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在倫敦某棟大樓的一個房間內,克利福德聽到提姆警長的彙報,頓時愣住了,手微微一鬆,握住的高腳玻璃杯順勢掉在地上,化爲無數晶瑩剔透的碎片,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耀眼的光芒,杯中的紅酒慢慢滲入地面中,打眼看去,很多人都會認爲克利福德的腳下的是一灘血漬,
“你說的是真的,”克利福德現在可沒功夫管這些事情,他實在被提姆警長帶來的消息驚呆了,“這件事情你確定,要是你說謊,你應該知道後果是怎樣的吧,”說道這裡,克利福德挑了挑眉毛,提姆警長直接嚇個半死,他實在太清楚這個動作了,這分明是要爆發的節奏,
“真的真的,”提姆警長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他現在才知道克利福德對鄭寒飛是多麼的關心,大腦快速運轉,解釋道,“歐陽休他們也在找鄭寒飛的蹤跡,周正爲了這件事情都搬動icop的名義了,再說,再說,只有這個原因才能解釋我們爲什麼這麼久也沒有看見鄭寒飛的身影,”
“這個小子,真是不讓人省心啊,”克利福德煩惱的撓了撓頭,不停思索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突然,他似乎想起一件事情,於是詢問提姆警長:“對了,提姆,關於一週前的倫敦眼爆炸,有沒有什麼線索,”
“沒太大線索,炸彈是用最先進的定時炸彈,普通人即使傾家蕩產也買不到,只有那些有身份有勢力的人才能做到,最重要的是我們從炸彈碎片裡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作案人非常的小心謹慎,我想……”提姆頓了頓,漸漸的眯起眼睛,有些凝重的說道,“應該是那些人做的,只有他們才符合這個條件,犯案不留痕跡,”
“他們,他們沒事引爆倫敦眼乾什麼,難道是想對我挑釁麼,”克利福德緊鎖眉頭,其實他也想到這種可能性,但他是在想不到理由,畢竟鄭寒飛去哪裡只是偶然,要是他們是針對鄭寒飛的話,是在用不着這麼麻煩,只要在他們的旅館引爆炸彈就行了,畢竟他們都是一羣殺人如麻的惡魔,人命什麼的在他們眼裡根本不算什麼,
“王子,難道你忘記了麼,他們那裡似乎有背叛者,而且那個人,你我都認識,可以說全世界都認識他,”提姆警長知道克利福德每天管的事情實在太多了,這種事情自然而然的忘記了,於是開口提醒克利福德,希望他能想起來,
“你是說殘影,,”忘記並不代表不知道,經過提姆警長的提醒,克利福德立即想起這個人物,同時他似乎記得一週前鄭寒飛他們還找他問一些事情,結果途中卻遭遇襲擊,而詢問的事情,似乎跟殘影發出的預告函有關,
這個臭小子,居然自動往陷進裡跳,他的智商白長了麼,,之前這些事情,克利福德自然清楚這件事情是由殘影引發的,鄭寒飛只不過是途中參與起來的倒黴鬼,對此,克利福德只能無奈的捂着臉,他實在想不出這麼簡單的事情爲啥鄭寒飛看不出來呢,
“你別忘了,鄭寒飛他們可不知道殘影是他們的背叛者,而且根據偵探的性格,我想他肯定不顧一切的尋找殘影,一個優秀偵探的背後,必然會有一位變態的對手,”黃鸝般的聲音徹響整個屋子,聞聲望去,發現穿着紫色紗裙、戴着面罩的女孩子緩緩地走到克利福德面前,看到她,克利福德嘴角多出一絲苦澀,提姆警長立即鞠躬,滿臉是崇敬之色,
“你怎麼來了,”克利福德伸手想撫摸女孩子的額頭,卻被女子用手拍了回去,只好嘆了口氣,緩緩地說道,“現在可不是你出來的時候,萬一被那些人發現了,我怕他們會對你不利啊,我姐姐可不會看在親戚的份上放過你,”
“我不是懦弱的女孩子,還有,別把我當成小孩子,”女子輕皺眉頭,明顯有些生氣,隨即讓克利福德的屁股離開座椅,自己毫不猶豫的坐上去,懶散的說道:“這件事情可跟你最看好的偵探有關啊,我怎能不出來聽一聽,原本我以爲這麼久沒消息是因爲鄭寒飛根本不在意你給他的誘惑條件,沒想到他居然死了,”
“請你對他尊重點,”克利福德皺了皺眉,很明顯,他對女子說的話有些不滿,“再說,他現在只是失蹤,在屍體沒有發現之前,他活着的機率很大,”
“都已經過去一個周了,還沒有他的一點消息,活着的機率應該小的可憐吧,”女子懶懶的伸個腰,瞥了克利福德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道,“算了,繼續說下去,你也會生氣吧,到最後是沒完沒了的爭執,爲了證明我的觀點正確,我去親自找一下,相信你不會反對吧,”
說完,還沒等克利福德和提姆警長反應過來,少女一溜煙的跑出房間,速度簡直堪比光速,最後只留下一臉茫然的兩個大男人,相互對視一眼,都無奈的笑了,他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王子,你怎麼不攔着公主啊,”提姆警長緩緩地說道,“萬一她有什麼三長兩短,你該不會把所有的罪過放在我的身上吧,我可不要啊,”
“放心,不會的,”克利福德輕輕一笑,說道,“那個孩子是叛逆期來了,想攔也攔不住啊,還是順着她的意思吧,但必要的保護工作必須保證,我可不想被母親捱罵,這可是她唯一的孫女,提姆,你知道該怎麼做吧,趕快去吧,”
提姆警長點了點頭,跟克利福德說了幾句,轉身離開房間,看到空曠的房間只剩下自己一個,克利福德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從桌子上重新拿起一個高腳杯,倒了一杯紅酒,滿滿的放到嘴邊抿了一口,品嚐它的滋味,他覺得煩惱頓時少了許多,心情更加的愉快了,
鄭寒飛……希望你安然無恙吧,看着紅色的平面,克利福德在心裡爲鄭寒飛祈禱,他發誓,如果他第一時間知道鄭寒飛的死訊,他肯定會讓那個組織元氣大傷,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
還有那個宴會,想到這裡,克利福德從口袋中拿出一封信,臉上多處一絲笑容,組織,建議你們祈禱一下鄭寒飛還活着,否則,這場宴會就是你們開始敗退的節奏,我不相信你們不會參加,因爲,這裡面有一個你們必須參加的理由,
……
“裡面寫了些什麼,”雖然認爲歐陽休的話有些胡說八道,不過曲夢涵心裡還是有些好奇,眼睛死死的盯着正在閱讀信的歐陽休,開口問道,“克利福德那個外國人到底在盤算什麼事情,居然會寫信給我們,這可不像他的風格,”
“你說對了,這的確不是他的風格,不過他寫這封信還是有一定原因的,”歐陽休把信的內容仔仔細細看了一遍,便連同信封遞給曲夢涵,淡淡地說道,“之前來倫敦的時候我和鄭寒飛還有鍾離婉兒替克利福德解決了伯爵自殺案,他曾經對我們說過如果解決了會給我們一個機會,相信就是這個機會吧,”
曲夢涵剛想問是什麼機會,歐陽休就遞給她一個自己看就知道的眼神,於是曲夢涵只好仔仔細細閱讀一遍內容,發現根本沒有什麼特殊的,上面除了幾句問候語以外,就是寫關於參加什麼宴會的事情,發現信封裡有些鼓鼓的,於是伸手掏了掏,發現裡面還有一封邀請函,一時間,曲夢涵用不解的眼光看着歐陽休,似乎想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看我,我也不知道,”歐陽休聳了聳肩,無辜的說道,“不過根據我的猜想,這場宴會硬挨會有很多英國著名人物參加,我們過去可以爲夏洛克偵探社提提名氣,但……”說到這,歐陽休頓了頓,舔了舔嘴脣,眼睛中突然閃過一絲興奮,“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克利福德的身份就不是單純的吟遊詩人了,能得到這種邀請函,身份肯定不低,”