護衛與黑衣人交上了手,兵刃碰撞的大響夾雜着呼吼和慘叫聲,令現場更加混亂了。商隊護衛終究不是黑衣人的對手,只片刻工夫,商隊護衛便被殺得七零八落四散奔逃。黑衣人也不去追殺別的人了,爭先恐後地搶奪商隊的貨物和財寶。兩個黑衣人奔到一架馬車前,掀開車簾。兩個人同時愣住了,隨即臉上流露出無比興奮和無比衝動的神情來。原來,車上坐着一個絕色美人和一個小婢女,兩個黑衣人何曾見過如此美麗的女人,直感覺就是傳說中的仙女也不過如此了。而馬車上的兩個女人突然見到這兩個凶神惡煞的黑衣人,登時嚇得花容失色,相擁着縮在了角落裡。
左邊那個黑衣人嚥了口唾沫,興奮地道:“老子今天運氣真好!居然逮住了這樣一個美貌的小娘子!”說着便迫不及待的登上了馬車,一把抓住美女的纖手,只感覺美女的小手柔軟冰涼,馨香的氣息撲面而來,邪惡的火焰登時直衝腦門,他眼睛中流露出豺狼般綠油油的光芒,迫不及待地伸手過去準備扯掉美女身上的衣裙。
小婢女見小姐就要受辱了,鼓起勇氣去推那黑衣人。那黑衣人大怒,揮起一拳正中婢女額頭,呯地一聲,婢女向後一仰摔倒在角落裡,不省人事。
那小姐驚怒交加,喝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對我無禮,不會有好下場的!”黑衣人聽到那小姐的語氣,看見她的神態,下意識地感覺她似乎大有來頭,不由的躊躇起來。然而慾望終究戰勝了理智,在他的感覺中,要是睡了這個天仙似的小姐,就是死無葬身之地那也值了!嘿嘿壞笑,便要去扯她的衣裙!小姐見自己的恐嚇全無效用,不由的驚慌失措起來,她從小到大頤指氣使慣了,誰也不敢違拗她分毫,如今見這個壞人全不理會自己的恐嚇,便完全失去了方寸,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眼見那張可怕的臉孔越來越近,自己就要受辱了。就在這時,另外那個黑衣人上了馬車,一把將這個黑衣人給拖開了,沒好氣地道:“你小子別亂來!這麼漂亮的小妞兒,肯定是要獻給將軍的!要是給將軍知道你偷食了,不扒了你的皮纔怪!”這個黑衣人面色微微一變,隨即鬱悶地道:“他媽的,好東西都讓將軍得了!”那個黑衣人道:“誰叫咱們是小兵,他是將軍大人呢!俗話說官高一級壓死人啊!”
小姐聽到他們說話,似乎是官軍,不由的大感驚訝,想要說話,然而由於心中驚恐,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
那個黑衣人扭頭看了一眼小姐,嚥了口口水,將她拖了出來,與同伴一道將她押到一箇中年黑衣人的面前。小姐擡頭看了一眼那中年人,見那中年人瞪大眼睛盯着自己猛看,眼睛中流露出無限驚喜和慾望,不由的心頭一驚,慌忙垂下頭去。那中年人哈哈大笑,對押來小姐的那兩個黑衣人大加讚賞:“你們兩個幹得好,我重重有賞!”兩人大喜拜謝。
就在這時,另有兩個黑衣人押來了一個女子。那女子一身白衣,體態嫋娜動人,頭上罩着白色的紗幕,不見真容,透出幾分神秘的誘惑。中年人見狀,先是一愣,隨即大喜,哈哈大笑道:“好好好!老子今天運氣真好,居然一箭雙鵰,得到了兩個天仙似的小妞兒!今天老子真是走了大運了!”
中年人打量了一眼這個面罩紗幕的絕澀女子,不由的心癢難耐,喝道:“把紗幕摘下來!”那女子憤然道:“你們身爲官軍,居然打劫商旅,真正是無法無天!”中年人面色一沉。那白衣女子又道:“我勸你趁早放了我們,否則要不了多久,便要大禍臨頭了!”中年人見她說出這樣的話來,心裡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隨即卻想:‘事情已經做了,再害怕那是來不及了!把這裡的人都殺了,再把這兩個小妞藏起來,那是神不知鬼不覺,怕個屁!’
一念至此,中年人的臉上流露出兇狠的神情來,走到白衣女子面前,一臉猙獰地道:“少在老子面前吹大氣!老子既然敢幹這件事,就什麼都不怕!嘿嘿,小娘子,你終究是要做我的女人的,這都是天意啊!”白衣女子見狀,心往下一沉,急聲道:“你知道我是誰嗎?四川的鎮撫使、宣撫使都是我父親的朋友,你如此對我,真正是不想活了!”中年人聽說鎮撫使、宣撫使都是她父親的朋友,不由的心頭一驚。這時,那位小姐也叫道:“宣撫使是我舅舅,你快快放了我!否則我舅舅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中年人又是一驚,他身邊的那些黑衣人也都流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來。
中年人暗道:‘今天真他媽倒黴,怎麼碰到的都是頂頭上司的親戚?’看了一眼那位小姐,心頭的情火又熊熊燃燒起來,暗道:‘到嘴的肥肉沒有放掉的道理!再說了,今天已經得罪了他們,而這種事情要是讓鎮撫使和宣撫使大人知道了也無法交代,放她們走,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一念至此,眼中流露出兇狠的神情來,冷笑一聲,罵道:“他媽的!什麼鎮撫時有諸侯使宣撫使,老子當他們是個屁!嘿嘿,今天老子做新郎,一龍二鳳,梅開二度!好得很,好得很!”那小姐登時嚇得面無人色,而那個白衣女子雖然看不見神態,不過想必也是十分害怕。
中年人一把抓住小姐的纖手,又用另一隻手抓住白衣女子的纖手,拖着她兩人便朝不遠處的馬車走去。衆黑衣人興奮地叫喊起來,而兩個女子則都嚇得魂飛魄散了!此時,現場的戰鬥基本上已經停止,死的死,逃的逃,還有一些人做了黑衣人的俘虜。
眼見兩個女子被推進馬車,就要受辱了。被俘的那些個僕役護衛大爲焦急,然而在黑衣人的鋼刀之下,卻不敢做什麼。中年人將兩女推入馬車,興奮地哈哈大笑,手扶着車廂框一躍上車,準備大快朵頤。衆黑衣人都豔羨的不得了,只期望將軍吃了肉,能讓他們喝一口湯。
嗖!哆!衆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將軍大聲慘叫起來,連忙朝將軍看去,赫然看見將軍的一隻手掌竟然被一支利箭釘在了車廂框上,正兀自在那裡慘叫呢!都不由得心頭一驚,一個軍官高聲叫道:“有敵人!”叫喊着連忙轉身,就在這時,又一支利箭迎面飛來,正中咽喉,軍官只感覺一股巨力將自己帶得向後面飛了出去。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