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桑皺起眉頭,道:“貴使說得對啊!”隨即有些無奈地道:“可是這種事情全在皇帝一念之間,不是我等能夠控制得了的。何況燕雲實力不弱,也難怪陛下左右爲難。”
檀中皺眉道:“若皇帝陛下最終竟然選擇歸附大明,固然對於我大遼國是一個重大損失,而對於西遼國內的衆位貴族,難道就不是噩耗嗎?我大遼國最多就是失去了一個臂助罷了,可是像大王這樣的貴族們,只怕最終將要失去所有的封地啊!就如同原來那些党項貴族和吐蕃貴族一樣!他們原本擁有萬頃良田,前呼後擁何等尊貴!可如今,失去了所有土地的還算是幸運的,更有許多貴族失去了土地的同時,還被抄沒了家產,甚至連性命都被取走了!這可真是我爲魚肉人爲刀俎了!”哈桑皺眉點了點頭,情不自禁地道:“貴使所言可謂切中要害!我們所擔心的也正是如此啊!大明倒行逆施,違反天道人倫,如若陛下真的最終歸附了大明,我們還有活路嗎?這是萬萬不行的!”
檀中聽到他這麼說,只感到時機成熟了,當即道:“既然大王也認爲不可,何不向你們的陛下諫言?”
哈桑苦笑道:“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沒有用啊!”
檀中緊皺眉頭,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哈桑擡起頭來,眼中閃爍着陰險的光芒,道:“貴使想必精通漢人史書,豈不聞漢朝時期班超出使鄯善國的故事?”檀中心頭一動,面露思忖之色。
擡起頭來看向哈桑,皺眉道:“大王之言令我茅塞頓開啊!只是這其中卻有一個難處。我願效仿班超襲殺大明使者,可是大明使者帶來了一萬精兵作爲護衛,我的身邊卻不過百多個隨從,要襲殺大明使者,根本就是癡人說夢!如果大王能夠支援我們,我們將感激不盡。”哈桑卻支支吾吾,面露爲難之色。
檀中見狀,立刻道:“如果大王幫助了我們,我定會向我國陛下表奏大王的功勞,我國陛下向來賞功罰罪,大王爲我陛下立下如此大功,我國陛下定會重重賞賜大王!”
哈桑聽到這番話,不禁心動起來。他原本就有意爲遼國立功從而直接得到遼國的冊封以便長保富貴,在他看來,西遼隨着耶律隆慶的死亡,國勢已經不可避免的要走向下坡路了,而西遼夾在強大的遼國和大明之間,只怕遲早會被這兩強分割吞併,爲了將來考慮,必須要早做打算。哈桑一臉卑微地道:“能爲大遼國皇帝陛下效勞乃是我的福分!”隨即話鋒一轉,問道:“只是不知道大遼皇帝要如何賞賜我呢?”
檀中道:“只要大王爲我大遼陛下立下功勳,我大遼陛下必然以我大金的爵位相授!那時,大王與耶律鴻鈞同受我大遼國的冊封,便可平起平坐了!另外,我還可以請我大遼陛下將黑汗舊疆全部冊封給大王!”
哈桑眼睛一亮,急聲問道:“貴使此言當真?大遼皇帝陛下真的可以將黑汗舊疆賜還給我?”
檀中不過是信口開河,耶侓休哥雖然讓他出使西遼可也沒有給他這麼大的權力,何況涉及了那麼大片領土的冊封,耶侓休哥怎麼可能輕易許諾!不過當此之時,檀中只想唆使哈桑爲自己效力,便也管不了那許多了,當即正色道:“我國陛下在我離開之時曾經交待了,只要黑汗等國遺族能夠幫助我們大遼國,我們大遼國便絕不會虧待他們,只要功勞夠大,便是將其舊疆還給他們也是可以的!”哈桑興奮不已,當即起身拜道:“若能復國,我願爲大遼國效犬馬之勞!”檀中大喜,連忙離座扶起了哈桑,拉着他回到座位上。經過了剛纔的一番談話,雙方之間感到更加親近了。
檀中問道:“不知大王能夠調動多少兵馬?”
哈桑冷聲道:“契丹人用我們這些遺族不過是爲了收攏人心,其實心裡卻在防着我們,因此並沒有給我們多大的權力。像我,雖然貴爲大王,其實也就是每天上朝議事罷了,不掌任何實權。”見檀中皺起眉頭,連忙笑道:“不過大人不必擔心。我們這一族在本地的影響力也不是契丹人想要抹掉就能抹掉的。許多當年我黑汗的部將舊臣如今都在遼軍中任職,其中一些人依舊效忠我族。多的人馬我不敢說,一兩萬人馬我還是能夠調動的。”
檀中不禁欣喜地道:“太好了!”
張金生卻皺眉道:“一兩萬人馬恐怕不夠啊!”衆人的目光立刻落到了他的身上。
張金生繼續道:“大明軍乃虎狼之師,戰力彪悍,而護衛耶律寒雨而來的一萬步騎更是大明軍中的翹楚,都是殺場宿卒,軍中悍將!就算有兩萬人人馬突襲恐怕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衆人又不由得皺起眉頭來,哈桑皺眉道:“是啊,大明軍可不是一般的敵人,這些人簡直就是爲了殺戮而生的魔鬼!先前耶律夷列麾下三萬戰騎突襲他們的營地,居然大敗虧輸損失慘重!我便是集中兩萬人馬也肯定沒有用!別說一舉消滅他們了,搞不好還會被他們打得死傷慘重!此事若是不能成功,後果不堪設想!”看向檀中,道:“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還是不要動手爲好!否則只怕會適得其反!”
檀中緊皺眉頭思忖着,他心裡有些鬱悶,明明找到了一個強有力的幫手,卻仍然實力不夠!
檀中突然神情一動,急忙對哈桑道:“我有辦法了!”衆人流露出好奇之色。
檀中道:“明天晚上,定北大王耶律中將在府中爲他的王妃過生日,已經請了耶律寒雨,耶律寒雨也已經答應了。那就是我們的機會。” Wωω⊙ TTκan⊙ ℃O
哈桑失色道:“突襲定北大王府邸?!”忙搖頭道:“這萬萬不可,萬萬不可!耶律中不僅是定北大王,更是西遼皇族,極得陛下信賴,突襲其府邸豈不是形同造反?就算事成,耶律鴻鈞也是不會放過我們的!此事萬萬不可!”
檀中不禁惱火起來,叫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不成就坐視耶律鴻鈞倒向大明嗎?”
哈桑不知該如何回答。突然心頭一動,急忙對檀中道:“我們雖然不能突襲定北大王府邸,卻可以半路伏擊啊!”
這話一出,在場的三人都是眼睛一亮,張金生擊掌道:“這個計策妙!半路伏擊,不管成功與否,都能令大明和耶律鴻鈞相互猜忌!”
檀中點了點頭,道:“我們就這麼辦!”哈桑立刻道:“既然貴使也認爲可行,我立刻就去調集勇士!”隨即站了起來,朝檀中鞠躬道:“貴使稍坐,我去去就來。”檀中叮囑道:“要挑選絕對可靠的不畏生死的勇士,以免失敗之後泄了我們!”哈桑道:“我知道,放心吧。”隨即便匆匆去了。檀中幾人則留下來繼續喝酒,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着。
不久之後,哈桑便回來了,對檀中道:“我已經傳令了下去,明晚之前可以調集五百勇士執行任務!”檀中點了點頭,道:“明天中午我帶人過來。”隨即站了起來,對哈桑道:“本使回去之後便立刻派人將你所做的事情馳報陛下!”
哈桑大喜,連忙拜道:“一切就都仰仗大人了!”隨即拍了拍手,兩個衛士當即各捧着一個沉甸甸的紅木箱子進來了。檀中會意,笑道:“大王太客氣了!”哈桑躬身道:“一點微意不成敬意!大人的恩德我絕不敢忘記,只要大遼國皇帝陛下將黑汗舊土賜還,我願每年孝敬大人一百萬兩紋銀!”
檀中眼睛大亮,他原本只是信口一說利用哈桑罷了,不過哈桑如此承諾卻令他真的想要替他去求耶侓休哥了。檀中道:“大王儘管放寬心!只要大王立下功勳,又有我在陛下面前爲大王說項,此事定然可成!”哈桑連忙拜道:“多謝大人!”
檀中命張金生和黑狗接下木箱,便告辭離去了。
第二天黃昏時分,耶侓寒雨一身戎裝,在楊琪等兩百精銳的保護下離開國賓館朝定北大王府邸行去。
此時天色還不是很晚,太陽也只是半邊身子落下了山,可是街道上已經變得非常安靜了。寥寥落落地開着幾個門臉,零零星星的幾個行人在街道上行走着,燈光稀稀疏疏沒精打采。
楊琪看了看周圍,流露出鄙視的神情,回過頭來對耶侓寒雨道:“這西遼也算是大帝國了,這虎思斡耳朵與汴梁一樣同爲都城,怎麼比汴梁差這麼多呢?便說同汴梁相比了,便是許多州城也比這裡熱鬧得多呢!”
耶侓寒雨笑道:“天下像我們大明這樣的國家又有幾個呢?便是強大如遼國,他們的上京也是沒法與我們的汴梁相提並論的!”楊琪笑道;“所以說咱們大明人是天下最了不起的族羣!又富饒,又強悍!”耶侓寒雨笑着點了點頭,雖然沒說什麼,心裡卻也是自豪涌動。
一行人來到了定北王府外。只見定北大王府邸張燈結綵燈火通明,定北大王耶律中正帶領一衆家眷和文武百官在門口迎候,一見耶侓寒雨到來,當即滿臉笑容地迎了上來,他身後的一衆家眷及文武百官則紛紛跪到地上,拜道:“恭迎娘娘大駕光臨!”人人都一副興奮無限的模樣。
耶律中走到耶侓寒雨馬前,躬身拜道:“娘娘大駕光臨,臣真是倍感榮寵啊!”
耶侓寒雨等人翻身下馬,耶律特里微笑道:“大王不必客氣。”
耶律中連忙請道:“娘娘請入席!”
耶侓寒雨便領着楊琪等幾十個女衛士走進了大門,兩百大明將士則留在了大門外。
耶律中一家人及文武百官簇擁着耶侓寒雨進入了大殿。大殿上燈火輝煌,裝飾着契丹族傳統的彎刀虎皮,身着契丹傳統服飾的嬌美侍女手捧盛滿酒漿的銅壺分佈在大殿各處。耶侓寒雨見到這樣的景象,不禁感到好像回到了當年的時光,當年大遼還在的時候,宮廷宴會便是這樣的光景。
耶律中恭請耶侓寒雨上座。耶侓寒雨回過神來,也不推遲,走上上首坐了下來。楊琪則按刀立在耶侓寒雨的身邊,其她幾十個女衛士或守在大殿門外,或散佈在殿內各處。
耶侓寒雨見耶律中等人都還站着,於是微笑道:“大家都入座吧。”衆人謝過,便各自走入座位坐下。
耶侓寒雨見耶律中身邊坐着一個女子,算不得很美,但卻貴氣逼人,知道是耶律中的正妃,也是今天這場生日宴會的主角。於是拿起酒杯,身旁把盞的侍女當即上來,給耶侓寒雨斟滿了一杯酒。耶侓寒雨拿着酒杯,微笑着對王妃道:“今天是王妃的生辰之喜,我祝願王妃青春永駐,仙福永享。”王妃趕緊捧着酒杯站了起來,身後把盞的侍女立刻上前來給王妃的酒杯斟滿了酒水。
王妃雙手捧着酒杯躬身道:“多謝娘娘!娘娘今日能來,真是臣妾的無上榮光!”隨即捧起酒杯,把頭一揚,將一杯酒水一飲而盡,真是豪氣不讓鬚眉啊!
耶侓寒雨微微一笑,也是一仰頭乾了杯中酒,女中英雌,氣度不凡。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得眼睛一亮,心中不禁生出傾慕的心情來。
耶侓寒雨朝楊琪招了招手。後者會意,當即捧着一個長木匣子走到王妃面前。將木匣子放下,道:“這是我們娘娘送給王妃的禮物!”王妃連忙起身,朝耶律特里拜道:“多謝娘娘厚賜!”
楊琪回到了耶侓寒雨身邊,王妃則重新回到了座位上。耶律中朝侍立在門口的總管使了個顏色,後者微微一鞠躬,隨即便轉身朝外面揚聲喊道:“上菜!”頃刻之間,腳步聲連綿不絕,只見一隊身着契丹傳統服飾的侍女端着一盆盆的珍羞美味魚貫而入,各種誘人的香氣剎那間便瀰漫了整個大廳了。
酒宴上光籌交錯,笑語盈盈,歌舞姬在大殿中間表演歌舞,令氣氛更加歡愉。雙方親密無間,便好似一家人一般。……
酒闌燈灺,熱鬧的宴會終於散場了。耶律中等將耶侓寒雨等人恭送出大門。耶侓寒雨等跨上坐騎離開了定北王府返回國賓館。
此時,已經是深夜時候,夜色深沉,周圍寂寥無聲,只偶爾傳來夜鳥的鳴叫聲,大街上不見半個人影,屋宇重重,卻一片寂靜。
耶侓寒雨一行人走在街道上,夜風拂面,原本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不由得清醒了不少。楊琪笑道:“媚兒姐,那個王妃娘娘可比媚兒姐醜多了!”耶侓寒雨不禁一笑。楊琪驕傲地道:“咱們代表的是大明,所以他們對我們纔會如此恭敬呢!”耶侓寒雨微笑道:“待協議達成之後,他們便都是大明的臣子,自然會如此恭敬!”楊琪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隨即好奇地問道:“媚兒姐,你說西遼歸附了咱們大明之後,大哥會派誰來鎮守西遼呢?”
耶侓寒雨微笑道:“我怎麼知道大哥的想法呢。”楊琪笑道:“我看大哥肯定會派媚兒姐鎮守西遼!媚兒姐以前是契丹的長公主兼大將軍,這西遼說來也是契丹的傳承,派媚兒姐過來鎮守那是再合適不過的了!”耶侓寒雨心裡卻並不這麼想,不過卻沒有說出來,只是微微一笑,微笑道:“這種事情是大哥考慮的,我們就不必費心思了。”
咻……!一聲尖銳的呼嘯聲突然傳來,正在說話的耶侓寒雨和楊琪都是神情一愣。就在這時,當先的一名騎士慘叫聲栽下馬去。耶侓寒雨眉頭一皺,連忙喝道:“有埋伏!”幾乎就在此同時,街道兩側傳來了一片破空之聲,夜色中只見黑影漫天飛舞,護衛耶侓寒雨的軍士登時被射得人仰馬翻了!
不過大明軍畢竟是百戰精銳,雖然遭遇了猛烈突襲,卻並沒有亂,他們立刻收縮到耶侓寒雨的周圍,將耶侓寒雨環護在了中間。最外面的軍士擎起盾牌,後面的軍士則取出了連弩蓄勢待發。
就在這時,無數黑影從街道兩邊衝了出來,手舉彎刀怪叫着直衝而上,人人身着黑衣,戴着鬼頭面具,來勢洶洶。
楊琪雙眉一揚,揚聲喊道:“放箭!”
連弩當即發射,嗖嗖之聲響成一片,飛蝗一般的弩箭短促地飛向敵人!眼見衝上來的那些黑衣人紛紛中箭倒地,慘叫聲響成了一片!然而連弩卻並沒能阻擋住敵人,眼見敵人嚎叫着直撞上來!
大明軍士以盾牌抵擋住對方的一輪攻擊,隨即把盾牌向上一掀,緊接着右手長刀猛刺而出,刺穿了面前敵人的胸膛!而這些襲擊者也是兇猛異常,不斷猛衝向前,大明軍士難以維持陣型,與敵人陷入了混戰之中!刀來劍往,吼聲如雷,混亂的戰場上刀光劍影血肉橫飛!一個個黑衣人被砍倒在地,一個個大明軍士倒在血泊之中!雙方都在捨命死戰,場面震人心魄!
已經入睡的百姓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戰鬥給驚醒了。透過門窗縫隙看見外面的街道上儼然變成了血腥的戰場,都是恐懼異常同時又疑惑不解。全都躲在家裡,大氣都不敢出。
就在大明軍和黑衣人打得難解難分之時,耶侓寒雨突然聽見身後有雜沓的腳步聲奔涌而來。心頭一動,當即扭頭看去,只見百餘個殺氣騰騰的黑衣人提着彎刀從後方衝了上來!
耶侓寒雨當即對楊琪道:“你呆在這裡!”隨即不等楊琪回答,便領着幾十個女衛士對着那百多個涌來的敵人策馬衝去。戰馬奔騰起來,鐵蹄轟鳴如雷,雖然只有幾十人,卻是氣勢澎湃驚人。
耶侓寒雨率領幾十騎猛衝入敵人中間,登時撞飛了許多黑衣人,慘叫聲響成一片。隨即馬蹄踐踏,長刀揮砍,竟然將衆黑衣人殺得血肉橫飛!黑衣人眼見對方來得如此兇猛,驚駭不已,紛紛倒退,再被對方衝殺一陣,再也堅持不住,崩潰了下去!
耶侓寒雨見擊潰了這一夥敵人,也不去追殺潰敵,趕緊轉身朝楊琪那邊看去。只見楊琪正率領將士反擊,刀光劍影血肉橫飛的混戰之中,黑衣人已經抵擋不住,正在節節敗退!大明軍雖然人數遠少於對方,然而戰鬥力之強悍卻不是對方能夠相提並論的,只見大明將士個個好似虎賁豹突一般在敵人中間一往無前,吼聲如虎,刀光如雪,直殺得敵人屍積血飛連連倒退。一轉眼功夫,黑衣人再也堅持不住,猛發一聲喊四下潰逃了。來不及逃走的,不是做了大明軍的刀下之鬼,便是被大明軍生擒活捉。
楊琪奔到耶侓寒雨的面前,道:“媚兒姐,敵人被我們打跑了,抓到了一些活口。”
耶侓寒雨看了看屍橫遍地街道,吩咐道:“帶上俘虜和我們自己人的屍體,立刻離開這裡回國賓館!”楊琪抱拳應諾,奔下去揚聲呼喊。隨即一行人重新起行,朝國賓館快速奔去。
沒走多遠,便看見楊貴領着一隊兵馬迎了上來,雙方匯合之後一同返回國賓館。
話說街道上發生了那樣一場激烈的廝殺,自然驚動了京城的禁軍。阿里達理接到報告說街道上發生了激烈戰鬥,疑惑之下當即率領五千禁軍趕往事發地點。然而到了地方之後,卻只看見地上散佈着數以百計的黑衣人的屍體,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了。阿里達理感覺事情不同尋常,一面命人傳令城內禁軍全面戒嚴,一面趕去了皇宮。
阿里達理趕到皇宮的時候,皇帝耶律鴻鈞已經接到了報告,來到了大殿之上。阿里達理見到皇帝,當即下拜行禮。耶律鴻鈞急聲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聽說城裡發生了戰鬥?究竟是怎麼回事?”
“回稟陛下,末將剛纔率領兵馬趕到了事發現場,可是隻看到一地的黑衣人屍體,卻沒有發現別的情況!”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