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樓激動地問道:“你,你真的是燕王?!”楊鵬微笑道:“我早就說過了。”屠樓突然跪了下來,激動地
道: “小人仰慕燕王已久,早想投奔,卻不得門路,沒想到今日竟然見到了燕王!小人真是,真是……”
楊鵬扶起屠樓,見屠樓看着自己的眼神簡直就像是虔誠的信徒看到了信仰的神祗似的,一個粗豪勇猛的大漢竟然激動到了如此地步!楊鵬微笑着問道:“你想要追隨我?”屠樓使勁點了點頭,“燕王是咱們漢人的大英雄,不僅驅逐契丹人收復中原,更是滅了西夏,威震天下,無人能及!小人早就想投效燕王了!"
楊鵬笑道: “跟着我可就不能升官發財了,倒是會經常陷入危險的境地!"屠樓豪聲道: “錢財什麼都是狗
屁,大丈夫能死在與外族爭鋒的沙場之上,死而無憾!"隨即跪下拜道: “小人願投效燕王,粉身碎骨在所不
辭!”楊鵬扶起屠樓,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好,我就收下你了!"屠樓欣喜到了極點,又拜道: “小人拜見燕
王!”隨即招呼手下衆人道: “還不快拜見燕王!”衆人反應過來,驚喜充塞胸臆,紛紛拜道: “拜見燕王!”
楊鵬微笑道: “行了,都起來吧。”衆人站了起來。
咚咚咚咚……,戰鼓聲從東岸傳來。楊鵬擡頭看去,只見兩支朝廷大軍已經列開陣勢,眼見就要大打出手了。楊鵬趕緊奔上岸旁小山,朝對岸眺望過去。
宣撫使安丙眼見清水鋪熊熊燃燒已然變成了一片火海,怒意也如同那烈焰一般洶涌奔騰不可遏制,當即下令大軍列陣準備進攻。周榮眼見安丙大軍來到,趕緊下令手下軍隊放棄進攻,列成防禦陣型,嚴陣以待。
兩陣相對,安丙出馬來到軍前,怒聲喝道: “周榮,我處處對你忍讓,你欺人太甚!”周榮也打馬來到軍前,冷哼一聲,大聲道:“安丙,你少在這裡假惺惺!天下陰險毒辣的人都比不過你,先借故偷襲了劍閣,如今又派人襲擊我派去給朝廷送錢糧的隊伍,你可真是要趕盡殺絕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安丙大感驚訝, “你說什麼?我派人襲擊了你派去運送錢糧的隊伍?”周榮以爲安丙在裝蒜,怒聲喝道: “姓安的,你事到如今你還要裝蒜?我抓住了許多清水袍哥,他們都招認,是你昨夜派人將劫奪的錢糧運送過來的!”
安丙覺得十分詫異,見對方又不像胡說,只覺得之間是十分蹊蹺,當即誠懇地道: "周大人,我確實沒有幹過這件事情!我想這中間可能有什麼問題!你想,這麼大的事情,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如果傳揚開來,我安丙可沒法向朝廷交代!此事對於我來說,弊大於利,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
周榮見他說得誠懇,同時也覺得他所言很有道理,心裡也不禁狐疑起來。安丙見對方的態度緩和了下來,揚聲道: “我看我們雙方都有誤會,還是不要魯莽爲好。我們各自收兵回去,然後慢慢調查這件事情。”周榮見對方在兵力佔優的情況下竟然不追究己方突襲清水鋪的事情,足見誠意,便想要點頭答應。
可是誰也沒有料到,就在這時,安丙身後突然殺聲驟起,只見數百宋軍突然衝出山林,猛地撞入安丙大軍的後隊。安丙大軍注意力都在正面周榮大軍的身上,完全沒料到身後的山林中竟然隱藏着敵軍,猝不及防之下被對方一鼓殺入陣中,血雨飛揚,一個個濺血摔倒,整個後隊開始倒退!
安丙大驚失色,以爲中了周榮的詭計,連忙下令後隊頂住,隨即下令主力部隊進攻正面的周榮大軍。周榮看見安丙的後面突然殺出一支兵馬猛攻安丙大軍後方,攪動了軍陣,大感驚異。隨即看見安丙大軍一面抵住從後面衝上來的突襲部隊,一面揮大軍來攻,吃了一驚,顧不上細想,連忙下令大軍準備戰鬥。
剎那間,雙方大軍發射的箭雨遮蔽了天空,隨即雙方兵潮重重地撞在一起,兵對兵將對將,殺得血肉橫飛日月無光。雙方鏖戰半個時辰,周榮兵力不夠,損失慘重,已經陷入了對方重圍,正在拼盡全力抵抗。安丙感覺從頭到尾都有些不對勁,然而事已至此,便索性滅了周榮。
眼見周榮就要支撐不住了,周榮的一萬援軍從成都府趕來了。周榮以下將士士氣大振,奮力反擊,援軍則從外圍發起進攻。安丙趕緊分兵應對,戰況漸漸地變得對安丙不利了。就在這時,安丙的援軍也趕到了,立刻投入戰場。雙方大軍混戰到黃昏時分,已是殺得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了,可是任何一方都沒有佔到便宜。雙方將士筋疲力盡,不約而同地鳴金收兵了。
雙方大軍退回成都,各控制半個城池,劍拔弩張,相互對峙,氣氛緊張到了極點,眼看成都就要變成戰場了。
楊鵬一行人渡過河去,與顏姬匯合了。楊鵬笑道: “你們幹得漂亮!要沒有你們,這場大戰恐怕是打不起來的!"顏姬等人聽到楊鵬的誇讚,欣喜不已,顏姬道: "你不用誇我們,這都是你的計策,我們不過就是依葫蘆畫瓢而已!"隨即看了一眼跟在陳梟身後、一身白衣勝雪面罩紗幕的洛嫣然,頷首道: "洛小姐!"洛嫣然盈盈回了一禮。顏姬注意到了跟在楊鵬身後的屠樓,臉上不禁流露出詫異之色,屠樓看到顏姬,也是十分詫異的模樣,瞪大眼睛道:“你,你……”
楊鵬笑道: “你們見過嗎?"屠樓瞪大眼睛無比驚異地道: “你不就是先前同我談判的嚴小姐嗎?怎麼,怎麼你是燕王的人?"
顏姬疑惑地看向楊鵬。楊鵬笑道: "屠樓和清水袍哥,如今也是燕雲的人了。"顏姬感到不可思議,看了一眼屠樓,調侃道: “我還以爲屠老大不願意爲燕王效命呢!"屠樓哈哈大笑,拍了拍腦袋,道: “早知道小姐代表的是燕王,屠某早就投誠了!"顏姬同屠樓接觸過,試圖說服屠樓投效華胥,然而由於楊鵬即將入蜀,因此爲了楊鵬的安全考慮,顏姬在與屠樓的接觸中並未說明己方的來歷,屠樓方面雖然感覺‘華胥’來頭很大,卻怎麼也沒想到‘華胥'其實是燕雲的江湖勢力,結果雙方就談崩了,差點兒就大打出手。
楊鵬道: “從現在開始,屠樓便是‘華胥’的閣領,負責統帥四川的江湖勢力。"屠樓感動不已,拜道: “多謝燕王賞識,不過屬下不想在江湖上混了,屬下想要加入燕雲軍,沙場效命!”楊鵬想到他那一身高強的武藝,覺得把他留在江湖確實是屈才了,只有放到戰場上他才能完全發揮出他的才能!一念至此,便點頭道: “可以。不過我燕雲軍中,一切職位均是根據軍功或者比武授予的,我雖然是燕王,也不能破例,你就暫時做我的一名親兵小隊長吧。”
屠樓欣喜不已,拜道: "多謝燕王。”楊鵬扶起屠樓,拍了拍他的肩膀意示鼓勵,道: “你暫時率領你的清水袍哥。如今正是我軍謀取四川之際,只要你立下軍功,我便可以論功行賞了!”屠樓感覺燕王似乎格外看重自己,又是欣喜又是激動,抱拳道: “屬下定竭盡全力,不辜負燕王的期待!”楊鵬微笑着點了點頭。
顏姬上前來道: “燕王,周榮和安丙沒有打出結果,如今已經回到成都對峙,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楊鵬思忖片刻,對顏姬和屠樓吩咐了一番。兩人抱拳應諾,隨即各自率人離去了。顏姬率領麾下往成都附近埋伏,屠樓率領手下過河去召集他手下的清水袍哥去了。楊鵬見兩人去得遠了,也率領部下離開了原地,繞過成都府朝東北方向急奔而去。
宣撫使和鎮撫使大打出手了,整個四川都大爲震動,百姓戰戰兢兢,當官的也是忐忑不安。原本熱鬧繁華的成都城,沒有了往日的喧囂,大街小巷一片肅殺,店鋪大部分大門緊閉,街道上寥寥幾個行人也是行色匆匆,原本遍佈大街小巷的乞丐們也都不見了蹤跡。
宣撫使府邸內,安丙正在痛罵周榮,衆親信立在下面,有的跟着痛罵,有的則面露擔憂之色。安茜等伯父罵得累了,說道: “伯父,這件事實在蹊蹺!伯父明明沒有派人去襲擊周榮派出的運輸隊,可是周榮爲何就如此言之鑿鑿說是伯父乾的呢?"一名名叫曹侃的將領氣憤地道: “我看他就是找個藉口對大人下黑手!"有人附和,有人小聲議論起來。
安茜點了點頭,道: “這是一個解釋,可是還有一個解釋,”衆人都不解地看着安茜。安茜看了衆人一眼,問
道: "難道你們就沒想過,這可能是有人栽贓陷害嗎?"
衆人聞言一愣,隨即覺得確實有這個可能,可是另一個問題卻來了,若說有人栽贓陷害,那麼會是誰呢?在四川的地面上,除了宣撫使和鎮撫使兩位大人之外,還有哪個有能力幹出這種事情?
安丙皺眉道: “茜兒說的很對!周榮說的不像是假的。今天白天雙方對峙之時,局面已經緩和了下來,可是就在這時,一隊兵馬卻突然出現在我們的後面對我們發起了突襲!當時我立刻認爲是周榮的圈套,可是如今仔細想一想,卻發現此事很是蹊蹺!那些從後方突襲我們的人,不像是周榮的人,周榮的人哪裡有那樣的戰力!最奇怪的是當我們和周榮大打出手之後,那支偷襲我們的兵馬卻突然消失了!如今想來,只怕我和周榮都中了別人的詭計了!"衆人聽他這麼一說,也覺得是這麼回事,曹侃怒聲罵道: "究竟是哪個王八蛋在搗鬼?"
安茜突然心頭一動,情不自禁地道: “難道……”安丙連忙看向安茜, “你想到了什麼?”安茜一驚回過神來,急忙搖頭道; “沒,沒什麼!”安丙眉頭一皺,暫時把心中的疑惑壓下。掃視了衆人一眼,皺眉道: “是誰在背後搗鬼,暫時不論,當務之急是如何解決和周榮的紛爭!如今雙方已經大打出手了,他不會相信我,我也很難相信他,想要和他和解恐怕不容易啊!"
安茜道: “伯父,咱們一方面要與他和解,可是另一方面也要做好準備應對不測!”安丙深以爲然,立刻便想到要將分散在四川各地的軍隊全都集中到成都來,同時還想把廂軍也調集起來,廂軍雖然裝備低劣戰鬥力低下,不過人多了氣勢就壯,那也是有用處的!
安丙對手下吩咐了一番,又令安原想辦法聯繫上清水袍哥,他想要問一問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安丙佈置好了任務,便讓衆人下去了,只留下了安茜。
安丙起身走到安茜面前,眯着眼睛問道:"住在你那裡的遼國密使,現在在哪裡?"安丙在剛纔討論的時候已經想到了楊鵬他們,有了奪取劍閣的事情,因此安丙很容易就想到楊鵬的頭上,他覺得在四川境內,有能力劫奪錢糧又突襲己方後隊的就是那個遼國密使!然而這其中卻有一個問題,遼國密使爲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對他究竟有什麼好處?把四川攪得一塌糊塗,他遼人也佔不到半點便宜啊!
安茜聽了伯父的問話,心裡亂成一團,有心替楊鵬隱瞞,卻覺得此事是隱瞞不住的,還不如老老實實說出來,於是道: “他們,他們昨天白天就出城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或許,或許被什麼事耽擱了吧!”
安丙冷哼一聲,道: "只怕是被劫奪錢糧和突襲我軍的事情給耽擱了!”安茜大吃一驚,急忙道: "楊大哥他絕不會做這種事情?做這種事情對他究竟有什麼好處啊?"安丙皺起眉頭,喃喃道: “這一點確實非常奇怪!契丹人爲什麼要來挑撥離間?我和周榮大打出手,他們契丹人難道還能坐收漁人之利不成?”
安茜心頭一動,暗道: ‘楊大哥並不是遼人密使,他其實是燕雲悍將,這樣的話,他就有道理這麼做了!’想到這,心頭一驚, ‘這麼說的話,燕雲與伯父和周榮談判是假,其實已經在準備用武力解決問題了!'
安丙看見安茜神色有異,沒好氣地問道: “你在想什麼?”安茜一驚回過神來,連忙道: “侄女在想楊大哥,他,他爲什麼要這麼做?侄女愚鈍,實在是想不明白!"
安丙皺眉道: “我也想不明白,這太也沒有道理!這些契丹人簡直莫名其妙嘛!”隨即看向安茜,叮囑道:"他們如果再同你聯繫,你要先穩住他們,同時派人來通知我!"安茜心頭混亂,下意識地應諾了一聲。
離開了大廳,安茜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朝大門口走去。從大門口出來,安原立刻迎了上來,滿臉堆笑地道:“堂妹……”安茜暫時把亂七八糟的思緒拋到腦後,沒好氣地問道: “伯父不是叫你去聯絡清水袍哥嗎,怎麼還在這裡?"安原見堂妹如此疾言厲色,不由的大感無趣,隨即滿臉堆笑道: “我在等堂妹啊,我們有一天沒說話了!”安茜感到有些厭惡,突然想到洛嫣然的事情,心裡不由得擔心起來,聽說清水鋪已經毀於大戰之中,不知道她是否還活着?安茜倒不是擔心洛嫣然的安危,只是擔心萬一大哥知道洛嫣然被清水袍哥擒獲,是出於自己的陰謀,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安茜不由的有些後悔,後悔不該幹出這種事情,這可真是得不償失的事情呢!看向安原,滿臉堆起笑容。安原正眼巴巴地看着安茜,見她突然笑顏如花地看向自己,登時目醉神迷了。
安茜軟語柔腔地道: “堂哥,小妹有一件事情拜託你!”安原就好像被勾走了魂魄似的,身不由己地點了點
頭,癡癡地道: “堂妹說的事情,愚兄一定辦到!”
安茜暗自得意,道: “小妹有些擔心那個洛小姐的安危,你替伯父打聽的時候,也替小妹打聽打聽她的情況!"安原立刻道: "堂妹放心,愚兄一定辦到!""多謝堂兄了!"安原心花怒放,無比動情地道: "只要是堂妹交代的事情,別說是這種打聽消息的小事,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愚兄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安茜乾笑了一下,找了個藉口,便匆匆離去了。安原癡癡地望着安茜乘坐的馬車遠去,直到看不見了,才收拾了心情,去辦事去了。
與此同時,周榮也在同親信討論如何對付安丙。一番討論下來,得出了同安丙類似的結論,周榮也想一面想辦法與安丙和解,同時又要調集大軍以防萬一。
四川各地的正規軍分別接到了宣撫使和鎮撫使的命令,除了少數人之外,絕大部分立刻遵照命令率領麾下兵馬趕去成都,以支援各自的主子。而各地的地方官也接到了兩人命令,當即將手下廂軍動員起來,或親自率領,或派遣親信,趕去成都聲援。
安丙和周榮原本都有和解的打算,然而在看見對方調兵遣將的舉動後,都是疑慮重重,雖然一面談判,可是背後卻都在做着大戰的準備。這種情況被對方察覺之後,便更加對對方不信任了,於是和談越來越解決問題的希望,反而氣氛越來越緊張了。
就在雙方緊張對峙之時,一個十分出人意料的消息突然從東邊傳來了:丁胃率領大軍進軍到襄陽城下,卻突然遭到曹家兄弟的十面埋伏,七十萬大軍一夜之間損失過半,丁胃率領殘兵敗將一路倉皇奔逃,一口氣逃到了鄂州。
安丙和周榮驚愕異常,原本已經倒向朝廷的心不由得又活絡起來。兩人暫時把對方的事情放下,開始頻頻接見各方使者。原本籠罩在成都府上空的戰雲,頃刻之間彷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提心吊膽了好幾天時間的成都百姓們總算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原本肅殺得大街小巷重新變得熱鬧起來!
契丹國幾天的討價還價,安丙最終決定投靠王爺,而周榮卻投靠了吐蕃人,可謂是皆大歡喜啊。隨後,在王爺使者的建議和斡旋下,安丙同周榮,以及王爺的使者、吐蕃的使者坐到了一起,雙方握手言和,並且王爺方面同吐蕃方面就劃分四川達成了一致。四川北部諸州縣,不包括成都,全部劃歸吐蕃,而四川南北諸州縣,包括成都,則依舊是宋國的。其實整個四川原本就是宋國的,如此劃分簡直就是喪權辱國,然而此刻王爺根本就沒有什麼心思去保全什麼祖宗土地,他們現在一門心思只想打敗趙恆,實現復辟,爲此,其他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就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
雙方協議達成,便在成都知府衙門大開宴席,雙方不分賓主,歡飲笑談,欣賞歌舞,好不快活。安茜坐在席上,眉頭一直都沒有展開過。坐在旁邊的安原與旁人對飲了一杯,轉過頭來,見安茜似乎面有不愉的模樣,不禁問道: “堂妹,你在想什麼?”
安茜冷冷一笑,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幾個人,禁不住嘲諷道: “我覺得咱們就好像分吃了食物的一羣老鼠!”安原一呃,笑道: “堂妹說笑了!父親如今是兩位陛下冊封的四川總督兼平西大將軍,權位之高,已到極致!周榮雖然投靠的是吐蕃人,卻也是大將軍兼四川總督,也是位極人臣啊!”
安茜冷冷一笑, “權位再高又有什麼了不起!”安原很不以爲然,在他的想法中,權位高,那便是人中龍鳳,那便是人上人,怎麼會沒有用呢?然而他卻不敢得罪堂妹,便笑着點頭稱是。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